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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X档案研究所(全本)-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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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夷梦


第一部第一章山魈嫁女

白小舟曾经做过一个奇怪的梦,那个时候她还很小,住在外公那座位于大山深处的老宅子里。她的外公是一个赤足医生,年轻时曾在外面行医,后来回到山中独居,以采药为生。每年冬季都会有一个药商上门收药,平日里则时不时有人上门求医,外公不收医药费,他们便会在门外磕头,久而久之,门前被磕出了一个小坑。

每年春节妈妈都会带小舟到外公家小住,不知为何父亲从没有进过山。那一年,大雪盈门,她百无聊赖,跑进库房,将祭祖用的金箔纸剪成簪钗的形状。她的手工在班上一直名列前茅,学校校庆展览上她做的折纸人偶还得到了校长的青睐,并荣获了一等奖。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了,灯光暗淡,被风吹动,悬在头顶上般电灯摇晃不休。当黑暗笼罩群山,她听到了极轻的敲门声。

白小舟以为是妈妈来叫她吃饭,打开门,却看见了一个陌生人。

她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模样,只知道是个女人,那女人很亲切,给了她一块糕饼吃。那块糕饼是小舟一生中所吃过的最好的美味。

女人问她还想不想吃糕饼,她当然说想吃。女人说,如果她用金箔做一整套簪钗首饰,她就送给她更多糕饼。小舟答应了,女人说好三天后来取,并嘱咐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女人在大雪中远去,白小舟偷偷打开房门,看到门外厚厚的积雪上没有任何足迹。

第二天一早,外公问她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她保守了秘密。一入夜,她就跑进仓库里剪纸,直到三天后的午夜,全套首饰已经做成,窗外人影摇动,熟悉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次她没有开门,门自己悄无声息地开了。女人就这么伫立在门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她对首饰很满意,将一整盒糕饼送给白小舟,并抚摸着白小舟的头说:“小姑娘真可爱啊!手艺也好,不如跟我走吧,回去给小姐做陪嫁丫头,一辈子给小姐做首饰。”

那女人的手冰冷入骨,白小舟打了个哆嗦。那个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害怕。她想要逃,但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被那女人牵着,缓缓走出门去。

小舟回过头去,看见另一个自己正躺在仓库的地上,好像睡着了。

“她不能跟你走。”外公洪亮的声音传来,女人似乎害怕了,说了一声:“哎呀,果然还是没办法啊。”

说完,小舟就醒了,外公将睡在仓库里的她抱起来,走回祖屋,药香霎时间将她包围,她觉得很暖和也很安全,很快就睡过去了。她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外公告诉她,她只是做了个梦。

那天晚上,半夜十二点的时候,她听到山里隐隐有吹唢呐的声音,便从被窝里爬起来,凑到窗边,看见遥远的山峰之间似乎有红光闪烁,欢快的乐曲在空中回荡不休。

这时有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抚在她的肩膀上,她回过头,看见外公慈爱的脸。

“外公,那是什么?”

“那是山魈嫁女。”

“山魈是什么?”

“以后你就会知道的。现在你只需要记住,你只是做了一个梦。”

这场梦,是白小舟童年时期最难忘的梦境。

她十五岁上高中的时候,有一天见到妈妈在屋里哭,说外公云游四海去了,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外公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一点儿也不悲伤,反而很高兴,觉得外公只是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她满十六岁的那天,妈妈交给她半本残卷,那是外公年轻时候行走天下所留下的笔记,里面记载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白小舟不喜欢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将笔记用红布包好,珍藏在衣柜里。

一晃一年过去,高考结束。天气炎热,白小舟躺在家里,吹着空调吃着薯片,一边养膘一边看电视。

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回过头去看了看那堵墙。

难道隔壁那个女的又开始发疯了?

白小舟的父亲在国外工作,母亲在她高考结束后也移民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国内生活,每个月按时寄来生活费供她度日。自从母亲离开后,隔壁就搬来一个年轻女人,看不出年纪,打扮得很非主流,浓浓的黑色眼影,每次看到她都以为是贞子来了。这个女人很喜欢开Party,经常会带些奇怪的男人回来,一直闹到半宿,楼上楼下投诉过她很多次也不管用。

白小舟没有往心里去,继续看电视,没过多久,隔壁猛然传来一声惨叫,她悚然一惊,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她打开门,将头伸出去,空旷的走廊上安安静静,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喂,你没事吧?”她敲了敲对方的门,凑到猫眼儿上往里看,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又敲了几下门,依然没人回应。她皱了皱眉,算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回到自己家,她往沙发上一躺,拿起薯片继续养膘,肥皂剧甚为无聊,她看得昏昏欲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门边有些窸窣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谁?”

