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阴阳师-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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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大的问题,所以才会有了我。
当然,最滑稽的是,按照清宫表的算法来说,我百分之百的是个男孩儿。
而我的哥哥,那个死人,则被养育至今。
他现在,几乎跟我们一样大。
因为我健康的活着,生了出来他们就不能再干掉我,所以我哥哥在我家才愈发的重要,就因为他长了一个机巴。“女警依旧是笑着说出了她的家事。
她最后的一句粗口,暴漏了她的不甘和无奈。
她在说完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我抹了一把脸,然后抽了自己一耳光,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后来呢,你家这么有权势,没想办法?”我问道。
“想了,医学上的,还是风水先生,都找了不少,这个年头号称大师的有多少个是有真本事的?因为这个,上当被骗了无数次,可是却根本就停不下来,用我老娘的话来说,救,就有机会,不救,就真的没了。”女警道。
我一下就语塞了,我一直看着的是女警显赫的家世,今天这么一听,只感觉非常的可怕。
果然是豪门是非多。
“所以你请胖子来帮忙,就是救你哥哥?”我现在回想起胖子在第一次看到女警时候说的话,你应该还有一个哥哥。不禁的也对胖子佩服的不行,也难怪女警会在当时那么缠着胖子,换做是我,有人看出来我有个这样的哥哥,我也拿他当神仙供奉起来!
“我去跟胖子求求情,当然如果他真的不愿意出手的话,我去求一下我的二叔也行,他是一个不逊色于胖子的存在。当然,我只能说尽量。”我在酝酿了半天之后,对女警道。
“你先处理好你的事儿,他躺了二十多年了,也不在乎多躺几年。”女警面无表情的道。
看的出来,她对自己哥哥的感情相当的纠结。
血浓于水的亲情。
还有嫉妒,对,就是嫉妒。
我看的出来,不是嫉妒父母把儿子视为传宗接代的人。
她是在嫉妒,一个不死不活的人,夺走了属于她的爱。
不管怎么说,女警的这个故事,让我的心情难得的平静了下来,并不是我比较惨,然后看到一个跟我差不多惨的人之后得到的病态的心理平衡,准确的说,应该是两个可怜虫的相濡以沫。
就这样,我们回到了家。
到家里,家门禁闭,从里面反锁着,我叫了两声,二叔打开了门,在我们两个进去以后,他又马上的关上了门。
像是我们家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儿一样。
“我爸怎么样了?”我问出这一句话的是,心里猛然的疼了一下,我现在甚至无法问出一句,我妈她怎么样了。
一个纸人,她能怎么样?
二叔看了看九两,一个眼神儿九两就知道怎么做,她对我们俩点头道:“我去屋里看看叔叔,你们两个聊。”
“你爸应该没事儿了。”二叔叹了一口气道,说完,他递给我一张纸条,我打开,看到上面有几行非常娟秀的字体。
“你给我的,我今天还给你。”
“从认识第一天开始,你就喜欢强加给我太多东西,是为我好,却不知道我想不想要。”
“没有你,我独活有何意义。”
这是什么,一目了然,这是我母亲写给父亲的遗书。
“二叔,我现在特乱,也特想知道很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能告诉我么?”我看着二叔道。
他看了看我,很久很久,我们俩就站在院子里。
这一站,就是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小凡,这都是天意,具体是怎么回事儿,你可以等你父亲醒来问他,但是从今天开始,我可以教你做一个阴阳师。”
第六十七章 父亲白发了
我以前在看到徐麟等人那么招风的时候,曾经想过做一个拉风的阴阳师,可是当时二叔告诉我,阴阳师是那么好当的?是谁想做就能做的?
我当时嘴巴上没有说,但是心里还是很不服气的,什么阴阳师捉鬼人的,不就是跟当和尚一样,头发一剃就行了?又或者上山去找一个道馆出家就行了,这还有谁能当不能当的?莫非还要跟小说里面写的,我看你天资聪慧跟我有师徒之缘走吧跟为师去进山修道吧。
二叔之前的意思是我不行,但是在现在却说,我要教你做一个阴阳师。
“怎么这个时候忽然说起这个?”我问二叔道,虽然说,我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还是非常亢奋的,就在医院的时候我还发誓我要得到绝对的力量,这个力量是什么力量?
在这种未知而恐怖的事情面前,九两的父亲身居要位,不是还是无能为力?所以这个力量,说的玄乎一点,还是要强大的法术。
“这还是命。”二叔又对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一说出来,就搞的我非常的郁闷,我都说过我最讨厌这个好不好?命运的安排我根本就无力反驳?
