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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暗影38万-第3部分

小说: 暗影38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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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有些希望的,是匕首上的指纹。但越详加思虑,这希望就越是渺茫。如此精巧到诡异的局,会因为匕首上留有凶手的指纹而破解吗?
  说起来,把匕首在杨宏民的胸前插进去这样的深度,通常是要留指纹的。可这件事,明显已经超出了“通常”的等级。
  我的脑袋里一团乱麻,越想拧得越紧。有时候一个人苦苦思索很长时间之后,会不由自主地产生出一些荒诞的想法,这和长时间盯着一个地方看眼会花是同样的道理。正常的逻辑无法解释我的遭遇,不由得我产生了怪异的想象。
  从以前的种种经历来看,这些怪异的设想,虽然匪夷所思,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事。这世界上难以解释的事情很多,我接触到的那几宗,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存不存在一种可能,让一个人就站在我的身边,而我却视若无睹呢?日本已经有科研小组研究出隐身衣,虽然离真正隐身还有相当距离,但通过光线的折射,可以让一个人呈半透明的状态,原本被身体挡住的东西隐约可见。在甲板上的光线条件下,我的注意力又完全被杨宏民吸引,要是有人穿着这样一件衣服,有没有可能让我忽略过去?
  可能性很小,但不敢说绝对没有。
  或者说,把匕首送到我手里的并不是人,而是别的什么存在?我知道在这大洋深处,生活着一种软体高智慧生命,它们可以改变自己的肤色,自己身体的形状;我还知道有一种生命,并不生活在这世界的任何一处,而是生活在时间之流中。人类对于生命的认识,近五十年来不断因为新的发现而更新,任何一个生物学家都无法回避这一点。
  只是我狂想中的奇异生命,为什么要陷害我成为杀人凶手,就是另一件头痛的事了。
  要么,当时有某个能人异士躲在案处,以类似武侠小说中隔空取物的功夫,拔出匕首交到我的手里,这又是一种可能。虽然我还从没听说过有这么厉害的气功师,世界这么大,谁知道呢。
  再者,我的朋友,那位让我一见面就心襟动摇又有些怕怕的路云,传承中国古老的幻术密法,是我见过听说过最擅于精神控制的人。如果她有心控制我,肯定能做到站在我面前也叫我看不见,当然她施展密术,从无到有之间,我还是能觉出异常,要是世间有能强出她十倍的人,就可以不知不觉陷我于毂中。
  胡思乱想一番,我长长叹了口气。要强路云十倍的人?在我看来路云以近乎妖了。
  恐怕杨宏民最后所说的“老鹰”才是关键,把这个破解出来,恐怕就能解了我的不白之冤。但警方会相信吗,如果一切证据都对我不利,恐怕不久之后我就要身陷囹圄,有谁能帮我奔波追查?
  这样下去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 
 
 二、兄弟姐妹一起冲
  “我能打个电话吗?”这是我第三次提出同样的要求。
  “不行,和你说过多少遍了,听不懂中国话吗?”看守所的员警对我恶狠狠地说。
  “就算我是杀人嫌犯,也不会没有和外界通讯的自由吧。何况我是冤枉的。”我抗声说。
  “等北京警方来人把你押走,你和他们去提要求。在这之前,我们这里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我不会乱打电话的,就是让朋友帮着照顾一下父母,让家里安心。”我急着说,被困在这里,要是连电话都没得打,可真是求助无门了。看看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小警察毫不在意的样子,我又试探着补了句:“您抽什么烟,我让家里给您带条来?”
  这警察“嗤”了一声,道:“这算什么,我还图你的烟?”说着他打量了我一番,微微点头,说:“这样吧,你填张申请表,要打给谁,准备说些什么内容。我看看再说。”
  这是在广州的一个看守所里。
  我从海防艇上下来的时候又是一个深夜,直接被押上了警车,如果不是特意问了句,还不知道身处何地呢。
  我对广州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相比上海,这里的治安要差一截,火车站更是出名的混乱,几次来广州出差,都提着一颗心。没想到这次来,却没了提防别人的资格。
  “喏。”纸和笔从门上开的窗里递进来。
  “好好想想该怎么写。”他用不知什么东西铛铛敲着铁门,好像要敲打敲打我的脑袋。
  看样子最多只能打一个电话,我曾想过打给父母,很快自我否定掉了。这事情和他们说不明白,徒增他们的担忧,对于解决我目前的困境,他们是帮不上忙的。
  思来想去,靠得住并且有能量的朋友,就只有梁应物一个人。
  我在纸上写了我和梁应物的多年同学关系,他的大学讲师身份,以及托他照应父母的大致通话内容。
  梁应物的另一重身份我自然不会写出来。普通的警察,是不可能清楚他所服务的X机构是个怎样的系统的。
  由于我最终要被押解去北京,所以他们还未给我换上囚服,穿的还是原先的衣物。我把裤袋里的一张百元票取出来,塞进一折二的申请表里。我想这就是那小警察的言外之意吧,就是不知这点能不能让他点头。
  我的钱包连同行李都被警方封存,这点钱忘了是哪一次打牌从李建手上赢来的,因为不多就顺手塞进了裤袋里。
  我把纸笔递还出去,然后听见他把折起的纸打开。
  没有一点动静,他仿佛没看见那张人民币,一声不响的慢慢走开了。
