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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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扣扣站在廊下的黑影里,看着他拖着步子晃晃悠悠地走了,才转身进了客厅。
马春山握着清酒罐子发呆,一脸阴云。吴扣扣也不搭理他,朝楼上唤道:“老头子,还不死下来,我们都快愁坏了。”
“你还敢说啊!”楼上的人一边说,一边转过楼梯拐角,腆着肚子懒散地走了下来,拖鞋在地毯上蹭得“沙沙”作响,“本来屁事都没有,都是你这个小妖精惹出来的事。”
马春山赶紧站起来:“齐书记。”
齐大元走到刚才熊天平坐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吴扣扣赶紧就挨着他在沙发扶手上坐了:“都过了好几天了,你还生我的气啊!”
上船(3)
马春山只当看不见俩人的亲昵之态,忧心忡忡道:“齐书记,所谓事在人为,成事还在天啊,我们都尽力到这一步了,还是没能把包弄回来。”
齐大元朝冰柜指了指,吴扣扣赶紧站起来,又抱过来几罐日式清酒,开好一罐递给齐大元。
“我在楼上听了一会儿,”齐大元喝了口酒,疲惫的脸色松懈了一点,“这个熊天平,不大靠得住啊。他随时准备打退堂鼓呢。”吴扣扣已经剥好了一粒提子,趁他说话的间隙,送到了他口边。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嘛。”齐大元挥了挥手,嚼着提子说,“养兵千日,才用兵一时,平时又没养过他,关键时刻,人家肯这么替你卖命,已经很难得了。”
马春山低下头说:“是我工作没做好。”
“这也不能怪你。是我决策失误吧。”齐大元揉了揉眉心,左右活动着脖子,吴扣扣早乖巧地绕到他背后,伸出一双细手,在他背上按捏起来:“公安那边一直以为上有向阳,下有江勇,已经够用了,谁能料到出这样一件邋遢事呢……”
“别担心这姓熊的脱钩。我刚送他出去的时候,喂他吃了块肥肉呢。”吴扣扣说,“我估计,他舍不得吐出来。”
马春山惊疑地看着她,齐大元“哼”了一声:“你不是把自己搭进去吧?”
“我?他配吗?”吴扣扣学着齐大元“哼”了声,自己倒先笑了,“不过这个家伙好色我是知道的,用老头子教的办法——投其所好,我把江勇的那个小寡妇送给他了。江勇的家原来有套钥匙是在我这里的,我送给这个熊,我估计呀,他都等不得过了今夜,就摸到门上去帮江勇填塘儿了。”
“这可是强奸!”
“他这也敢做啊?”
齐大元和马春山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吴扣扣甩了甩拂到齐大元头上的长发,笑吟吟地反问:“强奸怎么啦?”手底下加了点力气,低下头,在齐大元谢了顶的光头上“啵”了一口,“那个李三爱我知道的,胆小怕事,又是个好吃懒做的贱骨头,江勇当初不也是用的强奸,她马上就认了命,乖乖地跟着他混。”
吴扣扣手下连搓带揉,声音妩媚得滴出蜜来,齐大元舒服得闭上眼睛“哼”出声来:“轻点,轻点,骨子都要被你揉散了……”
马春山赶紧站起来告辞:“齐书记,那我先走了。”
齐大元闭着眼睛挥挥手:“明天左君年肯定要朝公安局发难,跟他们说说,扣足24小时,少一分钟也不放。”
马春山迟疑了一下,齐大元道:“我倒想看看,狗急了是否真能跳墙呢。”
马春山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我已经安排人盯着了呢。看他们能跳上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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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1)
熊天平停下车子,看看头顶上漆黑的楼群。摊开自己的手,那一串钥匙已经在掌心里捏出汗了。
吴扣扣这女人简直是个魔鬼,他骨缝里的渣渣有点腥气她都能闻出来。第一次见面她就敢那么样挑逗他,现在又把李三爱交在他手里了。明知是吴扣扣的圈套,熊天平还是鬼使神差地朝北城去了。
路上他不断地想起赵根林那神经质的号叫,挥之不去的血腥让他既恶心,又充满了怪异的兴奋,而刚才喝下去的几罐子酒,也开始在血管里燃烧,有一会儿他又想起左昀,那轮廓分明又咄咄逼人的美,估计在床上的反应也和她的脾气一样火辣吧。妈的,这赵根林也他妈活该,一个泥脚秆子,搞了这城里顶漂亮的两个妞儿,那么整他算是轻的!