二叔说完,就不再说话,我看着父母的房间,有点不敢往里面进,那一个艳丽的纸人,是我老娘的样子,但是这种纸人纸马之类的东西,一般都是出现在坟地上,烧给死去的人用的。让我感觉异常的冰冷。
我在两天时间内,在亲情方面,经受了两次的大起大落,这才是我无法面对她的原因。
“二叔,我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实在的忍不住问道。
“等你父亲醒来,你去问他。具体出了什么事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二叔说道。
可是父亲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这我也不知道,现在我着急着从医院里跑回来,所能做的似乎只有一件事儿。等,除了等还是等。
父亲是在下午的时候醒过来的,当时没有人在房间里,所以谁都不知道他在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我母亲变成了一个纸人是什么反应,当时我们都在院子里,禁闭着大门儿,生怕有人来探访。
父亲就那样推开了门,在看到他的一瞬间,九两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而我在一瞬间,泪流满面。
父亲一夜之间,满头白发生。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不知道他真实想法的男人。
“都坐着干嘛?小凡,你妙可婶儿呢?去给爸做点吃的,我饿了。”父亲竟然对我挤出一个笑脸道。
我擦掉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赶紧跑去了厨房,人只要吃饭,那就好,人是铁饭是钢,我最害怕的是父亲受到打击跟奶奶一样一蹶不振。
因为太多的事儿,家里也没有什么菜,我只能用仅剩下的菜一股脑的全给煮了,最后我一看这样不行啊,稀汤寡水的这怎么吃?又放了点面条进去,这才像是一碗饭,冒着热气端了过来。
我又跑回房间拿了一把扇子,看着父亲对着那晚大杂烩一样的面条狼吞虎咽,我在旁边给他扇着风,父亲之前并不是一个可以让人热血沸腾的伟岸人物,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但是他一直在默默的扛着很多,这是第一次,我发现满头白发的他竟然已经苍老了,苍老到需要我来照顾的地步。
我们三个都这样默默的看着父亲吃东西,直到他一个人干掉了那碗我做的饭。抬起头看了看我们几个,道:“我脸上有花儿?”
看着他这样的反应,我一下子又难受的不行。对着他叫了一声:“爸!”
一个人家里出了这么多的事儿,同床共枕了二十多年的老婆忽然变成了一个纸人,老娘因为惊吓进了医院,他还能表现出这样的淡定,那只能是伪装,必须是伪装。
“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我对他说道,虽然我知道,一个儿子这么对父亲说话,绝对的不合适,可是我真的不想父亲明明在一夜之间白发却要表现出一副我没事儿我一顿还能吃三大碗饭的淡定与从容。
他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摸了摸我的脑袋笑道:“傻孩子,爸就是哭,也不能当着你们这么多人的面不是?这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好意思?但是当着你们的面,我也把话说清楚了,难受,我不是超人,那是真难受,但是打垮我,一个老爷们儿的,家里出点事儿就说垮了垮了未免也太过矫情,昨天晚上我梦到小凡他妈了,她对我说,孙子她是没机会抱了,以后尿布什么的,我来洗,别嫌脏别嫌一个男人洗尿布丢脸,因为那一份儿,是我替她做的,所以你放心,在没抱到孙子之前,我死不了,也不舍得死,小凡他爷爷的朋友以前给我起林语堂这个名字的时候就说了,林语堂三个字,是跟一个文化人一样的名字,占了他的文人气运,别的好处没有,就是命硬。”
父亲说完,直接把碗丢给了我,又笑道:“去把碗给老子洗了,从小到大,老子可什么活都没让你干过,专心让你做学问,你呢,也争气,不管是啥大学,总算是填补了咱们村儿没有大学生的空白,可是不是老子说你,你也真是不争气,二十三的人了,不该找个媳妇儿?这次你妈镯子都给了小妖了,你也应该知道了她的决定。
你小子一直叫着不娶不娶,你以为当老子的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上学的时候是被人伤了一次,遍体鳞伤对不对?感觉这辈子对女人都绝望了?
一个男人,别怪女人现实,别人因为你没有的东西而选择了别人,是因为你没本事,有空去埋怨别人,还不如努力的去得到,一个连现实的物质都给不了人家的你,就算当时那女孩儿跟了你,能干什么?回林家庄跟着你种地?还是你在城里的工资能养活人家?总之,这都是小事儿,一辈子总得经历经历,也不能我林语堂的儿子就因为这个,就灰头土脸的跑回了林家庄拿起了一千块钱的工资自欺欺人的说要教书育人吧?外面赚了钱,回来建个小学,带乡亲们致富,这才是真本事。”
父亲一口水说了平时几个月都说不完的话,说的我整个人低着头不敢抬头。我一直以为我内心深处隐藏的最深的东西没有人知道。
可是竟然被一直以来,我认为老实巴交的父亲给一言识破。
父亲在说了这么多之后,回了房间,用他的话说,天塌了有高个儿顶着,没什么好怕的,生活总是还需要继续的,父亲能如此的坚强,着实是让此时六神无主的我安定了不少。
回了房间,我就对二叔道:“二叔,别的事儿我也不问你,我只想问你一件事儿,昨天晚上的那个红色棺材里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我不问是谁,也不问发生了什么,父亲的态度算是感染了我,过去的就过去了,二叔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需要强求,我只在乎,它以后还会不会为恶。
“我把她给埋了,我不知道她昨晚为什么放过了你老爹,但是我不保证,她会不会回来。”二叔道。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我跟二叔现在的关系更加的复杂,是叔侄,以后还可能是师徒,他要教我的,是阴阳术。
就在这晚上的半夜,二叔把我叫醒,指了指门口,我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在月光下,我看到他是老爹,他的怀里,抱着一个人。
“小凡,走去后山,送送你妈。”他对我道。
我本来就是在迷迷糊糊之中睡着,没有脱衣服,听到他说话马上就从床上爬了下来,这才看到,他的怀里抱着的,是一个纸人。
我的老娘。
“要把我妈她葬到哪里去?”出了门儿之后,我看到老爹道。
“后山的桃园,你妈最喜欢桃花,可是没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