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嫣然-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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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奇怪的天雷直劈而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异常了。他知道,按她那样的修为感知,她一定也感觉到了,但是,她却一点都没有想要躲闪。
那周围迷茫的浓浓死气,让他想要冲过去的念头猛地一滞,然后,什么都来不及了。她,其实早已失了生机了吧!看着自己在乎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地在自己的面前以那么痛苦的样子悲惨地离去,她心中那根脆弱的支柱终于支撑不住倒塌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了。那么浓,那么深的悲伤绝望,甚至不相干的人,只一眼,也会被深深吸进了那灰暗得令人绝望的世界,更何况是那世界的中心的她!
他只是看着她,似乎就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还是让她休息吧,她已经那么累了,这样的活着,她很累了啊!
头一次,这样奇怪的感觉,无力到自责。自始至终,似乎,他都只能站在一边,看着她痛苦,而无能为力。甚至,还有意无意地,推了她一把,让她在那痛苦的深渊,陷得更深。
一次又一次,他没有救她,只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覆灭的深渊,最终被黑暗湮没,彻底得消失。
生平以来第一次,迦洛第一次感到了这样深深的无力感、挫败感。那样逼得人几乎疯狂的感觉。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乎的人,想要的人一点点被毁灭,却永远只能看着,无能为力。那样的绝望,那样的无奈,心被莫大的空虚填满,仿佛也一点点被空虚同化,慢慢消失。直到最后,一点不剩。
手中淡淡的光华闪过,那件黑色的鲛衣重新出现在了手中,上面那颗硕大的伴生珠洁白光润,与那黑色的华衣争相辉映。
修长的手轻轻摩挲着鲛衣,拿起那颗伴生珠。他想起来了啊!他亲手为她织就的鲛衣,他许诺永久相伴送予她的伴生珠啊!
怎知,只这么一段时间,再见时,紫色的鲛衣便仿佛染了无尽血与灵,变成了那么深沉厚重的黑色,而伴生珠,也点点血红,抹不去,擦不掉,就仿佛她自心底留下的血泪。
而他,也忘记了她,忘记了他们的誓言。他竟跟她说‘将鲛衣还我’啊!脸上全无表情,但手中的力道却不自觉加重,他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量,才控制着自己不要颤抖得那么明显。
他不明白,他不知道,他怎么那么忍心?竟就那么无所谓地对她说‘将鲛衣还我’?看着那样痛苦悲伤的她,他怎么忍心还不断地重复那句将她的心生生撕开的话?怎么忍心用那么伤人的眼神看着她?
那日他还庆幸着她没有丢下这件鲛衣,没有狠心地宣布他们之间再无可能。熟知,这鲛衣今就成了他伤她最深的工具。
仿佛是也感到了她的消失,隐隐的,迦洛似乎觉得,手中的鲛衣和伴生珠竟也若有若无地散出了悲伤的味道。
轻轻的一声叹息。他终于收起了所有的情绪,仿佛抚摩着爱人的肌肤一般温柔地抚摸着手中的鲛衣伴生珠,闭了闭眼,手中再次的光华闪过,一切又消失无踪。
他转过身,定定地看着肖紫玉。从头至尾,呻吟、撞击,**的声音便没有停止过,现在,一群丑陋肮脏的男人中间,面目全非的肖紫玉已经昏迷了过去。
迦洛看到,已经昏迷的肖紫玉面前还残留着一点新鲜的血迹,本应该废掉的两只手竟指向了先前月修的方向,形成一个僵硬却复杂的手势:招雷。
眼中精光闪过,哪怕已经猜到了,看到这个事实却还是让他的心一揪,继而又是一阵巨大的空虚感。
垂下眼帘,一抹莹蓝径直从迦洛的指尖飘向了肖紫玉,一点点地钻进了她的额头。
不过一会儿,地上的女人微微地一颤,终于,又缓缓地挣开了眼睛。只是一开始有些茫然,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原来这不是梦,再也无法醒来的噩梦的时候,那双眼中光芒又迅地消散。
就这么看着,迦洛静静地站在一边,不言不动,不带一丝感情地看着,仿佛只是看着一片蝼蚁,冷漠到残酷。
似乎是感到了什么,肖紫玉可以明显得看得出来顿了一下。继而,仿佛是生了锈的机器一般,女人以一种极其缓慢的度僵硬地移动着身上唯一还能主动动作的头颅,好像还带着一些犹豫,一些害怕。却最终,她还是慢慢转过来,抬起头。
正对上了那双黑色的眼睛。
绝望!仿佛一道闷雷轰在了头上。身体突然抽搐起来,虽然在那些猛烈的撞击中,那细微的动作并不明显,但是迦洛看到了。可是,他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一座大山临头压下,仿佛要将胸腔中的空气都挤出去。肖紫玉瞪大了眼睛,剧烈地喘着气,却被溅入口中的污水呛得急剧地咳嗽起来。还没结束,她微微抬起的头已经被人粗暴地捏住了下巴,眼前一花,一个带着恶臭的东西狠狠捅进了她的口中,几乎顶住了她的喉咙,引得她一阵干呕。
挣扎无用,低低的悲鸣中,无法咽下的涎液及腥臭的白浊从嘴角滴下,混着雨水泥水一滴一滴地滚落。
挣扎着眼角瞥见那个人影。他就站在那个角度,不动不语,却将所有的画面都尽收眼底。
眼睛缓缓地闭上,就在他的注视中,一滴泪从眼中滑下,落在地上却变成了一颗淡淡粉色的珍珠。肖紫玉的血统并不高,鲛人堕泪成珠,但其实普通的鲛族血统并不是每次流泪都能化珠,只有伤到最深处之时,却又可能已经流不出泪了,所以,许多鲛人,也许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得那堕泪珠。
她疯了!
