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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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丰年和周晨星回到知府衙门已经是三更天,先去看了其他三位夫人,又到监牢看了被关押在监牢之中的憨虎。
憨虎到现在也没吃饭,饿得难受,扯着脖子大喊,“我饿。我要吃肉”,声音震得屋瓦乱颤,可官差衙役恨透了他。一口吃的也不给。
虞丰年决意像熬鹰一样熬一熬他,也不理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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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虞丰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一身轻松。四位夫人都在身边,亲亲这个,抱抱那个,觉得日子过得无比惬意。
刘飞燕想撮合胡秋歌和岳雷,问虞丰年的意见,虞丰年一想他们俩还真合适,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一个是名将之后,一个是忠臣之女,有共同语言,也有共同经历。
当即命人把胡秋歌送到军中,又写了一封信给岳雷,信中把他和四位夫人的意思说了,让岳雷考虑,如果他答应,就把婚事定下来。定亲之前,就让胡秋歌跟着岳雷。照顾他的衣食起居。
岳雷也很高兴,只是念及父亲大仇未报,母亲不在身边。暂时把定亲之事往后推迟,等见了母亲再定亲、成婚。
这一天又过去了,到了傍晚,虞丰年想起憨虎,心说差不多了,已经一天半没给他吃饭,再饿下去恐怕就饿死了。就命下人炖了一锅牛肉带上,再抱了两坛子好酒去监牢探监,打定主意。先问问黑大汉的底细,无论如何也要把他收降。留在自己身边。
哪里想到,距离监牢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就见前面突然一阵大乱,从监牢里钻出来七八个牢头,没命地逃,后面追出黑大汉憨虎,嘴里喊着:“你们他娘不给我吃的,我打死你,打死你。”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人,虞丰年一见,大吃一惊,那人他认识,正是上次逃掉的白鹰。白鹰追上憨虎,连拉带扯:“师弟,快走,改天再来找他算账。”
“不,这帮混蛋饿我,我非打他们。”
“别闹了,快走,回家吃肉,吃饱了再来找他们算账。”
憨虎一听说吃肉,不再追赶衙役,扭头跟着白鹰就跑。虞丰年大喊一声:“站住!”紧追不舍,前面到了知府衙门的院墙,眼睁睁地望着两个人番强而去,等虞丰年再追出去,两人已消失在淡淡的夜色之中。
虞丰年后悔不迭:“可惜可惜,都怪自己,疏于防范,让白鹰救走了大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抓回来。”
与此同时,虞丰年也疑惑重重,他师父到底是谁呢?我到泉州以后也没有打过老头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憨虎一跑,衙役老头们都不免担心起来,这个说,“大人啊,那瘟神跑了,要再回来可怎么办?”那个说,“是啊,七八十个也打不过他,何况李雷还去了军营,以后他要再来,谁能抵挡?”
其实虞丰年一点都不担心,要对付憨虎这样的人,拼力气当然不行,可他有的是招数,随随便便想个招儿也能把他捉了!所以他一再安慰众人:“你们都不用担心,不是还有老爷我呢?只要咱们严加防范,他翻不了多大的浪。”
虞丰年就让人严加部署,尤其自己不在的时候要保护后四位夫人。
且说憨虎,跟着白鹰逃回了泉州侯府,白鹰昨天就把憨虎大闹知府衙门的事情讲了,泉州侯非常高兴,拿憨虎当宝,早已摆满了丰盛的酒席,宴请憨虎。
憨虎一天半没吃饭,饿得眼睛发蓝,看到吃的,可算是小孩见了妈,放开了吃,吃了两桌子。
林一飞说:“壮士啊?吃饱了吗?还吃吗?”
“吃饱了吃饱了,还是你这养猴的最够意思。”
林一飞说:“既然吃饱了,我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再去知府衙门,杀掉虞丰年?”
白鹰也说:“师弟啊,昨天虽然打死打伤不少人,但是坏人头子虞丰年安然无恙,我看咱们找个时间还要再去一趟,非把虞丰年打死给师父出气不可,你说好不好?”
憨虎虽然憨,但没傻透,有些事情他也琢磨:“白鹰,那虞丰年我看不像个坏人。”
“他打了师父怎么不是坏人?”
憨虎说:“我问他,可是他根本不认识师父,他不认识师父怎么会打师父?还有,他也不打我……”
憨虎说话混乱,白鹰听了个一知半解:“师弟,你还说他不打你,我爬到树上隔着墙头都看到了,怎么没打你,他还派了那么多人打你,我看得清清楚楚。”
憨虎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是不是不是,有个球用渔网把我网住,要拿刀子扎我,虞丰年不让他扎,他要是坏人,他怎么不扎我呢?”
“你真是傻子?你被他骗了,他不是不扎你,他是想把你抓起来,活活饿死你,你想过没有,饿死多难受?我要是不去救你,他好几天都不给你吃饭。”(未完待续) 在场的官员们瞅瞅马跳山,望望杨立业,又看看虞丰年,都在琢磨:这场官场“拆台”是不是虞丰年一手策划的?
现在又到了一个挑边站队的关键时刻了,该不该落井下石一起揭发杨立业?
