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世家-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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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与龙脉又有何关联。”,说话间,顿了顿,又道:“咱们都得想明白,弄清楚。”
曾德鸿掰着指头,所问极是。原不过这些话语在每个人心里面隐隐约约都闪过,只是所见所遇光怪陆离太神奇,思路来不及理清。
“爷道的是,这些事情咱们都得闹个清楚,抽丝剥茧穿针鼻儿,丝毫马虎不得。”
一席话引发大伙儿陷入沉思。
“多尔衮既然归隐,自诩大清龙脉的看守,必不会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此间自是藏有宝藏的线索,既然有线索,这等事事关重大,也不会就这么白白亮着。所谓金棺者,一是故弄玄虚,二是大将军王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力,加上绿鲵,平凡人要想逃出生天那是绝不可能。”,婉清道。
冯无庸道:“这些侍卫大多筋折骨断,死在大力撞击之下,极可能是多尔衮施出重手所致。多尔衮气竭,留下遗言一篇,也能推出当时的景象八九不离十。那大将军王该当多尔衮身边亲近之人,一多半儿是名武将,且死在其后,身后又借过多尔衮的衣帽名头儿,兼而有人替他作法,施以巫蛊之术,使之长久以来尸身不腐,伫在这里把守机关奥妙。这些个缘由不难揣测。”
“倒是适才替我们作法驱邪的朋友,颇有来历,梵音狮子吼,内力之深,实未我生平所未见,不知是否有缘拜会,也好谢过。”,冯无庸慢慢道出此话,声调渐高,一股真气自丹田上行,和于音声之中,直震得诸人耳膜发疼。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应声而答,两股声气交过,那佛号竟盖过冯无庸所出,但却是丝毫不带霸气,只是愈见洪大,显露沉稳淡泊之精神,个人心头为之一震。
那话音由远而近,不多时只见一老头衣袂飘飘,从容踏步而来,说话间已到洞口。
隆泰和曾德鸿心中同时低呼道:“宽乐大和尚!”
“见过诸位大人,贫僧有礼了。”,宽乐慈祥笑貌,双手合十道。
“原来是大师傅,恕我等眼拙,多有得罪。”,冯无庸道。
“客气。”
“当得赔罪。”
除开隆泰和曾德鸿,之前数人在饭馆早已瞧出宽乐内力诨厚,但万没料他是和尚,更没想到竟然会蒙他所救,实在是感到十二分的意外。
“诸位智聪明辨,所道皆是实情,此确为默尔根王之真身,贫僧在此等候数十载,今日终盼得东土大唐高僧,可喜可贺!”
(注:借西游记暗喻)
“喜从何来,贺又从何来?”
“自多尔衮王爷归隐以后,胡立格洛多山从没断绝觊觎龙脉宝藏之人,前前后后历经几十拨,总是有的,这些人无不是江湖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也不乏术数高手,寻龙踏穴,奔达此地,那是何等样的能耐,但到底拗不过天命,多是无功而返,也有人贼心不死,耗费一生,却而黄粱美梦,两手空空。”
“曾大人心里所想,此地为星宿地,确乎如此,老皇爷也是得仙人指点,皈依我佛之后,方才在此落脚闭关,也是为看守宝藏。”
“终究还是被人发现了形迹?”,婉清疑道。
宽乐缓缓点头道:“婉清姑娘冰清聪颖,所料极是。”
宽乐说罢此话,忽然神色凄然,眼光迷离,似乎陷入了无尽的虚空之中。
半晌,方才听他说道:“乾隆年间,有一日,京中传来消息,皇上欲为九王爷平反。”
“那时,我已出家伴随老皇爷左右,满心欢喜将此事告之,只道我族所受委屈,终将沉冤得雪,岂料老皇爷听罢,置若罔闻,只答‘知道了’。”
“哎——,我终究年轻气盛,勘不破红尘俗世,为虚名所累,趁夜盗走踞,下山进京面圣,历经一番磨难,末了,还是换得朝廷昭雪。”
“待我返回山中,将此事禀报皇爷,却引来一声叹息,‘在劫难逃!在劫难逃!’,便将我逐下山去。”
“不出皇爷所料,朝廷早已派出许多大内密探尾随,这些人绝顶聪明,通晓阴阳术数,不几日便寻出星宿地之奥妙,杀入山中,欲求盗取宝藏,老皇爷数次点化,皆不为所动,反倒是贪心炽盛,竟妄想将这无穷无尽之宝藏纳为己有,无奈之下,皇爷便施出奇门遁甲之术,将一干人等诱入洞穴,放下断龙石,与敌同归于尽。”
鸟瞰
“只道是白驹过隙”,宽乐叹道。
“那大将军王又是何人?”
“老皇爷贴身侍卫,不过受了萨满巫术,死后化为僵尸,摆在那里做做样子。此地隐秘,多年来,这厮未曾戕害过谁,适才冲出洞外,阳光普照之下已然灰飞烟灭。”
破军断臂处失血不止,脸色灿灿然犹如金纸,体力支撑不住,身子逐渐软下,跌坐在旁,宽乐见状,点他胸前几处大穴,摸出几粒‘紫金续元丹’喂下,丝毫不见好转,回天乏力,不多时竟去了。
一场混乱过,只余下数人内心伤痛,体力消乏。也没多余去处,略作歇息,便抬过死者尸身,聚集一处掩埋。念至多尔衮身份尊贵,单独搁放金棺之中妥葬。
众人劳乏困极,在洞中斜靠着沉沉睡了,由得大和尚郑重其事念过一夜经咒,到次日睁眼,已是日上三竿之景。
醒来时,宽乐已熬好一锅野菜粥,虽是清汤寡水,但毕竟身为‘一品天下’食坊的大师傅,这般苦米汤,也引得众人垂涎。
从宽乐口中得知,多尔衮预见将来之事,留下‘遇隆而开’四个大字潜作伏笔,同时命宽乐为宝藏第二代的看门人,并遗言这万千的宝藏非一族一姓之所有,乃是天下人所共持,如若未来世生灵涂炭,宽乐或可自裁。
打从上次见面,宽乐便一直潜伏暗中窥测,直到紧要关头方才现身。
隆泰迫不及待希望找到龙脉宝藏,宽乐知他心意,笑着摇头道:“贪心不足,祸患不浅。”
隆泰嬉皮道:“饱死总比饿死强!”
