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噬魂师-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河伯有些好笑地轻唤道,可阿菊确爱理不理。
“怎么了?前一秒还元气十足的,下一秒就像是个病秧子。”河伯斜着眼,俯视着阿菊。
她可真是小啊,只要他轻轻一捏,恐怕就会灰飞烟灭的吧。
“若是想家了,我可以把你送上去。”河伯奇怪地说道。
“我没有家的。”阿菊的神情有些憔悴。
她没有家,怎么会这样?
出来异世,显示碰上了两个怪人,后来被一群人围追堵截,再后来,就被人抛下黄河水,又被河伯救了。她想家了,可是太遥远了。时间一久,她连家人的模样都有些记不清了。
“时间久了,我都快忘记了。”
河伯有些歉意地看着阿菊,有些抱歉自己的鲁莽。
“我记得家里总是我一个人,清清冷冷的。天冷的时候就会一个人缩在被窝里取暖,天热的时候后一个人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好像家里会有人等着自己。可推开门,还是冷冰冰的屋子。”
“那,你的父母呢?”
河伯急切地问道。
“我没有父母。”
她很小的时候就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院长会照顾每一个小孩,可是却不能事事顾全。那时候的她很胆小,也抗拒和外界交流,自然在孩子中显得很不起眼。每次午餐时发的面包总会被强壮的小孩子抢去,然后,那是一整天的伙食,只能饥饿地度过一天。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她终于熬到了头。可一转眼,她却被莫名地拉到这个世界,好像是命运的捉弄。
她低沉的情绪动摇着河伯的心,“那又有什么,我们妖族从来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只要高兴,能力相当,就可以做我的兄弟。”
别看他平常一副欠揍的模样,可这是却突然说起了温馨的话语,阿菊内心一振。
“你是在安慰我吗?”
“什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河伯突然提亮嗓子,吼道。
“看样子,你真的是在安慰我。”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有没有搞错?本大爷安慰你,你没开什么玩笑吧!”只要和阿菊对话,他就会被搞得像是个傻子,连他自己都有些厌恶这样形象。
“不过,谢谢。”
她轻轻低喃,划过一丝笑意。
河伯真的是一个很别扭的人。内心明明很关心别人,却总是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有一次,阿菊心绞痛,他立马跑到后院,烧了药方。阿菊总问他,明明有法力,为什么不直接一点,随手一挥,说不定就能除病。河伯就会跳起来,猛敲阿菊的脑袋,说,“你以为我们的法力是灵丹妙药,可以起死回生啊!我们妖若是受了伤,也会死的。况且妖的法力本就是逆天的存在,跟不能与人体共存。人若是吸收了妖力,只会因为力量相冲,使自身能量冲破身体的局限,能量外泄之后,人就会加速衰老,甚至死亡。所以说,别以为天上会掉下馅饼。”
“哦,要也会死的啊?还以为会长生不老看来应该是一个传说。其实,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问,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盯着樱花看吗?我海里的樱花本就不常见,一定是你施了法力,特意留下的。这,对你很重要吗?”那时河伯救了自己,闲暇的时候有喜欢唠叨地跟在她的身后,象是一个管家婆,时时刻刻局限着阿菊的一举一动。
 ;。。。 ; ;
第五章 秘密(二)
“是啊,为什么我会。。。。。。”
他的眼睛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芒,墨色的瞳孔映射下,那棵樱花树亮丽而清纯。
那是海的声音,呼啸翻涌,夹着残卷风云的气势,一波又一波,掀起重重的巨浪。海面一片乌黑,朵朵乌云压抑着圈圈团住,千斤重的钉锤砸下,势如破竹。海水翻滚,暴力地撕碎着星辰满布的天空,狂啸高昂,倾吞万里。
“我,我想离开了。。。。。。”
阿菊低着头,轻轻喃语。
窗前的珠帘轻摇曼舞,树下的樱花柔美地飘下。她听见透明的水珠一滴滴地落向浅浅的潭水,荡起连连的涟漪。她闻到海水的咸咸的味道,像极了那悲伤的眼泪。她看着河伯的背影,一点点的凄凉,一点点的寂寞。
“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你会觉得寂寞吗?”
阿菊抬起头,望着河伯。
他精致的面容,俏丽挺拔的五官,泛着淡淡的柔情。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觉得寂寞?”
他转过身,低下头,邪邪地一笑,与阿菊四目相对。
阿菊尴尬地红着脸,支支吾吾。
“没什么。”
“什么都没有,你不要瞎想,知不知道!”
