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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思考机器探案集之寒鸦女郎-第2部分

小说: 思考机器探案集之寒鸦女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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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了。随后我知道为什么凡杜森教授这位杰出的科学家被冠以思考机器的头衔了。我亲眼目睹了他是怎样通过缜密、可靠的逻辑思维,把那些支离破碎、毫无关联的线索串联起来解决难题的。
  我记得当时来到那个房间的时候,我毫无生气、神志不清,根本没有什么意识,不过我也可能断断续续地向他说了一些事情。我还记得,我除了知道自己晕倒之外,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思考机器没有问我什么,反而告诉了我许多细节,还说了许多我的隐私,这些原本是他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换句话说,我陷入了一个玄妙的困境之中,而他却帮我解决了。他那瘦小、奇特的身躯坐在实验室中间的沙发上,头靠在沙发靠背上——噢,这个伟大的头脑!——眼睛望着天花板,十指轻触。他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好像我的问题已经写在天花板上,问题解决之后,就会被擦掉似的。

初遇逻辑学家(2)
“你以前出现过这种状况吗?”他突然问道。“从来没有。”我答道,“为什么这样问?”“你被人下毒了。”他说,“那是具有腐蚀性的毒剂,不是汞,就是氯化汞。你昏迷得很严重,不过你会好起来的……”“下毒!”我吓傻了,大喊起来,“是谁给我下的毒?为什么?”“是你给自己下的毒。”他急躁地说,“是因为你自己的粗心大意。
  十个人中有九个不会把毒药当糖豆,而你就是剩下的那个人。”“但是我不可能给自己下毒啊!”我反驳说,“为什么?我根本就没碰过毒药……我没动毒药很多年了。”“我知道。”他说,“大概一年前你碰过毒药,氯化汞是很危险的药剂。
  ”他的话激怒了我,这个小个子家伙太目中无人了,这让我暴怒起来,恨不得扇他几巴掌。“如果我中毒了,”我怒气冲天地说,“那也不是我的过错,肯定是别人给我的,有人想……”
  “就是你自己下的毒,”思考机器又不耐烦了,“你说起话来像个孩子。”
  “你怎么会知道是我自己下的毒?你怎么会知道我曾经接触过毒药?你又是怎么知道那是在一年前?”思考机器冷冷地看着我,过了一会儿,他又望着天花板了。
  “我知道这些事情,”他说,“就像我知道你的姓名、住址和职业一样,因为我在你的口袋里发现了名片。而且我还知道你有吸烟的习惯,因为你身上带着几支雪茄。我知道你今年冬天第一次穿上你身上这件衣服。我知道几个月前你和妻子离婚了,房子归你,不过你的房子里在闹虫灾。我还知道一切事情。只要运用逻辑思维,要知道这些并不困难。”
  我头晕目眩,一脸惊愕地望着他。
  “但是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我茫然问道。
  “现在大多数的人都不愿动脑子,”科学家说,“除非把事情给他们写下来,放在他鼻子底下,他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恰巧是个医生,看到你晕倒在地,便走过去看看。我开始以为你是心脏病发作,不过你的脉象告诉我并非如此;而且你也不是中风,那样你就不应该晕倒了。没人向你开枪,你身上也没有伤口,因此我想到你是中毒了。我帮你诊断了一下,证实了我的假设,从症状看,你中的毒应该是汞的氯化物。我把你抱进一辆出租车,然后带你来到这里。因为你并没有死,所以我知道你的身体只吸收了极少量的毒素,这个剂量的毒素足以立即发作,却不会致命;这也说明没人企图毒杀你。如果这是事实的话,我知道——请注意,我不是猜测,而是知道——你中毒的事件只是个偶然。那么,这种偶然又是怎么发生的呢?
  “我首先自然而然地想到那些毒药是由口而入的。我查看了你的口袋,发现你放进嘴里的只有雪茄。雪茄上有毒吗?化验结果是雪茄上的确有毒,你携带的所有雪茄上都有毒。有人想杀你吗?没有,因为毒药的剂量不够。是不是想通过所有雪茄上带着的毒素剂量的总和来杀死你?有这种可能,当然,也可能不是。那又是怎么回事呢?”他突然斜着眼睛望着我,气势汹汹地。我点点头,想了想,把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
  “或许你的口袋里装着氯化汞,不过我没发现,或许你的口袋里曾经装过那种东西吧。我又搜了搜你的外衣口袋,从中发现了雪茄,拿它们做了个化验。我发现你的口袋里曾经放过氯化汞粉末或者晶体,或许是因为当时装着氯化汞的包装破损了吧,极少量的毒素就留在你的口袋里了。
  “这样的话,所有的问题就都解释得通了,比如说,你的雪茄上为什么有毒药,你的口袋缝隙中为什么会有毒药,还有就是你为什么突然休克了。简单来讲,事情是这样的:你的口袋里曾经装过氯化汞。为什么装那种东西呢?首先让人想到的就是你是为了杀灭住处里的害虫;其次我还想到,如果你现在是租房住的,不管有没有结婚,杀灭害虫的事情都会交给房子的管理人员来做,而你亲自处理害虫的事,说明你是住在家里的。所以,我断定你在家里要做家务,而且如果你自己做家务,那就说明你肯定结婚了,你买毒药是为了消灭家里的害虫。
  “在这种推理下,我自然知道你已经结婚了,而且要做家务。接下来呢?你的衣服上有裁缝店的标签,标签上写着你的姓名和衣服的定制日期——十五个月前。这是件冬装,如果自从口袋里洒落了毒药以后,你曾经穿过它,那么你在那天晚上昏倒的事情早就发生了,然而它以前并没有发生,所以我断定你是去年早春时候买的毒药,那个季节正是害虫泛滥的时候,所以我就立即想到这件衣服一直放到今年冬天才穿。还有一个线索让我知道今年冬天你是第一次穿这件衣服,就是你的中毒事件以前没有发生过,而且衣服上还残留着樟脑球的味道。你帽子里的系带皱巴巴的,你的怀表里面有张年轻女人的照片,而你上个月的账单显示,你现在流连于各个俱乐部,那么毫无疑问,你离婚了。
  ”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喊道。
  “逻辑、逻辑、逻辑!”科学家急躁地说,“你是一名律师,你应该明白这里面的奥秘,你应当知道二加二等于四,这并非是偶然的,而是始终如此。”(张文广译)
  

