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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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他弟误会了,以为他在看胭脂铺的那位姑娘……
得知孟蔚跟着他弟胡闹,他随后下来阻止,却正好看到顾还卿从药堂出来,他便没有上前,有心想看顾还卿的反应。
结果这姑娘还真未令他失望,不过也比他想像中聪明的多,居然知道蒙着脸。
“少陵哥,为什么不追?”孟蔚此刻酒意上涌,其实不怎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反正胡闹有理,任性是真——若换往常,他不会这么无法无天。
宫少廷同样如此,洒壮人胆,拉着他哥就嚷:“你弟被人打成这样了,你帮是不帮?是兄弟的就帮我追那个混蛋!”
说完不容他哥反抗,硬拉着要他帮自己报仇。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追了上去。
顾还卿跑得快,但那姑娘弱质纤纤,兼之受了惊吓,跑了两步,哎呀一声就倒地不起了——脚脖子崴了。
顾还卿正打算扶起她,旁边一人已伸手架在那姑娘两腋,把她架起来了。
双方一打照面,顾还卿不禁笑道:“是你!”是那位女扮男装的姑娘,上次她着一袭蓝衫,此次同样做男装打扮,不过换了青衫。
那位一愣,因为顾还卿蒙着脸,便没认出来,顾还卿正想提醒她,后面的追兵已至,乌泱泱的,人还真不少。
突然,又有两个人蒙面人从斜地里冲出来,其中一个小声道:“卿卿,我帮你。”
聂浅歌和冷奕。
冷奕一伸手,从顾还卿手里把剑夺过来——好险,不用自杀了……
顾还卿对聂浅歌帮倒忙的本领记忆犹新,退避三舍,但有冷奕在,应该是没问题,便点点头:“你们小心。”
说完,便欲扶着那姑娘离开,谁知聂浅歌一把拉住她,眼神戒备地瞪着那个女扮男装的:“他是谁?你认识他?”干嘛又冒出一个男的!讨厌!讨厌死了!
被他这一纠缠,宫少陵和孟蔚等人已到。
孟蔚捂着红肿青紫的脸,指挥随从将敌人包围,火冒三丈地吼:“看你们往哪里跑!敢抢小爷的美人,敢打小爷,也不看看在谁的地盘上?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都给爷上!”
跑不成,那便打吧。
于是双方乓乓乓乓的打了起来。
宫少陵抚额叹息,想要阻止这场混乱,但冷奕认出他来了,低声对聂浅歌说:“那个头戴玉冠,身上绣着竹子,眉眼风流,长得格外漂亮的男人就是首富之子。”
聂浅歌一听,假想敌见面,分外眼红,不打那是对不起自己!上前就给了宫少陵一掌,把宫少陵欲出口的话打了回去。
宫震儒有几个女儿,却只有宫少陵一个儿子,把他看极重,不仅给他配了武艺高强的护卫,为了让他有自保的能力,更是不吝重金为他延请名师,从小授他武艺,因而宫少陵也非泛泛之辈。
一时大意,吃了聂浅歌一掌,胸口气血翻滚的厉害,不禁对这个蒙面人另眼相看,同时也打起精神应对。
聂浅歌见宫少陵没有吐血,心里妒火烧的更旺——情敌耐打绝非好事,一看就是死缠烂打型的,怎么也要把他打残了再说。
他不顾一切的架式把冷奕吓了一跳,不得不提醒他:“你是想露馅?”
“打个人露什么馅?我天生力气大不行吗?这是傻子的福利。”聂浅歌不屑一顾,先攘外后安内,铲除情敌要紧。
“他是首富之子,背景强大复杂,打伤了不好善后。”
“嘁!我还是皇帝之子呢。”聂浅歌杀意更浓,背景强大的情敌什么的更令人讨厌。
“……”冷奕很无语,他这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吧。
宫少陵察觉聂浅歌处处针他,他又急着平息混乱,当务之急是要拿下聂浅歌,于是他对护卫一挥手,示意他们去攻击聂浅歌,自己也施展平生绝学,纵身向聂浅歌扑来,打算一举擒下聂浅歌。
顾还卿保护着那位崴了脚的女子,男衫女子会拳脚,应付宫少廷等人游刃有余,不用她操心,但她偶尔会关注一下聂浅歌,此时正好看到宫少陵攻向聂浅歌,而聂浅歌呆呆地一动不动,冷奕更是事不关己。
她不假思索的把那姑娘往冷奕怀里一扔,伸手把聂浅歌拉到身后,飞起一脚,重重踹向宫少陵!
见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丝毫不为宫少陵的色相所迷,聂浅歌乐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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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聂浅歌也是蔫坏蔫坏滴呀……同志们,眼看月底了,快把票票交出来扶轩娘的贫吧,不然会浪费滴呀!
072 姬十二?好久不见。
狰狞发狂的马被顾还卿踢断过马腿,宫少陵从见到的那一刻起,便知道顾还卿的力气不容小觑,但他从未想过,他会沦落到和那两匹马一样的待遇……
他其实可以避开的,只是他太惊讶了,就愣了那么一下,腰间一痛,整个人便向后飞去!
