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化春风(1-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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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只是一介打杂的。”沈烟微笑如常地回答。
“哦?那你可知你老板和岳王府之间的勾搭么?”
“当然。”
那官一听乐了,笑道:“那好,你老实说,你家老板是不是有帮岳王做什么事?”
这一问问得真是暧昧不清。什么叫“做什么事”?做衣服也是做,做别的事也是做,可这之间的性质却是大大的不同。
人人都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现下想来,却是这当官的更甚才是。
“没有。”既然明知对方百般心思都是在给自己上套,那不如就以直打折反而来得干脆。
“没有?你还嘴硬!来人呐——”一听他的回答那官气得不轻,以为沈烟是故意耍弄自己,先是承认现又否认,分明是拿着一张嘴皮子逗弄自己,若是不叫人教训教训看来是摆不出自己的威严来了!
于是冷哼一声,挥手叫人绑了沈烟准备好好一顿鞭打。
“给我打!狠狠的打!若今日不交代清楚,就别想停!”不过是个小奴才敢耍老爷我?还真是三更不死死两更——活腻味了!
“啪!”一鞭。
“啪!”两鞭。
“啪!”三鞭。
……
“给我狠狠地抽!”见他依然不讨饶,官员更是气得发抖。
可饶是这般虐待也无法叫沈烟求饶一声,只是咬白了嘴唇,一双平日里最是喜欢笑的眼睛此时竟是黑得发亮,在这阴暗潮湿的牢中显得有神得可怕。
直看得早就习惯的酷吏竟也不自觉的佩服起这少年来,心里暗赞:好一个坚韧的儿郎!
数十鞭下来,不论是上世还是这世都未受过如此酷刑的沈烟终于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只见衣衫褴褛的薛富贵担心地看着自己,见他醒来惊喜叫道:“哎哟!你终于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要不要喝点水?”
“义父……”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的嗓音有多沙哑,头还有些昏昏沉沉。
“哎,别动。你伤口有点化脓,现在发着高烧呢……”薛富贵说得自己的声音也带了些颤抖。在沈烟昏迷的时候他看了沈烟的伤口,本来也不算白嫩的皮肤现下已是染上斑斑血迹,条条细密血痕交错其间。血痂虽然结了起来,但是整块皮肤看起来却是惨不忍睹。虽然以前也没多好看,但起码还是完整的吧?可现在呢?
他们对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就下得了手呢?!这沈烟也是的,都不知道求饶一声,只是咬牙在那挺着……想起来就叫人心疼得很。
“哦……辛苦义父了……”他想要露出一丝惯常的笑容,却不知此刻自己的脸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没等薛富贵回他一句话,又是昏沉过去。
又是过了三天。宫内皇帝惯常地召集众臣商量岳王一案。虽然这岳王已被处置,可其背后的问题却还是叫皇帝有些担心。至少,臣子们是觉得大意不得的。而在堂的不但有文臣,还有几位常驻皇城的将军武官。
当听到有人邀功说最近又抓得一名义上是制衣坊,实际却是可疑重重的一老一少二人时,有人不约而同地心里一跳。
皇帝听了倒是没有多大在意,点点头表示赞赏后,再稍微吩咐几句就摒退了左右遣散了众人。
而那感到心里一跳的几人对视了一眼后走了匆匆走了出去。
“陈大人,能否告诉在下,那被抓的一老一少制衣坊人叫什么名?”其中一人眼明手快地刚出门就把人一拦。
身后另外几人当然是竖起了耳朵。
“哦!回禀大人,名字好像是叫什么薛富贵什么的,至于那小的就不知道是叫什么名儿了。”见来者是朝上令人发指的大人物,原本再怎么得意也是不禁低下头恭谨回话。
那人抬眼扫视了后面的几个身影,不期然地看见了和自己类似的表情。
“那制衣坊叫做什么名字?”不动声色的沉声问到。
“回大人,叫彩衣坊。”说完不见眼前人再有动静,一抬头不禁吓得猛吞了口口水。
“……好。陈大人你干的好啊。”
“多谢大人夸奖……下官不敢当……”这朝堂上的活阎王怎么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既然陈大人如此能干,在下一定会在圣上面前多多的‘提拔’你的。”说罢冷笑着转身。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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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卒看着眼前连做梦都想不到会出现在这里的大人物,心里一个劲地不安着。
若说这刑部的祝尚书,那可真是想不认识也难。别看他年纪轻轻,却是“恶名”在外。想当初,那横霸牢狱被名捕们追了整整五年的“江南恶鬼”张二江遇见了他也得磕着头求饶,结果还是落得个腰斩的结果。
没想到今日里这般人物竟然出现在了这里,还要见那前些日子里进来的一老一少?这二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叫人惊讶的还在后头呢。刚送进去一个祝尚书,又迎来一个董相国和那个木将军?难道今儿个是上头来巡视了?
刚抹掉额上冷汗却又被来人给吓得满背湿润——今天到底是啥日子啊?为啥连恭亲王都跑来这里了?!而且个个都面色严肃。最最奇怪的是,他们要见的好像还是同一间的人……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躺在地牢里喘息的人时,祝谨顿时觉得心里好像被什么剜去一块似的。
“烟儿!”
祝谨几乎是立刻扑到了沈烟面前,把同样是昏昏沉沉的薛富贵愣是给吓得清醒过来。可即便如此,沈烟还是没有动静,依旧闭眼睡在薛富贵怀里。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他的烟儿会如此虚弱地躺在这么个龌龊的地方?!
