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一只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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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犁地一样。充作炮灰的人群被蹚出了八道沟，血沟！很多人都被打零碎了。
炮灰们猛的停住了脚步，看了看。突然发喊，掉头就跑。
李十二、谷英等人哈哈大笑起来。
王四也笑道“你们看，不是我吹牛，是不是，只八发炮弹就把敌人打退了！”
可是，向后奔跑的炮灰停住了脚步，一万多阮军手拿刀枪弓箭拦住了去路。在一阵砍杀中，炮灰不敢向后跑了。
阮主阮刚大声的命令。“有敢后退逃跑的，杀无赦！你们只能向前冲！活下来的人，我不但给你们自由，我还给你们银子。每人二十两！”
向后退必死无疑，向前冲或许还有命！拼了吧，五万炮灰掉过头来，呐喊着向李十二这边杀了过来。两万阮军在后面紧紧的跟着，防止炮灰后退。
后面又是五万炮灰，跟着的还是拿着刀枪的阮军。
然后是十万炮灰，以及最后所有的阮军。
所有的人排着队向前冲锋，所有的阮军都接到命令，向后退的。杀！
阮刚在最后面，他望着人潮滚滚的人流，兴奋的想。这么多人，怎么也冲过去了。今天豁出去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阮刚也冲了过去。
李十二等人吓了一跳，这帮人疯了？
王四赶紧命令炮手们准备，等到敌人跑的近了，王四一挥旗帜。所有的大小佛郎机炮喷射起来。
经过攻打高平的炮战后，李过几乎将大部分的佛郎机炮都配置了子铳。每个佛郎机炮都配备了最少十个子铳，这样，就能够保持火力的持续性。所以，王四指挥的车炮混成旅的火力是惊人的。
随着炮口的火光四起，密集的炮弹雨点般飞去。一批批敌人被砸成肉酱，一个个开花弹崩裂纷飞，葡萄弹四散射去，一打一大片。
整个战场前沿硝烟弥漫，阮军的先头部队被彻底打垮，死尸遍地，在最接近王四火炮的前方，死尸甚至摞起了半米高，整个战场都散布着血腥气，一些残余的阮军甚至被吓得精神失常，痛哭失声，不少的人面对残肢断臂不住的呕吐了起来。
整个战场变成了血海。刚刚猛烈的火炮打击，直接就打死了近十万人，有十几万人被打伤，在战场上或是声音凄惨的嚎叫、或是滚过来滚过去。
其实，当时的佛郎机火炮的准度并不是很高，据统计，在面对大面积敌人时，每3发炮弹能打死约5人，打伤10人，而面对太多的敌军冲锋（比如集团军冲锋）是肯定不够的。
幸好弹药充足，幸好敌人的密度太大了，所以才打死打伤这么多敌人，若是敌人在疏散些，一定不会死伤那么多人。可是弹药再充足，也总有发射完的时候。
所以，当看着王四的车炮旅的火器几乎打光所有的弹药后，李十二立刻命令，近四万精兵上前，摆开鸳鸯大阵，准备迎敌。
而那些曾经连同郑铣被俘的后里俘虏兵，李十二并不能指望得上，他们也都已经吓傻了，他们这才真正的见识了李过军队的威力。面对着战场上血腥的气氛，这些个俘虏兵浑身瑟瑟的发抖，尽管现在他们并不是李过的敌人，但他们依然对李过部队深深的恐惧。
对面的阮军也没了动静，一点进攻的迹象也没有。炮灰和一部分阮军都被打死打伤，阮军还有近三十万的兵力，如果现在他们全部冲过来，李十二近四万人的鸳鸯大阵即使能抵挡的住，伤亡也一定不小。
王四的车炮旅的近万人也离开火炮，加入到了李十二的鸳鸯大阵之中来，准备应付敌人的下一波冲锋。可是却迟迟不见阮军有冲锋的迹象！
剩余的阮军，包括阮主阮刚在内，现在既没有进攻的打算，也没有撤退的打算，不是不想，而是都被吓呆了！
他们没见过这么凶悍的队伍，他们更没打过这样惨烈的大仗。阮刚天真的想以人海战术打败李过部队的想法彻底破灭，其实他们如果此刻冲锋，倒是未必能打赢，但却能杀开一条血路！
但包括阮刚在内，只是这样傻傻的待着，他们丧失了最后逃生的机会。因为他们的后方传来了呐喊声和枪炮声！
全部阮军终于反应了过来，跑！近三十多万的阮军不约而同的发喊，四散而逃！
看着阮军溃营了，李十二等人醒悟过来，他命令包括后里俘虏兵在内的所有人追杀！李十二则骑上马，带着骑兵向侧翼包抄过去，要把敌人全部包围。
阮军后面也杀过来两支人马，一支人马是从升龙城杀出来的。听到炮响，罗虎就开始将龙城内军民整队，在炮声停息的时候，罗虎已经带人杀出了升龙城。
而声势威猛的另一支虎军装列整齐，士气高昂，他们手里拿着统一制式的火器和冷兵器，呐喊着杀向溃散的敌人，这些都是李过从水路来杀过来的援兵，指挥作战的是刘体纯，他身后跟着的是郑铣。
李过并没有冲锋，他现在气的火冒三丈，因为他已经被人看管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拿阮军水师练手
到达升龙城附近，李过派人跟李十二、谷英等人联系，准备第二天一早，水陆同时进攻。
阮朝的情况，现在已经探查的很清楚了。到李过船上向李过汇报军情的一个头目是这样介绍的：
在陆地上，阮军倒是有炮，可是只有十几门的大小口径不一的火炮，大型的佛郎机大炮一门都没有。火铳也有，不知从哪里弄来的，不过也不多，总共也没有一千把，而且使用并不得法。