他终于下定了决心。锁上车门,下车的一瞬间,他在倒车镜里看到了自己的脸,大约是没有灯光的缘故,脸色灰暗铁青。他停了停,凝视了自己一瞬,便扭头上楼去了。
凌晨2点半,是人们睡得最沉最没有防备的时刻。
钥匙就三把,估计一把是外层的防盗门的,一把是里面的木门的,还一把是卧室门的。
熊天平把钥匙插进门锁,感觉到自己比想像的镇静很多。实际上,李三爱比吴扣扣这样的公共汽车还容易上,公共汽车还要付钱买票呢,李三爱只消拿几句话恐吓一下,就软成一滩泥了,想到这里,李三爱衣服下那对娇怯怯的小乳房顿时又浮上眼前。
他毫无声息地进了门。接着,打开了卧室的门。
卧室的窗帘缝隙里漏下一点外面的星光,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一泊微光。借着这一点光,足够看清床上躺着的纤细的人影,侧身蜷曲着,正在沉睡。
熊天平停了几秒种,慢慢朝她走了过去。有一小会儿,他觉得自己好像有一部分意识浮离了自己的身体,在距离自己半尺的空中,静静地观察着自己,而且还带着隐约的激动,等待着一幕好戏上演。
床上的女人像在睡眠中感知到了异样,翻了个身,熊天平敏捷地拿起准备好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便十分利落地扯开了她身上薄薄的衣裳。
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不过十来分钟,而且比想像的还要容易。
他心满意足地从她身上离开。
李三爱依然保持原来的姿势,木头一样的安静,她甚至没有试图看他一眼,也没有问他是如何进来的。
熊天平一边穿衣服,一边欣赏着她袒露的身体,忽然间起了一点点怜悯。他凑过去拍了拍她的脸:“江勇以前拜托过我照顾你,钥匙就是他给我的,以后有什么事,有我罩着你,你只要乖乖地听话,我保证你过得比以前还好,啊?”
李三爱听到他的声音,微微动弹了一下,熊天平知道她认出了自己,并不害怕,俯下身去在她脸蛋上拧了一把,果然和想像里的一样,滑不留手:“知道我是谁就更好了,门锁别换,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李三爱没有吭声,熊天平恋恋不舍地转身要走,她却细声细气地开了口:“熊……队长……求求你,别走好吗……”
熊天平愕然回过头来,李三爱坐起身来,伸手软软地握住他的手腕:“多陪我一会儿……我一个人在这里,实在是……太怕了。”
熊天平看了一眼手机,离上班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想了一想,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又坐了下来:“好吧,妹子,我陪你多耍一会儿。”
李三爱拖住他的手,愣愣地痴了一会儿,也不管自己身体赤裸着,一把抱着他的胳膊,脸贴住了他的膀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温热的液体濡湿了他的皮肤。完全不可思议!运气竟然好到这个地步!低头看着哭泣的女人,熊天平的身体也慢慢软了,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李三爱哭了一会儿,就渐渐收了声。她任熊天平上下摸索,怯怯地问:“赵根林被抓起来了吗?”