  “是我,是我,那多!”电话接通的那刻,两日来的惊心动魄齐涌上头,身处这步田地,一时百感交集,不禁语塞。
  百元递出不到半小时,我就被领到了给嫌犯打电话的专机旁。我想,这电话应该是有监听的吧。
  “别超过五分钟。”那警察说了一句,往旁边让了让,却并不准备回避。
  一根电话线连起的是两个世界。
  我镇定了一下情绪,然后把此刻自己的处境告诉了电话那边的梁应物。
  饶是梁应物钢丝一般的神经,听到我此刻居然是个杀人嫌犯,被关在广州,也不由得大大吃了一惊。
  我只有短短五分钟,所以没法和他讲详细的情况,直接告诉了他死者是谁,以及突然出现在我手里的匕首。
  在我用急促的语速说到应是有人把匕首轻巧地塞给我,但实际上周围又看不到人时,梁应物只是安静地听,并没有过激的反应。
  倒是旁边的警察轻声冷笑,在他看来,我用这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五分钟,和朋友说什么凭空出现的匕首,显然可笑之极。我说的和先前申请的显然有所不同,此时他倒也不来管我。
  梁应物所在的X机构专事研究各类异常现象,我经历的事一般人会觉得荒谬,可他却不会认为我在胡言乱语,反而会认真对待。
  我让梁应物去安抚一下我父母,先别赶着来广州或北京,该怎么说他看着办。
  估算着快到时间,我又想起一个人,对梁应物说:“上海市公安局特事处的郭栋和我有些交情,你和他说一下我的情形,看看他有没办法。”
  在警察的示意下,我匆匆结束通话,梁应物最后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其实肯定没有什么规章条例说我打电话不能超过五分钟,但俄罗斯首富霍多尔科夫斯基进了监狱也得乖乖劳动缝手套,管你外面什么身份,这一亩三分地警察说了算。
  打了这个电话,我多少放松一些,梁应物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强援,X机构虽是不公开的官方组织,但他们在研究各类怪异事件的同时,也不可避免的会和各种各样的势力体系打交道,梁应物作为颇受器重的研究员,在这个社会里他的能量绝对要比普通政府官员强得多。
  而郭栋,去年底我和他合作化解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他本身是公安系统的人,处理我的事情要更便利些。
  有这两个人帮忙,想必最起码我能得到公正的对待,所遭遇的蹊跷怪事,不会被当成我的凭空臆想而忽略过去。
  “想什么呢,这边!”我后背的衣服被那看守警一把抓住。
  “怎么,不是回去吗?”我记得拘留室的方向,没走错啊。
  “谁和你说现在回去?审你了。”他推了我一把,让我往另一个方向去。
  “是北京的公安来了吗?”我一边走一边问。
  “没来我们就不能审你了?”他不耐烦地回答。
  着实搞不明白,我只是嫌犯,还没定罪呢,问一句话用得着这样吗,再说还收了我点小贿赂,虽然金额不大。
  在审讯室里等我的是个中年警察,虎着脸,面目阴沉。
  去年在上海我也被“冤审”过一回,不过半天之后误会就解开了,什么苦头也没吃。那次是郭栋帮了忙,这次会怎么样?看着面前警服中年人严肃的脸,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
  “人不是我杀的。”我抢先对他说。
  “姓名?”
  “警官,虽然我所说的你可能难以相信,但……”
  “姓名?”中年警察用相同的口气重复了前一个问题。
  “那多。”我叹了口气回答。
  “真名吗?”
  “是的,这你们很容易就能查到的。”
  “性别?”
  “男性。”
  这样回答的时候我心里想,如果他接着问“真实吗”,我就回答“从出生以来就没变过,而且这更容易查证”。
  这种情形下还有心情自娱,和梁应物的电话真是让我大大减压了。
  对面的人显然没有这样的娱乐精神,他又问道:“职业?”
  “记者。上海晨星报社记者。”
  我以为接下来他该进入正题,问我案情了。没想到中年警察神情缓和下来,甚至微微露出了些许笑容,问道:“你是跑什么的?”
  “我没有固定条线,是机动部记者,跑突发新闻,或者读者打电话提供线索。”
  “就是要随时待命喽,那可挺累的啊。”
  “是挺累的,不过跑了几年也习惯了。”我小心翼翼地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把审讯变得好似唠家常。
  “看你模样挺年轻的,干记者这行几年了?”
  “我零一年当的记者,到今年第六年。”
  “哦,还不算很长嘛。”
  “我那个报社历史不长,而且流动性大,我这样呆足五年的记者,算是资格很老的了。”说到这里,我仿佛有种错觉,这不是警官在审嫌犯,却像我在和一个采访对象聊天。
  “是嘛,看样子你还挺受器重的呢。”中年警官微微一笑,温温和和地随意问了句:“那小刀子哪儿买的,品质不错啊。”
  我张了张嘴,一时语塞,过了一两秒钟,心脏才后知后觉的凶猛收缩。
  这家伙在套我的话!
  他这样淡淡一路问下来,前几个问题都是我随口可答的,心理上的惯性,让我下意识地准备回答他的关键问题时,才发现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如果那匕首真是我的,很可能顺口就说了出来。
  这个老刑侦可厉害得紧啊。
  中年警察看我张口却没说话,大概是以为我临时把话收了回去,却也不着急,笑了笑,又说:“看见那么多血,会不会很慌?”
  “看见那种场面,是有点慌,不过谁都会这样的。”
  警察点了点头:“一般来说,第一次杀人是会这样,你还是好的,很多人会呕吐。”
  “我是说任何一个人看见这样的凶杀现场都会很不适应,我是第一个现场目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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