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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混在南宋当权贵-第146部分

小说: 混在南宋当权贵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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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灯光仔细观察,可不是吗?没有伤疤的衬托,没有了伪装出来的杀气,黑少年已是另外一番样貌。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肤色和脖子里的肤色黑白分明,那脸竟然是染了色的。

    不仅如此,仔细看她的五官相貌,虽然脸上的皮肤像栗子一样黑,但灯光之下,却掩盖不了细腻的本色。还有那眼睛,如两颗黑葡萄一样,怪不得初见“他”的时候,虽然“黑”成那个样子,可依然觉得英俊!看来不是英俊的问题,压根就是一个颜值暴表的女子女扮男妆。怪不得他一直戴着斗笠,原是怕人看出她是个女的。

    又想起她在大街之上拦惊马的事情,我的妈呀,一个女的!竟然还拦惊马,这该多么凶悍和野蛮?将来谁要是娶了她,稍有不顺,还不得被她打烂头!

    虞丰年躲在床底下胡思乱想,坐在灯下的姑娘全然不知。她还在耗时间,要等再晚一些出门成就一番大事。虞丰年则盼着她快些离开,自己好继续寻找夜明珠。房间就那么大,那个包袱会藏在哪儿呢?

    虞丰年想着,视线离开姑娘,到处踅摸,说也巧了,一眼看到“黑脸”姑娘头顶上方的房梁上放着一件东西,露出一个角儿,哈,那不是包袱还是什么?原来藏在那里!

    虞丰年心花怒放,暗暗念叨:卖炮的家伙,你倒是放炮啊,快将这凶悍的丫头引出去。正想着呢,门外“砰啪”一阵乱响,炸得屋瓦乱颤,那作坊主果然点燃了炮仗!

    “黑脸”的姑娘先是一惊,等反应过来,一拍桌子,怒不可遏,抄起斗笠和桌上的短剑就冲了出去!

    虞丰年趁机一骨碌身钻了出来,站在桌子上,长身将房梁上的包袱取下,打开一看,里边有不少银元宝和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开盒子一看,哇,绿光闪闪,光芒四射,一克鹅蛋大小的夜明珠熠熠生辉。

    天哪,果然是价值连城的宝贝,难怪秦桧丢不见了夜明珠跟要了亲命似的。虞丰年来不及多想,把盒子揣进怀里,又将包袱系好,放回到房梁上。他打定主意:现在马上带着夜明珠离开,等回郡王府找人来埋伏好,再守株待兔,将一窝子贼人一网打尽。

    虞丰年抽身出门。

    外面炮仗正炸得热闹。虞丰年刚一出门、要走没走的时候,只听一声怒吼:“什么人,站住!”是那个“黑脸”姑娘憋粗了嗓子装男人的声音。话到人未到,那姑娘竟将手里的短剑掷了出来。虞丰年见寒光一闪,吓得一歪头,一柄短剑擦着腮帮子“赤愣愣”插进墙壁,力道太大,剑苗子进去了大半。

    “母老虎!”虞丰年骂了一声,直奔矮墙。那姑娘身法奇快,三步两步已拔下剑来,直取虞丰年。

    虞丰年的胳膊刚搭住墙头,黑脸姑娘的剑已横扫而来,若不躲闪,上半身翻过墙头,下半身就得掉在院里。虞丰年吓出一身冷汗,在墙上一转身,好容易躲过一剑,顺手扒下砖头,朝黑脸姑娘砸去。与此同时,冲着屋里大喊:“喂,找到包袱没有?快出来!”

    “不好!”“黑脸”姑娘一惊,以为屋里还有其他人,撇下虞丰年,顺剑就去屋里堵人,虞丰年趁机番强逃出院子。

    “黑脸”姑娘在屋里找了一圈才明白过来,中计了!纵身一跃,将藏在房梁上的包袱取了下来。包袱还是沉甸甸的,以为夜明珠还在,可等打开包袱一看傻了眼,盒子没了,夜明珠没了。恶骂一声,仗剑出门,跳出墙外,可哪里还有虞丰年的影子?

