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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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招摇?
一个大家小姐,不正是要时刻保持自己优雅的仪态,婉约柔美的风貌吗!而一个聪明的女人,就应该抓住一切能展现自己美丽的机会,尽最大的可能彰显出自己完美的一面。
有姬十二在,她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有什么不好?
何况她从小到大的必修课都是如何取悦男人,如何获得他们的欢心,而这其中最主要的一项,便是无时无刻都要把自己打扮美丽动人,艳光四射。宛若百花丛中最娇艳的一朵鲜花,迷的男人神魂颠倒。
她觉得自己已经表现的尽善尽美了,可慕听涛身为她的哥哥却从不赞美她,反而觉得她太刻意了,有招摇过市之嫌。
她怎么刻意了?
她是尚书府的小姐,有华衣美服不穿,金银珠宝不戴,难道去着荆钗布裙,弄得邋里邋遢,像个卑贱的民妇?
难不成都要学顾还卿那蠢货,仗着自己生的有几分姿色便不施脂粉,素面朝天?哼!真是没有教养到了极点,女人若都像她那样,胭脂花粉铺子不全要关门了?
何况她走路是为了走出漂亮的姿态与风情,走出娇花弱柳的妩媚风流,惹男人怜惜,不是为了辛辛苦苦的来爬山,把自己弄的狼狈不堪的。
是,她是没有顾还卿的身手,爬山如履平地,但那又怎样?猴子不一样满山走,有什么好骄傲的!
心里有气,她的声音也尖锐了几分:“大哥,我是你妹妹,有你这么说妹妹的么?”她气愤地望着慕听涛:“若此刻是顾还卿站在你面前,你敢不敢这么说她?”
两厢一比较,确实难受,她眼里渐有水汽漫上:“你可以再偏心一点!倘若顾还卿爬不上山,我不信你不会背她!”
慕听涛沉默地直视着她,深遂狭长的凤目宛若一汪墨池,深的望不到头:“我承认我偏心,但还卿她做事素来量力而为,从不为难他人,亦不勉强自己,你要逞强逞能,就不能埋怨别人。”
“我偏要埋怨!”
慕明月觉得真是够了!听慕府的人说,以前慕听涛常背顾还卿,爬山爬树都背过,怎么到她头上,就落得是她逞强了?
她垂下头,用长长的睫毛及时挡住了眼中厌恶与憎恨,但她的脸色在阳光的照耀下却显得阴森森的,透着一股狠戾:“大哥,是你逼我的!我要顾还卿背我上山!立刻!现在!马上!否则……”
她恶狠狠地眯起凤目,用一种玉石俱焚的目光望着前面的顾还卿,恨恨冷笑:“否则,我现在就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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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 十二,你妈来了!
姬非晚在怪他母妃搅乱了他与顾还卿的关系,却不知陶贵妃也气得觉都睡不着,一个劲地数落他这个儿子不知好歹:“真是白养了他那么多年,为了那么一点小事,不惜与我这个做母亲的翻脸,我到底是为辛苦为谁忙啊?”
昭阳宫里,陶贵妃正气呼呼地斜倚在床榻上,玉手轻托香腮,脸色难看地发着满腹牢骚。
宫内富丽堂皇,云顶檀木作梁,珍珠玉帘轻晃,镶金嵌玉的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绣着娇艳的海棠花,明亮的宫灯下,处处都透着雍容华美。曲公公和几个心腹宫人垂首立在一旁,不时宽慰主子一声,劝她消消气。
“叫本宫怎么消气?”陶贵妃越想越恼:“自从你们三殿下醒来之后,屡屡因姓顾的小贱人与本宫作对,让本宫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娘娘稍安勿躁,三殿下许是一时想岔了,待过上一段时日,那股新鲜劲过去了,三殿下自会想通,娘娘还怕他不明白您的好意吗。”
曲公公觉得主子未免操之过急了,这男女感情刚在兴头上的时候,谁要拆开他们,肯定会被当成敌人。何况三殿下素来风流多情,依着他的性情,纵是对顾还卿感兴趣,那也不会长久。
他打了个比方:“前儿个三殿下满心满眼是慕大小姐,一日往慕府跑三趟,勤着呢,可如今呢,您再看看三殿下是如何待慕大小姐的。”
灯不拨不亮,理不辩不明,陶贵妃挺聪明的一个人,只是因为事关儿子才走入了死胡同,此时听曲公公一说,顿觉拨云见日,心里亮堂堂的!
她原以为姬非晚心里有明月,为了预防姬非晚跟她来“非明月不娶”之类的事情,她甚至未雨绸缪,在他面前提都未提想立陶贞儿为正妃的事,可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姬非晚忙着为顾还卿出头,提都未提明月……
当然,这也许是因为顾还卿救过他的原因,但大致也脱不了曲公公那个意思——姬非晚以前讨厌顾还卿都来不及,如今刚对她生出兴趣,冷不丁遇到阻碍,年轻后生就是犟,喜欢逆着来,于是便与她发生了争执。
倘若你真让他顺其发展,没准两天他自个撂挑子了。
想通这个理,陶贵妃心里略略消了些火气,但横亘在她心头的另一件事却扰的她更加心烦意乱,不住猛扯手帕,咬牙切齿地连声埋怨:“不是说男子不与人共妻,她也不屑于与人共夫人吗?口气那么大,那她还回来干嘛呀?当她逍遥自在的一宫之主不好吗,非要回来勾陛下的心,藕断丝连的恶心人。”
不用说,这是在数落轩辕黛,因为“男子不与人共妻,本宫主也不屑与人共夫”,正是轩辕黛当初拒绝跟陛下回宫的壮语豪言。
事关轩辕黛,曲公公等人便不好插嘴了——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最妙!