门外响起一声猫叫,她忽然想起,隔壁的女人养了一只通体全黑的大猫。

她打开门,那只猫坐在门口,一双明黄色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弯下身子去摸它的头,它竟然让她摸,她有些诧异,平时这只黑猫总是喜欢在阴暗的地方冷冷地看着她,一旦她走近,它就会逃之夭夭。

“你主人是不是出事了?”白小舟将它抱起来,轻抚其头,黑猫“喵呜”一声,从她怀中跳下去,跑到非主流女人的门外;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似乎在叫她过去,她忽然觉得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就像多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晚上。她想要转身逃回屋去,却像是被那双眼睛吸引住了,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她发现自己的脚开始动了,一步一步,走向那间房。有光从屋里射出来,一道人形影子折射在地上,它缓缓站起,透着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

白小舟心里默念:“不,不要,外公,救我,救我。”

她离那扇门越来越近,胸口一片冰凉,黑猫明黄色的眼睛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屋子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伴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如同擂鼓。

“不,不,不!”恐惧将白小舟死死地包裹住,她惨叫一声,一脚踢在黑猫身上,转身就跑。黑猫似乎很惊讶,一跃而起,尖叫着扑向她,她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她压在地上,把她往那屋子里拖。

这个时候,头顶有道冷风扫过,那股力量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只见黑猫额头上插着一支铅笔,正在地上不断地翻滚惨叫。

“还等什么?快跑!”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她也来不及细看,转身跑进自己的家去,死死地关上门。

第一部第二章司阴黑猫

世界仿佛在一瞬间安静了,只有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节目。她满肚子好奇,却不敢从猫眼里偷看,跑进卧室,钻进被窝瑟瑟发抖。

倦意如同梦魇一般袭来,睡眼蒙眬中,她仿佛看到外公轻轻抚摸自己的头,温柔地问:“小舟,为什么不看我给你的笔记?”

“我……不想看,从小我就觉得,外公的世界,是我不能理解的。”

“傻孩子,有些事是你想逃也逃不掉的。”外公的嗓音轻柔,暗含一丝悲伤,“谁叫你是我的外孙女呢。”

蓦然惊醒,她听到走廊上嘈杂的人声,凑到猫眼儿上一看,走廊里站满了人,全是街坊四邻。她鼓起勇气打开门,看见不少警察从旁边屋子里进进出出,她连忙拉住一个中年妇女。

“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死了。”中年妇女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跟她养的猫一起死在家里,那只猫头上还插着一支红铅笔,真是惨啊。”

白小舟一惊:“她是被杀的?”

“我哪知道,听说死得很奇怪。”中年妇女压低声音,“她家的水龙头没关好,水浸下去把楼下淹了。物业的人来敲门,没人应,就打开了,谁知道她竟然死在屋里。而且全身皱巴巴的,要不是那一身吓人的打扮,都没人认得出来是她。”

正说着,尸体被抬了出来,身上盖着白布。经过白小舟面前时,尸体的手滑了下来,白小舟轻轻地吸了口气,那只手干瘪发皱,就像一具木乃伊。

她迅速回到屋里,打开柜子,找出外公留下的笔记,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书皮翻开。里面全是外公的日记,外公俊秀的蝇头小楷甚为赏心悦目。

公元1917年星期五晴

此次进沪访友,路过北东村,见一抱猫老妇,猫通身全黑,双目明黄,恐已通灵。时正值修建铁路,征房征地,老妇不肯出屋,村人将其强行拖出,黑猫立死,老妇亲手埋葬黑猫,亦归天,其身迅速破败,如同人腊(中国古时称木乃伊为人腊)。老妇屋中寻获一红纸,上书某某氏嫁入某某宅,落款为嘉庆元年,距今已一百二十载。余观其屋风水,处一阵中,堂屋为阵眼,黑猫司阴,坐镇眼则鬼差不能入内摄魂,今屋毁阵亡,则主仆皆死。

白小舟“啪”的一声关上笔记,心中疑云重重。若隔壁那女人也是如此,但屋子没有被毁,为什么会死呢?是因为猫死了吗?猫为什么要让她去女人家?昨晚那个男声,又是谁?

她吞了口唾沫,再次看着手里的笔记。

公元1917年外公就已能去上海访友,他究竟活了多久?

公寓楼底。来来去去的人流中,一个颀长的身影立起良久。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喂,老师,这里有个人……嗯,没错,一个很特别的人……明白了。”

他抬起头,嘴角上勾:“总有再见面的那天。”

隔壁的女人死后,平静了一个多月,白小舟收到了凝华学园的入学通知书。

凝华学园是全国赫赫有名的学校,占地数千亩,从幼儿园到大学无所不包,有全国最好的硬件设施和软件设施,是很多人挤破了头也想进的高等学府,从这里毕业的学生,没有找不到好工作的。

白小舟长长地松了口气,重重地倒在沙发上,陷进柔软的沙发里。

终于考上了,她在沙发上打滚,考上了考上了,终于跟妈妈有个交代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远在异国的父母,拨通了电话,却一直没人接,她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话筒,难道妈妈不在家?她又打爸爸公司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年轻女人,声音很甜:“请问您找谁?”

“我父亲白修谨……白芝国在吗?”她爸爸名修谨,字芝国,以前听他说过,他在公司喜欢用芝国这个名字。

“白总去南非了。”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月之后。”

白小舟有些失望地挂了电话,还是晚会儿再打吧。

夜深之后她再打家里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她站在玄关旁,望着电话出神。不知为什么,她有种不可言说的不祥预感。

为什么她打了这么多电话,总是联系不上母亲?

母亲,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转眼到了该开学的时候,白小舟挤上公交,好不容易抢了个座位,靠着靠背昏昏欲睡。睡着睡着忽然听到孩子的哭声,然后是女人的骂声,她睁开眼,看见一个中年妇女手牵着个七八岁的小孩,小孩正在啼哭,妇女正数落一个大学生。听她的口气,像是那个大学生一上车就摸小孩的头,把小孩给摸哭了。妇女骂他变态、恋童癖,那个大学生低着头,小心地赔着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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