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世家-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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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尔衮大踏步向隆泰走来,所到之处,绿鲵纷纷退避,隆泰惊得灵魂出窍,忙不迭地挥剑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多尔衮并不闪避,竟伸出二指,夹住剑锋,硬生生地受了。隆泰死力一拔不动,只怕对手藏有后着,急匆匆地撒剑后跃,双脚甫一离地,多尔衮便伸出剑鞘,两下点在隆泰足三里之处,力道奇大,疼得他龇牙咧嘴,两腿发晃,不假多想,咬破舌尖,一口热血向多尔衮脸面喷去。
多尔衮一惊,尚不及反应,刹那间已是中招,隆泰趁他发愣之际退到后面同大伙儿站到了一块儿。
鲜血喷溅之处,冒出阵阵浓烟,奇臭无比,恶心扑鼻,那怪物吃痛,发出野兽般的怪叫,挥鞘乱刺,向人群冲来。
婉清一声轻啸,舞出朵朵剑花,群豪同时涌上刀砍斧削,多尔衮全不避让,竟似岩石钢铁一般,毫发无伤,曾德鸿情急之下,手枪连连扣动扳机,数颗子弹仅仅是嵌入皮肤,此等能耐,比起世人操练的金钟罩铁布衫远远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令人瞠目咂舌。
隆泰毕竟不是纯阳真身,吐出的舌尖血真阳不足,打了对折,一会儿功夫,这大将军王想是适应,倒也不怕了。
一番恶斗之后,只剩下关海山,曾德鸿,隆泰,破军,冯无庸,羊二,婉清七人背靠背围成一圈,既要对付多尔衮又要防着绿鲵。
换句话说,俩字——等死。
破军万念俱灰,不想惨死在怪物之口,从背囊中拿出一颗木柄手榴弹,嘶哑道:“横竖今儿个咱们都得升天!拉上这帮怪物陪葬,也算死得痛快!”
其余人默默地点了点头,曾德鸿心里一声叹息:拼着功夫,合着众人努力,单独与大将军王抗衡,或许还有转圜余地,只可惜怪物太多,杀不净,赶不走,惟有束手就擒的份儿,或者说,束手被咬。
无论怎么算,同归于尽被炸死,总比被咬死吃掉来得痛快些。
曾德鸿闭上眼睛,破军见众人决心已定,银牙一咬,拧掉柄盖,食指抠着指环,正待引爆。
突然从屋顶掉落一只绿鲵,张口咬去,恰中破军手腕,顿时指节无力,手榴弹落地,冯无庸见状,一式“撩劈上挂”,将绿鲵挥成两截,顺势倒转剑柄,砍掉破军手臂,防止毒气上行。
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自寻死路都难。
“阿弥陀佛!!”
隆泰拾起手榴弹正打算引爆,忽然传入一声佛号,紧接着,寸关被暗器打中。
“南无萨怛他,苏伽多耶,阿啰诃帝,三藐三菩陀写。南无萨怛他,佛陀俱胝瑟尼钐。南无萨婆,勃陀勃地,萨跢鞞弊。南无萨多南,三藐三菩陀,俱知喃。娑舍啰婆迦”
(注:楞严咒)
佛音中绿鲵如触电般快速退去,多尔衮双膝跪倒,掩住双耳,显示痛苦非常,转而起身向山洞中狂奔而去。
咒语声洪亮深远,彷佛深入众人八识田中,无不感到禅定般的惬意,说不出的喜悦。
声音渐行渐远,众人从目瞪口呆中清醒过来,恍若隔世,关海山替破军扎紧伤口止血。
“刚才是谁在暗中帮忙?”,婉清第一个打破沉默。
曾德鸿和隆泰心中揣测多是宽乐大和尚,心有灵犀,相视一笑,却是低头不语,不便道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总算捡回条命!”
“定是佛祖庇佑!南无阿弥陀佛,南无观音菩萨,南无大势至菩萨!”
适才一番凶险,使得众人充分意识到此行的真正的凶险不在于地震火山,而是意料不到的怪力乱神。
至于下一步怎么着,谁也拿不定个主意。
婉清的意思还是曾德鸿做主,曾德鸿慢慢冷静下来,自打进了龙岗山,前前后后死了也有不少人,而今既然已身在虎穴,硬着头皮撑下去或许有所得,若是回头,一来前功尽弃,死的人全算白搭;二来,山洞之外便是悬崖,多尔衮未必就没在洞口的那一头候着,退回去,白饶一条性命;三来,龙脉之事,关系国家民族生死存亡,哪怕死了也是死得其所。
曾德鸿这般想过,皱了皱眉头,觉得自己把大义摆到最后,心胸狭隘了些,终是读书养气的功夫不够,气度上欠豁达。
这番话不难讲,只谈前两条,都触到各人心窝里去了,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既然意见统一,那就是傻子下棋——走一步是一步。
“把最后颗珠子拿来。”
曾德鸿望着屋顶上的星图,剑指一点,“右弼。”
隆泰会意,将珠子稳稳当当安在位置。
霎时,九颗水晶珠同时流光溢彩,美轮美奂,伴随玲珑共鸣之声。
从屋顶四角淌出水银注满图画沟壑,在光亮的照耀下,越发明晰,天文地理,正与时下对应。
“早些天看见,还有些用,免去咱们受水深火热的罪,也是运气。”,关海山叹口气道。
曾德鸿没理会处,径自走到金棺,仔细看过,那棺盖掀开,却见背面,诗文一首。
密室
“花临宝扇开,
交澹在年衰。
寂寞棺犹在,
空使后人哀。
汀洲藏晚弋。”
婉清上前读过,蹙眉道:“这诗——”
“读不通。”
除却些个粗人,隆泰他们几个还是读过书的,子曰诗云,诗词歌赋,算作通泰,尤其曾德鸿是学富五车,贯穿东西,文进士底子。
“既是不通,必有所指。”,破军接道。
冯无庸咧开嘴角,略微一笑,抢在头里说破道:“每行第三字,‘宝在棺后藏’!”
