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世聘,二嫁千岁爷-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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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萧璟棠参见千岁爷。”萧璟棠上前一步,拱手作揖。他曾多次入宫救公主,自然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天都恶贯满盈的九千岁。
低着头的风挽裳犹如五雷轰顶,不敢置信!
此人,不止是她的救命恩人,还是当今九千岁!
那个在不日前刚残杀了吏部尚书一家的九千岁!
他既然是九千岁、是幽府的爷,那么,那日,在缀锦楼,也是他!
那么……昨夜她撞的人也是他!
顾玦在始终都低着头的女子跟前驻足,斜睨一眼过去,温软低沉的嗓音在冰凝的空气间漫开,“这声‘草民’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吧,用不了多久,这一礼,本督就得加倍还回去了。”
“千岁爷说笑了。”萧璟棠直起身,莞尔一笑,站到风挽裳身边,别有深意地往后看了眼幽府大门,道,“草民不知幽府的主人是千岁爷,若不然定会事先送上拜帖。既然知道了,那草民就直说了,草民此番贸然上门是为了带回草民的未婚妻。”
顾玦微微勾唇,用手上的骨扇轻轻挑起一直低着不肯抬的小脸……
第15章 :奴婢求去,请爷恩准
第15章:奴婢求去,请爷恩准
风挽裳被迫看他,近看,这张脸更惑人,眸光流转间无不是危险。
“你自己求去?”他笑问。
“是。奴婢求去,请爷恩准。”她卑微垂眸。
“可以。”他将玉骨扇随手扔给霍总管,然后双手抱紧小狐取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砍了双腿,或者再往自己心口戳个洞。”
风挽裳心下一颤,果然没得选。
倘若那日知晓自己倒在的是他的轿子前,她还会求吗?
她想,会的。
因为不想后退,又不能死,当时的他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见顾玦不肯放人,萧璟棠暗瞪孙一凡。
孙一凡惭愧低头。
在天都的人都知道九千岁出行享有帝王之尊,金黄轿顶,明黄轿帷。人人都知他的恶名,又只敢怒不敢言。久而久之,一见到代表他的轿子便避之不及,恐迟一下九千岁就会忽然兴起想拧人的脑袋来玩。
所以,他又哪里晓得,从来只爱看人死,不爱看人活的九千岁,竟破天荒的出手救人?
“千岁爷,您怎还在朱雀这边置了宅子,而且还不小的样子。”萧璟棠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风挽裳拉到身后。
这细微的动作还是轻易地牵动了风挽裳的心。
“萧老板有兴趣入府一游吗?就连太后都拍手称好,萧老板见多识广是该进去瞧一瞧,兴许还能告诉本督哪里还需要改进。”黑亮的凤眸看的却是他身后的女子。
萧璟棠一时语塞。
他以为这九千岁跑到朱雀这边造了这么座宅子,又搞这么神秘,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断是不希望此事传到太后的耳里,没想到反被他将一军。
“萧老板觉得如何?有兴致的话,半夜还有专人到府接来一聚。”
萧璟棠总算知晓他为何要让人惧怕这里了,又为何人们会看到半夜鬼抬轿,这里分明是一座逍遥窟!
因为过去萧璟棠的纵容,风挽裳比一般姑娘家见的世面多,比如方才顾玦说的话她就听出弦外之音了。
原来,这里是一座秘密给那些爱寻欢作乐的官员行方便的宅子,顺便达到行贿的目的,难怪他在朝中可以横着走。
威胁不成,萧璟棠扯唇微笑,牵起风挽裳的手,“千岁爷,风挽裳是萧某拜过堂的妻子,虽还差最后一拜,但实际上,她已算是我的妻子,还望千岁爷放我们夫妻俩回去团聚。”
凤眸慵懒地掠过他身侧淡然若水的女子,勾唇,“她已是你的妻,公主知道吗?”
风挽裳身子一僵,抽回了手。
萧璟棠压下心中怒火,笑道,“千岁爷不提,萧某倒忘了待会还要进宫给公主送药。”
顾玦冷笑,转身进府。
拾阶而上时,脚步停下,侧首,狭长的凤眸向后微眯,“看了爷的身子,撞了爷一脸粉,还不快滚进来谢罪!”
第16章 :你还勉强对爷的胃口
第16章:你还勉强对爷的胃口
闻言,萧璟棠脸色一沉,但想到他是个太监,心中的火也就熄了不少。
风挽裳正要动身过去,萧璟棠却伸手拉住了她。
“挽挽,委屈你再等等,待我入宫将此事禀明太后,让太后给我们做主,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她摇头,“别白费了,九千岁是太后最信任的人,只怕你会被反咬一口。”
“相信我,嗯?”真好,她还会担心他。
风挽裳抬头望进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她真的还能再信他一次吗?
那里,还是她的家吗?
