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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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就是那个拉巴穷达。”老陈摇头说,“其实那个孩子还挺善良的。”
“他偷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偷了一颗孔雀石,他说拿回家给他卧病在床的父亲治病。”老陈同情地问,“要,要不要报案?”
小刘和丹巴多吉对视了一眼,丹巴多吉不住地摇头哀叹。
“算了,看紧工人点吧,佛祖的东西是魔王都拿不走的,何况是凡人呢。也许拉巴穷达过几天会把宝石还给我们的。”小刘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好了,大家先休息一会吧。”
工人们于是三三两两在原地休息,有几个喇嘛从上面送饭下来,疲劳的大家狼吞虎咽了起来。
“小刘,我觉得那好像不是孔雀石。”我拾起地上零落的一颗孔雀说,“真正的孔雀石是一种矿物,呈不透明的深绿色,可是这种宝石却澄澈如眼,给人一种莫名恐怖的心灵感应。我总觉得好像有些地方不对劲。”
“道信,你果然很有眼光。”小刘递给我一碗糌粑,“将就吃吧。”
我喝了一口奶茶,“小刘,宝石已经拿去鉴定过了吗?你知道这不是孔雀石了?”
“嗯。”小刘用力的地咽下一口糌粑。“孔雀石是藏传佛教中绿度母的身色,常戴可祛邪避灾,可是它是一种含碳矿物。简言之,它与钻石一样不怕千锤万打,但只要一燃烧就会化为灰烬。可是我们在地下宫殿找到的……”
“道信,我带你去我们的实验室。”小刘放下碗,和我准备回到地面。
丹巴多吉跪倒在镶满孔雀的洞穴前还在不停地祈祷着。
我们沿着回旋阶梯返回到那个黑蒙蒙的穹顶下,小刘拉着我站到一块墙壁下,我这时才看到墙上勾勒着优美的佛教壁画,墙面凹进去好像盛着什么黑糊糊的。我摸了一把,原来是天然石油。我这才明白小刘只要点一下墙面的那条油芯,火焰就会顺着墙壁点燃所有的蜡烛,基本的原理是这样,具体如何制造恐怕也是相当复杂的事情。
小刘和我站在“佛祖降龙”的壁画前。在古印度有一条危害百姓的恶龙,佛祖后来度化了它,这壁画画的就是这个故事。
“那我们如何回到地面?”
“坐龙。”
“啊?天方夜谭啊?”
“信不信由你!”只见小刘在壁画的龙头按了一下,那条龙竟然活了过来,沿着凹凸的墙壁飞腾了起来。我直觉得耳边风声呼呼,脚下腾空而起,不一会就可触到光滑黑暗的穹顶。小刘熟练地拉了顶板某个部位,我和小刘就重新回到了灵塔的第一层。
“那条龙?”我还是惊愕得无法形容。
“你看看你,”小刘调皮地对我说,“现在知道佛法无量了吧。”
“呃……”我不得不点头。
“哈哈!”谁知小刘却大笑了起来,“那不是神龙。那是古代僧侣研究的一种类似近代空气动力学的原理,我们的龙依墙而建,而那些明亮的灯点燃后产生的能量被抽到了墙壁的出气口里,同时又从外界吸收新的空气补给。我花了很长世界才搞清楚这个道理的。”
“哦,原来如此。”我拍拍额头,“这一切真的太神奇了。”
一路上小刘和我说着布达拉宫地下宫殿的神奇,他还叮嘱我千万不要对外面宣扬,否则引得大批西方媒体到来,可能会制造一场新的劫难。因为吾巴梅佛流泪的事已经传的满城风雨,现在僧侣已经以修复为理由把佛像用黄袍蒙起来了。
“其实宗教未尝不是一种科学。只是我们的科学发展有限,有时以短浅的视野看不懂那些高玄的奥秘。”刘家生充满哲理地说。
“嗯。心服口服。”我诚恳地点头。
不一会,我们来到了布达拉宫广场。小刘从附近的停车场开来了他的座驾——一辆国产的水陆二用天龙轿车。
“我们去哪里?”我坐上他高达二百公里的跑车问。
“佛教科学异能研究所。”小刘微笑着说,“我已经把孔雀石送过去了。不过结果好像不能确定……”
“什么意思?那宝石真的不是孔雀石?”
