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仙缘卿袖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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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对上战神的眼睛,灰灰的小心脏漏跳了一拍。它被吓了一跳的神情,让战神觉得有趣,他用心音对灰灰道:
“胖鸟,你胆子真小。”。
灰灰听后,忿忿不平地用爪子扒拉了他手掌一下,留下三条红红的痕迹。
它眼巴巴来鬼界是送上门给他嘲笑的吗?
“要你管。”。
“原来你真的是会用心音的。”,战神道。
“为什么不会?”,灰灰反问,这是很简单的东西,只要修为不那么惨无仙睹的仙都可以做到。
“为何瞒着袖色?”。
灰灰愣了下,醒悟过来,自个儿不小心在战神面前泄了底。它烦躁地跳下战神的掌心,不明白它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
灰灰不说话,战神也不追问,因为袖色已经回来了。她拖着一位七老八十的老爷爷,长长的白胡子飘飘,还真有几分妙手鬼医的风范。
鬼医被袖色拉过来,大口地喘了两口气才给战神把脉,一刻钟后,刷刷几笔写了个单子给袖色,就飘走了,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袖色也不以为意,捧着单子去熬药了。
反而是战神被弄得一怔一怔的,婆娑立在旁边,好心地解释道:
“那位是鬼界里最好的鬼医。嗞嗞,袖色怎么把他请到的?”。
白无常看了眼战神,回答婆娑道:
“我带她去,她没让我和她一块进屋。我等了一炷香,就看见袖色和他出来了,他一脸铁青的模样。”。
“想不到那丫头也有如此雷风厉行兼凶悍的一面。”,婆娑啧啧地感叹道,望向战神的目光里多了几分狭促的意味。
战神面无表情地瞟了眼婆娑,兀自合眼养神。
真是面瘫,婆娑默默地心道,招呼屋子内众鬼回去。
灰灰飞去找袖色了,泥土见没鬼管他,凑到婆娑身边求收留。婆娑不耐烦地化为一缕烟飘走了,泥土停下脚步,一改嬉笑的模样,望着婆娑离开的方向深深地叹了口气。
放在九重天的仙子不要,想和一只鬼在一起,他的想法是不是太惊世骇俗了?
可惜,喜欢这回事,永远都是没道理可讲的。
。。。
 ;。。。 ; ; 翌日,阳光明媚。
“霁沐大人。”。
一只灰胖喜鹊蹲在窗棂上口吐人言,红色的小爪子扭捏地交叠在一起,把它内心的纠结显露无疑。
霁沐瞧了一眼灰灰,似在等它的下文,灰灰磨蹭了一会,才鼓着腮帮子道:
“我。。。。。。我想去鬼界!”。
灰灰一鼓作气地说道,说完低下小脑袋不敢看霁沐生怕他会拒绝。霁沐没有惊讶的神色,笑着瞅着它,一双黑曜石的眼睛里闪着洞察一切的光芒。在这种视线下,灰灰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道:
“我是想袖色大人了,有我在旁边看着袖色大人,主子可以更放心些。”。
“我没什么需要担心的。“,霁沐道。
为何未语和灰灰都认为他对战神去鬼界的事情会上心?不过是一个战神而已,是不可能在袖色的心里占据任何一寸的位置。
眼看霁沐执起经卷要翻阅,灰灰急了,霁沐只要拿起佛经不看完是不会停下的,它道:
“主子,我错了!我是想去看看袖色大人,还有。。。。。。还有战神。”。
最后四个字略低,霁沐支起耳朵来才听见,他套出了灰灰的话也就不转了,把佛卷搁在案几上,飞快地回了灰灰两个字。
“准了。”。
灰灰一个没站稳,胖胖的身子在窗棂上摇晃了一下,它悲愤地道:
“霁沐大人!你又骗我!”。
霁沐似笑非笑地看着灰灰道:
“我是在帮你,心里有话就要大胆且大声地说出来,我又不会笑你。”。
你已经在笑了,望着霁沐嘴角的那抹笑容,灰灰闷闷地想到。而且霁沐大人好像比它还闷骚,这话他该对他自己讲的。
灰灰扑棱了两下翅膀,绕着窗子飞了两圈,道:
“霁沐大人,我走了。”。
“去问问司命想不想去鬼界,若想,你与他一同前去。”,霁沐道。
等了一会,灰灰还没飞走,霁沐抬眸问道:
“还有事?”。
“没有,只是觉得主子你挺腹黑的。”,灰灰说完这句话就冲上了九重天的天空,眨眼就不见了踪影,一副怕被逮到的模样。
霁沐无声地笑了笑,捧起案几上的佛经。书房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只剩下浅浅的书页翻动声。
灰灰飞到司命那儿,司命正在写命格,脸上的表情有些惆怅。灰灰好奇地落到木桌上,低头想瞧一眼命格本,结果一个字都没看着,命格本已经“啪”一声被合上了。
“小气。”。
灰灰嘟囔了一句,换来司命一个笔杆子的敲头,泥土把命格本收好后,道:
“命格本被你看了,遭罪的除了我,你也逃不掉。难道你想我们捆在一起受罚?”。
“不想。”,灰灰很干脆地道。
“就知道你没有半分义气。”,司命斜睨了灰灰道:“说吧,来找我可是你家主子有什么事?”。
“霁沐大人让我来问问你,要不要和我一同去鬼界。”。
“走吧。”。
司命的眼睛刹那间被点亮,一脸掩饰不住的兴奋感。灰灰只感觉道一道风刮过,司命已经在千丈开外。望着快变成一个小黑点的司命,灰灰喊道:
“等我呀,你开不了鬼界的大门。真是的,怎么比我还心急?”。
说罢,挥动着翅膀,三两下的功夫就追了上去。
另一边,鬼界。