“宣黄御医立刻进宫!”就在祝谨愣神间,紧随其后的岳炅青已经把人抱了起来,见沈烟这番虚弱的样子心痛之余是赶忙朝外吼到。
沈烟现在忽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本来醒过来的他见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是很高兴的,可是……
眼前这张脸怎么满脸凶相还黑得活像包龙图转世呢?心下觉得好笑之余却是不禁轻笑起来。
“你还笑!”祝谨黑着脸坐在床边瞪着他。
这个人真是都不知道厉害的!让别人担心那么久还笑!
“谨哥,咳咳……嗯……你怎么会在这里?”沈烟清了清哑着的嗓子问到。
“我怎么会在这里?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那里吧?!而且不止我,还有些个人也想知道。”祝谨依然是没有好脸色给他看,身子稍稍一退露出被挡住的视线,沈烟一看脸上的苦笑更深了。
“南真哥,君荣哥……这位是?”沈烟眼带疑惑地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冒着不容违逆的气势的男人。
本来应该叫人生得好感的俊朗外貌在他身上似乎变成了威严的砝码,再加上身形高大不似一般人,双手又是自负地背于身后,一双黑得发亮却又锐利如刃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你,任是谁恐怕都要惧上三分。
岳炅青听得他的话后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好生厉害啊,沈烟。”声如其人般低沉的嗓音在近处响起。原来一晃眼间,岳炅青已经来到了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听出他话里有话,沈烟再次苦笑起来。只是眼珠转了转,依然疑惑地问:“阁下认得我?”
岳炅青无法再忍受他这般陌生地对待自己,伸手抓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仰望自己,随后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低喝道:“你真不认得我是谁?!”
沈烟用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看着他,没心没肺地大声答道:“不、认、得!”
“……好!”
看他这副样子,岳炅青觉得自己从来就没这么气过!他气得简直就快吐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别的几个都认识唯独把自己忘记了,这是种什么样的感受?那种被他排除在外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你这没良心没记性的东西!”岳炅青气得想要破口大骂。可话一出口就成了这么个比起骂人来更像埋怨的话。心下又是恨起自己的心软来。
眼前这人,他无论如何都是不想伤害的。即使,他伤的是自己的心。
可是,又不想就如此简单地放过他。不行,他一定要让他记起自己来。他不信他会忘了自己。
“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谁!”话未说完人已凑近了身子去,一双乌黑的眼睛里面闪着吃人的凶光。更多的,却是忍不住的期待与希望。
“哈哈哈哈……”沈烟忍受不住地大笑起来。
再看他的眼里,哪里有先前那种陌生?反倒是鲜有的顽皮占了三分。
“……你!”明白过来的岳炅青又是气起来,看着沈烟什么时候不好发作偏偏此时发作的顽劣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可否认的是,心里放松下来了。这人,终究还是记得自己的。
“炅青哥你还真急了,真有意思~!”就他这模样还有那态度,记忆中会如此的也就只他岳炅青一个了。他又怎会忘记?只是看这人生气的模样,自己不知怎地就起了捉弄的心思。
“你玩得倒是开心!”岳炅青被他这嘲弄的态度又激了起来,“唰”地一声站起身来。
看出他的不悦,沈烟这才想起眼前的人贵为皇室,面子大于天,自尊心高于常人,这才惊觉自己的态度于他是有些过份了,怎么说人家也是为自己担心了这么久,否则自己怎么会才醒来就见着他呢?而自己还捉弄他,这确实是自己的不是了。
这么一想,他赶紧赔罪:“炅青哥莫气我!是烟儿错了,你莫生气!原谅烟儿罢!”说罢脸上因身上的伤被动作带到而下意识地抽动了一下。
这样子看在其他几人眼里多是心疼不已。
“烟儿,你伤没好切勿乱动。”董君荣不露声色地插到岳炅青前面,像是故意又像是无意地挡住了沈烟看向他的视线,伸手轻轻拉住沈烟的手温柔说到。
他这一举动叫岳炅青顿时黑了脸,眼中闪过一抹古怪神色。
这董君荣分明是在叫自己扮黑脸他来唱白脸!我惹了烟儿动作扯了身上的伤他倒来做温柔好声劝慰?!哼!好个阴险的董相国!
可偏偏沈烟此时心里惦记着岳炅青的态度,饶是董君荣再怎么柔声相劝也是无用,他就是缠着生气的岳炅青赔罪。
但是,他这番好象只重视岳炅青般的态度激怒了一直担心着他的董君荣。心里只觉这人一点都见不着自己的担心,岳炅青只是发发脾气他就左赔不是右赔不是,而自己说了半天的关心的话他竟是半句都不理的。
其实沈烟也没有不理,只是态度没有那么认真,在他看来那显然就是敷衍了。
只见董君荣嘴角向下一抿,站起身来甩袖欲走。心里却还隐隐希望这沈烟能识时务的看看他的脸色,脚步也是因此而有些拖蹋。结果却是枉然。
“嘭——!”大门被人甩上。
祝谨和木南真同时叹了口气。
“……君荣哥怎么了?”沈烟呆问到。
“……烟儿啊烟儿,聪慧如你怎么就察觉不到呢?”祝谨苦笑着摸摸他的发,心里叹道这人的愚钝发作的还真不是时候。
随后他抬脚追出门去想要劝劝难得生那么大气的好友。唉,还是看开点吧……
沈烟看着相即离开的二人,不知道是因伤痛还是咋地,愣是脑筋转不过弯来。疑惑的眼神转向与二人颇为要好的木南真。
“你啊……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木南真终于也是耐不住的出声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