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便利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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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相机。”
“相机?在哪里?”
“相机在最后一个男人的手里……记得,在最后一个男人的手里,你要从他的手上夺过来,才能用相机出去……在潭水里自照……”
“……”
声音渐行渐远,直到他完全消失之后,我才恍若梦醒般叫出:“白阮,你是白阮吗?”
“谁是白阮啊,妮子你醒醒啊,妮子!想情人想疯了吗?”
小美焦急的声音在我耳旁响着,我循声望去,发现她就站在我的身旁,伸出五指在我眼前不断的晃悠。
而我的眼镜,不知何时,已经稳稳的戴在了我的鼻梁上。
“妮子,你居然能一拳打飞小狮子,真神勇啊!”阿宝不可思议的跑过来,谄媚一样的说着。
阿冬站在一旁,眼睛注视着隐在遂道中不敢妄动的猛兽。
卓远远目光灼灼,洞悉一切似的注视着我,但却不发一语。
被狮子和黑豹咬伤的老师陷入深度的昏厥,眼看就要救不活了。孩子们受尽惊吓,连哭泣都忘了,只是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剩下的另一名老师在强忍的悲痛下,连上前查看那名老师的伤势都不敢,开始孩子一个孩子的抱着离开。
但是二十多个孩子,又是在黑豹的虎视眈眈之下,能走得多远?
为嘛收藏一直掉?是因为越写越不好看吗?
81:突然有一天之相机(十二)
让孩子们手牵着手排成长队,老师在前,我们几人垫后,一边注意着豹子的动静,一边慢慢的退出遂道的出口。
我捏着拳头时刻准备着,随时给追上来的猛兽再扑一拳,可这时候我的心也在发怵,刚才那只小狮子真是我打飞的吗?真是我吗?真是我吗?
不知道是不是摄于我的威吓,或是因为我们渐渐的远离了失去活力,黑豹和小狮子再也没有追出遂道。
又走了一会儿确定它们不会再追出来后,我们才放心的转过身朝前走。
安静的走着时,我忽然又想起了在我转身面对小美的那一刻,对她来说就是一个转头的一瞬间,但在那一瞬间,白阮进入了我的精神世界,并且对我说了那一番话。
白阮来救我了。
我的心情突然间飞跃起来,脸上不由自主的泛出了彩霞一样的光泽。
“怎么,想你男人了?”小美的余光瞥到我飞跃的心情,奇怪的问。
卓远远和阿宝阿冬都走在我的旁边,小美这一问,众人闻声转头,皆用目光探询。
为了回避尴尬,我赶紧出声道:
“我们……要找到一处有潭水的照片。找到最后的男人,用他手上的相机在潭水里进行自拍,然后就能出去了。”
“自拍?潭水?”
卓远远和小美互相对视了一眼,霎时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我们是被相机拍下来的,只有再用相机才能拍出去,相机就是连接两个世界的进出口!”
“只要拿着相机对着潭水的倒影自拍就可以出去了!”
“但是……最后的男人是谁?”
卓远远目光如电般的盯着我,情绪复杂:“是白阮告诉你的吗?他果然只有你才能看得见啊。”
这句果然只有你几个字咬得暧昧无限,其他人纵使仍一知半解,听了这样的语气也顿时明白我不再是那个单纯无知的少女了。
阿冬的眼光不知为何,突然就收了回去,他低下头,脸上似被覆上了一层薄冰,冷冷的,麻木又漠然。
阿宝咧开嘴,邪邪的笑了笑,眼神再眺向我时,蕴含着某种“我俩都明白”的奇怪眼神,但我确实不明白他明白了什么。
小美一个大掌拍到我的肩上,用力的扣着我的肩胛,眼睛里迸射出“你还不从实招来”的凶恶眼神,同时叫嚷着:“白阮?白阮?那便利店里的老板?天哪,我以为只是你自己的痴心妄想,没想到……他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我看不见,他在哪,在哪?”
小美伸着脖子踮着脚尖左顾右盼,看样子好像想往遂道冲回去,我连忙拉着她,急红了脸:“他没来!没来!而且……我和他也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
“没来?那你怎么知道相机的事?”卓远远眯起眼睛问。他太想找到白阮了,这种强烈的愿望天天折磨着他,到了最后他简直是一见到我便想起了白阮,这种我的身边总会出现白阮而他却看不见的想法令他的心头仿佛扎了针般的难受。他已经分不清楚自己这么迫切的想找到白阮究竟是为了他自己的母亲,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这是……这是我听到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听到他的声音……他是这样告诉我的。”
每当卓远远半眯着眼睛说话的时候,就是他的气势大发的时候,这时候的他就仿佛身上装了个强自动的太阳一样,扳了开关就光芒四射,照得全世界的人都自惭形愧。
我心里着急,嘴上就越是不利索起来。关于白阮的事情,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尽的,凡在他身上出现的任何异常都是正常,所以你问我为什么他没来到我却能听到他的话,妈妈咪啊,我怎么知道呢?
可我越说不知道,众人就越是用逼问的眼神来逼迫我。最后实在急了,我嘴一瘪,就想哭。
小美和阿宝等人自小就看多了我这副表情,每当受欺负又不敢反抗时我就是这副死样子。这回他们一见,立刻刹车停止逼问。
“得了得了,现在都什么时候还哭,刚刚你挥拳打狮子的勇猛怎么都不见了?”