袖色、婆娑以及黑白无常来阎王殿找阎王爷拿通行证时,扑了个空,正想晚些时候再过来,袖色就听见一个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袖色应了一声,转头,发现声音是从阎王殿内部的寝宫传来,听上去有些中气不足。
以袖色牵了三千年红线的经验看,这种情况多半是纵欲过度造成的,虽然不排除是身体受伤了。但是阎王爷平日总爱在阎王殿寻欢作乐,袖色觉得前者的几率比较大。
于是,袖色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了。
一个告诫她,别人办事时别打扰,看多了影响心智。
一个怂恿她,不看白不看,何况是别人主动叫她的。
“袖色。”。
那个声音唤了一声,只得到袖色的答应却久久不见她进来,遂又喊了一声。
“来了。”。
是个男子的声音,袖色的眼睛流转着奸笑的光芒,朝黑白无常递了个暧昧的眼神,黑白无常打了个冷战。
站在旁边的婆娑,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动人的眼眸燃烧着熊熊的火光。
那只阎老鬼,玩玩女鬼也就算了,如今连男鬼都不放过?!
在婆娑气势汹涌的带头下,袖色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与黑白无常一同进入了阎王殿后面的寝宫。
婆娑精准地找到发出声音的那间房,也没客气,抬脚就踩着被踹破的门扇,踏进了里屋。
袖色正准备跟着进去时,婆娑已经迅速地退了出来,一张脸艳艳地发着红,眼睛闪烁着兴奋的星光,口里却道:
“这位公子,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拽住袖色的手腕,拉着黑白无常的衣领就想沿着远路放回。
“无妨,你旁边的那位姑娘我认识,可否让我见一见她?”。
“哦,好。”,婆娑红着脸,把袖色推进了房间,拎着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黑白无常飘走了。
袖色被婆娑塞进了房间,刚站稳身子抬头,袖色总算明白婆娑为何刚才会脸红了,眼前就是一副活生生的脱衣图呀!
一个身体魁梧的男子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即使身上缠了好几圈厚厚的白绷带,亦掩饰不了他那身精壮结实的肌肉。而且白色的绷带与他古铜色的肌肤颜色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对比,更添了一份魅惑之感。
袖色的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下溜。
一条单薄的裘裤,隐约可瞧见两条腿修长的线条。
不行了,袖色举起左手,宽大的衣袖挡在眼前,遮去了大好的风光,袖色也趁机在底下摸了一把鼻子。
还好,没流鼻血。
等心情恢复了平静,袖色才放下袖子,微咳了一声,眼睛不太敢与男子对视,也不敢望他的身体,于是望着床顶上黑色的纱幔道:
“不知公子寻我何时?我们认识吗?”。
没理由呀,这般有特点的男子见过就一定会记得,但袖色翻遍了整个脑海的记忆,也挖不出一个与之相对应的身影。
床上的男子把袖色刚才丰富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觉得好笑又好玩,却听见她的文化,顿时有些无奈。他道:
“是我,战神迩然。”。
“啊?!”。
袖色的视线“嗖”地从床顶的纱幔滑落,来到了男子的脸上使劲地瞧。好半响,袖色总算为她自己认不出战神找到了充分的理由。
首先,在她具有灵识开始到今天,已经九千年的岁月里,她和战神相处过的时间不过是弹指而已。
其次,她一千年前遇见的战神,周身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哪里是现在躺在床上病怏怏的模样?
最后,记忆中的战神身上穿着银白的盔甲,连头盔亦是整整齐齐地带着,袖色还真没见过他如此“宽衣解带”的风情。
找到理由,袖色心里平衡了。幸好不是她的记忆力退化了,袖色为她自己还没步入老年期而庆幸,甚是愉快地与战神打招呼道:
“好久不见。”。
瞧见袖色一副神采奕奕的精神模样,迩然有片刻的恍惚。
还记得一千年前,他抱着刚被梼杌从肚子里吐出来的她,浑身血污的她眼睛里带着迷茫。清洗过后的她,清秀得如同一位邻家女孩,性子也是极安静的,很容易让仙过目即忘。
那时的他,莫名其妙地被她赖着要求结伴同行。不知怎的,一向不喜身边有仙跟着的他,居然稀里糊涂地答应。也许是因为她那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
那是一场短暂的同行。
她是九重天中第一位听他讲述身世的仙子;是第一位满脸认真地告诉他,其实他是一位很温柔的仙的女子。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却很难忘。
他送她去了沐浴宫,转过身又带了一群的天兵天将奉命缉拿她,亲自将她送进了九重天的天牢。
再后来,他想留下她,不料被未语捷足先登,眼睁睁地看着未语带走她。
此后的一千年,他很少有时间想起她。
战场瞬息万变,容不得半点的分心,一分心很可能就会变成地方刀下的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