不过曲公公等人皆不以为轩辕黛是回来勾陛下的心的,因为他们陛下的心根本不用勾,只要轩辕黛勾勾小手指,他们陛下立刻会两眼放光,跟狗见了肉骨头似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咳,这比喻委实不恰当,但胜在贴切……
便连姬十二都如此说:“我娘每次来京,其实都是为我而来,但我父皇永远学不乖,每次都抱着希望,窃以为我娘回心转意了。怎么可能?我娘常形容皇宫是个束缚人的牢笼,她那么爱自由,进了牢笼早晚会闷死。”
每个人的向往不同,追求也不同,轩辕黛率性女子,有权又有势,自个就是个土皇帝,自是不屑于终身困在皇宫,为一个不知有多少女人的男人浪费生命。但对于无权无势,向往荣华富贵且性格传统的女子,入宫为嫔为妃则相当于飞上枝头做凤凰,自然是最理想的生活。
一句话,人各有志。
顾还卿不予置评,但她却觉得轩辕黛之所以不愿回宫,大概是因为不够爱吧!爱好自由也是一个方面,但是如果够爱,她完全可以为爱人耐住寂寞,甘愿平平淡淡地守在爱人身边。
一生一世一双人,恐怕也仅仅是轩辕黛的一个借口,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够爱!否则以她那种敢作敢为,大开大阖的性子,凭借着沧海宫,她大可以大杀四方,将一干碍眼的人统统杀个精光,然后独霸皇宫!
看谁敢掠其锋芒!
不怕死的臣子也毕竟是在少数。
如果够爱,她完全有能力让所有的女人近不了陛下的身,谁近谁死!在活命与承皇恩之间,凡是有点头脑的女子,只怕也会三思而后行。
如果她愿意,庆隆帝只能是她一个人的,别人休想沾一根手指头!没人会怀疑轩辕黛的能力,就像没人会怀疑太阳会从东方升起一样。
正因为不够爱,觉得庆隆帝不值得自己大刀阔斧、全心全意的去守候,所以轩辕黛索性放弃,不然,哪里还有如今的皇后和陶贵妃等一干人的存在。
姬十二也承认她说的在理:“我娘年轻的时候是喜欢过我父皇,可后来她喜新厌旧,移情别恋,恋上了别人……故而才不愿回宫。”
这就是真相!真相总是这么残酷!
“……”顾还卿很无语,不明白他们的话题怎么转到黛宫主与皇上的秘辛上面——她只不过是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便故意问他娘的事,结果姬十二对她一点也不设防,凡是她想知道和,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倒弄的她不敢听了——怕知道多了被灭口……
姬十二见她不说话,便又侧了侧身子,把冰冷的铁链在石床上拖的哗啦啦作响。他神情专注地盯着她,一双寒星似的双眸依旧澄澈若泉,清亮逼人:“你以后的夫君若像我一样丑,你会喜欢他吗?”
“你那里丑了?”看来这问题逃不掉,顾还卿索性正面回答:“世人皆知你俊的人神共愤,你一个人说你丑也没人信啊。”
“那是假像,我只有少数日子是那样,多数日子都是你现在看到的这副鬼样,你还会觉得我俊吗?”
顾还卿垂眸直视他青紫斑纹纵横的脸,轻抚着他的额头和发际处,像哄执拗的小孩子一样,替他顺毛:“我记得我上次就说过,看习惯之后,你这样子一点都不丑,反而极顺眼,所以你不必妄自菲薄,把自己贬的像个恶鬼似的。”
“那你为什么不愿抱我?不正是因为我丑吗?”
“……”这跟抱不抱搭得上关系吗?你这是火星人的思绪逻辑吗?
少不得一本正经地跟他解释:“王爷,男女有别,我们便是这样都于礼不合,只是见你实在难受,没有办法下的权宜之计。”其他的,你就不必妄想了。
“可你上次……”
姬十二把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顾还卿追问,他抿紧薄唇誓死做一只河蚌,只用幽幽怨怨的目光瞪着她。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顾还卿只好放弃,指着锁着他的锁链:“这还要锁多久?”姬十二的力量她是见识过的,一般的锁链恐怕难以锁住他。
“天亮即可。”
“为什么不养一匹狼王?”这样他每次发生状况的时候便不愁没有狼王血了。
“养过,没用。”姬十二不着痕迹地往她的腰腹处挪近一点点,怕惊到她,不敢过分:“一头狼王血仅能用一次。”
难怪,这也真够伤脑筋的!
“没有什么根治的方法吗?”
“有,但也等于无。”
什么意思?
姬十二嗅了嗅她身上渐浓的诱人体香,半阖的墨眸中漾出一丝贪恋与满足,声音醇柔黯哑:“这是邪功,必须我练至大成,斑纹才不会出现。”
顾还卿微拧起眉,既是邪功,谁还会练啊?又不是脑袋进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