只是在他那样的眼神中,就这么崩溃了,疯了!
“轰隆,轰隆~~”却南山上,人们都念叨着,这场大雨下得真是大得有点奇怪了,更有些老人顿在门角抽着大烟袋低估,这场雨,山上的那些植物都着了魔似地,感觉,感觉,就像是要迎接什么一样,对,就是想要迎接什么!真是邪门!
许久,雷声渐渐地小了下去,雨也渐渐变得稀稀落落。
终于,雨彻底地停了,甚至太阳都露出了小半的脸,羞羞怯怯地藏在山的后面,偷偷地看。
一个面容秀丽的女人,从藏身的山洞小心地走了出来。身后还背着一个药篓。雨后的山中因为一点点水汽的弥漫迟迟不消散,美得不像人间。女人深吸一口气,立时觉得充满了生命力。拍拍脸,眨眨眼,仿佛是要让自己振奋了一下,女人才迈步向山下走去。
刚下过雨的山上泥泞而湿滑,女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小心前行。突然,她看见,路的旁边,仿佛有什么东西。神经瞬间绷紧,她下意识地便弯下腰。仔细地听了听动静,女人掂量了一下,还是小心地踮着脚尽量不出任何声音,慢慢地靠了过去,轻轻地拨开面前的草丛,向里面看去。
猛地,在看到那草丛中的瞬间,女人的眼睛突然涨红,用力捂住嘴,死死地盯着那里。
草丛中,一个小小的女孩几乎是包在一身成*人般宽大的衣服里静静地躺着,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一只银白的小狐狸。
………【第一百六十八章】………
仿佛置身一片混沌之中,周围,全是黑茫茫一片。
全然的黑暗,纯净的黑暗,深沉的几乎能让人窒息的黑暗中,她,一个人静静地呆着。根本没有那些一般人面对这样程度的黑暗时会表现出的情绪,恐惧、窒息、压抑、绝望,一种都没有!仿佛没有了心一般,她没有任何的情绪,冰冷死寂,就好像完全地融在了那一片黑暗之中,看着一切,却又无知无觉。
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一直,她就这么静静地徘徊在这片黑暗的世界中,不知道要做什么,甚至就连简单的想法都没有,木偶一般啊,没有心的木偶一般!
就这么静静地呆着,连思考都没有。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外,又是什么样的地方,甚至,其实从她醒来,她几乎都一直没有动过。那轻易便能将人逼疯的黑暗、寂寞,于她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还隐隐有着放松舒心的感觉。
可是,时间就这样一点点地流过,也不知从何时起,她却感觉似乎有谁在呼唤着自己,这个完全黑暗的空间也跟着一点点崩塌。
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依旧那么静静地呆着,却是根本不在意。
终于,这一天,黑暗的世界仿佛裂开了一条缝一般,并渐渐愈演愈烈。只是一晃神间,一股巨大的吸力从那缝隙中传来,眨眼便将她吸了进去。
微微地睁开眼,许久不曾见过的光有些刺眼,皱起眉,不适地闭上眼,似乎她还是更喜欢那个全是黑暗的世界。
什么东西覆了上来,似乎,是一只手,不大,从骨架的感觉应该是女子的手,有些粗糙,但是很干净,动作也很轻柔,那么温柔地覆在她的眼上,挡住了刺目的光线。
“慢慢来!你睡了好久了,现在醒来可能眼睛还不太适应!”陌生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轻,很温柔,就像,那个她还呆在那个世界中时呼唤她的声音。''
听着这个声音,她又慢慢放松了下来。可是,心突然一空,似乎有什么很要紧的,被她忽略了。
手下意识地往身边探寻,心中的焦急愈甚。
“你要什么?”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她却无心理会。
突然,她的手触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几乎是本能的,她一把抱住了它,心才随着安静了下来。没有什么原因,仿佛就是刻在灵魂中的本能,少了那个毛茸茸的却体温微低的身子,她的灵魂便会焦躁不安。
“呵,原来是这个小狐狸!放心,没有人会抢你的宝贝!你还真是看得紧这个宝贝呢,就是昏睡着,都不肯放开,说来,你和这小东西还真有意思,只要一把其中一个单独移开,两个便同时犯病一样,浑身抽搐,呼吸困难,但一放在一起便又好了,呵呵,也真是奇了!”说着,女人的手慢慢地收了回去,她的眼睛也渐渐适应了光线,缓缓地睁开。
醒来睁开的第一眼,她无比自然地低头看向了怀中的小东西,一直银白色的漂亮的小狐狸,趴在她的怀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不是那细微的呼吸和心跳,几乎让人以为它已经死了,可是即便如此,却也只觉得这小狐狸不知是什么原因,好像只在下一刻便会死去,但,它却始终就这么吊着一口气,让人觉得那么神奇却也感动。
调整好姿势,让小狐狸在怀中能更加舒适一点。细微的动作,却那么自然,仿佛已经做了千百遍。
最后,她才抬眼看向身边的女人。
一个只能说是干净秀丽的女人,不很美,却让人感觉很舒服。此刻,她正微笑着看着她,用一种近乎是慈爱的眼神看着她。
就在两厢对视的瞬间,女人怔了一下,却又旋即带过,那眼中一闪而逝地光芒快得仿佛从来不曾有过!
“你是谁?”有些嘶哑地,一字一顿地,仿佛每说一个字都费了她莫大的力气。{}可是她却全没察觉到一般,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女人。
“我是你的母亲!”女人温柔地看着她,缓缓伸出了手似乎想要摸摸她的头,却被她下意识地闪过。女人也不在意,笑了笑,转身为她倒了一杯水,“来,先喝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