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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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买卖。”
憨虎一听:“大户是什么?”
“大户就是经抢的,你就吃他一年半载,他也不在乎。我们受不了。”
“那大户在哪儿?”
“哎,大户啊,咱甭说别的了,你往北去,五十里有个大庄子,叫韦家寨,那就是个大户,有个庄主叫韦驮,你们就是在他家吃一年,人家都不在乎,光庄主家里剩的那鸡鸭鱼肉就够你们吃的,还用说别的吗?有能耐的话。你们就上韦家寨抢去吧。那多好啊!”
其实这人叫发坏,心说:你上韦家寨去。那庄主韦驮最有势力,给你们吃行。不给你们吃,徒子徒孙一大帮,揪住你们打个半死,打个骨断筋折,让你们再也不能为非作歹。
憨虎哪懂这个,认为这人是好心,等吃完了馅儿饼把嘴一抹,好了,下回韦家寨去。他怎么想就怎么办。
这次领着四五十个要饭花子赶奔韦家寨来了。一打听大户韦驮,都知道,告诉他们怎么走。
等来到韦驮家门口一看,好家伙,这片庄园果然气魄非凡,前到后上百间房子,占地二三百亩,种着果木树,种着地。有山产,养着大片的鸡鸭牛羊。还做买卖,开着饭店客栈布庄绸缎庄。
憨虎带着一帮人来到韦驮家门口:“哎呀,可真阔气。还没来过这地方,旁边儿有门儿,咱进去。”
憨虎打头领人进来了。到里边就被庄客拦住了。庄客一看,啊。这是怎么回事儿?要饭花子起哄,怎么都跑到这里来了?“去去去!你们哪来的?”
憨虎把眼一翻:“哪来的?咱是吃来了。这里管饱。”
“谁说的?”
“你管谁说的!找吃的。”他们不由分说就往里闯。
刚好韦驮在家招待重要的客人,待客厅刚上了一桌子酒菜,客人还没有就座。憨虎闯进去,往桌上一看:“哎呀,都是好吃的,来呀!伙计们吃啊!”连吃带拿,吃喝一空。
抢完了又到别的屋里去了。庄客阻拦不住,一上来就被推倒一大片,赶紧报告庄主韦驮。
韦驮正陪客人,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连忙赶奔前院,到前院儿的台阶上一看,前院儿简直乱成一锅粥,窗户也给摘掉了,各屋里的东西给抢了个乱七八糟。
为首的一条大汉,穿着破烂衣服,虎头虎脑的,抡胳膊,挽袖子,领着一伙人,正在那儿造反呢。老头子一看,一皱眉头,心说:这可是新鲜事儿啊,从来没遇上这么干的,要饭花子要造反!
他把手一晃:“那小子,你们要干什么?快给我住手!”庄客也过来了:“老爷,你看看,那小子是头儿,人们都叫他憨虎,是南边五十里朱家镇的一害!这家伙见谁抢谁,最不讲理,不知道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老爷子一看,黑大汉别看个子高,年轻很小,气就消了一半:“噢,你就叫憨虎吗?来来来!”
憨虎看一个老头叫他过去,过去就过去呗,迈大步他就过来了。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憨虎。”
“憨虎?这叫什么名字?你为什么领人到我家前来抢夺”
“肚子饿,没饭吃。”
“噢,要吃饭。要吃饭也不能这么干哪。五行三教九流,都得凭着力气挣钱,挣了钱才能吃饭,你这么抢抢夺夺,难道你就不怕王法吗?”
“王法是什么玩意?他在哪住?”
呵,老爷子一听,乐了,这位什么也不懂。“哈哈!混蛋小子!你这是抢了我家,你要是抢了人家的家庭,人家打你一顿,你怎么办呢?”
“我不怕打。”
“不怕打?”
“不怕!”
“是吗?那我试试。来人!”过来一帮庄客。
“给我打!”
这几个庄客一听,庄主有话,就往上闯,揪住憨虎小子的脖领子,本来这衣服就够糟的,一伸手,嘶啦一声,领子给拽掉了,搬腿的搬腿。抱胳膊的抱胳膊,把憨虎撂倒在地,拳打脚踢,打着打着,响起了呼噜声,憨虎竟然睡着了。
金头韦驮不但不再生气,有心留下他,心想:“我不留下他,将来他还是继续抢,可惜了!哎,正好我闲暇无事,真不如收他做徒弟。反正我徒弟多,也不差多收一个,而且他这样的,一两千个徒子徒孙当中,找不到第二个重样的,这种人教出来,能顶门立户,我既得了徒弟,也给本地除了一害,这何乐而不为呢?”
韦驮有这种想法之后,问他:“憨虎,你往后不抢行不行?”
“不抢肚子饿。”
“噢,那我就永远管你吃饭,你还抢不?”
“管吃饭就不抢了。”
“好样的!这么着,我就把你留在我的庄上,住在我的家里,一日三餐,随便你吃。你看怎么样?”
“那行啊,你管我饭,我就不走了。”
“你带来的那些人可不能留下,行不行,啊?我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赶紧走。你就在我的庄上。”(未完待续。。) 黑大汉身上穿的衣服料子不错,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但被树枝荆棘挂的破破烂烂,前胸、肩膀处露着皮肤,可那皮肤哪像人皮,疙里疙瘩,凹凸不平,像长了一身不规则的鳞甲一般。
那红毛黑大汉指着白鹰数落他,一说话声音如同打雷,震得耳朵嗡嗡直响:“嘿,你这家伙看到大猫还装睡,不怕他咬你?要不是我跑得快,你以后再也吃不上好吃的了……哎哎,我在哪儿见过你……”黑大汉说着说着,歪着脑袋盯着白鹰看,看白鹰似曾相识。
与此同时,白鹰愣了半天也认出了他:“你……你是不是憨虎师弟?”