其实这是一个很容易做出的选择。要不是憨虎上午杀了好几个偏将副将,他们在揭发杨立业的问题上都会举棋不定,可现在完全不同,杨立业就像林一飞,也成了光杆司令,只要不让他返回马步军营,他就什么都不是。
想到这里,有大胆的官员站出来附和马跳山,指证杨立业。一个站起来开了头,其他人也都站起来,杨立业傻了,手里的佩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扑通”跪倒在虞丰年的面前,祈求的眼神眼巴巴地望着他:“大人饶命啊,小人有苦衷,小人长期身体不适……”
虞丰年面沉似水,许久不发一言。
其他官员墙倒众人推,下饺子一样,扑通扑通跪倒一片:“请大人为全城百姓着想,拿下杨立业,整饬军队,查抄杨家。”
杨立业跪在地上体如筛糠,苦苦求饶:“大人,下官乞请辞官,请大人网开一面……”
虞丰年真是好笑,今天这个会开的,自己几乎没有说话,兵马督监就崩溃了。既然如此,我正好掌握泉州兵权。虞丰年当即下令:“来人,请杨督监暂时住在知府衙门,就别回军营了。”
杨立业当即瘫倒在地,双眼呆乜。
……
散帐以后,大小官员陆续离开知府衙门,程不忧冲虞丰年竖起大拇指:“大人,您让马跳山出面弹劾杨立业。夺取杨立业的兵权,真是一招神来之笔,太妙了!”
虞丰年连连摇头:“程都头你误会了。我什么也没做。”
“你什么也没做?不可能吧?不是您让马跳山弹劾杨立业的。”
虞丰年一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过,这马跳山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只听过他的名字,今天倒让我印象深刻,他那番话说得好,说出来就要了杨立业的命。你了解马跳山吗?”
“回大人的话,此人是个刺儿头。”
“刺儿头?”
“没错,刺儿头,以前好喝酒,整天醉醺醺的。胡正明在位的时候,他一大早喝得大醉,脱光了衣服在知府衙门大闹了一天,把泉州大大小小的官员指着鼻子骂了个遍。也奇了怪,别看他放荡不羁,又难以管教,胡正明竟然很欣赏他,还经常找他喝酒。
“胡正明曾经写推荐信,向朝廷举荐此人,说他可堪大用。不过。举荐信到临安转了一圈,没落到圣上的手里,却落在了秦桧的手里。秦桧看了以后,把信原样送回了泉州,给了泉州侯林一飞,指使他查一查马跳山,是敌就拿下,是友就重用。
“林一飞跟朱通海走得最近,当即把信给了朱通海,朱通海跟马跳山长期不和,自然深恶痛绝。此后没少被朱通海穿小鞋,后来朱通海的什么把柄被他抓住。告到胡正明那里,还没等追查那件事情。胡正明就死了,但是从那以后,朱通海也不敢逼他,唯恐他揪住不放,告到上头撸了官职。”
虞丰年很是惊奇:“这么说,马跳山倒是个正派的官员,好在今天没有喝酒。”
“大人玩笑了,据说他自从胡正明投缳自缢就把酒戒了,此后滴酒不沾。他跟都头屠恶虎十分交好,还说过,‘之所以不喝酒,是要保持清醒,看清楚这个恶疾满满的天下’……”
“他真是这么说的?”
“嗯,就是这么说的。”
“好啊,这个人我一定要重用!”虞丰年两眼放光,似乎发现了一颗夜明珠。
程不忧很会办事,慌忙问道:“那小人再把他叫回来,跟大人您聊一聊?”
“不用急于一时,咱们还有一件大事要办。你去喊上李雷,咱们去一趟马步军营,把兵符收了。”
“天都快黑了,非要今天去吗?”
“天黑去才好!我喜欢看他们见了我吃惊的样子。”
程不忧大笑。
当下,虞丰年带着岳雷、程不忧、周晨星,以及五十名随从赶去军营。还让人准备了许多牛羊肥猪,又拉上了许多的好酒。
此时军营里群龙无首,人心惶惶,他们已经听说了,兵马督监杨立业被人弹劾,多位偏将副将命丧知府衙门。
正在一片混乱之时,虞丰年带人来到来到辕门,大小将官急忙迎接,有的人就想问一问杨立业的事情,还没问出口,程不忧站在辕门口高声宣扬:“泉州知府、镇府使虞大人前来犒劳三军,每人赏钱五贯,大小头目赏十贯。”
众人大喜,也不管杨立业了,也不问为什么犒赏三军,前呼后拥把虞丰年请进中军帐。
虞丰年往中军帐一坐,让专人把酒肉、银钱一一登记分发。趁兵士庆祝地时候,把当官的都聚集到中军帐,二十名随从堵住门口不让人出入,周晨星怀抱尚方宝剑站在虞丰年身后,岳雷带着三十名随从各拉刀剑,围站在中军帐内,对每个人虎视眈眈。中军帐中顿时非常紧张,偏将副将大小头目一二十人无不胆战心惊。
见一切就绪,虞丰年突然面色阴沉起来,他环视四周,慢慢说道:“兵马督监杨立业与清泉山贼人沙得势、沙得权勾结一起为害泉州,现已被本官拿下,他也供出在座的不少人,照理说,今天我要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一一审问,这便是我前来军营的目的。
“但是,皇上有好生之德,本官体恤诸位的辛苦,理解大家的为难之处,所以本官决定,只问主谋杨立业,对你们众人的罪责都不予追究,但今日起,军中再无杨立业,我任命李雷为新任兵马都监,不服号令者,军法从事!”
虞丰年一指岳雷,岳雷插手而立,威风凛凛。众人都懵了,刚才还说犒赏三军,怎么变成了夺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表态。其中有个人是杨立业小妾的弟弟,亏杨立业提拔,刚混成个小头目,想替杨立业叫屈,说道:“大人,我们能不能先见一见杨都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