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化春风(1-3)-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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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说出来给我听听呐!'豹子灵被他勾出了兴趣,身子向前探了探。
'呵呵……'狼因脸上笑意越来越浓,活像是守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们的王啊……他,动、心、了!'
豹子灵一听,眼中神色变得玩味起来。只是他觉得这件事儿和“好笑”二字还是沾不着边的。
'动心怎会好笑了?还是说你有更好笑的事情没有同我讲?'
'豹子头不愧是豹子头,真聪明!'狼因笑着赞他到,'那么,你知道最好笑的是什么吗?'
'你不说我怎会知道?'
狼因神秘一笑,随后朝前凑过头去。见状豹子灵也是朝前一伸,两人一看就知道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王啊……他动心的对象,是一个男人!'
'什么?!'这回豹子灵真的是吃惊不小。
'那人是谁?'
王喜欢上了一个男人?!天呐,在他出国期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那人就是……'
'王!'正当狼因要说出最后的秘密时,虎斯一声恭敬的叫唤直把这两个见惯了大场面,自信可以在任何场合都能镇定自若的男人吓得动作一滞。
尔苏炎冷冷扫了几人一眼,敏感察觉到他们的表情不对,鼻子里当即冷哼了一声。转眼再看桌上还摆着下完的棋盘,脸色就更差了。
'你们正事不办还有闲情在这里下棋?'说罢大手一挥,桌上整盘棋明明没有被他碰到竟然连带着棋子都飞了出去。
噹啷啷噹啷……
撒了一地的棋子既不是琉璃也不是宝石,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了。然而,换作了此时此地,它们却可以让虎斯、狼因、豺可让还有豹子灵这四个在戗国可说是很有权利的男人们都跪了下来。
尔苏炎在自己的位上坐定,眼中的不快稍稍撤下,'庆与西厦的战事如何了?那个关铭死了没有?'
他问前一个问题大家都觉得很正常,但这后一个问题……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关铭是这次庆国的领军人,所以才会过问的罢?
'王,静王率领十万大军对阵西厦二十万竟然能势如破竹,臣以为他的势力倒是不可小觑。'
'十万?'
结果尔苏炎关心的却不是他们觉得应该关心的地方,'庆原本有多少兵马?'
'臣觉得应该是在十七万左右。'回他话的人是豹子灵。
'你确定?'
豹子灵被他问得愣了一下,心里奇怪他怎么忽然想起来关心这个问题了?最重要的是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这……顶多二十万吧……'
没想到尔苏炎听罢却是冷下脸来,'‘顶多’?我要知道现在还留守在庆国的究竟有多少人。'
'王……现下正值战期,已派出去的探子暂时回不来,新探子也进不去,所以您要准确的数字就必须要等上一段时间了。'
尔苏炎明白豹子灵说的情况确实属实,可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不太高兴。
'我们现存兵力犹剩多少?'
'至多十二万。'这次回答他的人是虎斯。
'十二万么……'尔苏炎眯细了眼似是在出神的喃喃自语。可不过转眼的功夫,他的眼中又恢复了往昔神采,冷酷,邪佞,没有任何的同情。
'如果我说……我要你率领十万大军前去踏平庆国,你怎么想?'
四人闻言后,脸上的表情只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了。
只得片刻的功夫,他们又是冷静下来。随后,狼因第一个对此表示了支持。
而对于他的支持另外三人却是不置可否,虎斯开口道:'臣以为此举不妥。'
'说说你的理由。'似乎是对他的反应早有所料,尔苏炎凝视着别处嘴里轻声问他到。
'派出十万空守两万,西厦敌军若是有意来犯,恐怕对我们不利。'
尔苏炎听后没什么反应,转头问向豹子灵。
'子灵,你怎么看?'
'臣也以为不可。'
'说说看。'
'虎斯说的理由是其一。其二,臣以为冒天下之大不讳,损国力侵庆朝,于我朝而言不是好事。王您才刚刚登基,现下于您而言,保名声要比扩国土更重要。三则庆既有能耐大破西厦,若是被他们知道我们调转矛头对付他们,难保一怒之下不与西厦谈和。届时两国联手,我朝不胜敌力,最后的结局必定是输。'
尔苏炎的食指轻轻敲击着木质的扶手,脸上的神情既说不上是反对更说不上是赞同,而他这副样子看得余下四人心里隐隐不安。
若是王一意孤行,怎么办?
四人跟在他身边的日子不算短,因此深知他的脾性。他们知道按照他的性子既然会提起这件事,那就说明在他心里肯定是有认真考虑了。而既然会让他认真考虑,那么对他们而言,讨论的结果通常离“直接执行”就不远了。
说到底——尔苏炎就是个独裁权的崇拜者。
只是以往他的这种缺陷却是他的助力,因为其余王子不是缺少能力就是缺少魄力,前任太子就更别提了。
于是深知他心性的四人其实心里早已做好了听到从他口中说出宣战命令的准备,然而这回他们对于最后的情势实在是打从心底里乐观不起来。反对者如虎斯、豹子灵都在暗暗思量,这次是不是该豁出性命去赌上一把劝王打消这个念头?
