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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独步清风全本(完整版)-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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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什么叫龙颜震怒。现在就叫,不过我早就麻木了。 
        “年贵妃刚刚已经晏驾了!” 
        你伤心吗?你难过吗?你有我伤心吗?你有我难过吗? 
        “四妹,你”陈淮风帮我给十七处理了伤口:“十七阿哥十七阿哥伤得太重,就算这次救了回来,也也撑不了几年了……” 
        “对多能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伤的不是我,我本来就该死啊!要我这样看着十七阿哥慢慢的死去,上天在用这种方式惩罚我吗? 
        “十……十年……”陈淮风都不敢只是我地眼。 
        “十年,十年够了,还有十年就够了……”我缓缓的跌坐在十七阿哥的床头:“十年。就等于我的这一辈子……”哥就只剩十年可是,十七阿哥还那么年轻,他居然就只有十年好活了,就因为你的制衡,就因为年羹尧的野心!“年羹尧伤了十七阿哥,他很得意是吗?好,我倒要看看他知道他的亲妹妹因他而死他还能不能那么得意!” 
        “你疯了!秋月她是骄横了点,但是她哥哥的事情她都不知情!她是无辜的。本来她进宫就已经很无辜了!” 
        “十七阿哥也是无辜地!入了这个局。谁都不无辜!”可惜现在谁的话我都听不进去………如果不是为了帮他妹妹争宠,年羹尧会杀我吗?他不刺杀我就不会伤到十七阿哥。谁都不是无辜的!:“再说,陛下现在在说这个根本是废话,我再说一遍,年贵妃以经晏驾了!” 
        “你做了什么?”一把扔掉我手中的剑,雍正猛的摇晃我:“你眼里面有朕吗?你敢擅自处置了朕的贵妃,你怎么不一块也让朕驾崩了?” 
        “陛下想替你的爱妃报仇?”我冷冷的挥开他的手………做了几年帝王,他地体力已经大不如前,被我挥的一个踉跄。 
        “钮钴禄。绮云!”咬牙切齿的声音,我明显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杀气。 
        “哈哈哈!”我既然敢做,就自认为有做出这事情的本钱:“年贵妃已经死了,陛下你已经没有了安抚年羹尧的资本,陛下认为你杀了我年羹尧就会感激涕零,就会原谅你没有保护好他的妹妹?” 
        “你” 
        “痴人说梦!”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没了妹妹他就只剩下野心,而没了我,他挥军南下连阻碍都没了,你认为他会放弃这么好的借口吗?” 
        “你好毒!”胤的总结………杀了年贵妃,却要用年羹尧逼他不得不跟自己合作。 
        “好说,我只恨我不够毒,我早该走这一步地。”不该顾虑是否与雍正决裂,早杀了年贵妃十七阿哥就不会受伤。 
        “你凭什么认为可以要挟朕?” 
        “就凭你是个帝王。”我得意地走到他面前,让他仔仔细细的看清我:“凭陛下一个人想拿下年羹尧很难,如果陛下不想被反咬一口地话。再说” 
        猛地睁大眼,让他清清楚楚看见我眼里的杀气:“如果陛下执意要杀我,我为求自保只能求救于年大将军了。我倒想知道,在年大将军眼中到底是江山重要还是他死鬼妹妹重要?陛下你猜,看在这万里河山的份上,年大将军会不会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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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三百一十六、半壁江山(下) 

        “就算年羹尧为了自己的野心肯跟你合作,你杀了他妹妹的仇他也会记上一辈子,你跟他,无疑是与虎谋皮!” 
        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就是失去理智的人,就像刚刚的我。不过我很放心的是,胤他不会——如果他连江山跟女人孰轻孰重都分不清,他早就不配坐在这个皇位上。 
        所以,我不担心他现在会对付我,他所能做的,只是怨恨——现在的形势,他要是聪明点的话,涟源很多不敢让我看出来。 
        “我跟陛下不是吗?”我跟九阿哥是,跟佟老太太是,跟康熙也是,我这一生都在与虎谋皮,跟一个又一个心思诡异的人斗法:“你敢说你刚才没有对我动杀机?你在心里想把我千刀万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曾经为了你,孤身抵挡四十万大军?你有没有想过弘历,有没有想过我是多么努力才把我们之间的平衡维持至今?” 
        我们现在最大的敌人是年羹尧,十七阿哥的仇我不可能不报,所以,你有让我用柔情攻势的资本:“四阿哥,我一身注定大起大落,刀光血影。可是我一直认为你是不同的,可是……” 
        “朕从没想过要利用你。”微弱的辩解。 
        有区别吗?该利用的时候,你别无选择,就像我一次有一次的利用你一样。你是个帝王,在你心中注定江山最重。 
        “这些都不重要了。”十七阿哥只有十年好活,他死了一切都对我没意义了:“当务至极,陛下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你的年大将军解释年贵妃的死因,我不介意你实话实说的。” 
        你敢吗? 
        “来人!”雍正需要拼命的吸气才能缓和自己的怒气:“传朕旨意,年贵妃追封为皇贵妃。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伺候不周,导致贵妃暴毙,通通殉葬!” 
