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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水云间之爱有来生-第43部分

小说: 水云间之爱有来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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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与人之间,有一种默契叫,心照不宣;有一种感觉,妙不可言。
  以前,我总是会在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幻想着有一日自己可以和所爱的人,一起经历时间的磨砺变迁,世事的纷纷扰扰,然后在浮华过后寻得心中真正的宁静,可以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其实我一直没有太多的争强之心,唯一渴望的就是恬淡的生活。
  现在,每天的生活似乎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变化,却又好像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是我的的确确可以真切的感受到来自子墨的那份关爱与呵护。
  而我特别喜欢在晚饭过后,休息片刻,乘着落日的余晖,沿路看看同样悠闲的人们,却不知道子墨是怎么发现的这一点,即便他一整天都没有时间过来,在晚饭过后也过来陪我一同散步,或是索性便来家里吃晚饭,当然这样的情况似乎更多些。
  这些小小的幸福,渐渐变成了我和画儿生活中的一部分,演变成了一种习惯,自然而温馨。
  点点滴滴,虽然都很平常,却闪着别样的光芒,人的一生中,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缘分是永远也不会有结果的,喜欢一个人不一定可以拥有,但是一旦拥有了就一定要珍惜,而我便是格外的珍惜着这一切。
  然而,这样的日子总是感觉过得很快,一转眼便到了冬天,皑皑白雪中红梅怒放,烈焰般的颜色晕染着洁白大地,而与这场初雪同时到来的,还有子墨的父母,汪伯父和汪伯母,他们原本常年在北京工作,这一次也是因为工作的关系回到杭州一段时间,也可以和子墨、子璇共度天伦之乐。

  父母(一)

  清晨,疏疏落落下了几点雨,现在又放了晴,眼望窗外,阳光穿透雾霭,柔柔的照落在树梢叶尖,映亮了满院的花草,空气中杂糅着雨后泥土的芳香和阳光的明媚味道,可是,我却自打起床就体会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忐忑心情,既有点儿期待,又有点儿退却,就这样矛盾的焦灼着自己的心情。
  而原因就是,今天是子墨父母回来的日子,果然,不一会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人正是子墨。
  只见他的脸上皆是盈盈的笑意,哪有半分的紧张,见到我便轻愉的说道:“屏儿,早啊。”
  屏儿,是子墨对我新的称呼,他说觉得这个名儿适合我,并且要求只他一人能喊,而我也默许了,本来我想过是不是要告诉他灵素这个名字的,可能是自己在心底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程灵素,并不是翠屏吧,不过,这个想法也只在脑中一闪而逝,因为我应该全心全意的成为翠屏了,一个和程灵素一样却又全新的自己。
  “屏儿,你是在紧张吗?”子墨则是继续笑吟吟的问道,眼中划过一抹光彩。
  闻言,我睨了他一眼,心道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在这段时间里,我和子墨的相处自是可以说是十分融洽的,有的时候我们可以像朋友般的畅所欲言,有的时候又好似家人一样的互相关怀,给予温暖,而有的时候我们之间又有着脉脉的温情,甜蜜隽永。
  当然也是由于画会全体人员的支持,子璇更是全力配合,大家都默默的祝福着我们。所以,我现在和之前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就是较之之前生活的平静,又多了几分牵挂,几分甜蜜。总之,一切都是那样静静的、淡淡的,犹如流水般的静谧。
  而如今子墨的父母过来了,我很难不紧张,他们也会喜欢我么?我的生活又会发生怎样的改变呢?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抹黄色,飘散出淡淡清香,定睛一看才道原来是子墨手捧着一束鲜花,一束□,我望了望子墨,又望向他手中的花,只感觉映亮了我的眼,平静了我的心,接过了花儿,我微笑着说道:“谢谢。”
  □的花语:淡淡的爱。
  而子墨则是悠悠道:“心素如简,人淡如菊。”说完则是深深的望着我,微微一笑,眼中光华流转,其意自明。
  宠辱莫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我也回以子墨一抹微笑,知道他终是懂得我的。
  于是,我们便一同前往火车站,心中却是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
  待到了车站我们先见到的是子璇和谷玉农,谷家和汪家本就是世交,这次谷玉农前来我也并不意外,可是,竟是和子璇相携而来,而且他们之间的感觉也好似有了些微的变化,多了一种朦胧的纠缠,而我和子墨见到这样的变化,不禁相视一笑,心底自是都在为子璇高兴,而且我的心中对子璇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祝福,望向她的眼神也有多了一分深意。
  而在车站和子墨的父母见面之后,才发现他们完全的出乎了我的意料的,因为他们看起来实在都太年轻了,很难想象到他们有子墨子璇那样大的一双儿女。
  汪母,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女人,子璇和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所以汪母的美丽也是自不必缀语,汪父则是一派的温文,儒雅非凡,他们夫妇本是北京美术学院的主任,身上自是都带着一些艺术气息。
  而且他们为人都十分的随和,也很有活力,让人感觉不到什么压力,不似是长辈,倒更像是朋友。于是,我们一行人便在有说有笑中回到了烟雨楼。
  今天的烟雨楼又是热闹的一天,醉马画会的所有成员都到齐了,早就备好了酒菜,大家齐聚一堂。
  “伯父,我敬您!”这时,沈志文自席间站了起来,拿了杯酒便走到了汪伯父的身前。
  “好!”汪伯父则是爽朗一笑,端起酒杯便一饮而尽,不要看汪伯父好似一副的温和性子,其实是豪爽之人。
  席间,笑声不断,饮酒作诗,自是酣畅淋漓。
  “娘,你怎么样啊?”子璇关切的望着身侧的母亲问道,这时的汪母脸泛红晕,酒已微醺,却是流露出一抹说不出的迷人风韵。
  “没事的,我到外面透透气。”
  “也好,那我陪你去。”说着子璇便要起身。
  汪母却是冲她摇了摇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说道:“程姑娘,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闻言,我微微一笑,便点了点头,道:“好啊。”
  烟雨楼本就极大,亭台环廊,依水而建,我和汪母寻了处临湖的亭子便坐了下来。闲聊了一会儿后,汪母则是望着我,带着几分慈爱笑意说道:“程姑娘,关于你的事情子墨兄妹都和我们说过了,听说你还有个女儿,明天带我见见她好吗?”
  “好。”
  ……
  直至月儿高悬,众人方才尽兴离去,此时,路上的行人很少,周围都是一片的寂静,唯有月光流转,而我和子墨并肩而行,将影儿拉得极长。
  这时,子墨开口说道:“屏儿,我娘人很好的,她也一定会喜欢画儿的,明天你可以放心。”
  见他语气温和,显然是知道了汪母明日约我和画儿出去的事情,而我心中也是微微一动,子墨虽在席间照料众人,□乏术,却是一直都在关切着我,不禁扬起了甜蜜的笑容,答道:
  “我知道的。”
  这时,子墨停下身来,说道:“屏儿,总之所有事情你都不必担心的,好吗?”
  “好。”

