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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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狱卒自命不凡地撇着嘴,并不开口,小狱卒瞅着那一两银子欲言又止。虞丰年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对小狱卒说:“既然他不说,你说,说出来痛快痛快,还有钱拿。”
“真的?”
“真的!”
小狱卒瞅瞅虞丰年,瞅瞅银子,又瞅瞅老狱卒,开口说道:“那我就说个烦心事,我最近跟人赌钱,还欠了人家五两银子的赌债,整天被人堵门要账!这个……算不算?”
“算,说出来就算!这一两银子你的了。唉,欠债的滋味不好受,被人堵门要债更是英雄气短,也难为了你。来来来,小老兄,干一杯,希望你早日还清赌债,了却这桩烦心事……”
小狱卒喜不自胜,将一两银子揣在怀里,这可馋坏了老狱卒。眼看着小狱卒把银子揣进怀里,后悔不迭,暗骂自己何苦跟银子为难?虞丰年看在眼里,心中暗喜,端起酒杯,又隔着铁窗连敬二人,此时第一坛酒已快喝完,老狱卒和小狱卒都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盼着虞丰年再摸出银子来分享……
虞丰年果真又摸出二两银子捏在手中:“刚才小大人说了自己的烦心事,老说烦心的事情越说越烦,这次规矩改一改,不说烦心事,说一说高兴的事,先说出来的,二两银子归他。”
小狱卒一听,腾地站了起来,喝酒太多,他站得又猛,险些摔倒:“我说……”可老狱卒也晃悠着站了起来:“我……也说,我的事情……很高兴……”
小狱卒不依:“胡班头,你……让给我吧,再有这二……两银子,我就能还清……赌债……”
老狱卒也不依:“可是你……刚才已经多挣了……一两银子……”
两人醉醺醺地几乎争吵起来。虞丰年连忙阻拦:“这样这样,长者先,幼者后,长幼有序,这次就让老大人说一个……”
老狱卒很高兴,讲了一个虞丰年根本不感兴趣的所谓高兴事儿,可虞丰年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便把二两银子给了他,弄得小狱卒一脸不快……
此时虞丰年怀里只剩下最后三两银子。两个狱卒大眼瞪小眼,瞅着虞丰年,盼着他再掏出银子来。虞丰年暗暗好笑,在怀里摸来摸去,把最后三两银子都掏出来,像色子一样,在手中搓来搓去,把俩狱卒给馋的无可无不可,眼都直了。
小狱卒连称呼都变了:“小衙内,这次,你要问什么?”
虞丰年只是笑,不说话。老狱卒心里也痒痒的:“小兄弟,要不然我再给你讲一件高兴的事情?”
虞丰年长叹一声,摇摇头:“两位大人,天色不早,感谢两位大人的款待,今天到此结束吧。我心中还有一些事情没有琢磨透,我得躺下来好好琢磨琢磨了……”
虞丰年说着,起身回到靠墙的狱床上躺了下来,急得两个狱卒抓耳挠腮,又无可奈何。两人各怀心腹事,撤了酒席,回到门口值守去了。
虞丰年躺在床上优哉游哉,闭目养神,其实他在等待,等待某个狱卒前来告诉他想要知道的事情。
果然,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耳边传来轻敲铁窗的声音,一个压低的声音轻声唤他:“小衙内,小公子,嘿,醒醒,你不是想知道那些囚犯的事情吗?你若把三两银子给我,我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第24章 身陷囹圄 神秘囚徒
事到如今,虞丰年早已明白了八|九——事情已经十分明了:夜入相府的刺客杀人盗宝之后,沾着鲜血题了歪诗,留下自己的名字,兜头一盆污水,栽赃陷害,百口莫辩。
谁会陷害我呢?我得罪过谁?难道……秃熊?他妈|的肯定是他,当初将他斗败的时候就扬言报复。原来还以为他是一条好汉,此时看来,秃尾巴狗熊一个。秃熊啊秃熊,你等着我的,山不转水转,再要见面,我非打断你的熊腿!
那边赵昚“托付”完衙役,又将虞丰年拉在一边:“丰年,你去了哪里?是不是真的进了秦府?”
虞丰年一脑门子大火:“王爷,我哪里去什么秦府?已经很明显了,我是被人泼了污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你这一身血污,怎么回事?”
“嗐,这么回事!燕儿妹妹被一个当铺的老板讹诈,我去帮她讨个说法……”如此这般,虞丰年把事情的经过一一说给赵昚听,又招手喊来刘飞燕,加以佐证,赵昚又气又笑,倒也放下心来。
“既然你没有进入秦桧老贼的府上杀人盗宝,这黑锅轮不到咱们爷们来背。你暂且跟着衙役去一趟临安府,我即刻支会临安知府王焕(日字旁的huan,打不出来),让他关照于你,纵然他是秦桧的妻兄,量他也不敢拿你如何!”
“妻兄?王焕?”虞丰年想了想,这个王焕他还真有印象,他是秦桧儿子秦熺的生父,是秦桧妻子王氏的亲哥哥,我的老天,落在他的手里,他难道不听秦桧的话会关照自己?怕只怕此一去凶多吉少!
心里这么想,嘴上便说道:“多谢王爷!可是‘县官不如现管’,怕只怕落在秦桧的大舅子手里便由不得我们,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王爷!再也无法为王爷演练泰拳!”
