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隐语,暗之王座-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怎么回事?凌纾正不解中,却听到他严厉地疾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凌纾被这态度震得略茫然,举了举手里的文件道:“来送东西的。”
“……那你去吧。”
“哦……”她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继续道:“那什么,台辅大人,您脸色不太好,还是不要在这里吹风了吧?!”
这话说完刘麒脸色更差,“不用你管。”
喂——凌纾微微气结,什么态度啊这是?不过她的气不顺也只持续了不到三秒,因为她看到面前那人忽地瞳仁涣散,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边倒去。“——小心!”
赶紧伸手去扶,对方整个人的重量转移到她身上。虽然目测削瘦不已,但实际重量却不轻。凌纾被这么一压,自己也向后倒去。结果是两个人都摔坐在地上,凌纾做了人肉缓冲垫……
“台辅,台辅?您怎么了?”
刘麒半个身子倚靠在凌纾身上,头枕着她的肩膀。凌纾此时看不到他的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休克了,只好抓着他的袖子猛摇。许是对方真的被摇醒了,没过一会儿,凌纾便感觉到俯在肩颈处的脸动了动。
神智渐渐回到身体里,刘麒慢慢地自己支撑住身形。抬头看见那近在咫尺的关切容颜,他心中微感焦灼,想也不想地就推开了凌纾。“不要碰我!”
不设防被这样一推,凌纾猛地向后仰去。刘麒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后悔和不安,伸出手要去抓她,却见对方自己反手撑住了地面,目光深沉地看着他。
微微偏头躲开她的视线,他低声道:“抱歉……”
刘麒率先站了起来,不去看凌纾,却仍旧找到了她手臂的方位,将人给扶了起来。待她站稳后,那握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然后迅速放开。
“……”凌纾沉默着,然后告退离去。只在最后低语了一句“台辅多保重”,那微不可闻的话语,也不知有没有就这么消散在疾风里。
回忆完毕,凌纾面色复杂地长叹一声。一回头,却对上不知何时出现的渊雅打量过来的眼神。她吓了一跳,“——你、您什么时候来的?”
面对她这失常的表现,原本以为会十分不满的长官大人的表现却可以称得上和颜悦色,“你看起来不太好,最近事情太多累到了么?”
这话让凌纾在受宠若惊之际,也隐隐更加不安。“没,没有……”
渊雅难得微微笑了笑,嘱咐道:“那就好……不得不告诉你,接下来又有活干了,你得撑住才行!”
……啊?
两天以后,凌纾总算明白了渊雅话里的深意。
在听到那个有如晴天霹雳的消息后,她整个人完全傻掉——
“夏官长大司马兼邡州州侯长庚,涉嫌授意其管辖州内私造冬器,拥兵自重。现削其官职,征收其兵符及州侯印信,押后待审。”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俺觉得,都过了十万字了还木有一点言情成分,这文要枯燥死了……所以加了点和长庚帅哥滴对手戏。。。t^t
不过关于主人公的感情历程描写,实乃我一大硬伤,只好用心理描述啊细节描述来大段铺垫……写不得好表笑我~~~~(>;_<;)~~~~
然后,后半段又瞬间神展开了……
我要在两章之内,崩掉刘王!一个炮灰留了那么多章简直是便宜他了【喂!
ps:我也不知道十二点前还能不能再码一章出来【简直太勉强卡文的手残星人……】,明天小黑屋有望。。。内牛满面t^t
第20章 二十、非祸
“夏官长大司马兼邡州州侯长庚,涉嫌授意其管辖州内私造冬器,拥兵自重。现削其官职,征收其兵符及州侯印信,押后待审。”
……
这、这是什么神展开的鬼东西?明明前不久带军去柳国南边剿灭妖魔的人,怎、怎他丫的就突然锒铛入狱了?!
身为秋官府的一员,凌纾很不内行地大失方寸了。她虽然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却不能打探到更加详细的内情,现在恨不得能找到一个知情人士问清楚。
那家伙不是一贯得宠么?不是很会独善其身、手腕高超么?到底是真的倒台了还是在给他的政敌放烟雾弹啊……
是的,凌纾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一直以来柳国朝中势力便是如此。保持中立的三公不算,六官之中是以夏官长和秋官长为首分划两个派系。天官长、春官长与夏官长交好,地官长由秋官长全权任命,冬官长醉心技术开发不在二者之列。
没错,那不对盘的两人,一个正是凌纾的顶头上司渊雅,还有一个是对她有再造之恩(?)、一直关系匪浅的长庚。这两个人为何会对立呢?明明没什么交涉的说……凌纾不解之余也曾恶意猜测过,该不会是因为长庚是自己老妈精神出轨的对象,所以作为儿子的渊雅在为父亲表示不满吧!
