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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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一说,我倒真好奇了,我这个人别的爱好没有,就喜欢要人讲个奇闻轶事来听,那么大人,你告诉我,这偌大的监牢,为何只关押了我一个人?为何只有你们两个狱卒?那些神秘的囚犯到底怎么回事?凭什么他们能在这监牢之中任意出入,而我却只能可怜巴巴地关押在铁窗之中?讲吧……”虞丰年坐起身子,一副十分好奇的样子。
小狱卒可不想讲什么故事,他想的是虞丰年怀里的三两银子,虞丰年要听,他便讪笑着挠起头来:“小衙内……这个……讲可是讲,可是这个这个……”话说着,右手拇指捻着中指食指,意思十分明了,要钱!
虞丰年暗暗鄙夷,钱他娘真是好东西,有钱能使鸡下水,有钱能使磨推鬼,脸上却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噢噢……我明白了,你吊足了我的胃口,就是想要钱啊,你呀你呀,你这个狱卒哥哥是摸清了的心思,号对了我的脉,好吧好吧,三两银子放在这里,只要你不是随意编个谎话蒙我,我就把银子给你。”
“哪能蒙你,这谎话也不是说编就能编的不是?不过我可有个要求,此事事关机密,出我的口,入你的耳,千万不能传将出去,要不然我这吃饭的家伙可就得搬家……”
“杀头?妈呀,这么严重?你还是别说了,我也怕死!”
“嗬,瞧你,比我还要胆小!你知道了别说出去不就是了。”小狱卒还真有讲故事的天分,他四下望望,看老狱卒并没有跟过来,这才压低声音说道:“为啥这监狱里只关押了你一个人?其实就是你也不该关在这里的,我都听说了,衙役抓你的时候,郡王爷怕你被秦丞相带回丞相府遭到毒手,把话说死了,非要把你关在临安府衙,衙役班头不敢违逆,丞相府的总管秦龟寿也不敢来硬的,只能将你暂时关在这里。”
虞丰年听了个稀里糊涂,问道:“哪个监狱不关人,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不妥?”
“要搁以往,倒没什么不妥,可是眼下不行!岳飞被打入监牢的事情你听说了吧?”
“略有耳闻!可这跟我关在这里有什么关联?”
“你别急啊,慢慢听我说。很多人都知道岳飞被关押,但是有件事谁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大理寺的狱卒说的,说秦丞相正准备处死岳飞,也就近几天的事!”
虞丰年算算日子,可不是吗?到除夕没几天了,这个除夕夜就是岳少保遇难之日,唉,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还得装得吃惊的样子:“真的?可是,大理寺的事情跟你们什么关系?跟我关押在哪里又有什么关系?”
“别急别急,话得一句一句说。要处死岳飞,秦丞相可不敢明目张胆来,他得提防岳飞的部下前来劫牢反狱,那可不是小事哟。都是久经沙场的人物,万一救出岳飞,扯旗造反,哪还有他们赵官家和秦丞相的好果子吃?所以秦丞相就设了一条妙计,正派人到外面放风,说岳飞已经不再关押在大理寺监牢,而是移送到咱们临安府的大牢看押。你道这是为何?”