众人全都兴奋得眼睛发亮,脸面潮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敢情那大清龙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多日的奔波劳苦全抛在脑后。
金棺甚是沉重,甫一倒地,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婉清做了个鬼脸,吐吐舌头。
金棺之后乃是石壁,其上蛛网密结,凹陷处刻画两只凤凰,口衔一团火焰,那焰火中间乃是一个小小空洞。
隆泰观察半晌,念叨:“这玩意儿得有钥匙才行,哪找呢。”
隆泰伸出指头比划,插进洞中试了试深浅,忽地灵光一闪道:“海山兄弟,你看这两只凤凰,这火,是不是恰好插那玩意儿?”
关海山从胸口摸出李莲英暗格中淘出的玉抉套在指头上插进去纹丝合缝,大小正合适,指头一转,便听机括‘咔嗒’一声响,石门从正中裂开,向两旁退去。
灰尘扑簌簌下落,一股浓浓的晦气夹着腥臭扑鼻而来,众人赶紧捂面。
但进入一瞬间,群豪顿时目瞪口呆。
诺大的石洞里面完全是天然的透明水晶生就,在蛇璧的照耀下,折射出星光点点,洞中十几副骷髅横七竖八倒卧在地。
正中一具白骨,背对众人,走到近处看,却见它身着袈裟,双足跏趺,手指指向对面墙壁,循着看去,只见水晶石壁上潦潦草草写着数行大字:
“昔太宗文皇帝龙驭上宾,吾与诸王大臣共矢忠诚,翎戴幼主,其时皇上尚在冲龄,未尝亲政,不知摄政艰难,扫荡贼氛,肃清宫禁,追歼流寇,抚定疆陲,分遣诸王以夺权,归政于朝,无一事不受挫折,无一日不犯危疑,每每感于此,心窃痛之,独念太祖恩予独厚,自诩沈舟破釜,尽忠臣之义。
而今朝中风波涌动,实难安也,诸臣子多有间隙,非朝夕之力,积习致然,亦非我国家之福,唯恐祸起萧墙,毒害君亲,恳请今上谨防乱臣贼子。至言拨乱反正,只在法懒严也。
余戎马倥偬,只手难撑,仰太祖威德,略尽绵薄,虽位极人臣,不敢贪一世瞬息之荣,盖前人著述多矣,直言韬光养晦,和光同尘,圣上春秋已至,终将归政。
今苏克萨哈等宵小缠绕君侧,构陷于臣,臣恐世人难知白黑而妄加訾议。滩涂险迫,急流勇退谓之正理,幸而今日之世,兵多将良不至于弱,财多粮足不至于乏,廊阔宇内,非不可期也,毋庸臣做杞人忧天之虑。
余历事岁久,念欲退闲,优游岁月,以期全身,谨守太祖秘传,大清龙脉,国之至宝,以扶庙堂江山,天下安然。
富贵非我愿,帝乡不可期,乐夫天命,岂为外人所道哉?!
切切
臣爱新觉罗。多尔衮谨奏
读罢此文,引发众人一片唏嘘,慨叹多尔衮一世英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手握兵权而不自重,算得忠君贤臣。
隆泰默然念道:“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聊乘化以归尽,乐夫天命复奚疑!”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真乃大气魄,难得多尔衮一介武夫却有如此情怀,潇洒俊逸,相形之下苏克萨哈倒叫人小觑!”
曾德鸿心里感触,蓦自浮想联翩,忽然惊道:“莫不然此人才是真正的多尔衮真身?!”
“我琢磨着也是,外边儿那个敢情就是个假货,这才是真家伙!虽是没肉没骨了,但您瞅瞅这架势,这份气度,写的这手字儿!”,破军道。
婉清抿抿嘴道:“都散开找找,看是些什么人。”
“哟,都是大内侍卫,您看看。”,破军几个从尸骨上搜出腰牌递过去。
“位份还不低,二等虾。”
“顺治皇帝终究还是信不过多尔衮猝死,派出侍卫跟踪密查,料来一路循迹到了此处,被多尔衮发现,两边血战到底,最后同归于尽。”
“想必是多尔衮遭到围攻,力战到底,气绝身亡,临死留下这篇遗折,自表清白,待后世人知道他的冤屈。”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一番七嘴八舌,倒也头头是道,来龙去脉清楚明白,情有可原。
现身
“先生觉得如何?”,婉清问道。
曾德鸿静静地在一旁听着众人议论,未置一词,甫听到婉清问话,随口道:“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一行人愕然,止住议论,回头盯住他瞧。
“其一,此地究竟何处,缘何如此玄机奥妙。其二,那星图寓意是何,无法可解。其三,多尔衮真身既然在此,那适才僵尸又是何人,金棺又为何在此。其四,这儿怎生的死过那些个人物?瞧身形,皆是殴斗致亡。其五,适才是谁救了我们,因何而救?其六,这一切与龙脉又有何关联。”,说话间,顿了顿,又道:“咱们都得想明白,弄清楚。”
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