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为缘爱为媒-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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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瞬,随即一块站起走向我,却都因为意识到什么、顾虑到什么而没有做出什么亲密行为,昀漾站在我面前温柔地轻唤,“沁儿,你怎么来了?”
楚祕站在昀漾身后侧的位置蹙着眉头,嘴角少有的没有俊邪笑容,一脸肃然,“云沁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看了看他俩,对他们笑笑,忽略他们的话和表情,“听说你们马上要在天堑一带开战了。”我边说边挪向楚祕刚刚坐着的案前,上面摊放着这一带的放大版地理图,图上的塔城和雁城两处被人用笔特意圈了出来。
“你们可有了战略计划?”我转回头问他们,却见他们难得默契地一致面对着玉衡,而玉衡丝毫不让地与他们对瞪。
见我回头,玉衡把头撇向一边,高傲地昂着头道,“不用瞪我!云沁决定要来,你们以为我可以阻止吗?我只要时时陪着她、守在她身边!”
“你以为,我还会让她身边出现别的男人吗!”楚祕又恢复了一贯的慵懒邪魅,他侧过身来,我正好看见他嘴角的俊邪弧度。
这话的言外之意,可不寻常!
玉衡转回头看着楚祕,动动嘴唇想说什么,瞥到一边的昀漾后,终是撇开头没有开口回嘴。这让我想到了那日玉衡的话,他说:我不会再恨楚祕了,不会再针对他……云沁,你不要继续下去了。
昀漾一副熟视无睹、事不关己的样子,他走向我,似不经意道,“沁儿,你可有带碧玉箫?好久没吹了,等会儿昀漾为你吹一曲吧。”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天堑战役(2)ˇ 最新更新:2010…04…21 09:55:20
昀漾此话一出,不待我回答,楚祕便直直盯住我,不咸不淡道,“原来那玉箫是‘弟弟’之物。”他顿了顿,继续而言,“为何我听着弟弟叫姐姐‘沁儿’就那么不舒坦呢。”
玉衡抱剑在怀,头别扭地撇向了一边,硬硬道,“我也觉得别扭!”
挑衅!这绝对是对昀漾□裸的挑衅!!
我眉头不经意蹙起的同时,转眼看昀漾毫无异样、没事人一样的神情,我的心中活像吞了一个苦柚一般,苦涩难当!原来,千帆过境,当这段不容于世的感情为人所知时,昀漾就会受到这样的眼光!
楚祕回到主帅座位坐下,嘴角勾着漫不经心地道了一句,“可是,我见云沁儿身边多了个随侍也不舒坦。如果我没记错,云沁儿已经有思婕那丫头服侍在旁了。”
“你!”玉衡被气噎住了,一双桃花眼干瞪着若无其事的楚祕说不出话来。
而昀漾却对他们的较量熟视无睹,走近我一点与我只隔半臂距离,悄然伸手轻轻拉上了我的衣袖,那汪明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我,眼眸里只映的出我的身影!
我暗叹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抽出衣袖微微瞥眼那一慵懒一炽烈的两人,“你们准备对眼到什么时候,明日一战还打不打?”
楚祕转眼过来,俊眉一挑,“为何不打。云沁儿既然来了,那就看看我明日如何让天堑一带成为人间修罗场!”
自负且傲气凛然的言语,不知为何非但没有令我产生反感,反而有些期盼着他明日的战绩。
此时,昀漾不咸不淡地出声一句,“可到刚才为止,主帅都还没想出明日一战可行的战略。”
玉衡闻言,嘴角立刻噙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环抱着长剑盯住主座上的楚祕。不确定是否自己的眼花,我看到楚祕的嘴角抖了抖。再瞥眼看向昀漾,他那一脸淡然平静的神色,实在无法想象刚刚那一句话说的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恍然发觉,男人们的心也就那么小,男人之间的较量实在纠缠!
移步走向帐中最大的一张桌子,雁城、塔城这一带的军事地图赫然呈现眼前。我粗略一看地图上被标记的地方,开口询问,“你们可是在这片丛林处碰了壁?”
