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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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明公公冲上去扶住他,苍老浑浊的双目因为焦急染了一抹赤红,“他怎么会还一直吐血?”
“哼,他除了寒毒还有内伤,积攒了十几年的毒血不吐出来能好?内伤留下的淤血不吐出来能好?”老不死看也不看二人,自顾自的扶起不省人事的云倾,一面点住她身上的几道穴位止血,一面往她的嘴里喂了一粒药丸,“此刻,他是因为听了我的话,情绪太过于激动导致气血逆行,没事的,吐血都吐了十几年了,不在乎多这一点!”
“你要带她去哪?”见老不死抱起云倾往外走去,南宫缅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却是隐隐有些发抖。
“嘿嘿,这丫头在千年寒谭里跪泡了三日三夜,几乎没了大半条命,才换得了你的性命,只不过你那寒毒终究中的太过久远,而且并非源自大凉,老不死也只能清除大半,不敢保证余毒会不会复发,这也算是对你恩将仇报的惩罚吧!”
“我问你要带她去哪里?”南宫缅握紧手中的赤霄,什么余毒不余毒的,什么惩罚不惩罚?他不在乎,他只是想知道老不死要将风云倾抱去哪里!
“怎么,刚才那一剑你还不足?想再来一剑?”老不死驻足头也不回的说道,“你和这丫头本就是萍水相逢,何必问那么多,她若是有幸捡回一条命,想必也不会想再看见你了!”
闻言,南宫缅身子一震,竟然没有勇气往前一步,眼睁睁看着老不死抱着云倾消失在门口。
他不会死了,她也不会死,可是为什么他宁愿自己就此死了才好?
心里好像多了点东西,不知道何时就会忽然冒出来,一向冷静的他,变得兵荒马乱……
和那清不掉的余毒一样,潜伏在他的体内,随时有可能致命。
只是想不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三年后,不管是未清的余毒,还是心殇都席卷而来。
南宫缅坐在床头,任由云倾抓着自己的手,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她手上的温度,暖暖的,一直蔓延到心底。
“从上个月开始,这是第二次了。”南宫缅不由自主的放缓了语气,只是依旧淡淡的,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好看的凤眸别向一旁。
云倾低垂的长睫微颤,过了好一会才开口道:“皇上若是有任何闪失,风家便是倾其满门也不足以告罪天下。”
已为她会说出几句关心的话来,哪怕是敷衍!结果……南宫缅猛地回头,却见云倾正在专心的拆荷包,“你做什么?”
“这是泪墨银钩的解药呀!”
“我何时说要吃解药了?”
“皇上若不肯服解药,这泪墨银钩加上寒毒,一起发作……到时候太后知道了的话,恐怕很快就会替皇上预备好后事……您甘心吗?”云倾头也不抬,一边将荷包里的药丸一粒粒取出来,一面倒了一碗水,举到南宫缅面前,“今日留在风府还可以用云冉为借口,但是没道理一直住下去吧?”
第五十六章 太后驾到
第五十六章 太后驾到
闻言,南宫缅缓缓露出一抹笑意,一点点扩大,最后变成了冷笑,“果然虎父无犬女,你那兄长若有你一般洞明城府,定不会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御前行走!”
云倾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即是关心也是提醒,她不相信南宫缅没想到这一层,或者他只是故意为难自己,将风家、将她拉入这场混乱的棋局……
父亲一直以来韬光养晦,避其锋芒就是怕新帝有朝一日会将矛头指向风家,却没想到最终也没躲过去。
此时此刻,天已大亮,云倾忍不住苦笑摇头,南宫缅彻夜未归,太后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如果自己没料错的话,现在太后已经快到风家门口了。
“请皇上服下解药——”云倾自知不能再等,双膝跪地将手中的药丸高举过头。
望了望窗外渐渐升高的朝阳,南宫缅笑容诡异,“倾儿你猜太后此刻到哪里了?”
“你——”云倾气结的望着南宫缅,但见他虽然面色虚弱,却是一脸的好整以暇,最终败下阵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你才肯服下解药,才肯麻利的回宫,不要连累风家……
“太后驾到——”门外传来太监高声的唱诺声。
随即便是风南翀洪亮的请安之声,“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别跟哀家整这些虚礼了,皇帝在哪?”
“太后——这……”显然风南翀没有料到太后会突然出宫,无措的跪在地上,不知该如何回答,身旁是同样胆战心惊的冯姨娘和风云冉。
太后见风南翀如此,转头又看向另一侧的风子胥和霍昀,“怎么霍世子也在这?”
“回禀太后娘娘,微臣与子胥一见如故,彻夜长谈不觉已是清晨……”霍昀上前一步冷静的回道。
“哦?都聊了什么?”太后一面心不在焉的问,一面缓步朝着云倾房间的门走去,凤仙染就得丹蔻有节奏的敲打着手中的玉如意……一声声仿佛扣在每一个人心上。
霍昀好似不经意的上前一步,恰巧挡住了太后的步伐,略抬高了声音道:“回禀太后,微臣与子胥从四书五经谈到诸子百家,又从诗词歌赋谈到了琴棋书画……”
太后皱眉看着挡住自己去路的霍昀,对他所说的话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危险的眯起了一双利目,“谁给你的胆子敢拦哀家的路?”
