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仙缘卿袖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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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神的袖色,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似盛开的樱花般的红绯,唇边浮现一抹灿烂而明媚的笑容。
霁沐,你这番话和态度,可不是哥哥对妹妹的态度了。
转角处,霁沐碰到了帝,两人结伴并肩在水榭上走着。清晨的阳光温暖而不刺目,霁沐直直地望着挂在天上的太阳,眼底的光芒莫讳如深。
逆着光,帝问道:
“这次留三天,是为了什么?”。
霁沐转过身,望着逆光而立的帝,嘴边的笑容和此时的太阳般——瞧着温暖无害,他道:
“我以为你不会问。”。
“关系到王母的事情,我都会过问。”。
相当严肃的一句话呢。相比帝的认真,霁沐笑着道:
“她是凤凰近万年来唯一一只降生就是全身金色的凤,修为天生生很高,虽然是早产的凤身子有些不太好,但你不用忧虑过多。”。
“你受凤凰一族的族长之托,每隔千年都来为王母诊一次脉象,今年是你第六次来。以往你从来没呆过这么长的时间。”。
帝淡淡道,依旧执着地追问着一开始的问题。霁沐瞅了帝一会后道:
“帝,你以后是个很难缠的人物,你认定的东西一定会追求到底,不过至钢易折。”
颇有深意地望着帝,霁沐继续道:
“我这次留下是想问王母借一样东西。”。
对于霁沐的忠告,帝一笑置之,他做事有他自己的风格何须他人多言,不过他很关心霁沐想借何物。
“镇魂珠。”。
“不行。”。
霁沐的话刚出口就被帝否决了,帝道:
“镇魂珠是凤凰一族的至宝,因为王母身子弱被她常年贴身携带着温养魂魄,你明知道为何还要借?莫非。。。。。。”。
帝的脑海中闪过袖色的身影,他看得出霁沐对袖色的与众不同。可是若说霁沐喜欢上袖色,专程为了她而上门讨镇魂珠,还压上他自己与凤凰一族六千年的交情,这么不划算的买卖,帝绝对不相信霁沐会这般做。
外人也许不知道,但帝很清楚,霁沐是个精于算计的主,他的心计若自认第二,世间寻不到敢认第一的人了。
“我如果说,我还真的是专程跑过来为袖色借镇魂珠的,你当真不会相信?”。
对上霁沐似笑非笑的眼睛,帝有片刻的沉默。霁沐不会拿这些事开玩笑,毕竟镇魂珠非寻常的珍宝。只是把镇魂珠借出去了,王母的身体要怎么办?
“你接生王母的,你很清楚,在王母一万岁之前她都需要用到镇魂珠。”。
见帝始终不松口,霁沐不紧不慢地道:
“倘若我用神力交换呢?”。
闻言,帝大吃一惊脱口反问道:
“你的修为精进到修炼出神力了?”。
霁沐点头,指尖微抬,一抹白芒跃动在修长的食指上,那点点混合着金光的白芒在阳光的衬托下耀眼而灵动,丝毫不逊色阳光的光芒。
“我会用神力灌注进王母的身子,此后她就不必携带着镇魂珠,镇魂珠对她来说已是个累赘,不如转增给我。日后,我必将奉还。”。
面对霁沐提出的条件,帝发现他压根没办法拒绝也不会想去拒绝,因为可以一次性解决的问题就没有再花四千年去等待的必要了。
在霁沐一副势在必得的目光中,帝点了点头,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他道:“霁沐,有时我真的看不透你。”。
对于帝的话,霁沐回应他的依旧是那抹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不会发生变化的完美微笑。
我需要一个男人懂我干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个女人来懂我!霁沐默默地心底翻了个白眼,偷偷地吐槽了一下后,道:
“我今夜会给王母输送神力。”。
“好。”。
得到帝的回答后,霁沐走远了。帝望着他那席飘动的白袍陷入了沉思。
霁沐的来历他并非一清二楚,只知道凤凰家主动了胎气,腹中的胎儿早产,全族人束手无策之际,一个人从天而降准确说是被什么力量拉扯过来。
来人是霁沐,他稳住身形后望着满屋子焦虑不安的人后,把视线投注在了床上正在生产的凤凰家主身上,道:
“可否让我一试?”。
在凤凰一族长老们的默许下,霁沐为凤凰家主接生。
当时也在场的只有两千岁的帝,清晰地记得那时候的霁沐就已经有神力了。浩瀚的白芒夹带着点点金光笼罩与凤凰家主的全身,一个时辰后一个小小的身子顺利地从家主的腹中滑出。
在整个凤凰族惊喜之时,霁沐悄然离去,但每隔一千年他都会出现,亲自为王母诊脉。
六千年里,帝不知道霁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他的修为曾经在某段时间急速消退,与一个手无寸铁的常人无异。后来,霁沐的修为并没有回来,他现在拥有的修为全是他一点一滴从头开始重新修炼而来的。
对于这点,帝打从心底里钦佩。
一个失去修为的人想重新修炼出神力,无疑于一位双腿皆不能行走的跛子说想要在空中飞行一样地天方夜谭。或许比这个还要困难。因为,一个曾经站在顶端跌下来失去一切的人,比一开始就不曾拥有过的人心理落差更大,也更加受打击。
霁沐他的心性坚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如今,霁沐的修为比起六千年前只高不低,他肯出手帮王母彻底稳固身子与魂魄的契合度,对王母和凤凰一族来说都是件好事。
只是他费那么大的力气,替袖色要来一颗镇魂珠是做何用途呢?