昀漾和玉衡闻言围了过来,玉衡看向地图,嘴上奇道,“云沁只看了一眼就分析出形势了?!太神了吧!”
我摇头失笑,昀漾温柔爱恋的投以我微笑,而依旧坐于原位的楚祕随意托着腮懒懒道,“云沁儿怕是早将这一带的地理地形、营中每一位将领都熟记于心了。”
我回头看了楚祕一眼,随即又看回面前的地图,瞥见昀漾眼中的柔情更甚,而玉衡听了楚祕的话便了然似的颔首点头。
纤纤玉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指着上方左边角落,蹙眉自言自语道,“天堑山往北过去数十里都是连绵不尽的茂密丛林,听说烈军连日来不断派兵到那里去?为何?”
昀漾眉头一动,似乎想到什么,旋即又放弃地摇头,“要越过北边百里茂林从背后攻打我们那是不可能的。这不但要绕一个圈子,白白消耗士兵元气,而且林中危险重重,毒蛇毒虫不计其数,恐怕大军还没有到达塔城后防就已经造成半成左右的伤亡。”
我在来之前已经翻阅了塔城一带的书籍记载,了解到天堑山位于我们祈国的最西北边沿,作为烈国与我国的天然地域分界线。三四百年前,两国也有过激烈的大规模战争,但碍于天堑山这道天然屏障的严峻陡峭、不能翻越,两军到最后只能偃旗息鼓不再战斗。三四百年过去了,天堑山周围地势有了明显变化,烈国和祈国有些百姓迁徙到天堑山附近,倚山而居竟过起了群居生活。
我一面心下回忆思量,一面开口相询,“关于那片百里茂林,可有相关记载?”
“那地方阴森恐怖,肯去的人很少。”此时回答我的是楚祕,“不过塔城前任护城官倒是个负责之人,曾四处收集塔城附近的地形资料,并且集结成册以传后人。在这些书中会有些关于百里茂林的记载也说不定。”
“我想看看这些书。”
楚祕望着我,敛了嘴边的弧度,俊眸幽深眸光熠熠,“你不需要插手,云沁儿。”
“也许我能帮上你们。”我斟酌着字句,希望能够得到楚祕让我加入他们的允许。
“你就那么不信任我?”
“我信!”我皱了皱眉,“可是,烈军似乎不是草莽之军,你们最好不要一味求进!”
营帐中有片刻的诡异沉默,之后,楚祕沉吟着开口,“我不会让你上战场。”
闻言我心下一松,不由地回他淡淡一笑,“我上战场也不顶用啊,顶多跟着你们一起参谋参谋。”
话落,身边的昀漾竟悄然握上了我手,借着衣袖的遮掩,他微凉的手指与我指指相扣,握紧再握紧。我面上平静依旧,心下却漏跳了半拍。他,竟在楚祕的眼皮底下牵我的手,是因为我对楚祕笑吗?
楚祕命人搬来了铺满灰尘的大套旧书卷,看着他们将书卷噼里啪啦堆满一桌,我心下有些黯然和担忧。但愿,明日交战之前我能想出万全良策,好让我军的胜算大一些!
明月高悬,普照塔城内外。城内城外,都有梦乡中思家念家的将士,他们的生或死,系于主帅将领们这些高位者的一念之间。
夜深人静,屋内烛光闪动,屋外流萤飞舞。
一夜未眠。
翌日一早,离楚祕预定的主动进攻只剩一个时辰,我匆匆步入主帅大营,见面就气喘说了两字:毒蜂!
楚祕眯了眯双眼,似乎已经了然我的意思,但昀漾似乎更与我意思相通。在我说了两字之后,昀漾下一瞬便接口上来,“萱草树!”