虞丰年故意把辞别说得悲悲切切,惹得赵昚格外心疼:“他敢!我看谁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即刻去见父皇禀明一切。你等着……”赵昚回头招呼家人,“速去将父皇赐我的披风拿来。”
不大一会儿,家人取来一袭青色披风。赵昚顺风抖开,为虞丰年披在肩上,高声说道:“有父皇御赐披风护身,我看谁敢伤你一根毫毛。”
这下虞丰年心花怒放,忙跪地拜谢,赵昚双手搀扶,虞丰年却跪在地上不起来:“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有事尽管说!”
虞丰年指了指刘飞燕:“我和燕儿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已将她当成我的亲妹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烦请王爷照顾燕儿父女。”
“小事一桩,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放心,最迟到明天晚上,我一定接你回府。”
这边衙役将虞丰年带走,那边燕儿已哭得梨花带雨。
……
且不说普安郡王赵昚赶奔皇宫拜见赵构为虞丰年讲情,单说虞丰年。
虞丰年被衙役带回临安府衙大牢看押。他有赵昚撑腰,身上披着御赐的披风,所以一点都不担心此一去会吃苦头,大模大样跟着衙役进得大牢。
在他印象里,铁窗牢狱,那不得层层看押,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可说也奇怪,这座大牢竟然空空荡荡,整个牢房只关押了他一个人。看守牢房的也只有一老一少两个狱卒。
两人受到衙役关照,对待虞丰年格外客气,还专门帮他打扫了牢房,又取来被褥、送上吃喝。一切忙完,才在外面摆上桌子,也吃起夜宵、喝起小酒。
虞丰年心中不明,便隔着铁窗问他们两人:“两位大人,难道临安府就没有人犯法吗?怎么这么大的监牢只关了我一个人?”
俩人扭头看看他:“小兄弟,该问的问,不该问的不问。这件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虞丰年自讨没趣,又为遭受陷害的事情憋了一肚子气,索性不再追问,吃饱喝足,倒头便睡!等待第二天太阳升起,小王爷派人来接他出狱。
可是到了第二天,等啊等,等啊等,等得心焦肉烂、两眼望穿,也没等来小王爷!虞丰年这心里打起了鼓,怎么回事?赵构不放人?还是秦桧又施压?没道理啊,傻子都能看出来我是被冤枉的!
剪断截说,直捱到晚上,虞丰年也没等来赵昚。
掌灯以后,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监牢里竟然热闹起来,本来诺大的监狱只关押了虞丰年一个人,可掌灯以后,陆续收押进来二三十人,把整座监牢都住满了。
更奇怪的是,收押的犯人都彼此熟悉,有说有笑,虽然他们个个也都蓬头垢面,穿着白色的囚服,但脖子上不上枷,手上脚上不铐镣,最奇怪的是,他们进来以后,每个囚室铁窗都不落锁,犯人可以任意进出,也可以随意串门。有的还三五成群商量着什么事,这儿站站,那儿站站,像工程师进工地一样,到处指指点点。
最最奇怪的是,这些囚犯跟一大一小两个狱卒也都格外熟悉,根本不像猫鼠,进进出出,两个狱卒根本不管。
比起他们,最惨的就属虞丰年,其他牢门都开着,唯一上锁的牢房就是他这一间,虞丰年扒住铁窗看他们进出感觉像进了两一个世界!这可真是奇了八辈子怪!
虞丰年忍不住,问小狱卒:“我说这位大人,为何这些囚犯都可以随意进出,你何不将我这牢门也打开来?”
小狱卒瞪了他一眼:“你想的挺美!给你打开,你跑了怎么办?不成不成。”
“那你怎么不怕他们跑?”
小狱卒不以为然:“他们跑,跑就跑了,跑八百回也没关系!对了,你住进来,郡王府打过招呼,我们不会亏待你,但是话说回来,该问的你就问,不该问的你别问,要不然连累你尸首两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实话告诉你,你在这儿也是暂时的,住不了三天,最多明天就得把你转走,要给他们腾地方?”
“给谁腾地方?”
“就他们啊!这些穿囚服的‘犯人’。他们要在此做一件大事!”
什么乱七八糟的。虞丰年更糊涂了。他看从小狱卒这儿问不出东西,就跟其他囚犯答话:“嘿,这位大哥,你们是哪里的囚犯?怎么可以随意进出?……嘿你怎么不说话?”
可是无论他怎么问,谁也不搭理他,每个人看到他的眼神都很奇怪,好像在说,这家伙是谁,怎么关在这里?里边破衣烂衫,一身血污,外面却披着一件崭新的斗篷……可是好奇归好奇,谁也不跟虞丰年说一句话。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二三十个囚犯又都陆续走了,走得一个不剩!临走时,他们说的话也让虞丰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的说,“他们很快就来了,也许就在这几天,丞相府已经放出风去”;有的说,“不管谁来,管教他们有来无回”;还有的说,“吃丞相的饭,拿丞相的钱,就算忠臣良将,那也怨不得我们,可惜啊可惜……”
听了他们的话,虞丰年隐隐约约觉得,这些人似乎在谋划巨大的阴谋。
第23章 盗宝留名 栽赃陷害
不由分说,锁链加身,虞丰年完全懵掉,待要反抗,四五把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脖子上。
“为什么抓我?你们为什么抓我?”虞丰年完全一头雾水!刘飞燕也花容失色:“你们为何要抓我家公子,不要抓我家公子!”可她身体单薄,被一位衙役一推,摔到在一边。
台阶上那个管家模样的人提着袍子、晃着肥胖的身躯下了台阶,来在虞丰年的面前上下打量:“你小子就是虞丰年?”
虞丰年要比这个管家高一个头,低头瞅瞅,见此人四十岁左右,脸胖得像个大馒头,白胖白胖,红光满面,一看就养尊处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