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我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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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等的时间特别长,等他收到信息时,已经过了二十几分钟,看完信息后,他狂怒得差点把手机给摔了,起身对着楼梯间的铁门狠狠地踢了几脚出气。
11:43,刘坚收到张伟转发过来的这个信息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带箱子回车里”。箱子还是原封不动,费凡报告回来也说没有发现有异常情况。
“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常理出牌,还有下一次?难道还有下一次?对,还有一次,肯定还有一次”。
刘坚来回的慢慢度着步,一会抬头看着天花板,一会又看着地下,一会又看着柳娟,右手握着,伸出食指在胸前点指兵兵的,上下晃动。
“叫费凡继续候命,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
张伟在车上足足坐了二十几分钟才收到信息,这次几乎让他绝望了。“回去吧,游戏结束了。”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女儿危险了:我都做了什么,连女儿都保护不了,回去怎么安慰老婆,钱再多有什么用。一想到女儿和老婆,他再也克制不住,眼泪哗的就流了出来。他就这样一直坐着,任泪水不停的流,直到电话的铃声再次响起,才把他的思绪拉回。这次不是信息,因为铃声唱的是“S。H。E组合”的super star;这也是女儿喜欢的歌,也是女儿帮他设定的来电铃声。他拿起一看,是他老婆的来电,他清了一下喉咙,刚一按接听键,他老婆的声音就扑了过来:“老公,女儿找到了,女儿找到了,他们说她没事,她没事,老公。。。呜。。。呜。。。,老公,快回来,老公,呜。。。”他跟本没有说话的空隙,任他老婆在电话里哭着。但他从老婆此时的表现,他知道她是那种在受了很大压抑很大委屈之后突然得到释怀的反应。就好象小孩子在外面玩,被人抢了玩具,还被欺负,突然自己家里的大人来到,夺回玩具,还教训了那班坏小子,小孩子扑在大人怀里哭的感觉一样。那。。。那。。。女儿是真的没事了,女儿得救了,他心里一阵狂喜,差点就陪着他老婆一起在电话里哭了。但绑匪怎么可能不收赎金就放人呢,牵着鼻子转了一个上午,只是想玩游戏吗?他很快克制了自己情绪,安慰他老婆几句后,拨通了刘坚的电话。
“张老板,你女儿是找到了,在隔离镇找到的,由我们兄弟单位的人照顾着,她现在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我们已经安排人带她去了当地的医院做检查,没事的话,很快就会把她送回来。”
这时张伟再也控制不住,一句谢谢还没有说完,电话一关,眼泪就象缺堤的水,哗哗的流了下来,接着就是一个男人象狼一样的嚎啕大哭。这是他一辈子从来没有过的豪哭,直哭得全身上下不停的抽动。还好,他的车子隔音良好,外面听不到一丝声音,但却能明显看见整部车在上下左右轻微的摆动。谁说男人不会哭泣,这几天的压抑,担心,煎熬,对女儿揪心的牵挂,老婆那无助的眼神,每一样都让他的心在滴血。他在商海打拼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有见过,从来没有令他低过头,但这次,他曾想过,为了女儿,那怕是让他给绑匪下跪,他也会毫不犹豫照做。男人膝下有黄金,他堂堂男子汉,终于明白有比黄金更珍贵的东西,有比他的尊严更重要的东西。
12:29,一部香槟色的奔驰600开出了昌盛花园,车子走得轻快,顺畅,潇洒自如,一如一抹金色的流云,消失在车流里。
第七章
当张伟拉着箱子回到家时,刘坚他们正等着他呢。
从刘坚口中,他大概知道了女儿被解救的经过:女儿今早12点钟左右被人送到医院,当时她处于昏迷状态,医生检查后发现是镇定剂吃多了点点,经过处理,很快苏醒过来,然后问她的情况,她用医院的电话打回家,刘坚一看来电显示,是本市另外一个镇的电话,离这里有四十多公里,问清楚地方后,通知那边的同行马上到医院找到了女儿,并马上按排医院作了其他的检查,毫发无损,只是受了点小小的惊吓,现正在送回来的路上。来电的时间是12:08,正是张伟在车上等着的时候。
而张伟这边,基本上是没多少东西可讲,刘坚只是叫柳娟他们把每次发来信息的电话做了记录,但每次发信息用的都是不同的号码,试着拨了其中一个,已关机。这点早已在刘坚的意料之中。
见他们夫妻俩正在相互安慰,刘坚把注意力转到了箱子上。
“检查一下,看看追踪器什么回事。”
技术科的两个小伙子拿出工具,把箱子的提手柄拆了开来。
“刘队,怪事!”
两人当中的其中一个象被蛇咬到一样怪叫了一声,接着另一个也是尖叫了一声,一下子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了过去。
“什么回事?”
“追踪器不见了。”
刘坚走近一看,拆开的提手柄里是空空的,哪有一点点的东西,哪还有什么追踪器。再看仔细,跟本不象有装过追踪器的痕迹。他知道技术科是用强力胶水把追踪器粘在里面的,但里面根本没有任何痕迹。
“打开箱子。”
刘坚几乎是在叫。
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走了过来,围在了箱子的四周。箱子打开后,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绝对同时一起尖叫了一声,然后一起嘴巴都没有合上,形成了一个大大的O型。箱子里全是扎成一摞一摞的报纸,哪还有钱,报纸也是扎成大小跟原本的钱几乎一样,两千万元的港币已经不翼而飞。刘坚拿起一叠细看,是用费报纸裁的,连厚度也是几乎一样。刘坚低下身子检查了一下提手连接处箱子的内侧,那里也装了一个追踪器,也是没有任何发现,然后他站了起来,看着张伟。
“这不是原来的箱子。”
“调包!”