宽乐并不答话,洞穴中忽然吹来一阵冷风,在众人身上激起了鸡皮疙瘩,冯无庸显得沉郁,阴声道:“大师父说来说去,这龙脉究竟在何处?”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诸位莫过心急,万法随缘。”
“且随我来。”
宽乐手结大莲花手印,口诵道:“唵…嘛…呢…叭…咪…吽”,顷刻间,只见那水晶墙中心突然泛起波纹,宽乐轻摆衣袖,踏步穿入,其他人不及多想,赶紧跟上。
这墙后面却是个旋梯环绕而上,一路通到山顶。
从绝顶之上向下俯视,所见景色与日前迥异,寥寥数日,烧去的森林已被新生的绿草灌木所覆盖,一条蜿蜒的大河曲绕着七星山脉,源头正是流星撞击之处。众人惊讶赞叹之余,颇为迷惑:“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最为惊奇的还是曾德鸿,在他看来,七星山现时的情况正乃真龙现身,龙岗山便是祖宗。
放眼看去,七座星峰端庄秀丽,星体特异,或尖,或圆,或方,更有起伏顿跌,剥换转变,束咽过峡,活泼可爱之态势,蜿蜒大河乃是有情,从旁护卫,到得祖宗位更是团团包裹。
曾德鸿当下断定,龙脉初现。
宽乐道:“曾先生术数高明,心目了然。草木畅茂,风气和暖,山谷腾辉,水深土厚,景色清奇,确乃龙脉真身显现之象。”
说话时,宽乐转过身躯,负手临风,仰头望天,续道:“与诸位在此地相见,一是受老皇爷所托,二是缘分注定。诸位皆是当世出类拔萃之辈,并不用老衲操心这宝藏能否找到,不过世间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无量众生只在轮回中打转,到头来仍旧逃不出。”说罢,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天下兵连祸结,惟愿积珍宝能拯救苍生,及早脱离苦海。”
忽然和尚话锋一转,说道:“万物不外障眼法,今夜便是九星连珠,诸位都是有缘人,难得一见这万年景观。”
曾德鸿抢过话头道:“九星一线,必有大变,还望师父开示!”
宽乐微微笑道:“九星连珠,异像连连,便若这唐僧取经,不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何来真经东传?因缘和合而生,该你的,终该是你的,怎可强求?即便再多的人,再大的能耐又若何?”
众人一听,心里一紧,看来大和尚对诸多事情都已经了澈清明。
如此一来,一行人心中生出不少信心,既然和尚一切了如指掌,这番话的意思岂不是暗示,宝藏于他们而言,不过手到擒来之举?
隆泰喜不自禁,出言问讯,宽乐笑笑,幽然道:“奥妙难说,你只切记,‘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莫贪心,贪心必失身。’——天地有正气,公道自在人心。”
这番话字字掉进隆泰的心窝里去,倒引得他发懵。
“曾先生先前打算起坛,借星光返照布天罡阵么?”
曾德鸿点头默认,他本打算利用铜镜在七星山返照星光,布下结界,再辅以分金定位之术必能找到龙眼所在,可惜一场地震雷雨过后,这样做未必有几多胜算。
“老衲倒有两件物事,可省却恁多麻烦,来来来,我说与你听。”,只见宽乐从袍袖中拿出一方黝黑的罗庚,一本旧书,拉过曾德鸿耳语一番。
连珠
宽乐忽然抖抖衣袖,笑道:“缘分已了,贫僧也该出世,诸位前路艰险,各自小心,若怀济世之情,总当天人庇佑,坏事免了,好运连连。”
隆泰心里高兴,净自琢磨,如何多讨要些方便处,却不想宽乐料过此话,便纵身跃下,没了踪迹。
“莫不是摔个肉饼?!”,众人惊得目瞪口呆,不过转念想想,非凡之人,自有非凡之举,大和尚本就是高深莫测,莫测高深——随他去了。
冯无庸问道:“什么书?”
“无字天书。”
隆泰接过,翻来翻去,页页空白不着一字,口中念叨:“只怕是密语,涂了明矾药水之类,水湿火烤,多试试,总有法子!”
曾德鸿大笑道:“大和尚刚才说,隆泰恐有毁书之举,真真中了!”
“且不要多事,先搓弄眼前,这九星连珠便是今晚,赶紧布置。”
羊二领取银两回家去,只剩五人,形势发生颠倒,曾德鸿一派三人,占了上风。
……
此刻另外两帮人正火急火燎忙着打探。
吴卓雄落进空城计,没过半晌,咂吧出味儿来,赶紧把队伍都撤了,心头一上火,大白天的也不管扎眼,穿山越岭,往龙岗山进发,透过望远镜遥遥发现曾德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