'既是如此……罢了。'
'……'
四人愣神。
'我刚才所说的一切你们也就听听作罢。若是有谁透露出去,你们也该是明白接下来等着你们的会是何等的结局。'
冷意随着他的话语进到每个人的心里,事实上就算尔苏炎不这么说他们也明白后果会是如何。
——背叛尔苏炎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44
44、第42章 。。。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再更新一章~~~~
“静王爷,你若是再冒闯一次敌营,我想皇上一定会‘十分’担心‘你’的。”
岳炅青此时脸上的表情让熟悉他的人一看就知道绝对说不上高兴,而不熟悉他的人听他说话时那股子咬牙切齿的劲儿就知道绝对不要惹他。
他心里窝着火颇为不善的看了一眼这个坐在虎皮大毡上连一丝注意力都懒得分给他的人,真是恨不得将此人给踢回国去。
其实战事发展至今,对他们来说真可谓可喜可贺。
原先西厦只专注于对付戗国,而如今庆国派军等于是与戗国联手,于是西厦就是军力再强也顶不住两个只比它小了那么一丁点儿的国家联手对付自己。再者先戗后庆,这无意之中造就的狂茫人海,简直就是军队与军队的车轮战,这让西厦再是国富民强也要支撑不住了。
由此看来,岳炅青这副将的功劳可着实不小。想他与钟落鸿之间的配合倒也真衬了皇帝的心,让庆国在兵力强盛之余又增加了在头脑上的两份战力。
而钟落鸿本就手下能人众多,想那一阁二庭三井个个都是放眼朝中足以担当大任的将员。而岳炅青手下的可造之材比起他来也是不少的。就这两点已经把西厦打击得不轻。
可岳炅青这阵子还是气得不轻,偏偏那个让他气得不轻的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个白着一张脸跟夜叉似的静王爷。
“静王神勇,身先士卒一人勇闯敌军军营连烧十八帐,真是令我等佩服啊,佩服!”钟落鸿在一旁笑语,可嘴边狞起的弧度却怎么看也不像是在高兴的样子。
虽然他心底对关铭的能耐和胆识有些钦佩,但是他觉得更可惜的是,关铭怎么没死在那里呢?
在他眼里关铭是死是活都没有太大的关系。论作战的手段,他自认要比这个从没上过战场的静王要更懂一些。而论治军,关铭更是一窍不通得可怕。所以有他没他在这里,对于庆国与西厦之间的战争根本就没有多大的区别。
反正,我们赢定了。
钟落鸿打从心底这么认为。
关铭对他们的话从头到尾都采取了冷漠以对的态度。只见他单手将自己弄伤的右小前臂包扎好,这才斜眼对他们冷冷说道:“滚出去。”
这个臭小子!
要不是他既是一国的王爷又是他们的主帅,钟落鸿和岳炅青无论在身份上还是在军中的地位都不比他高的话,这两个论心胸绝对不比关铭开阔多少的他们是绝对忍不下这份怒的。
从出军以来这个关铭就从不管他们在战术上如何布置,只要上了战场他就会拼了命的向前冲。敌军主帅总是缩在后头,而他们的主帅在外人眼里看来,则是次次带头,一路都是充作了领头的先锋——试问,谁上战场见过这种势头的?
不过想想他本就武功卓绝,那些敌人就算是左手持干右手执戈又能拿他怎样?他若是会将他们放在眼里那他也就不是那个关铭了。
然而这气也就气在这里。
他带着头冲战场也就算了,今夜竟然还去夜探敌营烧了人家的十八帐。要知道上古的规矩传下来都是:两军对阵,挂牌则止。可眼下这战争中的老规矩被他一举破坏怠尽,说出去可都是下作偷袭的手段,这怎能叫他们二人不气?
要知道规矩定起来困难毁起来却很容易,更何况,规矩的订立都是有意义的。
古人云:哀兵必胜。只怕是等那火灭了以后西厦人就该疯狂进攻了。
岳炅青思及此又瞪了眼那个犹坐帐中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家伙,随即转身快步走了出去。他得先去布置一下人手准备接下来的一场恶战。
“静王爷,请您下次出去之前记得提醒我们一声——这‘趁胜追击’的道理您不会不懂罢?”钟落鸿冷笑着故意讽他。
他烧了敌人的营却不提前知会他们,若是他们紧追其后趁乱攻击一举歼灭对手那该是多好的一个机会啊!
“那你还不快滚?”关铭的话是在示意他此时也为时未晚。
“不劳静王提醒,臣下三员将士已经率领人马去为王爷您锦上添花了。”
关铭闻言挑了挑眉,连他也不得不承认:钟落鸿确实是个有用的人——光凭这个反应的速度他几乎就无人能及了。
想来他今夜的所作所为,其实不过是率性而起罢了。连烧敌军十八营,也只是为了发泄自己连日来的怒火。
因为就是这些人,才让他离开了自己!
“你这般急躁,究竟是为了什么。”钟落鸿的话听着虽是提问,却没有包含太多的疑惑之感。
关铭听了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半分言辞都吝啬。
而钟落鸿倒也不在乎他是否有回答自己,脸上荡开一末冷笑,“不管是为了谁,王爷可要多多爱惜自己的性命呐。”
这话关铭听着可绝对不会以为他是在关心自己。
“你敢威胁我?”
关铭也不是傻子,他怎会听不懂这人背后的含义?只怕是他心里真正期盼的和他嘴上说的截然相反才对。
哼……想让我死你好使手段去接手烟儿是不是?钟落鸿,你这辈子都别想做这个梦了!
“哪里~”钟落鸿故作无辜地摊了摊手,可眼底流露出的杀意却背叛了他,“我只是希望王爷可千万不要死在这里了。”
对着他的装腔作势与背后的想法,关铭脸上不怒反笑:“当然,我还等着娶我的王妃回家呢。”
瞬间,钟落鸿脸上笑意不再。
等他走后关铭坐回地上铺着的厚实大毡,心里空荡荡的。手上的伤没有让他觉着疼,只是心中总有一个地方就像是挖了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坑,空得让他觉得烦躁。
烟儿……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