因为害羞,她害怕地连嗓音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半截。
河伯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去,淡淡地有些愁绪地说,“最好这样。”
其实,阿菊的心理很矛盾地,如果,当然是如果,当她一个人静悄悄地离开水底的这个世界,河伯会有什么反应。就像是一个你很熟悉的人突然间离开你,你会不会觉得不自然,会不会很想念她。
有时候,我们会错误地把这种感觉认为是对对方有意思,可事实上,这种感觉又可以被称为是孤独症候群。孤独的人会想要与同样患有孤独症的人结为伙伴,增强自我的存在价值。对于这些伙伴,那就是亲人的存在。我们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至亲的人离开自己会是什么样。可是,我们的内心却是如此矛盾的,当身居平静安宁的生活时,内心却极度渴望着自由,激情,狂野,这种与现在的生活截然不同的状态。
阿菊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她下定决心,既然上天重新赋予自己生命,理所当然,要活出不一样的色彩。
“外面的世界一定有更美的景色,比五彩的礁石更加绚烂,比争奇斗艳的海葵更加艳丽,就像阿莎,它有它的世界,而我有我的世界。你不是说过如果我愿意,就会送我上去吗?我只是很想知道,如果我离开了,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阿菊的心中忐忑万分,这个答案似乎对她很重要。她既希望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又不希望听到拒绝,如果是拒绝,真希望河伯的回答能是含糊的。
“没关系啦!我想我知道答案的,只是有点不肯死心罢了。你还是送我上去吧!”阿菊宽慰自己道。
她瞥见河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一只手轻覆上那冰冷的面具,眼神中透露着哀伤。那个人一定伤他伤得很重,重到河伯竟然要记她记一辈子,甚至是下半辈子。
阿莎绕着保护罩,依依不舍地留恋着阿菊。河伯挥挥手,只一股气流席卷向阿菊,他一声不吭地离开,渐渐隐没在黑暗之中。
没有离别时的悲伤的泪水,没有情意绵绵的不舍之情,沉默着离开,她眼中黑白分明的珠子紧紧盯着那背影。幻彩的气泡在河伯的法力之下逐渐升腾至水面,阿菊轻轻地被抬起,离开水面,又被托起,平安地送到陆地。
此时的天黯淡无光,月儿弯弯,尽藏进满空的云彩之中,微风轻轻,吹拂着茂密的森林,落下几片的绿叶。夜黑黑的,静静的,诡异的声响穿透月夜,从森林的深处一点点靠近。
“是谁在那里?”
阿菊的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瞪着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深处跳动的生物。
明亮的火光渐渐亮起,隐隐之中,阿菊看到了一双单纯的黑白分明的眼睛。
哈喃在一次捕猎中不小心和同伴走丢了,尽管这是哈喃第一次正式以一个猎人的身份跟随着自己的族群,尽管阿婆又是苦口婆心地奉劝他别总是做些傻事,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也为了告诉全村人别把自己当作孩子一样看待,他早已迫切地要用这场捕猎一雪前耻。可不巧的是,刚一捕完猎,有些兴奋过头,过了时间和族群集合,山里的情况很复杂,大家都不愿意因为一个人的失误而耽搁,害自己也身入险境,自然也就留下哈喃一个人。
“天啊,我还以为是妖怪呢!”哈喃拿着一根木棍,瞅了瞅中心的火焰。要是火焰灭了,免不了可能会被狼群围困,这是哈喃的奶奶从小告诉哈喃的。
“妖怪?”阿菊指着自己的鼻子,凑向哈喃,哈哈大笑,“哪有我这么漂亮的妖怪啊!”
哈喃七尺高的个子,比阿菊高出了一个头,和河伯的身高有些相像。他露出的锁骨很精致,肌肉发达,尤其是弘二头肌,大得就像是一个铁锤绑在了胳膊上一样。剑眉星眸,高鼻宽额,头上戴着虎皮制的头巾,而身上只一条单薄的老虎皮衣。手腕与脚腕的关节处围着狐狸的毛制的护腕,而脚上则穿着最古老的草编鞋。
阿菊见到哈喃的第一眼,不得不说,那乱蓬蓬的头发和一身的泥土味,总叫她以为是哪个难民营里逃出的囚犯。
“这么说,你被族里人抛弃了?那怎么办,明天都不会有人来救我们吗?”阿菊听了哈喃的经历,觉得自己被人救的机会好像又小了不少,天啊,谁来告诉她,为什么总是那么倒霉!
“不是的,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了,那个。。。。。。那个,其实是我自己走丢的啦。”哈喃红着脸,挠了挠耳朵,好笑地发誓道,“我保证,明天大叔他们一定会回来 ;找我们的,不用担心。”
 ;。。。 ; ;
第六章 秘密(三)
夜色渐深,哈喃的脸反倒越来越红,他哆哆嗦嗦地搬来一堆的干柴,稳如磐石地坐在火堆旁,“阿。。。。。。菊,早点睡吧。”他望着火焰,一消一涨,挑弄着手里的木棍。
阿菊缩着身子,靠在一棵坚固的大树周围,那棵树外表坚硬的树皮蹭得她有些难受,她换了换位置,移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打算入眠。
“哈喃,你不用守着火堆。早点睡觉,说不定,明天我们还要找地方和他们会合,不是吗?”裸露在空气中的两只大眼睛,一眨一眨,好像说着话。
“那。。。。。。那可不行。”哈喃摇摇头,依旧坐在火堆边上。
夜晚的温度像往常一样,突然间变冷,阿菊缩着身子,拽得自己的衣服更紧了。她看见湖面上飘去的银色的闪光,她回头一瞥,却发现哈喃趿拉着头,一点一抬,像是在捣蒜。她探过头去,戏弄地盯着他煽动的睫毛,长长卷卷,水珠像是晶莹的水晶点缀其上,她笑着拔起地上的一棵狗尾巴草,蹭了蹭哈喃的鼻子。
“啊。。。。。。阿嚏!”哈喃突然间利索地爬起,举起手边的木棍,来回挥舞,“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是怪物来了吗?”
“哈哈哈。。。。。。哈啊哈!”阿菊随手一丢,成功地藏匿了“犯罪道具”,“没什么事啦!你继续睡,继续睡!”
哈喃被阿菊脸上诡异的笑容惊得毛骨悚然,脑袋立刻清醒了许多。
月色朦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