帝无论如何都猜不透霁沐的用意,他摇了摇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转身离开了水榭。
霁沐和帝离去不久后,百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褐色纱衣的小姑娘,桐木从周围的树木中现出身形,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们各自离去的方向,心中有了一个她自己的想法。
迩然目前有什么打算她不清楚,他从来不主动与她说话,跟在他身边时桐木能感觉到他对她的防备,似乎总有一道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弄得她浑身紧张。
桐木不想与迩然同行了,而且迩然在找到袖色后也没有继续和桐木结伴的意思。桐木需要为她自己找到另外一条出路。
想找占古讨回一个公道的想法不曾变过,在此之前,桐木要确保她自己有足够的实力。
她本体是梧桐木,天生就对凤凰一族的气息备加敏感,她感觉得出王母身上浓郁的修为,如果可以她想做王母磐涅时的梧桐木,届时她的修为会随王母修为的增长而增长。
只是如何靠近王母,又如何让王母选择她,桐木暂时没有什么思绪,一路思考着对策的她,偶然撞见了霁沐和帝的交谈。
听见他们的对话后,桐木计上心头。
王母对霁沐有意,帝对王母爱护有加,霁沐待袖色与众不同,迩然倾慕袖色。这般复杂的关系,若能好好地加以利用一把,说不定她心中所求就能成事了!
桐木的眼睛里精光闪烁,嘴边露出了一个与七八岁孩童年纪不相符的笑,瞧着竟然有那么几分的阴森。
他们之间的情情爱爱,对她来说是只是可以利用的关系而已。从她化成人型起,她的任务只有一个:为无故受了占古怒火波及的族人报仇。所以别怪她心狠了!
。。。
 ;。。。 ; ; 帝和王母直接从阁楼上飞身掠下,眨眼间就消失。袖色望了一眼依旧坐在旁边安闲喝茶的霁沐,道:
“你不去看看。”。
“不急,先喝完你泡的茶,不然浪费了你的一番苦心表演。”。
这是在挖苦还是在调侃她?她的手现在都没事了,他还咬着不放,果然是个小心眼的男人,不过心底却涌上一股甜蜜蜜的暖流。霁沐这是在关心她。
袖色轻咳了一下,掩饰住内心的波动道:
“你不去我可去了,有热闹看,不看白不看。”。
说完作势要往外走,霁沐瞟了她一眼道:
“你大可现在去,只是你猜猜你走阶梯下去的速度快,还我带你直接从这儿飞下去的速度快?”。
猜毛线啊,猜猜猜,这还用猜吗?袖色瞪了他一眼,乖乖地坐回了位置上,她这个人能懒的时候就懒,她刚才说走也就做做样子。霁沐这家伙,可以不要那么了解她吗?弄得她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等霁沐喝完那盏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帝和王母没回来,袖色的好奇心快压抑不住了。能让帝和王母两个人都对付不了的角色会是怎样的人?
见霁沐放下茶杯,袖色立刻蹦起来道:
“霁沐,快。”。
边说边张开双臂等着霁沐把她搂下去,结果霁沐扫了她一眼,直接拎着她的领子把她像只小鸡崽一样抓了下去。
袖色抗议,两条手臂在空中挥舞着着,大吼道:
“霁沐,换个姿势!”。
“你还是别动的好,你现在这个样子更像被人抓住要拿去宰杀的小鸡。”。
闻言,袖色马上安分了,任由霁沐一路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拎到了入口处。放袖色下来时,瞧见她气鼓鼓的脸蛋,霁沐眼睛闪过一丝笑意,他拍了拍袖色的头,道:
“不是要凑热闹吗?来了又不想去?”。
“去,怎么不去!”。
袖色赶紧往前跑,生怕霁沐心血来潮把她抓回阁楼喝茶。
远远地,迩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拎着一个小巧的姑娘从高耸入云的阁楼上翩然而下,那起伏的衣袂如同九重天上洁白的云雾,渺渺沙沙看不真切。但迩然知道那个人一定是霁沐,因为只有他具备这种清冷中含着飘渺的气质。
至于被他抓在手里的,应该是袖色。
迩然的猜测没错,望着袖色像兔子一样从霁沐身边跑开,直奔他这边。迩然有片刻的恍惚,感觉好像袖色拼了命也要逃离霁沐只为了来到他身边的错觉。
事情上,袖色是好奇心切。
帝窥准迩然分神之际,手里的武器精准地往他的左胸膛送去。迩然被凌厉的杀气惊醒,急忙后退一步,虽躲过了被帝一击毙命的惨剧,但左腹被切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立刻染红了衣裳。
哇,好暴力。
袖色跑进时恰好撞上迩然被打伤的一幕,他身上的鲜血喷涌而出,若不是霁沐眼明手快地拉了袖色一把,兴许太过靠近的她会被溅射到。
帝没有乘胜追击的打算,他收好武器,望了迩然一眼道:
“你的修为不错,但不是我对手,请回。”。
迩然对帝的话充耳不闻,他的眼睛紧紧地盯住被霁沐半搂在怀中的袖色道:
“袖色。。。你哥哥很担心你。”。
本来想说,跟他回去。但望见袖色有些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