这句式怎么似曾相识……凌纾微囧,啊,想当初她也曾以同样的理由怀疑过渊雅一开始对自己态度恶劣的原因呀!替爹操心完了又要替娘担心,家庭不幸福啊,那家伙真可怜……
这种恶意的吐槽要是化为实体简直能把渊雅刺得倒地不起,于是凌纾悬崖勒马,拉回即将飘飞十万八千里的心神,回到正题上。
话说这里面怎么一直没有冢宰的影子?作为六官之长,这家伙的出镜率也太低了吧!凌纾刚开始是这样疑惑不解的,不过后来终于有幸见了一回传说中的冢宰后,她大概是明白了。那个看起来拥有三朝元老般的外表、实际上却连十年时间都没任满的柳国冢宰大人就是个打酱油的。
难怪总见六官本人自己找王议事,从不用通过冢宰传达意思。也不知道这样一个摆设是不是又一个权斗下的产物……
凌纾摇摇头,想着自己还是应该先搞清楚长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姑且不论他和她的私交,单从她眼中所见,凌纾觉得不管这人如何掌控朝野上下,他首先是个称职的官员!就像中国古代历届王朝里的权臣一样,他们或许有极深的城府,高超的政治博弈能力,但不见得就是个奸臣。
凌纾还记得自己刚刚跟随长庚来到柳国时,那一个多月的边境各州考察,还有更早的即使身处别国也从未放下过本国政务的勤勉。这人有他自己的职业操守和骄傲,也说过那邡州大小事务基本都交给州令尹执行,他顶多就是挂个名,这几年他回过邡州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这“涉嫌授意其管辖州内私造冬器”是怎么回事啊!
还有拥兵自重什么的……既然都是王权神授的时代了,他就算造反也没用啊!难道干掉真命天子后留个天灾**不断的国家自寻烦恼么?那种武官掌握军权对统治者造成威胁的情况只适用于中国古代啊……这么想着,凌纾心中一滞。
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种概念的除了她之外只有一个人,就是玉座之上的那一位……难道,那道王令,其实就是出自于刘王本人的意志么?
凌纾感到一阵发寒,虽然之前就有过相关的猜测,却不想是真的。现在只剩……证据确凿的话,就可以坐实长庚的罪名。
那么,长庚他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呢?
******
凌纾在面见春官长端泓前先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熟人。
春官府侧门边,她看着那道掩饰过的柔弱身影匆匆从那少有人走的出口离去,甚至没有发现一旁默默观望的自己。那是刘王后……没想到她也来找了端泓。
不知道菀乐王后来找端泓的理由是什么,凌纾自己的理由是……整个朝廷里,除了长庚之外,就属这个人对自己态度最好。想来这也和他和长庚最为要好不无关系吧!凌纾略惆怅地在心中叹息一声,坐在春官长的办公桌前,讲明自己的来意。
“……哦,所以我说长庚那家伙好运吧!这才出了事,就有美女接二连三地来担忧哭诉。”端泓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笑嘻嘻的样子,看上去并没有多少凝重之色。
凌纾皱眉,“我才不是来哭诉的!”
“是,是。你是来了解详情的……”端泓好脾气改口,然后扭头小声自语,“哭诉的另有其人,折腾得我头都痛了!”
凌纾黑线,“……”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端泓正了正脸色,道:“如果是问他的人身安全的话,我可以向你保证,那家伙绝对好得很;但如果是想知道有关那旨意内容的独家消息……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那你还问我想知道什么?都被你讲完了根本没得选嘛!凌纾默默地瞪着他,眼里释放着超级不满的怨念。
不料端泓这平日里很好说话的家伙在关键时刻嘴严实的很,他拍了拍凌纾的脑袋,道:“别问太多啦,你又帮不了什么忙!”
“谁说我帮不——”凌纾还没反驳完,就被他打断。
“还有,看在云湍那么喜欢你这小家伙的份上,再给你一句忠告,这些日子安分着点,如果可以的话,偷偷懒待在家里也没事。反正你不是最爱那什么……宅的么!还有一点,离主上家的那小子远一点,老子看到他就觉得晦气。”
“嗯,就这样……”
……
直到被端泓送出门,凌纾都还没消化完他刚刚说的那一番话。这、这这,信息量略大啊喂!
******
让她安分点,宅家中,然后还要和渊雅保持距离……?端泓到底在暗示什么,难道他们要做点什么肃清异党吗?等等!凌纾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停止胡思乱想,从前宫廷剧看多了吧她!
不过……想起了那时刘王后匆匆离去的脸上不加掩饰的忧愁焦虑,再想到那个如今深居简出的王者,凌纾无声一叹。
他对下面的这些动作,都察觉了多少呢?
凌纾在家里待了四五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听端泓话地向渊雅告假,足不出户地发挥她宅的本事,差点儿把家给蹲穿了!
自从她遣散了家里的不多的仆众后,就没有人给她做饭打扫卫生了。终于,在消耗完最后一点存粮后,凌纾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搁在书桌上的毛笔墨迹未干,旁边是一叠堆放整齐的文件,最后一张纸页还摊在中间晾干。
凌纾目光定定地看着桌面,嘴角噙着好似放下一切的轻松浅笑。她复又抬头环视自己的房间,一寸寸地看过去,从空旷的墙面到桌上未曾动过的茶盘,然后目光落到床边收拾整齐的一小包裹上……
院子里传来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凌纾转身出去开了门。她看着来人,并没有意外,淡淡颔首道:“你来了。”
那人全身隐在长长的披风里,风帽下隐约露出的轮廓意外有种细致的美感。他沉默了一会儿,道:“你、都准备好了?”
“嗯,我去拿东西,你进来等吧。”
“……”
凌纾等人进了屋子后,自己拴好门也再度回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