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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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虞丰年的这些话却气恼了一个人——蔡南成!蔡南成一看大家都灰头土脸,谁也不再提起兵造反的事情,对虞丰年恨之入骨。
蔡南成有心事!扯旗造反他蓄谋已久,可以说,周牧想的多是为岳飞报仇,蔡南成却另有动机,对他来说,起兵杀奔京师远比给岳飞报仇更重要。
可眼看着弓上弦刀出鞘,兴兵在即,虞丰年短短几句话,给大家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斗志如火,浇灭了再要点起来可就难了。
蔡南成强忍怒气,冲人群中一个青衣的汉子使了个眼色。那青衣汉子微微点头,冲左右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人会意,竟都“呛啷啷”拽出兵刃,大声喊叫:“呀呀呸!!姓年的,你不要妖言惑众。大伙儿听好了,可别被姓年的骗咯。”
聚义厅顿时大乱。众人齐刷刷回头观看,一看说话为首叫板的那人姓丁,叫丁大力,是八字军的一名头目,也曾在岳飞账下效力,平日里少言寡语,不知道今天为何反应如此激烈。
虞丰年也惊愕一声:“哦?这位老兄何故动怒?如果你觉得小弟说的不对,小弟愿听高见。”
丁大力擎着刀分开人群,气呼呼地站在虞丰年的面前,拿刀一指:“姓年的,你别装糊涂!你是赵家的一条狗,就是个抱粗腿、捧臭脚的货。我看你是混入水寨,名义上拜师学艺,说什么为我三江水寨着想,其实就是老贼秦桧和狗皇帝赵构的说客。你仗着嘴皮子利索,动摇军心,我今天非杀了你!”
丁大力举刀就砍,王无忧离虞丰年最近,慌忙跳出来,将铁棒一顺,“当啷”一声,磕开单刀。
王无忧破口大骂:“住手!我说你这头驴,说着说着,怎么动起手来?我师弟说的哪点不对?你说他是秦桧的说客,有什么证据?他妈的你最好放老实点儿,谁敢伤我师弟,那就是跟我天下第一的英雄王无忧过不去!”
聚义厅大乱。丁大力一击未中,他的同伙扑上来就要动手。这可惹怒了大寨主王世信,“住手!”他高喊一声,抄起一把椅子,照地上一摔,“喀嚓”一声,摔得粉碎,厅堂之上瞬间安静。
丁大力稍稍一愣,瞅了一眼蔡南成,突然将刀一扔,往地上一跪,仰天大哭:“岳少保啊,你尸骨未寒,却大仇难报啊!想你生前,多少人与你称兄道弟,多少人受过你的恩惠?可你才死不久,他们便贪生怕死,阳奉阴违,将侠义和忠烈置之度外,甘心做亡国奴,甘心像乌龟一样苟且偷生,在下嗤之以鼻,可怜我姓丁的瞎了眼,竟与他们称兄道弟,不如一死!”
说着,将地上的刀捡起来,往脖子上一架,作势自杀!蔡南成飞身跳过去,一掌将他手中刀打飞,喝道:“丁兄弟,你这是要做什么?”
丁大力怒目而视:“蔡大侠,你不要拦我,在下佩服你的为人,可耻于与他们为伍!他们贪生怕死,姓年的几句话,正好给他们提供借口,好做缩头乌龟!好,既然他们像乌龟一样躲起来,我就带上我的两百人,杀奔临安,就算死,也要为岳少保报仇,诛杀秦桧!”
丁大力说完,起身就要走。蔡南成忙拉住他说:“你等等!我陪你一起去!”
蔡南成拱手向望着周牧、王世信、苗成梁等人行礼,请战道:“师父,大寨主,诸位,丁将军说的有道理!水寨起兵,全国八字军旧部响应,燎原火起,杀奔京城,不为造反,只为清君侧,杀秦会,为岳少保报仇!民心所向,得天应人,此事我们策划已久,岂能半途而废?若传扬出去,八字军威信何在?岳少保何以瞑目?