小刘神秘地笑笑,不再回答我,专心开车。
在拉萨城外的一所现代化大楼里,我和小刘见到了一些身着僧侣服装的佛学士,一群中国国防大学的高级工程师和一些世界上最先进的检测设备。
“我可以肯定地回答,”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说,“你们说的‘玛(藏语孔雀)’不是矿物石的‘Malachite’,也就是说‘玛’不是俗称的‘孔雀石’。”我看到老教授的胸前挂着一个牌子,他叫Bill。
“那‘玛’会是什么东西?”刘家生问。
“以目前的科学我们无法检测出它的化学结构。它水火不侵,坚硬无比,倒有点类似于佛教徒涅盘的舍利子。”一个戴着眼睛又穿着喇嘛帽的佛学士回答。
“那舍利子是什么呢?”我猜测说,“是否是僧侣长期素食的结果,比如说由于僧人长期食素,摄入了大量纤维素和矿物质,经人体新陈代谢后,形成大量不宜排除的磷酸盐、碳酸盐等物质,最后以结石形式沉积在体内的钙化物,火化后就变成一粒粒舍利子了呢?”
Bill摇头说,“当今世界,素食者成千上万,在我们欧美经济发达国家,近年来也涌现出一些素食者团体,不管是出于健康、信仰或动物环境保护者等其它什么原因,反正素食主义者是越来越多了。可是,又有几个素食者死后烧出舍利?若说体内结石会变成舍利子,你能举出结石病患者死后得舍利子的科学实例吗?有的得道高僧,死后火化得舍利子成千上万颗,若一个人活着时身体内有成千上万颗结石,他不是每天坐卧不安,哭天喊地了吗?他还可能每日念经诵佛,健康长寿吗?”我哑口无言。
刘家生笑着说,“在藏地,因高原地理环境恶劣,许多地方常年不长庄稼,僧人为了生存,有时也食一点肉类。”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我想起了民间有名的济公罗汉。
“不,这与释迦佛在别解脱戒中的方便开许也是不相违的。当然,前提是僧人自己不亲手杀生。藏地屠宰牲畜,每年有一定季节,开刀前活佛、喇嘛还要为牲畜念经超度,僧人食肉前还要念颂观音心咒。末法时代,修持密法较易得成就,因此藏地的僧人,死后出现种种瑞相,包括烧得舍利者,较汉地为多。这也反证了素食与舍利子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刘家生侃侃而谈。
“可是用肉眼看这些宝石的确非常像孔雀石。”我感到非常不解。
“我们做个最简单的试验吧。Bill老教授取来一个焊接枪一样的东西,又取来几块正宗的孔雀石和小刘送来的地下宫殿的玛的样品。
“这是什么枪?”小刘问。
“这是超高温激光火焰枪。”Bill幽默地回答,“可以说是佛经里的三昧真火了。”
白发苍苍的Bill教授把孔雀石先放进一个超级耐高温合金器皿里,轻轻一按火焰枪,一股红炽如贯的火焰柱喷射而出。火焰烧的整个实验室的温度都上升了起来。我看着猛烈的火焰心想,这枪要是射在人身上是多可怕啊。这个奇怪的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大概过了一分钟,那孔雀石渐渐地被熔化了,慢慢化为了液体软状物,最后在轻烟里消失,只残留了一些废渣。
“现在来看玛。”教授依样画葫芦,可是玛在火焰的灼烧下却丝毫不起反映,就像孙悟空在炼丹炉安然无恙。那超高温的火焰焚烧着玛却像一盆水洗着一颗无暇的珍珠,根本就不起变化。
“看到了吧。”老教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已经把玛的样本送到了北京的宇宙科学高科技所,看来目前只能等消息了。”
我和小刘垂头丧气地走出实验室。走到门口时,小刘突然想起什么,不一会他又返回跑了进去。
我焦急地等了一会,在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看到他又安全回来,手里却提着那个奇怪的火焰枪。
“你好厉害,这个东西也借的到?”