更衣室奇案(1)
著名的女演员艾琳?华莱克小姐在斯普林菲尔德剧院演出,半途进入更衣室休整。观众们赞叹的欢呼声余音未绝,艾琳?华莱克却在更衣室中神秘失踪了。这所引发的一连串奇怪、难以理解的事件,至今仍然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这是思考机器所遇到的第一个科学界以外的难题。记者哈钦森?哈奇正极力劝说他协助调查此案。“但我是个科学家、逻辑学家,”思考机器抗议道,“我对罪案一窍不通。”
  “没人说这是犯罪。”记者坚持道。“这件事实在有些非比寻常的地方,”他说,“一个女人凭空消失了,而她的朋友就在她身边,可以听到她的声音,甚至看到她附近的东西。警方根本就束手无策,搞不清楚是怎么发生的。”
  凡杜森教授挥挥手让记者坐下,自己也倚在大椅子的靠垫里。相对于宽大的椅垫,身材矮瘦的科学家看起来就像是个孩童。“从头讲起。”他莽撞地说。科学家顶着枯草似的头发的大脑袋靠在椅背上,蓝色眼睛斜斜往上望,细长的十指指尖相触。他准备好要听记者讲话了。
  “华莱克小姐年约三十岁,非常漂亮,”记者开始说,“作为一位女演员,她不仅是在美国,在英国也有相当的名气。你可能在报章杂志上看过她的……”
  “除非有必要,否则我从不看报纸,”思考机器不客气地说,“继续说。”
  “她未婚,据我们所知,她短期内也并无结婚的计划。”哈奇说,好奇地望着科学家瘦削的脸庞,“我想她大概有许多崇拜者。每个舞台上的女明星都有崇拜者吧。可是这位小姐的私生活非常严谨,一点负面新闻也没有。我这么说是希望你知道她和一般明星的生活作风完全不同。
  “现在,我来讲讲她失踪时的情形。上个星期,华莱克小姐在斯普林菲尔德剧院演出莎士比亚的剧目。星期六晚上是她最后一场演出,她饰演的是《皆大欢喜》一剧中罗瑟琳的角色。当晚座无虚席。虽然她患有头痛的毛病,但她仍然尽力演完前两幕。演完第二幕,她回到更衣室去休息。第三幕快要开始前,舞台监督到更衣室去叫她,她回答说马上就出来。毫无疑问,那的确是她的声音。
  “罗瑟琳这个角色在第三幕开演六分钟之后才需要上场。当华莱克小姐的角色该上场时,她却没有及时出现,舞台监督赶快跑到她的更衣室门外叫她,这一次没人回答。他生怕她可能昏倒或出了什么问题,就开门冲进去了。华莱克小姐不在里面。大伙儿搜遍了整个后台,也没有她的踪影。舞台监督只好对观众宣布,华莱克小姐临时感到不适,演出需要暂停,他希望十或十五分钟之后,演出能够恢复。
  “舞台幕布降下,大伙儿再次加紧搜索。每个隐蔽处或落地灯的角落都仔细搜过了。后台的看门人威廉?米根,没看到任何人走出去。他说他和一个警察就站在门旁闲谈了二十多分钟,因此如果华莱克小姐走出门,他一定会看到的。另外可能从放地灯的地方离开舞台,可是华莱克小姐显然也没从此处离去。总之,她就这样消失了。她到哪里去了?”
  “窗户呢?”思考机器问。
  “舞台比外面的街道要低一层,”哈奇解释,“华莱克小姐更衣室里的窗户很小,而且装有铁栏杆。窗外是个通气道,一直向上延伸十英尺到地面一层,开口处也用铁栅栏盖住。另一个靠近舞台的窗口不仅更小而且也装上了铁栏杆。她如果靠近任何一个窗口,一定会被其他的演员或工作人员看到的。

更衣室奇案(2)

  “舞台下面呢?”科学家问。
  “什么东西都没有,”记者说,“那是一个大水泥地下室,整个都是空的。这个地方当然也搜查过了,就是担心华莱克小姐可能一时神志不清,到地下室去游荡。甚至连舞台上方存放幕布的地方也查过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思考机器活动着自己的手指,眼睛仍然往上望着。事实上,自从记者开始解释,科学家就没看他一眼。“华莱克小姐失踪时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末了科学家开口问。“穿的是男式紧身上衣和紧身裤的戏服,”记者说,“从第二幕开始
  直到剧终时,她都是穿那套戏服。”“她的便装都还在更衣室中吗?”“全在,就丢在她的一个大戏装箱上。梳妆台上还有一包打开了的糖果,整个情景看起来就像她正在准备上场一样。”“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没有血迹?”“一丝也没有。”
  “她的侍女呢?她有侍女吗?”“噢,有的。我忘记告诉你,她的侍女名叫格特鲁德?曼宁,在第一幕演完后就回家去了。好像是突然生病了,告假回家。”
  思考机器用他的斜眼瞪着记者。“生病?”他重复了一遍,接着问道,“什么病?”“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记者回答。“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发现华莱克小姐失踪后,大家都紧张得忘记那个侍女了。
  ”“桌子上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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