“陵少爷!”他的护卫们吓坏了,急着救主,哪里还顾得上聂浅歌啊。
在落地的一瞬,宫少陵堪堪提气稳住身形。
刚踉跄的站稳脚跟,只觉得喉间一甜,噗!他吐出一口鲜血。
“哥!”宫少廷酒都骇醒了,丢下顾还卿等人便朝宫少陵奔去。
“少陵哥!”孟蔚也骇了一跳,跟着去看宫少陵。
“没事……”宫少陵伸手扶住堂弟的肩,另一只手轻抚胸口——他刚才中了聂浅歌一掌,那时勉力压住翻滚的气血,这会被顾还卿一脚触发,所以吐血。
“可恶!敢伤我哥!”宫少廷恶狠狠地转头,想找顾还卿报仇,谁知一回头,却哪里还有那些贼人的身影。
“……”
※※※※※※
那位惨遭恶少调戏,并崴了脚的姑娘芳名凤燕然,本是梧城望族凤家女,因其外祖母寿辰将至,便来嘉陵为外祖母贺寿。初来乍到,与表姐妹一起上街游玩时走散了,便与丫鬟在胭脂铺门口歇了一会儿,谁知却被宫少廷那厮看中,发生了这等惊心动魄之事。
将凤燕然交到一直在寻她的丫鬟手中,那位易钗而牟的姑娘早不见人影了,顾还卿也不以为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便不会刨根问底。
然后便是打道回府。
此次顾还卿出来,一是为“连环追命散”,她想找本地的名医诊治诊治,看有无破解之法;二是为了生计。
日前找牛里正要了几块地,却都还空着,亟待整治和下肥,然后才能播种。菜地要种菜,短期内是无法做到自给自足的,手里的银钱日益减少,这一大家子要吃饭,他们目前举目无依,除自力更生别无它法。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总不能等到穷途末路才着急吧,她琢磨着是不是趁手里还有俩钱,到城里盘家铺子做点小买卖。
不要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是经济学上的至理名言,毕竟种地需要看老天爷的脸色行事——并非只要你种就一定会有收获,旱涝保收在这个时代是神话,只有风调雨顺庄稼才会丰收。
但倘若那一年风不调雨不顺,农户极可能会颗粒无收。
真遇到那种情况,聂九灵又要整日担心她会卖他渡日了——最近,聂九灵听多了村人因生活困苦卖儿卖女的事,他愁的不行……
顾还卿不想自己一年的心血打水漂,所以还是做两手准备。
只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句话古今皆宜,大越同样如此。且古代社会“士农工商”四民,“商”排最后,商人的社会地位也低下。
顾还卿起初颇有顾虑,但幸好她穿来的这个社会对商人没那么苛刻,商业贸易是大越朝廷收入的主要来源,朝廷规定商人及其子弟可以入学读书,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考中便可以做官,商人的地位有所提高,受到了尊重。
横竖现在聂家倒了,做生意也没人管。
不过,做什么买卖还有待商榷。
“卿卿,你看。”牛车上,聂浅歌献宝似的把几个药包从腰带上解下来,举起来给顾还卿看:“我没弄丢。”
“……”冷奕侧头,实在不想看见他那张谄媚的假脸……
顾还卿眼神一黯,沉默地接过药包,医馆看了不少家,说词大致一样,都叫她先服几副药看看,若情况无好转,再换方子。
她心里有数,这只怕也是尽人事听天命。
尽管知道结果,可她仍旧会四处求医,她性格坚忍,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除非天下的大夫她都看遍了,她才会泯灭希望!
她已做好了长期求医的准备,心理上也经受的住打击,唯有一事横亘在她心头,让她如鲠在喉,怎么也无法轻松起来——
孙如兰处心积虑的对她下药,究竟是她的本意还是受人指使?
若是她本意,是什么原因使她如此恨她?
若受人指使,指使之人又是何人?
这些问题恐怕只有孙如兰自己清楚,然她死了。
脸上忽然一凉,一只薄削修长的手正温柔地抚上她的眉头,她一惊,霎时对上聂浅歌担忧的目光,他双眼黑润润的,好似滴的出水来:“卿卿,不要皱眉,我不喜欢。”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这是顾还卿第一次注意到聂浅歌的手是凉的,她拿下他逾礼的手,不解地问:“是穿少了吗?”可天气不冷啊!
聂浅歌愣了愣,睫毛不停轻颤,尔后迟钝地问:“真的……很凉吗?”
顾还卿顿了顿:“还好,不算太凉。”说到这里,她陡然想起了姬十二,那人的手,那才叫一个凉!冰冷沁骨,且他自己也特别怕冷。跟他一比,聂浅歌反而显得正常多了。
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脸上发青斑的时候,是不是又要把自己埋到地下,或者用铁链牢牢锁住。
想起姬十二,顾还卿的心绪有些复杂——她的初吻葬送在那个人的嘴上!
见顾还卿不再追问,聂浅歌悄悄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颈间——那里挂着一块玉,外表很普通的玉,却世间罕有。
※※※※※※
“宫主,娑罗姬已带到,宫主要见她吗?”
沧海宫,位于沧海之滨,临水而建,华美恢宏的建筑依山而上,一直修建到半山腰,占地颇广,独具匠心。
宫内布置的金碧辉煌,却又不失雍容典雅,尽显武林大派的雄厚财力。
此刻,轩辕黛正斜倚在窗边的暖榻上专心致志的研究一个巴掌大的册子,窗外,明晃晃的阳光从树荫洒漏进来,被淡黄色的轻纱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