“各位可还记得?前不久,岳少保家小来到鄂州,刘洪道大人为保护他们一家老小,就偷梁换柱,用李家一家替换了岳家满门老小,住在馆驿之中,万没想到,秦桧的爪牙追踪而至,意欲斩草除根,竟然趁着他们熟睡之际,将李家一家满门斩首!
“他们要杀的是谁?不是他们姓李的一家,而是岳家老小!若不是刘洪道大人早作谋划,岳少保家小恐怕早已遇害。诸位想一想,岳少保为国为民,他的妻儿老小,还要时刻面临被秦桧屠杀的命运,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错!刚才我五师弟年丰虞也说了,水寨起兵确实困难重重!不过,也绝不像他渲染的那般晦暗。诸位请想,金兵侵宋,之所以未能成功,胜败不在兵将多寡,而在民族正义!事关国仇家恨,我大宋子民人人奋起,全民皆兵,与金狗对敌,大宋才没有被金兵灭亡。反观我们起兵,与金兵不同,我们不是造反,是为岳少保报仇,诛杀奸贼!道义在我们这边!大宋官兵,忠烈者多,岂能与我们对敌?
“再者说,我们清君侧、杀奸贼,与宋江和方腊也有区别。宋江在水泊梁山占山起义,方腊在浙江兴兵作乱,最终失败,都败在固步自封、自相残杀,其结果咎由自取。就说水泊梁山上的英雄好汉,太尉高俅多次征伐,哪一次不是大败而归?若宋江当机立断,挥师京城,恐怕大宋早已改旗易帜,这江山不姓‘赵’,而姓了‘宋’了。”
“所以王大寨主、师父、诸位,在我看来,水寨兴兵,必将无往而不利!我们要做的,就是加紧军备,起兵东去,清君侧,杀奸臣!”
蔡南成说完,将腰里的宝剑拽出来,对丁大力说:“丁兄长,大凡天下正义之事,总要有人流血牺牲,你我就做一次出头鸟,为一为这天下先吧!我陪你去杀奔临安!”
“好!果然英雄!不愧是侠义太保!”丁大力竖起了大拇指!他回头望着众人问道:“可还有不怕死的英雄,随我们二人一同杀奔临安去?”
“我去!”“我们弟兄也去!”“算我一个!给岳少保报仇!杀赃官,诛秦桧!”
刚才晦暗的聚义大厅叫翻了天!虞丰年暗暗叫苦:我好容易浇灭了大家心头的火焰,蔡南成又点燃了众人心中的仇恨!同时也非常佩服他:难怪他年少成名,也难怪他小小年纪便与岳飞齐名,果然有见地!
眼下怎么办?硬要拦着,这帮人的怒火能把自己烧死!不拦着,这就扯旗了,鄂州白来一趟!
一看周牧和王世信,这俩人,一个是个为岳飞报仇心切的倔老头,一个是义气为先的大老粗,他们俩在八字军当中声名显赫,地位尊崇,都是性情中人,此时火被蔡南成勾了起来,再要压下去是不可能的。俩人都很激动,似乎随时都要下令出兵……
第128章 一语瓦解千军
扯旗造反胜算如何?
蔡南成问虞丰年这个问题,虞丰年避而不答,反而哈哈大笑,把在场的人都笑愣了。
“五师弟,你笑什么?你倒是说说,如果起兵杀奔京城,诛杀秦桧,为岳少保报仇,胜算几何?”
虞丰年没有正面回答。他心说,胜算几何?屁胜算也没有!就凭这么点儿乌合之众,就算八字军鼎盛的时候,要想杀到京城也势比登天,何况现在?此时起兵,如同飞蛾扑火,只能给大宋添乱,让大金、西辽,甚至西夏有机可乘。
可是他不能这么说。聚义厅里的这些人本就不信任他,现在泼冷水拆台,他们一定认为他贪生怕色,破坏起义,“反革命”,更要被孤立,别说阻止起义,想要离开三江水寨都难。
虞丰年反问蔡南成:“大师兄,师父,大寨主,年丰虞想问各位一个问题。为岳少保报仇,抛头颅,洒热血,该不该?”
