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仙缘卿袖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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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归怀疑,袖色没有证据,而且霁沐的表现可以用“坦荡”二字来形容,再加上半年里几乎形影不离的相处,袖色那点本就微薄得不成气候的戒备心,不知不觉间被瓦解了。
镇魂珠是霁沐替袖色借的,其用处就是压制袖色性子中隐藏的魔性、安定她的神魂。
袖色的力量很不稳定,霁沐在与袖色接触后就已经领略过了。力量的稳定可以归咎为两种原因,一是自身不够强大控制不住修为;另一是体内的潜藏的修为过高,已经远超出了身体能掌握的范围。无疑,袖色的表现更倾向第二种。
不稳定的背后是庞大的修为与力量,如果袖色某天行差踏错一个不小心失控了,魔性占据上风,那将会是一场天地的浩劫,后果将不堪设想。
假设那天果真到来,霁沐将会不得不亲手终结袖色的性命。而人都是有感情的动物,何况袖色并不惹人讨厌,相反霁沐待她与众不同。
霁沐不确定自己能否下的了手,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也为了天地法则和秩序的维持,霁沐决定按照他爹娘的意思,陪在袖色身边看着她长大,直到她的心性稳定下来,他的任务方才完成。
这些都是霁沐不能与袖色坦白告之的内容。
他们两个会被捆绑在一起,完全是因为霁沐爹娘为了保护天地的平衡而瞎的操心,说好听点是未雨绸缪,直白点就是没事找事做。
霁沐是知道的,这对袖色来说极不公平。
首先,无端端失去了自由,硬生生和一个陌生人的命运相连。其次,每个生命都有存在天地间的权力,仅因为太过于强大会引起那些不一定发生的恐慌和危难,就被人监视着,一旦发生不对劲立刻诛杀。最后,身为当事者袖色却什么也不知情,这些秘密将隐瞒她一辈子。
偶尔,霁沐觉得他的爹娘甚至连他自己都是残忍的。虽说是为了天地、为了众生,但是对天地和众生的仁慈却要依靠对袖色的残忍来成全,这让霁沐接受不了。
所以,霁沐才会如此努力地想获得镇魂珠,至少有镇魂珠的辅助,袖色的魔性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激发。只要袖色体内的神性能够平稳,那么她这一世都会平安无事。
袖色,我希望你永远永远不要知道真相。
袖色,我希望你一直一直保持一颗善心。
虽然阳光撒进了内室,但霁沐的心情不见得如这春~光般明朗,他笑容的背后有着太多无法诉说的包袱。
那厢。
袖色跑回她自己的房间,她站在铜镜前左扭扭右摆摆,望着镜子中那道抽高了不少的身影自我欣赏着。
嗯,不错,好歹有了点高度,至少霁沐以后和她讲话不用特地弯下身子。只是。。。。。。
袖色望着自个儿那比人族的搓衣板还要平整的身材,嘴角不由地抽了抽。前面的胸~部和后面的屁股应该还会发育吧?别告诉她,她往后的身材就是这个模样了。那她还不如选择做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至少人们不会对六七岁的孩子提出有个前凸后翘的身材的要求。
正当袖色嘟着嘴巴碎碎念嘀咕着的时候,她的房门传来一阵叩击声。
大清早的,会是谁?
袖色疑惑地前去开门,随着门被拉开,迩然进入了袖色的视线中。
。。。
 ;。。。 ; ; “好,既然王母不愿意,我先告辞。”。
见王母此番态度,霁沐没有苦苦地软言哀求,也没有气愤地佛袖离去,他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说着得体的话。因为王母不同意他自然有其他的办法把镇魂珠拿到手,只是会比较麻烦,需要去凤凰族走一趟。
霁沐起身作别,王母有些慌了神。她本以为霁沐对镇魂珠是势在必得,她无意相借他多少会央求一下她,结果他好像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这让王母一时间吃不准他的心思。
“如果你执意要借,我可以借给你甚至是给你,可我有个要求。”。
微微踏前一步阻止霁沐想要离去的步伐,王母道。望着王母的眼睛,霁沐静而不言,静待她的下文。王母在霁沐的注视下脸蛋变得绯红,她觉得身体很热、很冷,急切地想找个宣泄口,她埋在心底的话冲口而出。
“霁沐,我想你做凤凰一族的夫婿。”。
这话搁在平时,王母断断是不会说出来的,她的身份和教养不允许她向一个男子表白,更遑论说出这些不符合她身份和教养的话语。
王母的脸已经火烧一片,她只觉得今晚热得很,热到她脑袋想一锅沸腾的粥,稠糊糊一片。
“今夜你累了,且休息吧。我的条件不会变,你若答应我明晚会来此为你灌输神力,你若不答应就当我不曾提过此事。”。
面对王母突如其来的告白,霁沐眼睛里没有一丝丝的惊讶,脸上也寻不到一丁点的得意。他,平静得就像一池永远也搅不乱的春水。他,安静得就像一块从亘古而来的石头。
这样的霁沐,让王母心中涩然一片。无论她做什么都引不起霁沐情绪上一丝半点的变化,这令她心底无限的挫败。
王母有些不甘心,她是凤凰一族万年来仅有的一只,一出生就是金凤,打小就被族人捧在手心里疼爱。虽然没有养成骄纵跋扈的性子,但她自己心中始终存着一份应有的骄傲感。像今日被霁沐这般不冷不热地对待,还是降生后头一遭。
思维混乱无比,身体里似乎点了一把火越烧越旺,王母都不是很清楚她自己哪里来的冲动和勇气,她依稀她自己好像伸手揽住了霁沐的腰,踮脚亲了一口他的唇。
到底有没有亲到,她记不清。只觉得脑仁一痛,然后灵台清明了一些,霁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道:
“王母,你中了春~药,你房间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春~药?她怎么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东西?谁会放这东西进来?敢放又能放的人不多。。。帝他是否隐瞒了她一些事?