说到紧要的地方,这小子竟然卖了个关子,右手又在哪儿捻啊捻的。虞丰年恨得牙根痒痒,便先扔出一两银子给他,“你快说啊,剩下的说完再给”。小狱卒接银子在手,望望监牢大门,继续叙说。
“要说秦丞相真是人中麒麟,你一定猜不出来秦丞相想出什么样的好计策,他这么做,是把岳飞的部下吸引到临安府衙大牢里来,然后在大牢里设下诱饵、挖下陷阱,要把那帮亡命徒一网打尽,那些神秘的囚犯根本不是囚犯,而是秦丞相网罗来的武林高手,扮成囚犯的样子,等到劫牢反狱的人来了,便将他们一一斩杀。其实岳飞还关押在大理寺,原来临安府的狱卒班头全都调往大理寺,帮助看押岳飞了,要不然这里也不会只剩下我们两个狱卒看守。你瞧瞧秦丞相的计谋多么高明。”
高明你奶奶个腿!虞丰年在心里暗骂了一千遍,心说这个小狱卒是个十足的坏蛋,不但敲诈勒索,立场还严重有问题,话里行间拿秦桧当老子,绝不是个好东西,等着吧,这个小子早晚遭报应。
暗骂完狱卒,又把秦桧诅咒了一千遍还不解恨,万没想到,自己穿越一次,还要经历岳飞的悲剧。可惜啊可惜。
恨归恨,惋惜归惋惜,虞丰年倒并不十分难过,也从来没想过要去做英雄、救岳飞。历史的长河各得其所,生有命死有地,岳飞被害死在风波亭不可逆转,所有对抗历史的行为都要被历史的车轮碾得粉碎。自己凑巧穿越来南宋一趟,才不要去只身犯险。
而且话说回来,岳飞尽忠报国的千古英名,不正是他的死换来的吗?假如他像泼韩五韩世忠一样,功成身退、装聋作哑、不问朝政,哪里会代代敬仰、天下供奉?换个角度再想,性格决定命运,我虞丰年就不赞成岳飞这般愚忠,多一些心机,何至于此?只可惜,不知道老小子秦桧设下陷阱,要连带着害死多少青史不留名的英雄好汉。
虞丰年想到这里,将剩下的二两银子扔给小狱卒,在心底长叹一声,倒头便睡。小狱卒得了银子,心花怒放,转身回去睡觉去了。
第25章 白银开路 套问玄机
虞丰年在临安府衙大牢等了一天也没等来小王爷赵昚,却无意中看到二三十名神秘的囚徒,他们行为古怪,在监牢里出入自由。半个时辰后,囚徒散去,虞丰年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听了那些囚徒说的话,他隐隐觉得,这帮孙子在策划一个阴谋。
监牢里又安静下来,一老一小两个狱卒,老狱卒四五十岁,小狱卒二十来岁,二人安顿好虞丰年的饭食以后,又摆起桌子喝起小酒。
虞丰年实在想解开心中的谜团,摸了摸怀里,正巧当铺讹诈来的十两银子还揣在身上,眼珠一转,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十两银子开路,撬开两个狱卒的嘴巴,问问那些囚徒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便高喊道:“两位大人,在下想跟你们商量个事,行吗?”
老狱卒扭头看看他,自作高深地说:“你是要问那些囚犯的事情吧?哼,劝你还是免开尊口。”
“大人误会了,我身陷囹圄,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我是想啊,你们在外面吃吃喝喝,我在里面却有的吃,没得喝,这肚子里的酒虫闹事实在难受,所以啊,二位能否行个方便,咱们一起吃酒如何?”
两个狱卒交换一下眼色,老狱卒便说:“酒倒是有的是,这里就有两坛,可是是我们自己花钱买的,凭什么要给你白吃?”
虞丰年哈哈大笑:“我当然不会白吃,我这儿有二两银子,全当给二位的酒钱,怎样?”
虞丰年摸出二两银子隔着铁窗晃了晃。两个狱卒见钱眼开,老狱卒便说:“嗐!我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这里就有两坛好酒,反正我俩也喝不完,就算没有银子,喝点酒也不妨事的。只是,你在里面,我们在外面,如何一起吃酒?我们又不能把你放出来。”
“这个简单,你们在外面,我也不必出去,只需要你们把桌子靠在铁窗边,我在里面能够到桌子上的酒杯不就行了?来来来,这二两银子,你们先拿去。如果喝得好,我兜里还有几两,一会儿全都孝敬两位大人。”
虞丰年“啪嗒”,便将两小块儿碎银子扔到了他们脚下。老狱卒捡起来,在身上擦了擦,一块儿给了小狱卒,一块儿揣进了自己怀里。
“看你也识趣!难得郡王府的人还不摆架子,得了,就按你说的办。”两人说着就把一桌酒菜抬到铁窗边,两人坐在外面,虞丰年拖了长凳坐在里面。他心中暗笑,心说只要能坐在一起,就不怕撬不开你们嘴。
先各自吃了三杯酒,虞丰年啧啧赞叹:“好酒,好酒。这么好的酒要多吃几杯才行!”