“嘘,是我偷来的。”
“啊?为什么要偷?”
“因为我想亲自回去做实验,这事太古怪,怎么会有不怕火的孔雀石?”小刘郑重地说,“我读的是双学士学位,还有一门就是生物化学,我在想,也许玛是一种生物结晶,我想弄一些化学材料做催化剂,也许能弄清楚一些明堂。”
“那你偷人家的火焰枪干嘛?”
“小声点,有些化学反应只有在绝对高温下才能产生,这种枪是个进行玛实验的好帮手,你等着看我的试验结果吧。”
“你不要太自负喔。”我对小刘劝告说,“还是把火焰枪还给实验所吧。”
“不好吧,既然弄出来了,好歹用一下再送回去。”小刘有点骑虎难下,“道信,这样吧。今天晚上我就好好研究一下玛,要是没有新发现的话我们就马上把火焰枪还给他们,好吗?”
“那好吧。”我无奈地回答,但我的骆驼般的直觉却告诉我这是一场非常冒险的行为。
就在这时候,两辆警车在前面开道,身后一辆急救车呼啸着匆匆而过。
拉萨城又发生什么意外事件了?
八
我和小刘驱车跟在警车后面到达了一处普通的西藏民居。
房子是西藏最具代表性的民居——碉房。碉房为石木结构,外形端庄稳固,风格古朴粗犷,分为两层,底层为牧畜圈和贮藏室,层高较低;二层为居住层,大间作堂屋、卧室、厨房、小间为储藏室或楼梯间。
我看到两具尸体从二层的堂屋被抬了出来。
“他年老多病的父亲虽然身体不好,但医院检查一直也没有生命危险呀。”邻居们纷纷同情地说,“更难过的是拉巴穷达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说走也就一起走了呢?”
他的父亲因为常年劳作有严重的肺喘病,但是拉巴穷达却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否则小刘也不会招募他为布达拉宫地下宫殿的挖掘工了。
法医到现场检查了死者的状况。许多边防警察和护卫僧侣在现场维持秩序。善良的藏民念着佛经愿死者往生。
“让一让,让一让。”我看见一个漂亮的白人女郎与几个扛着摄影机的洋人钻进了围观的人群。
“美国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本台驻中国西藏的电视记者珍妮,在日前有关吾巴梅佛像流泪的传闻后,拉萨城已经发生了多起普通百姓异常暴毙事件。据负责的警长和法医介绍,现场并无任何搏斗痕迹证明是他杀案件。尸检证明死者生前受惊过度,其它原因不详,警方目前并没有最新调查进展……”
“怎么可能呢?这洋妞在危言耸听吗?”我不解地问小刘,“怎么拉巴穷达死的那么蹊跷?”
拉巴穷达与他父亲的遗体很快被一些善良的僧侣用白布抬到了附近的寺院里,在那里喇嘛们将会为他举行超度仪式,然后送到附近的天葬场让刀登为他们处理后事。
围观的人群渐渐地散去,死亡的阴影笼罩在拉萨城的上空。小刘突然叫我和他一起走进了案发现场,警方已经取证了必要的线索,现场有点临乱,我们站在门口就能闻到死亡的呼吸。
“拉巴穷达一家已经是第三起了。”小刘悲伤地说。
“什么?我难过地问,难道之前也有人离奇死去吗?”
“是的,而且都是我们工程队里的工人。”小刘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你相信吗?佛在上面看着我们。”
“什么意思?”
“也许我们不该打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