在水军中，阮军水师的实力更弱，虽然阮朝靠近大海，却并没有真正的战船，因为阮朝主要的威胁来自陆地。所以，阮军水师只是一个名义上的水师，根本没办法对付李过的舰队。
“他们的水师有炮么？”李过问，他很关心这一点。因为这是在内河，李过的四艘战船太过巨大，却不如中小型船只灵活。如果敌人中小型的船上有炮，很可能对李过的大船造成损伤。
“回虎爷，他们的水师没有炮，一门也没有，所有的十几门炮都用来攻城了。”那汇报军情的头目回答。
“消息可准确？”李过问，他要根据敌人的火力情况改变战法。
“准确，我们抓到几个敌人的军官，他们都是这样说。”
李过点点头“好，你回去，告诉李十二和谷英他们，明日准时一起进攻！”李过放下心来，阮朝的火力在李过面前不值一提。
第二天天一亮。李过指挥着船只向前驶去，到了升龙城附近，只见转了一个弯。河面宽阔起来，几百艘各式阮军船密密麻麻的只正枕戈以待，等着李过的船，要和他干呢。
李过哈哈大笑，他斜眼瞄了瞄已经归顺他的葡萄牙人西马窦“西马窦，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呢？”
西马窦这段时间也学了些华文，虽然说得不好。但也能听的明白，他结结巴巴的说道“虎爷。风向好，冲！”
李过听的懂西马窦的话，此时虽是迎流而上，但是风向却是顺风。李过命人升起号旗，指挥着所有舰只的行动。只见四艘葡萄牙舰船前后有序，摆开一直长蛇阵，对着敌人的舰船冲了过去。
当时的海战或是水战讲究的就是坚船巨炮，讲究的就是坚固、巨大，火力。要造这样一艘葡萄牙的巨船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事，除了综合实力，要有钱，还要有相当的科技。
阮朝一个丹丸之地。加之经年累月的跟后里朝打仗，哪里可能造的了这样的大船呢！现在阮朝最大的船只多说算得上中型的，连炮都没有。船板也薄，行驶也慢，碰见李过的大船，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然阮军的大船也能装上二百来人，但是士兵都是拿着弓箭刀枪的冷兵器，是用来勾住对方的船只杀上船去厮杀。进行肉搏的。阮军水师的战法还停留在原始阶段。
面对顺风而来、威武巨大、相比较如同小山一般的葡萄牙战船，阮军根本连登山甲板与李过水军厮杀的念头都没有。他们现在的想法只有躲。可是阮军的战船排列得密，本想以密集阵形挡住李过的船队，现在却反倒成了累赘。躲开却是不易。
只听咔嚓咔嚓的声响，不断的有阮军战船被顶翻或是撞裂。
李过的四艘大船杀进了阮军的船队里。
当阮军一片慌乱，也没想出怎样进行反击的时候，阮军的士兵们发现李过，战船的两侧的舷窗里黑洞洞的炮口，冒出了一朵朵的黑烟，随后便是一阵霹雳办的巨响。
李过战船上的佛郎机大炮、加农炮，长炮，旋炮，各种炮一起喷射着怒火，威力不一的炮弹射程不同，正好涵盖了整个江面，巨大的丹丸如雨点一般的射了出去。
实心弹，开花弹，葡萄弹纷纷打在船只上，小型船只只一下就被打沉，中型船只也被打的木板乱飞。只听哗啦哗啦的声响，江面上的阮军船只被不断的打中。
李过自己也瞄着准，亲自点火，对着一艘看上去还算高大的阮军战船放了一炮。
李过瞄的准，一颗重达二十四磅的大号炮弹直接射向阮军战船的中央！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艘载有二百多人的中型木船被一颗实心炮弹打中，哗啦一声，木片纷飞，木船的正中央被打穿了一个巨大的大洞，眼见的河水瞬时涌进船舱，这艘船慢慢的向下沉去，船上的阮军水兵慌乱不已，纷纷寻找木板跳下河，以求逃命。
李过的大船射了一轮炮后，并没有停留。李过担心敌人有火攻的船，尽管这种担心、现在看情形似乎有些多余，但李过不想冒险。而且，对于从来没经历过水战的李过水师来说，对付阮军这样的弱敌正好是练手，所以，李过把进攻的机会留给了后面七八百艘战船。
这些练习是重要的，使得李过的水军在以后的几场重要的大海战中，有了第一次的实战经验。
阮军看着大船驶离，正在侥幸没被大船上的炮弹打中的，却迎来了更大的噩梦。
李过七八百艘战船中，中型的战船也大多配备了中型的火炮和近距离的旋炮。没有配备火炮的中小型战船上的火力并不弱，因为战船上还有刘体纯率领的一万陆军的精兵。陆军的步兵也配置了火炮，虎蹲炮！
虎蹲炮的重量很轻，一个虎蹲炮只有三十六斤，两个人抬起来就能走，步兵配备很多。于是，大量的虎蹲炮纷纷发射。因为距离近，炮弹打的准，或是打中船体，或是打死敌人。
但短距离的炮击很快结束了，因为两边的船只已经接近了。好容易捱过炮击的阮军水师都已经准备好，要杀到李过的船上去。但他们惊恐的发现，一排排的火铳已经对准了他们。
噼噼啪啪的一阵响，打的阮军彻底没了脾气，要么被打死，要么直接跪在甲板上投了降！
不接受投降！水师好不容易打了一场仗，士兵们不肯停手，于是等枪炮声停止的时候，江面上已经没有了阮军船只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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