这是柳娟的声音。
“对,被人调包了。”
“怎么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刚才已经被报纸弄得愕然的张伟,听说被调包,再一次愕然 。他并不是在乎没了钱,在他看来,虽然箱子几次离开过他的视线,但他还是觉得他提的是同一个箱子,他是真的没有察觉出箱子已经被调包,太令人意外了,太不可思意了。
“绑匪给你送箱子,就是为了调包。”刘坚看着张伟。
“钱已经被拿走了,好在人没事,整件事我们得重新理一下头绪。看来这里不会再有事发生,都撤吧。”
“钱没事,钱没事,我女儿回来就好,真的没事。”张伟急忙摇着手说道。
“钱是小事,我只要我的女儿没事。”张太也在旁边帮着老公说话。
“张总,这事我们还会跟进,你的女儿很快会送到我们局里,我会安排柳娟把她送回来,等她情绪稍为安定,我们还需要她的协助。还有,我们会派一位心理医生来帮你安抚小朋友。”
回头又看着他的部下们。
“收拾东西,马上回局里。”
刘坚说完这些,跟张伟夫妻分别握了握手,带着几个手下他们离开张家。
在回去的路上,刘坚通过电话跟费凡取得联系,很快跟他会合,当即将人员分成几个小组,作了部署,自己亲自带队,分头对几个可能发生调包的地点进行收网式的排查,收集所以可疑的线索。
而在分局,兄弟镇的同事送张雪儿回来的车子已经到了,他吩咐柳鹃把她送了回去。
三天后,本市发行量最大的报纸的头版登了一则新闻:本市育才中学初一级学生张雪儿为希望工程捐款2000万人民币。这事很快就轰动了全市,接着是电视的专题报道,但没有见当事人或其家人现身露面。大批记者去到育才中学想要采访张雪儿时,却被告知张雪儿人已离开学校,转学到外地上学去了,没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儿上学。
而此时刘坚却被这案件震撼着,虽然就本案而言,案情的分析已经大概清晰,但这个案子太特殊了,似乎和之前的一个系列大案有着某些关联。 。 想看书来
第八章
案发后,刑侦队出动了全队人马,动用所有技术手段,走访,排查,调看现场录影资料,最后费凡和柳鹃做了一份案情分析报告,把案件的整个来龙去脉做了一个详细的记录和分析。
受害人张雪儿就读于本市的一间全日制的中英文学校,该校是本市收费最高的一间学校,进校一次性就要缴纳赞助费三十万元,外加每年学费两万元。就这样的收费,学校的招生却是年年告满,想在里面弄个学位,万分困难。很多人是又花钱又托人,才能将小孩进送去。这个学校收费贵不假,但是对有钱人来说,确实是物有所值。学校全日制全封闭,实行半军事化管理。每月只有月底的那次周末才能回家,其他的周末学校都是安排户外活动,去一些工厂、农村或各类主题教育基地学习和体验生活。暑假的学生夏令营,有一个多月都是在欧美游学,参加跟欧美名校一起组织的参观交流活动。学校的师资特牛,所有任课教师都是名牌本科以上学历,英语老师全是美国或英国籍人员。学校还经常邀请一些退役的奥运冠军等体育明星来客座上体育课。学校里的学生大部分是来自世界各地,都是一些投资商和驻当地外籍人员的子女,也有少部分是港澳台籍的,只有一小部分是国内的学生。
出事那天,下午5:30左右,学校正式的课已经结束,当时是学校安排学生饭前的一段自由活动时间,是课外兴趣小组活动。张雪儿平时喜欢打羽毛球,此时正和几个同学玩的热火朝天。这时一位穿着本校教师制服的女老师,来到运动场找到正在打羽毛球的张雪儿,她自称是学生处副主任,姓李,叫李筱妤,然后一起找到带班的老师,说是张雪儿家里出了点急事,要张雪儿现在马上跟她回去一趟,还把学校的工作证给带班的老师看了。出校门时,门卫检查,她也是拿工作证给门卫看后放的行。
据办案人员后来向带班老师和门卫调查,来者是一个身材高佻的女人,30岁左右,气质优雅,鹅蛋脸形,身上穿的确实是学校的女式教师制服,手里拿的文件夹也是本校订制给老师专用的那种。工作证上的名字是李筱妤,职务是学生处副主任,放行的理由是该学生家里出了点急事,接她走的人说是家长直接打电话到学生处,要她马上回家一趟,说得挺急的。因为没有违反规定,就给放行了。还看见她们是坐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小轿车走的。根据学校规定,为安全起见,学校非放假期间学生的外出放行是由学生处负责,程序是由直属家长向班主任老师提议,由班主任向学生处申请,开出放行条,注明离校和返校时间,由家人来接,老师现场负责交接。也可由学生处领导直接与家长交接。因此,门卫当时只是作了相关的登记,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对于张雪儿被关押的地方,柳鹃他们的案情分析报告有详细的说明。
那天张雪儿被叫出校门,和自称李筱妤的主任一起上车,上的是后排,车上只有司机一个人,是个女的,披肩发遮住,从后面看不见脸。因为刚才做了剧烈运动,张雪儿又热又渴,脸涨得红红的,接过李主任递过来的一瓶纯净水喝了几口后,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