小狱卒说:“酒是不错,也是你运气好,人家进来,哪个不是买了酒孝敬我们?哪像你,进来只需扛着郡王府的招牌就行……”
“哎——,两位大人不要这么说,小弟一时落难,等出去了,只要二位说句话,想要吃什么酒,我成车成车拉到二位家里去。只可惜我自身难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得去。对了,二位大人,我进来这一天多,有个事情一直没闹明白,你们拿我当杀人犯、盗宝贼抓进来,却为什么又不审问我?”
“我们哪儿知道?”两个狱卒摇摇头,他们只琢磨虞丰年身上剩下的银子,对其他的事情全不关心,“抓你进来的是三班衙役,我俩只负责看守,别的事我们不管。”
“那这么大的监狱为什么只关了我一个人?为什么只有你们二位狱卒?”
老狱卒狡黠一笑:“这个问题还是不要问的好?再要问的话,这酒可没你的份儿了。”
“别别别,就当我没问,就当我没问,喝酒喝酒……”
又各自喝了三杯酒,虞丰年端着酒杯一个劲儿感慨:“酒入愁肠,酒入欢肠,我是酒入愁肠愁更愁,哪像二位,一点烦心事都没有……”
“烦心事谁没有?你以为我们在这儿看着你就没有烦心事?我们的烦心事多了去了,我这几天都……”小狱卒心直口快,刚要发牢骚,被老狱卒端起酒杯堵住了话:“喝酒,哪那么多废话?”
虞丰年察言观色,一看小狱卒这个表情,便又摸出二两银子来,装出很诧异的样子:“真没想到,原来二位大人也有烦心事,唉,小弟不懂事,也不会安慰人,身上只有点儿散碎银子,给你们一些,买点茶叶喝吧。”把二两银子,一分为二,递给两位狱卒,然后举杯敬酒,不大一会儿,又各有三杯酒下了肚。
两个狱卒都是见财眼开的主儿,他们一个月也就二两银子的进项,转眼各自收了二两银子,嘴上不说,心里对虞丰年已另眼相看,戒备之心顿消。加上酒量都不大,转眼已经有了三分醉意。
虞丰年看他们依然醉意朦胧,便又摸出一两银子来。这次他卖了个关子,捏在手中,却并不递出去。两个狱卒被银子吊着,竟连酒也忘了喝。
虞丰年说:“这次只有这一两银子,只能给你们其中一个人,要不然我们来做一个游戏,我问你们一个问题,谁回答得快,谁回答得好,我就把这一两银子给他,如何?”
“好!”小狱卒心无城府,脱口而出。可老狱卒虽然醉意朦胧,一听虞丰年的话,陡然清醒了三分,放下酒杯,瞪着虞丰年:“你是想套我的话对不对?你还毛儿嫩,想从我们嘴里知道那些囚犯的事情,不可能,哈哈哈哈……”他纵声大笑,俨然老叟揭穿了孩童的把戏一般。
哪知道虞丰年不以为然:“我的大人啊,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花钱只想让两位大人开心,以感谢这两天你们对我的照顾。这一两银子,我只想你们把烦心事说出来,说出来痛快痛快。”
老狱卒自命不凡地撇着嘴,并不开口,小狱卒瞅着那一两银子欲言又止。虞丰年把银子往桌子上一拍,对小狱卒说:“既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