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灵成道-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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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眼道士袖袍一挥，雷昊的身体凭空漂浮，跟随着道士，一步千里，遥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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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师祖
越州境内有三大险地，两大宗门，一荒山。
三险，越州以南，东越剑池稳列第一险。越州以北，龙葬骨次之，最后一大险地，便是巫启。
据传，东越剑池是东越皇朝的皇叔，剑进酒在东越皇朝灭国后，逃难隐匿了七年。在神罗皇帝放弃对亡国遗孤的追杀后，剑进酒打开了东越皇朝的宝库，搬出了近十万把飞剑，更是将战场上的兵器也都收罗在内，插满了东越以南的五座山峰，五座山峰凝聚成池。池内以剑为流水，东越剑池也由此得名。
另一个险地，龙葬骨内，据传是上古龙族的埋骨之地，有真龙护道，修灵士不可轻入。
巫启，却是最为神秘的一个，巫启在东越皇朝之前就已经成名。巫启内，修士修巫不修灵，每隔百年，巫启内走出的猩红女巫，都会在江湖上掀起一阵血雨腥风。
两宗却是无量宗和佛宗，无量宗看似是道家的宗门，实际上却是一群儒士，借助天地之力，沟通四灵，借以成道。佛宗曾有‘菩提证道’，三百年前的佛家弟子九罪，也曾在江湖上引起了滔天的波澜。
荒山，真正的道教祖庭，荒山上曾有一道天雷降，一道日月替的传说。其实荒山并不叫荒山，荒山之上有大荒，大荒里有十万荒士。
在神罗皇朝一统的第十年，神罗皇帝降下圣旨，封荒山为道教祖庭，荒山祖师为帝师。越州内，无量宗与佛宗必须以荒山为首，否则，神罗皇朝的十万铁骑便会蹄踏宗门。
荒山为道教正统，在越州境内，除去三大险地，可算名副其实的超级大宗。荒山的第七代祖师三灵子，曾有传说，大多修士认为他已经证道，飞升仙界。另外还有一种说法，说他进了神都，在钦天监内，被神罗皇帝尊奉为帝师。
可究竟哪一种说法才是正确，修灵界一直扑簌迷离。只有荒山的少数几个长老和荒山掌门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这一日，荒山掌门和数十个白发鹤颜的白衣老者列在荒山大殿的两侧。
“掌教师兄，祖师已经离开宗门多日，他曾说，去凡间找一番机缘，这都离开了小半个月了。这……”在掌教邱楚之的下方，站在首列的一个白袍老者，脸色带着忧虑，神色之间有些苦闷。
掌教邱楚之是一个中年人，身穿紫袍，神韵外隐，隐有仙家风范。
“首阁长老何必自扰，祖师神通化境，阴阳证道决也修炼到了极致，别说是神罗皇朝，就算是真仙下凡，恐怕祖师也能全身而退。”掌教邱楚之淡然开口，自有一番大家气候，只是在他的眉心处，隐有忧虑。
首阁长老是个耐不住性子的老头，说道：“掌教师兄，你知道本阁不是那个意思，当初祖师修炼阴阳证道决出了岔子，祖师虽举世无敌，可要是那位出来找麻烦。我荒山根基堪忧啊。”
掌教邱楚之何尝没有这份担忧，可他身处掌教之位，遇大事需不愠不燥，否则真出了事儿，荒山偌大一个道教祖庭，谁来主事？
“首阁长老务要自恼，我等静等便是。”邱楚之拿出掌教的威严，两列的长老也全都屏气收声。
这时，一个瞎眼道士带着一个神色寡淡的少年出现在大殿内，没有丝毫的预兆，如凭空出现一般。
邱楚之大惊，继而大喜，率领众人拜道：“我等拜见祖师。”
瞎眼道士用漆黑的双眸巡视了一遍大殿，缓缓的说道：“老夫外出半旬，收了一个弟子，邱楚之，你安排下去，昊儿就居住在荒山十三殿的第九殿吧。”瞎眼道士话语刚落，一步迈出，身影消失。
大殿内，只留下神色茫然的雷昊和众多白发白须的一群老头，白袍老头们都很好奇的看着雷昊，似乎他的身上有着他们年轻的时候，看的那些**还要吸引人的东西。
邱楚之干咳一声，说道：“首阁长老留下，其他长老离开吧，今日之事，各位还是守口如瓶，不能泄露半点。”
众长老纷纷点头，然后鱼贯而出。大殿之内，顿时只有雷昊三人。
邱楚之看出了雷昊的不自然，温和说道：“还没询问小师祖名讳。”
雷昊有些不知所措，瞎眼道士带着他从离阳县一步千里，来到了这座辉煌的大殿，然后对着一群白袍白发的老头说了几句话，然后，一个眨眼没了人影。然后大殿内，只留下了一个仙意出尘的中年男子和一个用奇怪的目光不停打量自己的老头。
雷昊不免有些郁闷，这是要干什么，本来在村长爷爷的孤坟前，伤今怀古，缅怀先人。然后莫名其妙的被人挪移了不知几千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人称为小师祖。
雷昊回过神来，发现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神色温和的在等着自己回话。雷昊连忙说道：“雷昊，冬雷震震的雷，昊天寰宇的昊。不知大叔怎么称呼？”
邱楚之笑了笑，没有在意雷昊的俗套，说道：“邱楚之，荒山的掌教。这位是首阁长老，他掌管荒山的刑罚，开灵阁，还有荒山弟子的修炼功法也由首阁长老统辖。”
雷昊茫然的听着，看着中年男子不停张开闭合的嘴唇，雷昊更加迷糊了。半响，雷昊见到两人含笑看着自己，才急忙问道：“掌教真人，可是，我不明白我来荒山做什么啊。”