“不如你先……”
“你乖,等我回来接你。”
她的话被打断,然后,只能看着他转身钻进轿子,匆忙离去。
为何不先将消息告诉她?他明知道她等了十年,明知道她有多心急。
“风姑娘,爷在等着呢。”站在府门前的霍靖出声提醒。
风挽裳淡淡收回视线,抬头,府门前只剩霍总管在那里等着她,而那位爷早已在奴仆的簇拥下入府了。
她快步过去跟总管前去谢罪。
※
水榭里,四个暖炉,四名婢女,两名捏肩捶腿,两名煮茶,浑身散发着邪魅的男子慵懒地坐在美人靠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怀中的小雪球。
真的很小,像小猫儿似的小狐,毛茸茸的白发中夹着几丝银,瞧着煞是讨喜。
“爷,风姑娘来了。”霍总管禀报。
她走上前,弯腰低头,等候发落。
“怎不问问爷为何非留你不可?”他施舍了个眼神,声音缓缓。
“爷为何非留奴婢不可?”她从善如流。
顾玦兴味地挑了下眉,而后接过婢女送来的热茶,慢条斯理地吹凉,浅啜,好半响才道,“你省钱的功夫还勉强对爷的胃口。”
“……多谢爷夸赞。”想必是霍总管同他禀明了此事。
顾玦用余光懒懒瞥去一眼,教得可真是好啊!
“爷的身子你瞧见什么了?”
“回爷,奴婢什么都没瞧见。”她立即屈膝,声音淡淡。
明明是卑躬屈膝的模样,却让人看不出她的低微,很淡然、很淡定,淡得叫他看不下去!
他把茶递给婢女拿着,放下腿,倾身向前抬起她的脸,“瞧不见?莫非这双眼是瞎的?如此,留着也无用,挖了吧。”
松手,坐回,继续端茶浅啜。
风挽裳登时心颤,忙低下头,“回爷,奴婢不该瞧的都没瞧见。”
“也就是都瞧见了。”
“……”这人果真难伺候!
“瞧了爷的身子,还撞了爷一脸粉,最重要的是认不清自己的主子是谁,你说,爷该如何罚你好呢?”说着,凤眸扫向已经冰融的湖面,慢悠悠地说,“这湖冰融了,不知底下的鱼如何。”
风挽裳听出他的惩罚,脸色刷白。
她身上来红,洗了一早的衣裳已经很受累了,若再整个人跳进冰冷的湖里去……
但是若不照做,只怕会更惨。
无奈,她平静地望向冰冷的湖,淡淡弯腰,“奴婢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转身,踩上靠椅,正要一头往湖里扎去,忽然,清润绵绵的嗓音又再响起——
第17章 :让她到我那儿去吧
第17章:让她到我那儿去吧
“爷是杀你全家,还是奸你全家了。”
她看向他,摇头,平静的美眸里闪着疑惑。
“那你作甚想拿自己的身子去砸死爷的鱼!”
“……”不是要她跳湖给他看吗?
“滚回去!禁闭五日!”
“……是。”
无论如何,风挽裳松了口气,走下靠椅,行了退礼,转身离去。
“五日,怎的刚好。”沈离醉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水榭。
顾玦扫了他一眼,挥退所有,“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剩饭。”
“有那么个会省钱的奴婢,这饭迟早剩得出来的,就怕到时没人吃。”沈离醉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顾玦冷笑,“他不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太后可不知你有这么座府邸。”
“我都那么说了,萧璟棠不敢再到太后跟前嚼舌根。”
“公主可不一定。”
“我会安排。”
“也想好如何安排她了?”
闻言,抚顺小狐的动作顿了下,随即,好看的唇弧微微勾起,“留着替爷省钱。”
“她可是差一点点就成为萧璟棠的妻子了,而且,她与萧璟棠相守八年,早已非君不嫁……”沈离醉停下话语,看向他,就见抚着小狐的手又停了,“总之,留她在幽府就等同于在所有人颈上架把刀。”
“……”凤眸微眯,沉吟。
“让她到我那儿去吧。”沈离醉由衷地提议。
顾玦徐徐抬头,笑了,“你也看上她省钱的能力了?”
沈离醉一怔,随即轻哂,“谁像你这般没人性,十个铜钱买上千个人的菜。”
“所以,这般懂得省钱的人,爷怎能放过。”顾玦戏谑地笑了笑,起身。
远处的人见到他动身了,立即过来端暖炉的端暖炉,为他披斗篷的披斗篷。
“不用跟了。”
黑色斗篷披好后,他出声拒绝暖炉在侧,抱着小狐独自一人回缀锦楼。
沈离醉知道他最终还是决定留下那名女子。
往后,也不知是福是祸。
※
一到深夜,府里就开始笙歌乐舞,坐立在整个后宅最角落,也是推开窗就能远望府中全景的采悠阁,风挽裳坐在寝房外设的美人靠上,望着前面环廊里的景象,又呆了会儿才回房宽衣歇息。
已经第三日了,自她关禁闭的那夜起,每到深夜,府里当真一顶顶轿子的入,夜夜笙歌。
不知辗转反侧了多久,睡得朦朦胧胧间,风挽裳听到谈话的声音。
“这采悠阁看似不起眼,却是大隐于市,好!好!看得出来与整个幽府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是奴才偶然从一个人手里买到的构图,就让人照做了。”
是九千岁!
他虽自称奴才却一点儿也不奴才,听来没有半点谄媚。
而当今天下能让九千岁自称为奴才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
“哀家倒想见见此人。”
太后!
而且就在门外!
风挽裳吓得彻底清醒,连忙起来寻找躲藏之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