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为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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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几乎每两个人都不太合得来的样子?”
钟寸心回过头,一脸茫然:“啊?有吗?”
晏临扒着手指盘点:“除了微微和陆衡舟以外,君彻不喜欢微微,你好像跟微微也不太熟,你跟陆衡舟基本相互回避,你跟君彻说话也是火药味重的很,然后君彻看上去也不喜欢陆衡舟,你们到底是怎么共同创造里社的?”
钟寸心诧异地回答道:“我跟墨微还挺合得来的啊,其他的不合大多都是君彻她自己的问题吧?而且里社的创建,跟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很大联系么?”
没等晏临想到回答,他回想了一阵便继续说了下去:“在陆衡舟心中的‘和平’理念当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能有必须参与游戏的理由。陆衡舟虽然很擅长许多生存技能,但是墨微和君彻都是必要的,墨微解决了受伤和疾病,而君彻则解决了食物与衣服。而且君彻跟大家合不来不是问题,她的能力很重要。更何况她那个属下,孤,倒是很好相处,也没有问题。”
晏临想了想,突发奇想地又问了一句:“那你呢?你负责什么?”
钟寸心嘴角抽了抽:“我只是遇到他们比较早而已。我什么都没负责做。”
晏临:……
钟寸心在这个尴尬时刻立刻淡定地用出了“光速换话题”的大招:“对了,君彻前天带回了一箱子‘工具’,今天林翘和周词应该在整理工具,你不如去跟她们俩搭一搭话试试。她们是陆衡舟的亲信,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哦。”晏临乖乖地应了一声,默默地点了点头,却看见钟寸心从腰里抽出一柄白色的刀来:“对了,这是我昨天捡到的那颗牙,我随意磨了磨,做了把骨刀,你拿着防身也好。”
晏临想起钟寸心说过那只始剑齿虎的牙是极为珍贵的东西,稍微有些感动,接过那柄刀来,细看了两眼,这哪里是随意磨了磨,刀刃笔直锋利,沉木做的刀柄上细细地雕镂好了纹理,稍微宽阔一些的刀身上,还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始剑齿虎的浮雕。
晏临呆了呆,虽然她知道钟寸心做事大抵很不着调,然而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给牙刀雕花纹,也实在是无聊到家的典范了。
晏临把牙刀塞进腰际,默默地忍住吐槽冲动,转身就想走,忽然听到钟寸心在身后又补了一句:“你倒是意外得安静,我还以为你会问苏苏的事情。”
晏临背对着钟寸心顿了一顿,转身诧异道:“就算我问了,你也不会愿意说的对吧?”
“别瞎猜。”钟寸心状似亲昵拍拍晏临的脑袋。这个动作先前那个游戏中林扬也做过,只是不知为何钟寸心做起来就自然得很,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这是自来熟。
钟寸心又笑了笑:“这样好了,今天晚上轮到我在外面守夜。你要是想要知道苏苏的事情,等墨微睡了,你偷偷跑出来,然后爬到刚才那块山顶上去,假如你能爬到的话我就告诉你苏苏的事情。”
说完,钟寸心便抛下晏临,独自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回了山洞中。
这么一个么诶头没闹的约定,去还是不去?
晏临辗转一阵,还是趁着墨微睡熟的时候,偷偷地跨过墨微,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来,与前两日的疯狂不同,四下里一片均匀的呼吸声,安静地有点不真实。这一夜里社附近并没有游戏的会场,所以大家都在。晏临悄悄地出了山洞,盯着山石,长吸一口气,开始向上爬。
好奇心害死猫啊。晏临奋力爬上去两米来高,因为不擅长爬山,□□的四肢皮肤被磨得有点出血,颇有些狼狈的意思。
她攀在山石上,喘着气休息一会儿,正听见背后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轻笑声。
在寂静的夜色之中,这充斥着死亡的腥气的无域里,陡然间背后传来这么一声飘飘忽忽、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晏临立刻寒毛直竖,抓着岩石的手顿时脱力,一下子从攀着的山石上摔了下去。
一只修长、肤色偏暗的手伸到她面前,晏临恼怒地顺着那只手看上去,盯着那张正在努力憋着笑的脸看了好一阵。
敢情你就只是为了看我狼狈地爬山,才约我到山石上去的么!
鉴于自己还有求于人,晏临也不能就此发火,只得顺从地握住那只伸过来的手,站了起来。
钟寸心另一只手里握着几个红色的浆果,随手砸了一两个在山壁上,端详了一阵,便拉着晏临返身走了几步,隐入森林中。
“你不是守夜么?”总算离山洞远了一点,晏临急忙问道,“离开山洞这么远没关系么?而且夜里我们这么在森林里走,真的安全么?”
钟寸心随手抛了两下手里的红色浆果,漫不经心地解释道:“野兽们都害怕这种果实的气味。大概是因为这种果实捏碎了之后有类似火山喷发之前硫磺的味道,所以它们不会贸然接近的。”
他说着停在了一个开阔的小土堆旁边,伸手招呼晏临一起坐过来:“你为什么想要知道苏苏的事情?”
晏临难得觉得自己的气势不弱于钟寸心,忍不住笑了笑:“因为你很在意她啊,不然你为什么要特地跟君彻说谎说你不记得了?”
Chapter 14
“嗯?”钟寸心转过头,略有些诧异,“说谎?”