邱楚之和手抚下巴上几个人白色胡须的首阁长老岁对视一眼，两者哈哈大笑，后者抚摸着几根胡须，笑道：“祖师曾在下山前，说过，百万亡魂入，真龙阳魄出。轩辕神魔起，国碎山河覆。后来，神都内也传出了这句缄语。既然祖师收你为徒，那你便是荒山的小师祖。”
雷昊顿时有些傻眼了，他看着头发白的可以做他爷爷的首阁长老，有些无语的用手比划了几下，指了指首阁长老的头发，再指了指自己的头发。嘴巴张了半天，就是说不出一个字。
“首阁长老，看来小师祖是想说，你太老，都可以做他的爷爷了。这……”邱楚之在一旁看的暗笑。
首阁长老脸色一红，手上的力道一重，几根掐断的胡须落在他的手里。他心疼的看着手里几根胡须，讪讪的说道：“荒山最讲究辈分，这个本阁也不能免俗，况且本阁还是首阁，就更不能乱了辈分。”
雷昊看着在荒山身份极高的二人，挠了挠头，想起来了钟萱的莫名失踪，连忙打听道：“邱掌教，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事，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在眼前，有几种情况？”
邱楚之不明白这小师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还是说道：“对修灵士来说，要让一个人凭空消失不难，如果仅仅是凭空消失，玄武境的修灵士用一些障眼法，也是可以做到的。如果是让人灰飞烟灭，这个至少需要有青龙境的实力。小师祖还是详细的说说情况吧。”
雷昊邹着眉头，神色有些低落，回忆起萱儿消失的那场诡异的雪，还有漫天的黑雾，和几段怪异的对话。
“我记得，当时下起了一场黑色的雪，还有就是很大的黑雾，然后黑雾里有铁链拖动的声音。等黑雾散去的时候，萱儿就凭空消失了。邱掌教，我就是想知道，在修灵界谁会这么做？还有就是他们为什么要抓走萱儿？”
雷昊的声音有些急促，村子被人灭了，恐怕整个村子上百人，只有他和萱儿，还有就是没有消息的毛愣子还活着，不管他是不是喜欢萱儿，但至少在雷昊看来，萱儿和毛愣子都算是仅有的亲人了。
邱楚之与首阁长老对望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有诧异，可却没有多言。
邱楚之沉思了下，温和说道：“小师祖，有些事情，我们都不好说。黑雾涌动只是个障眼法，办事时喜欢拖动铁链，修灵界倒是有一个宗门，喜欢这种行事风格。可这个宗门就算是荒山都不敢招惹。小师祖要真的很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祖师吧。”
邱楚之双手结印，对着结印低语一番，片刻后，一个虎头虎脑的青年男子，出现在大殿内。
青年男子长得虎头虎脑，双眼却精光隐露，看上去憨厚无比，骨子里却十分精明。
青年男子稽首一礼，恭敬道：“拜见师尊。”
邱楚之挥了挥衣袖，吩咐道：“道明，我和你首阁师叔还有些事儿要商议，你先带小师祖去第九殿。你先在第九殿照顾一段时间，等小师祖适应了那儿，你再回来吧。”
青年男子，也就是邱楚之的最小一个弟子王道明，闻言再次稽首，恭声道：“弟子谨遵法旨。”
随即，王道明转身对着雷昊，拱手道：“小师祖，请跟我来。”
雷昊见邱楚之明显不愿意多说，心里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什么可埋怨的，他点了点头，跟着王道明往殿外走去。
到了大殿门口，王道明用手挠了挠头，腼腆的说道：“小师祖，你是跟着我，还是你带我去第九殿？”
王道明心想，这个小师祖比自己还年轻，就被师尊称作小师祖，难道是在宗内，隐藏修炼的前辈高人？听师兄弟们说起过，当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也可以返老还童。想到这里，王道明对雷昊心里十分尊敬。
可是王道明有些犯难了，自己不过才白虎境的修为，勉勉强强可以飞行，要是小师祖是宗内辈分奇高的前辈，让他跟在自己后面飞行，要是惹得他不高兴，还不知道这小师祖脾气怪不怪，要是那种脾气怪异的老怪物，自己吃了亏，恐怕就连师尊也不会说什么。
这么想着，王道明就想让这位深藏不露的小师祖带自己飞行，可他又不敢明面上的要求，只能这么迂回的询问。
雷昊瞅见王道明用十分尊敬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神深处还有几分期待，雷昊似乎猜到了几分。
雷昊干咳几声，以一种前辈风度，缓缓的说道：“我们就走着过去吧。”
王道明傻眼了，他瞪着双眼，看着高人风度的雷昊，支吾说道：“走？走……走着过去？可第九殿离这里有十里的路啊。小师祖，这……这走过去，至少要用一天的时间才能到。恐怕不妥吧？”
雷昊更加有些傻眼，可他又不愿在这‘小辈’面前失了前辈的面子，脑瓜一动，淡然的说道：“那你就带我过去，刚好让我看看你的根基如何。”
王道明听到小师祖要考察自己的根基，心中一喜，这可是一番机缘啊，要是小师祖一高兴，随手赏下来的东西，恐怕都要高兴好几天。
王道明稽首一礼，恭敬的祭出一件罗盘，罗盘悬空两米，王道明恭敬的在一旁等着小师祖先上飞行法器。
雷昊有些傻眼的看着比自己还高的罗盘，半响，才一脸正气的说道：“这么高干嘛，低点！”
王道明恭敬的点了点头，罗盘降低了半米。
“再低点，修行怎么可以尽是花哨，你要记住，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千万不要好高骛远。”
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