王母是个聪慧的女子,此时她发现事情不对劲了。她晃了晃迷糊感更加强烈的脑袋,道:
“霁沐,我不清楚。”。
看了看王母一眼,霁沐确信她是不知情的。怎么说王母也是凤凰一族未来的希望,他不可能把她扔在这儿不理会,于是霁沐抱起王母脚尖轻点掠出了她的房间。
夜里的凉风迎面兜来,王母深吸了一口冷凉的空气,勉强压抑住体内翻滚的热浪道:
“南边的院落有棵万年梧桐树,你带我去那儿,我在上面歇息一下就好。”。
霁沐依言地点了点头,正要拐向南方就看见了帝。帝望了一眼在霁沐臂弯中陷入半昏迷状态的王母,眼睛里划过一丝的讶然,他来不及多问急忙道:
“把她交给我。”。
止住脚步,霁沐嘴角含笑地盯着帝的眼睛看了一会,把王母自手中交到了帝的怀中,他道:
“好生照顾她。”。
说罢,霁沐纵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望着霁沐似乎有些匆忙的身影,帝有片刻的错愕,霁沐他这是怎么?好像急着要去哪儿一样,他不是在房中为王母输送神力的吗?
“帝?”。
隐约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儿时起就熟悉的气息笼罩了她。王母觉得被冷风吹散了一点的**倏然高涨起来,她不安地在帝怀中动了动。
听见王母轻声的呢喃,帝低头望着他怀抱里脸色潮红的佳人,心跳在瞬间加速。他一直都知道王母是个美丽的女子,端庄、典雅、知性,可他从来没见过她此番的模样——有些慵懒的娇俏。
他紧了紧臂弯,把王母乱动的身子抱得更紧些,回到道:
“乖,没事,是我。”。
即使心中对帝有些猜疑,终究抵不过两人相识了六千年的交情,被帝揽抱于怀中莫名地有种踏实的感觉,好像回到了很小的时候。
因为娘亲是凤凰一族的家主不能时常照顾她,于是看顾她的职责便转移到了帝的头上,多少个夜晚她都在帝暖和的体温下,听着他给她讲千奇百怪的故事,然后沉沉地睡去。
心安定了,可是身体却很难受,王母想说话但从口里出来的却是一声婉转的呻吟。
那声音是如此地惑人,帝怔在原地心跳如擂鼓,他在这一刻突然发现,那个曾经被他搂与怀中哄着睡觉的小女孩早已经长大了,成为了一个女人。
“帝,我难受。”。
不自觉地,王母习惯性地对着帝撒娇。
灼热的气息喷在帝的耳畔,帝感觉有些不妙,再抱着王母他自己都有些不放心他自己了,害怕会禁不住诱惑做出些什么不正确的事情。
“帝、王母,你们怎么在这里?”。
有个细细小小的声音满是惊讶地传来,帝回头看见桐木和迩然正站在拐角处望着搂抱成团的他们。帝有些不自在,他悄然把王母的脸蛋往下按了按,不愿第二个男人看见她这般诱人的甜美模样。
“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你?”。
迩然出声了,他望着帝道。他发现帝的心思已经乱了,这个时候是最好的突破口,迩然私下递给了桐木一个“你自己把握机会”的眼神。
听见这话,帝猛然地朝迩然望过去。迩然被这么一看,心脏有一瞬的停顿,不愧是万年后九重天权力的第一人,那眼神始终是凌厉的。
“别误会,我不想欠人情。”
帝点点头,迩然说的不愿欠他情指的是他收留迩然在此养伤。桐木见迩然帮她把帝的戒心消除了大半,于是在旁边弱弱地道:
“我真身是梧桐木,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变回真身让王母在上面歇息。”。
不待帝拒绝,桐木已化作梧桐木出现在众人眼前。尚且细嫩的枝条在夜色中显得有些单薄,比不上南边那棵万年梧桐树来得厚重,但时间紧迫。再耽搁多一会,帝怕王母的身子会受到极大的亏损,毕竟阴阳调和才是解春~药最好的方式。
帝揽着王母的要飞身上了桐木所化的枝桠上,两个人的体重让树枝往下弯了弯,但枝条很快就止住下垂的趋势,稳稳地把他们二人拖住,并用枝叶隔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隔绝多余的视线。
迩然在旁边看了一眼,见没什么异常便离开了。
桐木初步达成所愿,他能帮的已经帮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能否很好地把握住这次机遇了。至于他的心愿,还有些遥远,霁沐本就是个警觉的人,在九重天时他一直都没能看透霁沐的想法。
不过,今晚的事,他企会就此收手,他一定会好好利用的。就算不能立即让袖色离开霁沐身边,但让袖色心中对霁沐产生点隔阂。
“嘿,你在发呆?”。
袖色伸手在霁沐眼前晃了晃,霁沐从回忆中醒神。
那张可爱的小脸呈放大版地出现在霁沐的视野里,唇边挂着两个小小的酒窝,眼睛清澈透底,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