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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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挽挽,要以此来对他彻底死心吗?
不!
不可以!
萧璟棠捡起衣裳,迅速穿上,大步离去,由始至终都不愿再看床上的女子一眼。
甚至,连门都忘了关,不,应该说连为她顺手关门都不肯。
君滟看着冷风灌进来的门口,脸上那快意的笑容消失,转而换上的是嫉恨和可悲。
“萧璟棠,本宫好歹也是堂堂公主,你怎敢在把本宫当别的女人用了之后,还如此羞辱人!”
她对着门口大声叫骂,只可惜,那人已走远。
不甘地捶被。
今夜之事一定是那老太婆做的,上次风挽裳来的时候,就听说她单独见了她。
她就知道,那老太婆急着想给萧家留后,可是,她居然敢找风挽裳,找萧璟棠爱的女人!
若非今夜有人来告诉她,要她一个人过晴暖阁来一趟,他们岂不是木已成舟?
想让风挽裳给萧璟棠生孩子?
哼!既然如此,就休怪她无情了!
※
宴席这边,九千岁那一桌上多了一个人,一个不知死活的人。
不久前,殷慕怀从萧家主人那一桌起身,端着碗大刺刺地走过去,在众人诧异瞪大的眼神中,潇洒地坐在了九千岁那一桌。
那可是九千岁啊!
在大家屏息期待中,只见九千岁夹菜的手一顿,凤眸徐徐抬起,看向对面突然冒出来的人。
风挽裳也防备地看着殷慕怀,恐他又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来。
桌底下,她的手悄悄拉扯他的衣裳。
顾玦低头看了眼,挑眉看向她。
她警惕地看了眼对面的男子,凑近他耳畔,悄声告知,“爷,此人就是那夜在画舫想要同那嫣红姑娘陷害你的人。”
顾玦微讶,挑眉看了眼殷慕怀,忽然转过脸去,角度、时间都抓得刚刚好,温热的薄唇刷过她高挺的小鼻子。
风挽裳没料到会这么巧,白嫩无暇的脸蛋瞬间刷上一层淡淡的晕红,忙不迭缩回身子,垂下视线,不敢看他。
他微微勾唇,换他凑近她耳畔说悄悄话,“你是如何认出来的?”
风挽裳想回答,但觉得两人就这般当着别人的面交头接耳不带好,便拉来他的手,在他掌心里写字:声音。
他猛地抓住她的小手指,竟轻咬了下她的小耳朵,“不相干的男人,你只听一次就记得他的声音,嗯?”
“爷……”她委实羞得不行,出声抗议。
在众目睽睽下做如此举止,真的很轻浮。
“咳……”对面的殷慕怀忽然轻了下嗓子以示存在。
这下,风挽裳的脸更红了,小手去推他。
顾玦知她脸皮子薄得很,再继续下去就过火了,如她所愿地放开她,坐好,正色看向殷慕怀。
“殷老板,上次你给本督的货还
不错,本督最近也在物色,你那有合适的人选吗?”
他们有过交易往来?
风挽裳吃惊地看向身旁的男人,但见他认真与人议事的样子也是非一般的惑人。
只是——
货?人选?
她忽然想起那日离开凤鸾宫时,太后交代他,说什么北岳东王最近刚当上摄政王,要他物色一个人送过去,还说三年前他送过一个,对方很满意。
人?是男是女?
以他的身份地位,要送美人以达到背后目的并不稀奇,奇的是,这天下第一皇商连贩卖人口的买卖都做?
“人嘛,是有,就看九千岁出什么价钱了。”殷慕怀夹了颗花生米抛进嘴里,风度翩翩地笑道。
“只要人选满意,价钱好说。”顾玦执起酒樽轻抿了口酒,凤眸透过杯沿传达出耐人寻味的光芒。
殷慕怀笑了笑,举杯,两人手中酒在空中无形相敬,似乎是表示已谈妥的意思。
可风挽裳却是一点儿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莫非,这才是行商的最高境界?
就在这时,府门外又响起高唱,“丞相大人到!”
本来以为已经不会再有客人来了的,没想到这丞相姗姗来迟。
九千岁、天下第一皇商、当今丞相都来了,有人不禁暗叹,这萧老夫人的面子可真大。
其实,除了这天下第一皇商外,其余两人萧府哪里有请了,不过是他们不请自来。
只是,九千岁来接自己的女人,顺便贺寿,倒还说得过去。
这向来不爱出席各种宴席,不爱在酒桌上推杯换盏的年轻丞相怎会也来了?