“你不是跟君彻说,你不记得苏苏了?”晏临挑了挑眉回答道,“你连那个树洞里每个尸体的名字都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苏苏。”
钟寸心动作顿了顿,这才背倚着小土丘半躺下来,语气如常:“你想从什么地方开始听?我跟苏苏确实在大学同学了二十多年,不过那时候我真的跟她不太熟,恐怕回忆不出什么事情来。”
晏临想了想:“听说你们差不多同时进入无域,那不如就从你进入无域开始,怎么样?”
钟寸心忍不住笑了笑:“哈,说是差不多同时,其实还是不太一样的。我不是跟苏苏一起掉到无域来的。我进入无域的时候是单独一个人,大概九个月之前。
我比你运气好,没掉在游戏会场里面。不过也没好多少,因为掉下来的地方周围有几只恐狼,我没完全清醒,下意识地往建筑物里跑,正好在游戏开始之前一会儿,闯进了会场。”
晏临扶额,这运气真的没比自己好多少,也挺惨的。
“我闯进的那个游戏,是个e类游戏。”钟寸心稍微回忆了一阵才继续道,e类游戏一向参与的人数不算多,所以也并没有很高的难度,不像b和g,经常到乙和丙,连甲都见过几次。我那一次已经算很倒霉了,是e…丁。”
e级游戏?晏临呆了呆,当初林扬怎么评价e级游戏的来着:
“那是我见过的最神经病的游戏!‘猜猜猜游戏’。”
钟寸心当然弄不知道晏临心里的想法,继续说道:“那个游戏其实细想起来还挺常见的,哈,我是指在以前平时的生活中也很常见,只不过不会死人而已。不知道你的世界有没有,名字应该叫‘击鼓传花’。”
“‘击鼓传花’?”晏临目瞪口呆,“等等,假如我没有会错意的话,你刚才说的是那个一个人背着大家敲桌子、然后大家在后面传递一个什么东西看敲击声停止的时候,东西落在谁手上的那个游戏?”
“嗯哼。”钟寸心发出了一个不甚愉快的鼻音表示肯定,“我说的就是那个游戏。
屋子里回响着音乐,音乐停的时候在我们面前滚的球就会停下。停在谁面前,谁就是那一轮的‘幸运儿’。”
“幸运儿?”晏临好奇地问道,“这是说,会有什么奖励?”
“没那么简单,”钟寸心回忆着,“当时会场里面一共有一百三十多个人,围成一个圈将右手塞进操作箱中。
在每一轮游戏开始之前,首先要选择一个同伴组成一队。而后两人分别在操作箱中下注,猜测这一轮的‘幸运儿’是谁。没人只能看到自己搭档和自己下的注。
每一轮猜中幸运儿的人会得到五分,下注的对象在幸运儿右手边的三分之一的人可以获得两分,在其左手边三分之一的人,扣一分,其余人不得分。人数不为三的整数倍的时候,采用近似。
初始每组有十分的基础,扣分成负数的组中两个人放在操作箱中的手会被注射剧毒丧命,扣分成零分的则相对好些,只抛出游戏会场。
限制通关人数十七人,抛出会场的人员数目不限制。”
即便是明知钟寸心已经活到了现在,晏临仍旧是默默地出了一身冷汗。不愧是最神经病的游戏,连理解规则都不太容易。
“这种类型的游戏,肯定有必胜的方法吧?”晏临想了想,自言自语道,“要命中幸运儿难度太大,那就先忽略这个可能。要是两个人下注在正对面的两个人,这样就是三分之一的几率抽到一加一减得一分,三分之一抽到一加一平,得两分,剩下三分之一扣一分……恩,风险还是不小,那就换一种……”
钟寸心嘴角上翘,等晏临思考了好一阵才笑道:“想清楚了么?”
晏临这时候脸色不太好,还是点了点头。
“你说的那种方法,每一局得分的数学期望是三分之一乘以二加三分之一乘以负一,加三分之一乘以一,最后结果是平均每局得到三分之二分。”
钟寸心抬头看看天空中远处的会场的3d文字,颇有些愉悦地笑道,
“你不妨试着算一次两个人都随便下注,最后平均得分的数学期望,是九分之一分别乘以二、负一、四、一、二、一、负二、负一,再累计相加,最后得数,也是三分之二。
换句话说,那种方法与随便下注,结果差不多。”
钟寸心捏捏鼻子:“那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一开始都以为有什么必胜的方法。可是当我们穷尽算计,算到最后,会发现,不管怎么做,平均下来期望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无论怎么投注,风险都不会变小。所以e类游戏参与的人才很少,这真的是一个拼运气的游戏啊。”
晏临顿了好一会儿才问:“可是既然是两人一组,为什么限制通关人数是个奇数?”
钟寸心扬了扬眉:“因为‘幸运儿’在那一局有豁免权。无论他所在的那一组分数如何,不管他的搭档是否存活,这一局的幸运儿本人,都算作通过这一轮,尽管假如失去了搭档,下一轮他一个人投票的风险不能挽回失败的可能也很大。
说不定他作为幸运儿的那一轮,他们的分数被扣到了零,他的搭档只是被丢出会场。然而他下一轮下错了注,导致扣成了负数,结果就只能死掉了。
你试着想一下,要是你是一个手里握着零分甚至是负分的当局的‘幸运儿’,下一局下注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啊?”
钟寸心说得轻描淡写,晏临下意识地想象了一下,只觉得背后寒毛直竖,过了好一阵才冷静下来问道:“那你……那时候的搭档是谁?他也在里社么?还是说……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