“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那个‘最后的男人’拿到相机吧。”
一群孩子加上老师还有我们五人一直沿着路走,这次的照片地域真的很宽广,但所幸我们走对了方向。到了照片的边缘后,果然迎面是如云一般的黑暗。
暗色的世界瞬间包裹了我们的感官,我们站在边缘的草地上摇摇欲坠,仿佛风一吹就能将我们刮落黑暗。
“下一张照片在上面啊。”我们仰起头,就像观望月亮一样观望着一张飘浮在上空的一方天地。从四四方方的画面中,隐隐能看到上面似乎有个圆形的水潭,假如这就白阮所说的水潭,那无论如何我们也要上去。
“只是……孩子们上不去啊。”与上连接的,便是我们曾经见过暗黑色的梯子。我们知道,只要一攀上那梯子,此时的光线会消失,整个人会陷入一种无尽的黑暗中,连自己的鼻头都看不见,除了凭感觉去摸索着慢慢上爬,别无他法。
“我留在这里等你们。”老师望着孩子果然说道:“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回来的。”
老师……我们不回来了啊。我望着老师无语。
老师顿了一顿,才想到自己说错了,改口道:“呃……我相信你们一定可以救我们出去的。”
问题是,老师,一旦我们离开了,你和孩子们就会陷入沉睡,成为照片里的一部份……
我们五人谁也没有把这一事实说出口,事到如今,说也没用,能把老师和孩子们带到这里,我们已经尽了心意了。
悲哀的沉默。
“你放心吧,我们会带你们出去的。”卓远远开口打破了压抑的沉默,领头爬向梯子。
“大家上吧!”
“好。”
与老师和孩子们一一告别,我磨磨蹭蹭的攀上了梯子,上了梯子以后才发现,阿冬竟然一直沉默的站在我的身后。
小美和阿宝已经紧随着卓远远攀上去了。
“阿冬?你怎么还不上?”
“我在等你。”阿冬说:“等你上了我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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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对恋人,非常喜欢旅游。
男子是一个著名的摄影师,女子是一个美丽的模特。每当男子要出外取景时,他总会邀上自己的心爱的女友,一同出外旅行摄影。
女子最喜欢旅游的地点是埃及,在漫漫的黄沙中,一片翠绿的绿洲,倚在洲边的水潭中,感受着黄沙的热浪与清凉的气息,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男子也很喜欢到沙漠中摄影,那种漫天漫天的黄色像金子一样珍贵,它们可以遮盖世上的一切王权,财富,使无论是富人和穷人,都回归最初的平等。
可是有一天,当男子从摄影机的镜头从窥向女友的时候,他发现女友不见了。
“莎莎,莎莎?”
“莎莎你在哪?你去哪了?你别吓我!”
男子四处搜寻女友,可无论他怎么寻找,一分钟前还站在自己眼前巧笑嫣然的女友就此消失了,仿佛在他交镜头对准女友的那一刻,她便被阳光蒸发了去……
从此以后,男子开始不断的徘徊在这片绿洲中,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他一直带着自己的相机,不断的寻找着酷似自己女友的身影,或是总在水潭边摄影,期望某天突然一拍,“咔嚓”声响过后,女友骤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巧笑嫣然的对自己说:“快点啊,你怎么还不拍啊~~~”
这就是“消失的情人”的故事。
影趴在白阮的收银台上,碧蓝的眼睛一闪一闪,它的爪子底下有半条被啃食了的小鱼干,讲到这里,它停下了食用,好像对鱼干再没有兴趣了,黑爪一挠,将鱼干挑下了收银台。
“这个……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的告知……那,白阮呢?”我略微不安的搓了搓手,今晚特意带来巴结这只小东西的半袋鱼干全部奉献出去了,可这家伙似乎极不满意似的,将鱼干泄愤般的一扫而空后,仍然没有告诉我白阮的去向。
这个时候,我们一干人等已经从那部名为“消失的情人”相机中出来了。那天当我们一步步摸索的顺着梯子爬上了有水潭的照片后,果然在水潭边看到一个神情哀戚的男人。
他一个人孤伶伶的坐在潭边一动不动,仿佛一坐就是百年千年,已经成为了水潭边的一尊石像。
如果说我们一直徘徊在世界的边缘,那么这个男人就是世界边缘的最后一个男人。因为四周围除了他,便再无一人,只有满眼的黄沙幽深的绿色。
卓远远和阿宝阿冬三个人抢上前去,用暴力将那男人从地上拉了起来,抢劫一般的问他:“相机呢?快把相机拿出来,否则……”
可是在男人的身上没有任何一部相机。
三个人搜索了一片又一片,甚至还强行把他的衣裤都剥光了。(当然,执行这些事时的人是阿宝和阿冬,卓远远保持着绅士的风度只在旁观看。)仍然没有找到相机的一片影子。
“妮子,是他吗?”阿宝把人家的衣服翻了一遍不见任何东西掉下,又来找我确认。可我怎么知道呢,我也不认识他啊。
我用眼神表示纯良的无知。
幸亏小美聪明,想了一会儿后道:“可能被他藏起来了,把他扔入潭里看他还说不说。”
这个威胁当然是不起作用的。男人像是心死了一般任由众人折腾也不言不语,所以光用语言没作用,最后阿宝和阿冬一人头一人脚的将赤条条的男人抬起来欲抛入潭中。
就在男人的倒影被潭水照出来时,卓远远突然叫了一声:“在水里,相机在水里!”
原来在他身上搜索不到的相机,用潭水可以照应出来。
卓远远发现了相机,伸手便到潭中取。可这时,一直不言不动的男人却有了激烈的反应,他忽然就如复活过来了一般,奋力的踢蹬着腿脚,没有准备的阿宝阿冬一时不察,被男人挣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