熊天平笑了笑:“我亲手逮起来的。”他的手像个逃学的孩子,爬上渴望已久的滑梯,一路从她的胸口滑到腰肢,又溜达着回来,重新享受一次。
李三爱驯服地配合着他的手,看样子江勇把她调教得很彻底,这么想着,熊天平就加重了力量。
“熊队长……”李三爱嗫嚅着说,“能不能求你照顾照顾,我听说他是自首,能不能和上面反映反映,不要判他死刑……”
熊天平本想笑她的无知,转念一想,和这个没文化的女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只管含糊着应承就是,便说:“在职责允许的范围里,我会尽力的。”
李三爱扑闪着长睫毛看着他,将信将疑,神情倒是安慰了不少,尖尖的脸儿显出一副憨憨的小模样,熊天平看得心里又渐渐升起火来,一翻身将她又压在床上:“你倒是旧情难忘啊,小丫头,经了我熊哥的手还放不下他呀,给哥哥说说他和你到底怎么弄的……”
相见欢(2)
李三爱微微挣扎着:“我和他真的没有!真的!”见熊天平没听进去的样子,她有点急了,使劲从他胳膊底下钻出来,挺起身子盯着他的脸喊起来,“他真的没沾过我,我可以跟你赌咒!”
熊天平赶紧搂定了她,连哄带骗地将她扳倒:“行行行,赌什么咒啊,有没有又怎么样哦……只要你听哥哥的话,从此以后谁也不敢沾你……”
虽然一宵没睡,熊天平上班时却神清气爽,走进办公楼时,钥匙圈在食指上豁朗朗地绕得飞转。见他一进来,丁一鸣迎上来说:“张局长刚才打电话来通知我们,抓紧把赵根林的笔录整理完了,办好手续移交到看守所。”
“办就办吧,这种死刑犯越早移交越好,难道还留他吃晚茶啊?”熊天平漫不经心地说。走时把班移交给丁一鸣的,看样子这小子还没发现赵根林的异常状态。张来弟那个老疯子虽然下手狠毒,却没在他身体表面造成太明显的伤痕。一会儿办移交手续时,只要张德常不亲自经办,事情都好掩盖。
正说着,网络办的许股长匆匆忙忙地走了进来:“熊队长,左大小姐的那个事我们怎么说?”
熊天平看了一眼丁一鸣:“你去把卷宗赶紧弄好,准备移交检察院,弄完了把人送去看守所。”
丁一鸣知趣地赶紧拿了材料走出门去。熊天平这才转头看了看许股长,“急什么?你要放人啊?”
“不是我要放人……”许股长一急,嘴更笨了。
他是个最与世无争的人,却在这件牵涉极广的案子里被挑出来当枪头,昨天一夜都急得没睡好觉。他指着嘴角燎起的一个血泡,朝熊天平哭丧着脸说,“熊队长,我哪有权力抓人放人,但是这小左是以网络办的名义叫过来问讯的,一大早有关领导就打电话一直追到我家查问情况……还不是一个两个!是你刑警队说她涉嫌包庇才羁押她继续问讯的……现在统统都找到我头上,我跟人解释都解释不清。这个名目太大了啊,我一个小股长,鸟都不生蛋的网络办,我哪儿抗得起呀。你现在手里到底有没有证据?有证据涉嫌包庇,我立即移交给你,你羁押;要是没证据,我看还是……”
他看了看门外,把椅子拉得更近了一点,压低声音对熊天平说,“局里都有人说你闲话了,怎么说这小左也是公安子弟,这么拿她做法,有点太不近人情……”
熊天平“嗯嗯啊啊”的只管支吾,许股长实在是不明白了,不解地问:“顶多也就能关到中午12点而已,你难道还敢超期羁押她呀?就这几个小时了,和她较什么劲呢?”
熊天平姿态强硬地站起来:“这我都知道了,如果再有哪个领导问,你就说是刑警队还在问话就是。”
许股长才要出门,办公室主任气喘吁吁地闯了进来:“好家伙,我到处找你们!”
熊天平皱起眉头:“不会也为刘政委的孩子的事吧?”
“我管那么多闲事做啥?业务上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