    虞丰年跑得比兔子还快,路过炮仗作坊的时候,看作坊主捂着脸“哎哟”直叫,竟是被那“黑脸”姑娘一巴掌扇掉了两颗槽牙。虞丰年见他可怜,顺手又摸出五两银子往他怀里一塞,头也不回赶回郡王府。

    郡王府的驱傩仪式已经开始,一帮人戴着假面敲锣打鼓,出府门一路往南。走在最前面的是雷鸣演的大将军,队伍正中的花车上是颜如画演的嫦娥,刘飞燕演嫦娥身边的一个宫女。虞丰年看到他们,他们没有看到虞丰年。

    虞丰年也没理他们,径直回到住处。怀里的夜明珠价值连城,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然后再集合人马前去抓人。

    他打开宝盒,取出熠熠生辉的夜明珠赞叹不已,可低头一看——咦?盒子里还压着一张折叠的地图,连忙取出来观看。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虞丰年大惊失色。
第46章 出手不凡拦惊马 调虎离山偷宝珠
    惊马暴虐,等虞丰年反应过来,想救人已经来不及了,不由得惊叫一声,心说完了,这群孩子非给马踩死不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万没想到那黑少年望望孩子,眼眉倒竖,竟摘了斗笠,将心一横,直往那马抢去。他纵身一跃,一下子蹿到马背上,身子往下一伏,拿斗笠一遮马眼,惊马眼前一黑,受惊不小,“吸溜溜“一声暴叫,身子直了起来。

    黑少年就势左手扳马嘴,右手揪马耳,逆时针较劲一扳,马嘴向后,马耳向前。这惊马奔跑之力何止千斤?可一扳之下,惊马顿时失去了平衡,“轰隆”一声,连马带车轰然倒地,摔得车辆七零八落,车上的老头也滚落在了一边,幸好没被板车砸到。

    黑少年身法奇快,不等被马压到,身子已然飞了出去,稳稳落在地上。那黑马惊劲未过,还想起来,黑少年竟又扑过来,手里已多了一把利刃,手起刀落,红光迸现,已在马耳旁边最软的地方扎了进去。大黑马嘶鸣一声,声音还没起势,半路落下来,已然毙命。

    黑马摔倒的地方,距离几个孩子只剩下三五步远!

    周围惊呼一片,孩子们早都吓傻了,个个瞪着眼睛愣怔怔地望着倒在地上的黑马。好几个大人从斜刺里冲过来,慌忙将那些孩子们拉到一边,有的安抚,有的喝骂,却无不庆幸死里逃生。黑少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掸了掸斗笠上的灰尘,重新戴到头上。

    虞丰年看傻了:我的妈呀,这家伙是人吗?好在刚才没暗地里下手,要不然别说收拾他,指定被他给收拾了。与此同时又格外爱惜起这位黑少年来:虽然他是悍匪贼寇,背上还背着偷来的夜明珠,可关键时刻能不惜性命,救下几个孩子,是个英雄!

    是啊,这个时代,占山为王、落草为寇的未必是坏人,高官厚禄、豪门显贵也未必是好人,老贼秦桧又如何?那些趋炎附势的哪个不贪尽民脂民膏?要不是这黑少年跟秃熊他们栽赃陷害,差点儿害死我,真该跟他交个朋友,多多亲近。

    虞丰年这么想着,暂时打消了暗算黑少年的打算,只在一旁悄悄跟踪、观察。

    黑少年穿戴齐整,将摔倒的老人搀扶起来:“老人家,对不起,我杀你的马只是为了救人,实在迫不得已!”又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银子你拿着,全当我赔你的马钱。”

    老头老泪纵横,慌忙推辞:“使不得啊使不得,孩子,我该谢谢你才对,要不是你出手救人,这劣马不知道要害了多少孩子的性命。”老头说着,几乎要跪下来磕头。

    黑少年又连忙将他搀起来:“老人家,话虽如此,可我终归杀了你的马,我看你也不像大富大贵之家,银子你就拿着吧,我不缺这些钱。”

    老头儿感激涕零,接下钱来,老泪纵横。虞丰年在一旁对黑少年暗挑大拇指,就冲今儿这事儿,将来落在我手里我也得放他一马!