书上记载,那片百里茂林中有毒蜂出没,毒蜂毒性剧烈,只要被它们轻轻蛰上一针,就是野猪野牛也会不支倒地。而萱草树的树液又恰恰能使毒蜂发狂,毒蜂们对其树液极其敏感,它们从大老远的地方就能察觉到萱草树树液的味道,然后被吸引过去。天堑山北侧有大片萱草树,假如烈军想用毒蜂攻击我军,一定会命人暗中砍伐树林。只要将渗着树液的萱草树枝做成弓箭射进塔城,再放出大量毒蜂,我们的守军将士必定死伤过半。等毒蜂尽去后烈军再攻城,无疑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突破祈国最关键的一道防线。
经我一解释毒蜂和萱草树之间的关系用途,楚祕的脸色便阴郁着不再好看。确实,只有精通草药药理的人才会了解毒蜂和萱草树之间的关联,一般人很少会清楚知道,而我也是翻阅了一夜的书籍记载才知道的。所以,楚祕没想透敌军的用意纯属正常!
“来人!”案后的楚祕突然喊了一声,帐外速速贯入一人跪于案前听令。我定睛一看,那人则是侍剑。“传令下去,命左翼将军亲自带二十人前往天堑北侧,查看是否有萱草树林被砍痕迹。一刻钟内回不来,一律以光明司卫军军法处置!”
“是!”
侍剑一出帐营,我便寻思着转向昀漾,“昀漾,是否有什么吃了后可以免受毒蜂蛰咬的?”
昀漾沉吟了一下,抬头道,“萱草树叶熬汤。”
我们三人互看一眼后不再言语,似乎各自心中都意识到一处什么共同点一般。等待的滋味是焦人的,在静默中的等待更是一种磨人的罪!从未感觉过,一刻钟的时间会有如此漫长!
忐忑不安间,派去的左翼将军已经疾跑回来,进帐便跪倒,大声禀报,“启禀主帅,天堑西北两侧的萱草树林果然有被人砍过的迹象!”
楚祕霍然拍案起身,厉声道,“怎么会被人砍了林子也不知道?”
憨直的左翼将军不知其中玄机,却也心知不妙,连忙道,“天堑山离城墙较远,自从主帅下令集中兵力严守城墙后,就撤回了在那里驻守的千人队,所以……”
楚祕打断他的话,咬牙道:“传令!立即支起大锅准备熬药,你领一千精兵去萱草树林,将剩下的树全部给我砍回来!”
“属下遵命!”左翼将军得令后便闪身而出。
我看向昀漾,他也正好看向我,对我柔和一笑,“还是我去督促他们熬药吧。”
我颔首,“也好。”
在众人一起拼力抢时间的齐心协力下,开战前将士们都喝上了昀漾监督熬出来的药汤。因为喝了药汤,我军对于烈军毒蜂进攻这一招并没有惶恐。对方似乎很惊讶于我们并不惧怕毒蜂,他们也疑惑重重的样子,但两军终究以暂时休战结束了天堑战役。这一次较量,两军平手。
然而,我们还没有缓神的空隙,侍琴便领来了意想不到的一个人。羽衣折扇,分明是现在应该远在京城、守着楚府的天权!
他的到来,令我一颗尚未来得及落地的心再次高高悬起!瞥了眼楚祕和昀漾的神色,虽然一个慵懒依旧、一个淡然依旧,但我看得出他们与我一样有了不好的预感!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天堑战役(3)ˇ 最新更新:2010…03…16 09:53:37
那个男子着一身浅蓝襟边的白色长袍,映衬着身后的一片淡淡沙海背风而立,修长的身姿更衬得他玉树临风、卓尔不凡。这人,不是文曲星天权,又会是谁?
被带进主帅帐营的他见到我们,原本绷着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些,他和我们一一打招呼后问道,“怎不见玉衡?”
我瞬间会意,投以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玉衡负责清点死伤将士去了,放心,他没有受伤。”
天权缓过些神色,却又随即蹙眉沉吟,神色肃然地低垂着眼不语。
我的心一点点提了起来,只听楚祕直接问,“京中出了何事?”
天权看向楚祕,顿了好半响才斟酌着开口,“云沁刚出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