        呵呵,原来所谓雍正最宠爱的女人,所谓不惜用众人殉葬来平息她离世的悲伤的传说。不过是个骗局——帝王的怜惜,总是少地那么可怜…… 
        “没什么事奴婢告辞了。十七阿哥还么醒我不放心。”我假模假样地给他行了个礼。连一声跪安都没听见。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离开时地回望。他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养心殿外地台阶上。眼睛中地挫折根本就不像他平日保持地形象——一个冷漠寡情地帝王。我不明白他脸上那几乎掩饰不住地深深地孤寂到底是因为年贵妃地突然离世。还是因为我地决裂—— 
        我只知道。我真地别无退路了。年羹尧之后。我们注定为敌…… 
        果郡王府 
        “你来了?” 
        每次见到陈淮风他都出现地很意外。久而久之意外也就变成了正常。他最喜欢地就是突然倒挂在我绣房地房梁山。就像第一次他不放心我夜探皇宫一样。那样子。说不出地潇洒。就像个调皮地孩子——只是。他地眼睛已经不再年轻…… 
        “十七阿哥怎么样了?” 
        “还没醒。”我一直等,越等就越绝望,“真的——真的没法子。没法子根治这个伤吗?” 
        “……”沉默代表让我绝望的答案:“以后的日子,你尽量让他活的快乐一点……” 
        以后? 
        没有以后的以后…… 
        “不要告诉他,就算他知道也别让他知道我知道这件事。”总是不想麻烦我,总是受了什么委屈憋在心里——只怕,这次就算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也不敢让我知道我们已经无法白头…… 
        “绮云……”想安慰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出口,陈淮风像蝴蝶般轻轻落地:“少君一切都好,你放宽心。没准十年之间你们可以找到名医……” 
        连你都说了治不好的伤,还有什么名医,为什么都选择安慰我,谁去安慰十七阿哥? 
        他那么年轻,那么聪明,那么有抱负——有谁能把这个结局告诉他? 
        “少君?”喃喃地念着,我现在百转千回的心思再没空容纳别的什么不相干的人。 
        “你教给我的孩子,很听话,而且练武很有天分。”提到这里。陈淮风可自豪了,就像在夸赞自己的孩子。 
        傻大姐的另外一个孩子? 
        我费了半天神才想起这个早被我忘记的事情,当初也是怕出现个跟弘历长得一摸一样的孩子会遭人猜忌才把孩子要陈淮风带走。“真地很谢谢你啊!”我的唇角尴尬的扯起一个角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淮风一直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私生子的说! 
        幸亏他没见到弘历,否则很难想象他会怎么想我…… 
        不过很可怕的是,从陈淮风的神色看,他对这个便宜爸爸的头衔非常地满意,大有培养那个儿子成为天地会接班人地趋势。我想到这,痛苦的揉着额头——我真地很难想象以后这一幕同胞还是正的一摸一样的两兄弟。如果真的碰面了。会产生什么可怕的结果。 
        算了,十七阿哥活不了那么久。那是我估计也不存在了,不用我去操那个心。我安慰自己,跟陈淮风言归正传:“二哥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跟我对他的神出鬼没习以为常一样,陈淮风对我的稀奇古怪的要求也司空见惯。 
        “别怕,这件事你们一定很乐意去做。”我露出这几天我的第一个笑容:“我要你们去策反岳钟琪……” 
        “你疯了!”陈淮风直跳脚:“谁不知道岳大将军那根本就是一条筋,对那些鞑子可是死忠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们能策反他?” 
        “不凭什么啊,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成功。”我的话几乎把他吓个半死,我赶在他没被噎死之前赶紧解释道:“就因为岳钟琪的忠心人人皆知,所以也只有他的话,雍正才会相信。” 
        “四妹你是想?”陈淮风总算明白了点。 
        “你让去劝他的人这样说——”我靠近他,“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汉人的天下,就连咱们的年大将军还都不忘本,顾念自己汉人的身份。你身为岳飞后人,更应该以天下为己任。更何况,雍正那个狗皇帝的皇位本来就做的名不正言不顺,咱们不如一起扶住年大将军登记,不管怎样,那也是咱们汉人的天下啊!” 
        “你是要把火烧到年羹尧的身上?”陈淮风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欣喜之色,年羹尧在他们天地会的眼中就是一个残杀自己同胞的败类。我要对付他,陈淮风当然乐见其成。 
        “没错。”要想让雍正彻底的靠向我,绝了对年羹尧的指望就一定要让他对年羹尧深恶痛绝才行。 
        可是话是这样说,却不是想象那么简单就行的——不说年贵妃刚死,雍正出于内疚还顾念私情,就单说他跟年羹尧二十年的主仆之情,哪是随便一句挑拨就能割舍的? 
        还有,我在逼他,而她也在逼我——我们两谁先去对付年羹尧,谁就是先自损实力,如后一定会受制于对方。而在这点上,他比我胜算大点——出了十七阿哥这等事,我不可能放过年羹尧,他大可以等我们两败俱伤再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我要提醒他——年羹尧是个汉人,年羹尧是个有野心的汉人,年羹尧还是个被天下汉人翘首盼望的汉人…… 
        这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他自己心里的那根刺——皇位的名不正言不顺是他心里永远跨不过的坎,这个是谁也不能碰触的禁忌话题。然而现在却被天地会拿来大模大样的宣传拉拢—— 
        “给我传,就说先帝当年明明是传位于十四阿哥,四阿哥胤弑父逼母囚弟,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给我传,我要天下皆知!” 
        弑父逼母囚弟? 
        我的真实写照啊,四阿哥,你跟我的罪名一个样啊! 
        不过你听到这个传言之后就不会跟我一个样了——这么大的罪名,一个古人承受不起。而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没几个人,加上天地会故意提醒,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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