蔡南成说:“那还用说?岳少保为天下苍生出生入死,却被奸贼所害,为他报仇,乃为大义!”
“好!大师兄果然英雄!我再问各位,在场的英雄可有贪生怕死的吗?”
这是一个很挑衅的问题,谁不怕死,可当面将一军,谁能说自己怕死?
王世信一拍胸脯:“我等都是八字军旧部,人人都是英雄好汉,自生来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英雄!大寨主英雄了得,年丰虞佩服!既然大家为岳少保报仇心切,宁愿抛头颅洒热血,就该当即起兵,杀奔京城,诛杀秦桧,还管什么胜算几何?哪一场战斗不死人?做什么事情不该付出代价?难道胜算低,这仇就不报了吗?秦桧就不杀了吗?能杀秦桧,能为岳少保报仇,死人算什么?就算损失惨重,那也是为大义而死,死得其所。别看我姓年的没什么本事,也没什么资历,但只要起兵,我第一个冲在前面,宁死绝不给师父丢脸!”
虞丰年胸脯拍得啪啪山响,话说出来硬气,可聪明人都听得出来,他这不是在鼓舞士气,而是在拆台、唱反调,言外之意,去就是找死,不过这反调唱的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虞丰年戳到了众人的痛处。
是,岳飞之死,人人愤慨,他们恨不得刮了秦桧,可是为岳飞报仇起兵造反,代价是否太大了些?就凭我们这些人真能杀到京城、杀死秦桧吗?
当恐惧和怀疑稀释了心中的仇恨,众人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泄气。
王世信一看众人的表情,心中气愤,他哼了一声说道:“年兄弟,听你话外之音,可是觉得水寨起兵胜算不大?”
虞丰年连忙摇头:“不不不,大寨主误会!我不懂行军打仗,起兵的成败,不敢妄谈。我只有一腔热血,日思夜盼随大军杀到京城,要取秦桧的狗命!”
王世信十分不悦:“空有一腔热血就能杀得了秦桧吗?若是那样,何至于兴师动众?”
虞丰年说:“王大寨主,我虽然不敢妄谈兴兵成败,但若要杀死秦桧,只要耐等天时,时机一到,倒不是太难的事情……”
这句话说出来,聚义厅交头接耳,乱成一窝蜂:“什么什么?这个姓年的太猖狂了吧”,“吹牛也不犯法”,“这小子看上去一表人才,说不定他有好计策……”
“弟兄们静一静!”王世信高喊一声,让大家停止议论,接着问虞丰年:“这么说,年兄弟有好计策?”
虞丰年不慌不忙,微微一笑,不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冲着周牧躬身一礼:“师父,你们接着议事,徒儿先行告退!”
虞丰年转身要走,众人可急了。苗成梁心思缜密,急忙高喊一声:“慢!年兄弟,请留步。”
他艰难地往虞丰年身边挪了两步,陪着笑说:“看来年年兄弟还是拿水寨当外人,说话有所保留。年兄弟,容贫道说句话,你也瞧见了,水寨之中的好汉都是江湖人,江湖人说话直来直去,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我等愿闻兄弟高见。”
虞丰年依然微笑着:“苗仙长,您多虑了!这几日我在水寨之中日日反思,为何你们都能兄弟相称,却将我隔离开来。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我猜得不错的话,苗仙长,你们是否顾虑我的另一个身份?
“这个……”
“想必你们一定听我师父说了,我曾为赵构的儿子赵昚效力,赵昚的家中还住着一对父女,是我的恩人,你们一定怕举事之后,我会左右为难,不为水寨出力,甚至与水寨为仇,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