  父母(二)

  “娘,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可以的,还是你赶紧去换衣服吧。”画儿一边拿过了我手中的梳子,一边说道,说着还起身将我推进了屋里,俏皮的道:“娘,记得把自己打扮的漂亮点哦。”然后便轻快地合上了房门。
  我只得笑着摇了摇头,画儿却又探进头来说道:“娘,你穿那件月白色的旗袍吧,好不好?”
  望着画儿期待的模样,我不禁又笑了笑,问道:“新做的那一件?”
  “对!娘穿那件一定特别的好看。”
  “好,那就听画儿的。”说着我便打开衣柜,取出了那件旗袍,月白的丝绸上绣着几朵菊花点缀,正是雅致得劲。穿好之后,望着镜中的自己,我也不禁扬起了一道笑容,自己似乎真的有了变化,脸颊红润而有光泽。
  就这样,不一会儿,我和画儿便收拾妥当了,昨日是和汪母约在宝鹤轩见面,也就是杭州城内一家有名的茶楼,现在过去的话正好可以提前一刻钟的时间到。
  “咱们走吧。”我半蹲下身,望着画儿说道,一边又将她眼前的刘海整理了一下。
  “好。”画儿则是一面应道,一面笑嘻嘻的将小手放到了我的手中。
  关好院门,然后落锁,我牵着画儿的小手便朝宝鹤轩一路走去。街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宝鹤轩正设在杭州城最为繁闹的一条街上,这时四周早已布满了商贩,街边满是买各种小玩意儿的,吆喝声更是不绝于耳。
  待我们到了宝鹤轩后,直接到了二楼的雅室,很是清雅幽静。自窗口望去,可以窥到街上的全景,甚至还可以看到悠悠的西湖,而街上的声音却听得并不真切。一进屋后,画儿则是兴奋的趴在了窗前,眺望着远方,而我则是被不远处一家店铺门口的喧闹所吸引,唇角划过一丝玩味的笑容。
  须臾,汪母便走了进来,我也收回了视线,站起身来迎上前去,画儿则是十分有礼的鞠了个躬,甜声喊道:“汪婆婆好。”
  “好,好。”汪母则是牵起了画儿的手,说道:“你叫画儿?”
  “是呢,画画的画。”
  “真乖。”汪母摸了摸画儿的头儿,脸上有着说不出的欢喜,一会儿问画儿上学的情况,一会儿又问画儿喜不喜欢画画,总之这一老一小好似有聊不完的话题一般。
  就在这时,门外却又响起了敲门声,我不禁一怔,暗道难道是子墨也跟来了?可是,迎视向门口时,来人却是梅若鸿。
  只见他的穿着考究,气色也是非常的不错,哪还有半分的失意?于是,我不禁冷冷的望了他一眼,可是见汪母好似并无异色,所以对梅若鸿的到来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这时,汪伯母则是笑了笑迎上前说道:“若鸿是吧,过来坐吧。”
  梅若鸿则是有些心虚的望了我一眼,便也坐了下来,然后他则是兴冲冲的望了望画儿,问道:“画儿,最近好不好?”
  画儿则是一脸的怔愣,惊讶过后才呐呐的喊了声爹,然后就静静的坐到了一侧。
  而我则是不禁自嘲一笑,翠屏的一切我都是要承担的呀,包括她的过去。于是,便在桌下握了握画儿的手,冲她笑了笑示意她不要紧张,而我自己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坦然的望向众人。
  沉默了片刻,汪母则是率先说道:“若鸿啊,以前就常常听到你,今天伯母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梅若鸿则是有一瞬间的慌乱,忙说道:“我敬您,应该我敬您的。”说着便拿起茶盏猛喝了一大口,却又因为喝得太急,咳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而梅若鸿的脸上却仍满是有着忐忑的局促,于是他笑了笑,又喝了一大口茶。
  汪母则是浅品了一口道:“若鸿啊,既是这茶你已经喝了,那就听听我为何要敬你吧,好不好?”说着汪母轻轻合上了茶盏,说道:“子墨和我说,这一辈子翠屏还有画儿都会是他的责任,是他想要去照顾的人。”
  “你能明白这个意思吗?”
  “呃?呃?”闻言,梅若鸿则是显然被惊到了,望着我的眼神,由难以置信再到不解失落,总之是失态极了,最后他还险些打破了其面前的茶盏。
  汪母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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