萧老夫人连忙让孙一凡推她去迎接贵客。
这丞相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与萧家也无过节,他的到来无疑是蓬荜生辉。兴许,在日后,他还能帮得上自个的孙儿。
风挽裳也淡淡地回头看向府门,只见薄晏舟一袭靛蓝色暗纹锦袍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他一手在前,一手负后,步伐稳健,身后也只带了一名随从。
比起殷慕怀的风度翩翩,他端的是沉稳雍容;比起顾玦的如妖似仙,他端的是清雅如兰。
此人,担得起‘芝兰玉树’之美名。
薄晏舟同萧老夫人贺寿后,萧老夫人热情地邀他入主席,他正要抬步走过去,却忽然看向他们这桌,然后婉言多谢萧老夫人,便转身走来他们这桌,施施然地入座。
有还在场的同朝为官的人看到这一幕不禁觉得诡异。
丞相与九千岁势同水火,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那种谁逮着可以扳倒对方的机会就往死里弄的关系,这会,居然同坐一桌。
奇景,真可谓是奇景。
可见,接下来的戏可比台上唱的精彩得多了。
“本官素来不喜太拥挤,九千岁这桌的空气刚好。”薄晏舟温雅地笑道,然后拿起丫鬟刚送来的筷子便开吃。
“这些菜,都是本督的女人替本督试过毒的,丞相大人要吃的话,还请另传。”阴柔的嗓音幽幽开口。
风挽裳忽然觉得丢脸,悄悄拉扯他的衣裳,要他别这么计较。
他反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中,轻轻揉捏。
薄晏舟到嘴的那口菜顿住,随即挑了挑眉,“本官不介意沾一下光。”
然后,很优雅、很淡定地将那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继续下一道。
风挽裳看着他径自吃着,不知,这算不算得上是厚脸皮?
“丞相言下之意是要沾本督的女人?”顾玦勾唇,凤眸里看不出情绪变化。
场上气氛因为丞相与九千岁同坐一桌开始,剑拔弩张。
薄晏舟抽空抬了一眼,瞥了眼对面的女子,轻笑,“若九千岁愿意割爱,本官也是可以的。”
风挽裳顿觉被羞辱,冷冷出声,“丞相大人,请自重!”
“夫人教训得是,但你身旁那位不自重,反而要本官自重,这委实不公。”
“……
”风挽裳无语。
这薄晏舟当真是人们口中那个温文尔雅,沉稳睿智的丞相?怎她觉得好厚脸皮!
桌子下,顾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对她笑了笑,凤眸徐徐地看向薄晏舟,“丞相,你果然肖想本督的女人已久!”
阴柔的嗓音微微薄怒,似乎有要借题发挥之意。
“九千岁此言差矣,相信但凡是个男人的,看到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跟了你这么个太监都会肖想,别怪本官,本官也是男人。”
这可是十足的挑衅了。
只见九千岁慵懒的脸色倏然沉下,犹如乌云密布。
然后,桌子上的碗碟开始在颤动,但是看两人却又毫无异样,只是放在桌面上的手暗拼内劲而已。
同坐一桌的殷慕怀可不乐意了,“喂,两位大人,可否尊重一下同桌的小小百姓我?”
“让开!”两个男子异口同声,同时站起。
风挽裳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她也吓得起身,退后,担心地看着。
怎会说着说着就演变成这个局面了呢?
“既然有幸同桌,那么……就一起吧。”
殷慕怀居然也凑热闹似的,一掌拍在桌上,三人一块较劲。
别看那丞相斯斯文文,人畜无害的模样,却是深藏不露。
三方较劲,桌子上的杯碟已经有都被震落在地,应声而碎。
即便萧老夫人出来打圆场也没用,这三个俊美过火的男子是彻底杠上了。
“皎月,会不会有事?”风挽裳悄悄问皎月。
“不会。”皎月很笃定地说。
虽然听到皎月如此说了,但风挽裳还是很担心,清眸紧盯着自个的丈夫。
他从来都是沉得住气的人,怎会因为一句话就吵成这样了呢?
也是,他是极为骄傲之人,事关男人的尊严,又岂容忍得了。
“都给本官住手!”
萧璟棠回到宴席上,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当下威严怒喝,然而,那三人却是置若罔闻。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站在顾玦身后的女子身上,而她的目光只看得见前面正与人较劲的男人。
他心下一沉,暂时将注意力全部看向那三个身份显赫的男人身上。
见三人不听,他走向旁边的护卫,拔刀要去劈裂那张桌子--
就在这时,桌子被三人抬起,在半空中震裂开来,碗筷杯碟在空中散乱飞舞,随着他们手掌的瞬间,落地,破碎声无比刺耳。
收掌转身的瞬间,众人竟看到九千岁将女子拉到怀中护着,恐那些碎片伤到她。
如此,谁还敢说她不是九千岁目前最宠的女人?
风挽裳被他牢牢的护在怀里,他忽然转身将她拉入怀的瞬间,她的心彻底乱了节奏。
那好像是一种本能,一种危险关头只想护着她的本能。
在他怀中,她昂首,怔怔地看着他,将这一刻全心全意护着她的他深深烙印进脑海里。
“唉!可惜了一桌美食。”
制造这场混乱之一的丞相大人,很惋惜地说。
顾玦放心地放开她。
风挽裳抬眸就看到薄晏舟弹了弹衣服,对着地上的狼藉,表示很可惜。
早知如此,方才又是何必。
再看另一个——殷慕怀,他倒是潇洒,又挤到另一桌,手拿酒壶,背靠桌边,对着他们,自在地饮起酒来。
这几人真是,斗气也斗得理直气壮,完全不把人主人当回事了。
萧璟棠想要上前理论,却被萧老夫人制止。
这三人无论是哪一个都不是能理论的,即便吵到太后跟前也没理,他们三人可算得上是国之栋梁,哪放塌了都不行,至少,现在不行。
“扫兴!”顾玦冷嗤,直接搂着佳人转身离开。
经过萧老夫人面前,风挽裳还是
觉得过意不去地对他们微微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