***
云倾在房里听着太后和霍昀的对话,再看看面色又红又白,床上还有刚刚涂完的血渍,心里焦急万分,白皙的额头冒出思思汗珠。
大约看她一张脸扭曲的不成了样子,南宫缅才不无嘲讽的开口,“先前不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吗?怎么原来风大小姐只会纸上谈兵?就这样还想护你风家一门,护你父亲安慰……护玄墨教?”
听到最后,换做云倾白了脸,看着那人如墨如冰的凤眸,只觉得看透了自己所有的秘密,心突突的仿佛快要从喉头跳出去了。
他,原来早就看出自己护玄墨教之心,所以也知道自己是故意被黎幽劫持的,那么……
第五十七章 臣女伺候不了
第五十七章 臣女伺候不了
那么,他之所以不接受解药是因为觉得她也是反贼?
云倾心思百转,面上却渐渐恢复平静,告诉自己,南宫缅也只是猜测而已,根本没有证据,只要她抵死不承认,他又能如何?
“皇上说的话臣女听不懂,玄墨教才险些害臣女丧命,臣女怎么可能回护?”云倾很快神情如常的说道,“此时此刻,皇上还是快些想个办法应对太后吧!”
如今就算服下解药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南宫缅这是要跟自己同归于尽呀!
不知为何,她又想起当年某人恶狠狠地话语来——那就跟我一起死吧……
“你求求我,求我帮你,求我救你——”南宫缅一脸你要么死要么屈服反正我不怕的神情,看得云倾直磨牙。
若非南宫缅是皇帝,云倾非嚼碎了他不可,“臣女求求皇上,求您帮帮臣女,救救臣女还有风家老小吧……”边说她边规规整整行了一个大礼。
然而头还没有碰到地面,云倾的胳膊一痛,整个人已被南宫缅拉了起来……
随之,只听房门咔的一声被人大力的推了开,随即传来太监谄媚的声音:“太后娘娘请——”
太后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云倾躺在南宫缅下方,二人衣衫不整面露惊慌,六只眼睛互相看着,面面相觑……
她已经没有勇气去想现在以及未来了,或者贞洁名声之类……唯一在脑海里徘徊的就是,南宫缅这厮……身中两种毒,吐了一夜血,为什么还这么大力气?
太后美目轻轻在二人身上巡视了一番,最后视线落在了床上暗红的血迹上,平静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怒气,稍瞬即逝,寻了张椅子坐下,好似根本没看到什么不可以看得事情,声音轻柔的说道:“皇帝可是该选秀了,明日哀家就让薛海去传旨,命各地送秀女上来……”
南宫缅红的极不自然的双颊在太后看来不过是害羞,但见他飞快的起身将床头的帐子拉了下来,于是云倾和他便被遮在了里面。
与太后不用尴尬的面对面,云倾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却听身边的人开口:“母后不必如此麻烦,当日钦天监的话尤历在耳,虽说不过是选妃,但是为了母后安慰,儿臣也不想太过铺张……”
太后垂目打量着自己修剪精美的指甲,沉了一会儿方漫不经心似得开口:“哦对了,哀家听说,皇帝昨日看上了风家的庶女,已封了贵人了?”
南宫缅许是憋了太久,想要咳嗽却拼了命的忍住,闻言道:“儿臣擅自做主,还请母后原谅儿子的情难自禁。”
“呵呵——”太后轻笑起来,“皇帝好个情难自禁,那么……方才同云倾这丫头也是情难自禁喽?”
趁机南宫缅尴尬的轻咳了两声,太后只当做他不好意思,继续道:“既然破了身,哀家便替皇帝做回主,也给个名分吧!”
“太后——”闻言,一直默不作声的云倾忽然越过一直压着自己的南宫缅,翻滚出了床帐,落在地上,她顾不得疼痛忙叩头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女——臣女无才无德,怕伺候不了皇上……”
第五十八章 回宫
第五十八章 回宫
太后看着蓦地滚出床帐的云倾也是一怔,未及开口,却听帐中那一人已率先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怕伺候不好朕,自然是不能给你名分的,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之人都笑话朕的后宫无人不成?”
“皇上所言甚是,臣女惭愧,不敢有污陛下圣明。”云倾俯身以额触地,畏声答言。
“嗯,既然如此……冉儿年纪尚小入宫没个可心的人在身边,朕也不放心,你便作为宫女随她入宫吧!”南宫缅像是认真思索了半天,方才想到这个“两全其美”得办法,说罢看着云倾瞠目结舌的样子遂又补充了一句,“顺便你也可以和自己的妹子好好学学如何伺候朕。”
“……”
太后见南宫缅和线报消息完全不一样,非但没有性命垂危,还一口气收了风家两个姐妹,想想在宫中独守空房,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的顾连璧,又想到自己再次失算的憋屈,站起身来颇为不快的说道,“皇帝不管如何喜欢风家这对姐妹,也不该随意留宿臣子府邸,还是赶紧回宫吧!否则外臣们恐怕要非议皇帝行为不端了。”
“母后所言甚是。”南宫缅一脸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看向云倾笑意满满的眼中却看不出一点暖意。
风南翀得知此事后,第一反应便是看向陪了他们整整一夜的霍昀,眼中满是羞愧和歉意。
霍昀却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拱手道:“小侄恭喜风大人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