    ……

    ……

    黑少年辞别老人,继续钻街过巷,终于来到东城一家不起眼的院落,四下望望,见无人跟踪,闪身进了院子,反手将门关上。

    虞丰年凑到大门前扒着门缝儿往里看了看,啥也看不见,围着院子转了一圈,见前后两进房屋,围墙不算太高,能够番强进去,可大白天的,又怕翻进去被黑少年发现,不敢冒然闯入。

    四下望望,东南角有片高坡,高坡上长了许多高大的树木,虞丰年跑过去,爬上高坡上的大树,居高临下,正好能看到那座院子里。一看前院第一进的房门关着,院子里堆满了草垛、水缸等杂物。后院比较宽敞,顺墙根撂着石碾子石锁等练武的家什。

    第二进的房门开着,想来那黑少年正在房间里,只是不知道里面还有些其他什么人,得找个人打听打听。

    下了高坡,正好看到巷子口有一家炮仗作坊,作坊门口的空地上拴着一匹骡子。每年到这个时候,炮仗该卖的都卖出去了,可是今年作坊的生意不算好,还剩下不少炮仗没卖出去。虞丰年装作闲逛,一路逛过去。

    炮仗作坊的主人年约四十岁,虞丰年上前攀谈几句,一指那座院子问作坊主:“这位大哥,跟您打听打听,那家住的什么人?”

    “噢,你问那一家啊,不是本地人,是一帮傩戏班子,搬来住也就个把月的时间,他们挺忙的,每天进进出出,总也没有闲工夫。”

    “是吗?今天他们人都在家吗?”

    “没有,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演傩戏的就数除夕忙,就数除夕挣钱,他们怎么可能在家待着呢?怎么公子?你是要找人驱傩?”

    “不是不是,我随便问问。”虞丰年随口说着,心里冒出来一个坏主意。他问作坊主:“对了大哥,你鞭炮还有吗?我买两盘。”

    “有有有!本来说留着自家用了,既然你需要,分一些给你便是。”虞丰年买了两盘辫在一起的雷子炮,付了钱。作坊主问他:“你怎么带着,要是不远,我就帮你送过去!”

    虞丰年一笑:“不用,先放你这儿,我傍晚再来取!”

    “好吧!”作坊主也没多问,随手将鞭炮放在一边儿,自己去忙了。虞丰年也没远走,在外围远远地望着那座宅院。

    此时天近傍晚。那黑少年自进了院子就再没有出来过,虞丰年也不着急。直等到天完全黑下来,他才到作坊来取鞭炮。取可是取,并不取走,拿出五两银子递给作坊主:“老兄,你帮我一个忙,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

    真是天上掉馅儿饼的事儿,作坊主别的毛病没有,就有一个,爱占小便宜,可高兴坏了:“公子你要我帮你什么事,尽管吩咐。”

    虞丰年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说:“实不相瞒,其实那座宅子是我祖上的宅子,只是祖上不争气,赌钱输给了人家,连祖宗牌位都没取走,所以这次回来,其实是想放挂炮仗祭奠祭奠,可是现在那宅子里有人,我又怕人家挑理,想来想去,干脆这样,你帮我把两盘炮仗送过去,请他们代为燃放,他们点了我买的炮,也算我尽到了心。”

    “好好好,这没问题!小事一桩,我这就去!”

    “等等!”虞丰年连忙叫住他,又掏出五两银子:“还有,你告诉宅子里的人,说只要他们点炮的时候,替我哭几声祖宗,这五两银子就是他们的。”

    “有五两银子赚,这么便宜的事他们肯定乐意,你放心吧。我去了!”

    “等等,别急!”虞丰年又把他叫住:“他们可能不会收炮仗,也不会哭。如果他不点,等他回了屋,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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