白鹰认出打虎人,正是自己的师弟憨虎,心中生出一条奸计:“这憨虎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可是半傻半憨,心眼不够使,我何不骗他去往泉州,帮我铲除虞丰年,为我大哥报仇。”
打定主意,慌忙说道:“师弟,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你师兄白鹰?还记不得不?”
憨虎儿瞅了半天:“噢!是你,你是个坏蛋,你做坏事!师父不让我们搭理你。”
“师弟啊,师父误会我了,你们也都误会我了,快把我拉出来,我的腿快断了。”
“噢。”憨虎一弯腰,拔住白鹰的头就往外拽,险些把脑袋拽掉,疼得白鹰嗷嗷直叫:“马!马!把马赶起来,别他妈拽我的脑袋。”
“噢!”憨虎这才反应过来,把马赶起来,救出白鹰,救出以后也不说话,一手抓住老虎的后腿,一手抓住老虎的前腿。一抡,把老虎扛在肩上。多大的力气,那老虎少说也有四五百斤。扛在肩上竟然不费吹回之力。
又弯腰收了凤翅镏金镗,说一声“回家吃猫肉”。转身往回走。
白鹰岂能让他走?“师弟,留步师弟,师父正要我找你!”
“师父让你找我?”
“是啊,就是师父让我来找你,让你跟着我去泉州。”
“师父说你是个坏蛋,我不信!我要去问师父。”别看憨虎有些呆傻,可是认死理。白鹰一看那哪行?你回到韦家寨,老头子不可能让你跟我走。
“嗐。师弟,你还不知道,出事了,师父也去了泉州,根本不在家。”
“啊?那怎么办?师父不在家,谁管我吃肉啊?不行,我得回家找他。”
“你到哪里去找他?我都说了,他不在家,实话告诉你吧,师父到泉州找虞丰年报仇去了。”
“噢?谁是虞丰年?报什么仇?”
“你还记得我有个哥哥叫黑鹰吗?我哥被泉州知府虞丰年害死了。师父已经赶去泉州替我哥哥报仇,专门让我来找你,说找到你以后。也带你一起去泉州,跟师父汇合。师父说了,这一路你跟着我,吃肉管够,想吃多少有多少。”
“真的,我脑子好着呢,你可别蒙我?”
“我怎么会蒙你?你现在要不走,到了泉州,人家有肉吃。吃完了可没你的份儿。”
“啊?他们都抢着吃啊?那可不行,咱们快走。去追他们。”
“好好好,快走快走!去吃牛肉。喝肉汤。”白鹰差点高兴得蹦起来,飞身上了马,在前面带路。憨虎扛着老虎走了两步,歪着脑袋说:“不行,还不行,我还扛着大猫怎么办?我还要吃猫肉,师父说猫皮可以换牛肉吃。”
“嗐!”白鹰说,“大猫也不要了,泉州那个地方有的是猫,你要捉,多的是,随你去捉,而且以后你跟着我,吃肉管够,根本不用拿猫皮换!”
“噢?真的?那我不要了。”旁边有河,他顺手一甩,像甩个麻袋一样把死虎扔进河里,扛着凤翅镏金镗跟着白鹰。
这家伙生就一对飞毛腿,白鹰骑马,他在后面跟着,白鹰打马跑出二三十里,跑出了荔枝岭,回身一看,这黑家伙一步也没落下,嘴里还说呢:“哎,你说过的,牛肉管够。”
“牛肉管够,牛肉管够。”白鹰随口说着。他暗想,只要把这憨傻的家伙带到泉州,就说金头韦驮被虞丰年杀了,让他去打虞丰年,看谁能挡得住。万一他被虞丰年杀了也好,到时候看金头韦驮出山不出山?
……
……
那么,这憨虎到底什么来历,为什么连老虎都敢打,又为什么能刀枪不入?话还得从头说起。
憨虎是金头韦驮十年前收的徒弟,收他的时候就看出来,这孩子有点儿二百五,吃饭不知道饥饱,睡觉不知道颠倒。
韦驮那么高的身份,怎么收这么个徒弟呢?事出有因。因为这憨虎大小是个苦命人,自幼无父无母,家住荔枝岭南五十里朱家镇,因为遭了水灾,把房子土地全给淹了,五岁上父母全给淹死,就剩下他一个孤儿。
怎么办呢?亲属全无!五岁就游荡在江湖,靠着讨饭为生。但是这个憨虎天生就个儿大,说五岁,比那十五岁那个儿也不低,是个畸形儿,一般人都拿他当大小伙子。人怕逼,马怕骑。有山靠山,无山独立。亲人没有了,他也得活着,饥一顿饱一顿。经过这残酷环境的磨炼,这孩子的性格非常古怪。
后来他在朱家寨方圆二十里到处流浪,有什么吃什么。他哪懂得什么法律不法律,抓切糕,抢馅儿饼,样样事儿都得干,长到十来岁,个头就成了朱家镇第一高,也就成了本地的一害。
在那个年代,要饭的特别多,成群结队。一般要饭的都挨欺负,打过来,骂过去,这憨虎身强力壮,什么都不在乎,而且昏天黑地,所以这帮人儿就拿他当了靠山,拥护他当头儿。憨虎就领着一帮要饭花子,说上哪吃去,呜就是一帮,他带头儿抢,抢完了给大伙分,真正成了一害了。
那时候,三六九大集,就往集市上拥,也不管是炸油果子、馅儿饼、瓜果梨桃,憨虎都爱吃,过来就抢,他一招呼,这帮人就往上冲。那时候也有王法,有时候官府把要饭花子抓住,打个半死,跑了的算是幸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