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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东方艳后-第28部分

小说: 东方艳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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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容说:“甚妙!周侯是精明人,什么话也不必交代,见到酒就明白我等心意了!”

  当即,唤来贴身家将,耳语一阵,又解下腰牌交付,让那家将去办。

  此刻,更鸡从窗外传来啼鸣,寒星在天上发抖。

  馆驿里,姬昌长夜难寐,席地跽坐,愁绪万千。他想起那木措和小王子,亲生骨肉,天各一方,自己的妻室,赔笑他人卧榻,不由心如刀绞,肝肠寸断。又想到自己身陷虎穴,凶险在即,国恨家仇,又添一重,难禁怒火万丈,直撞天灵!

  此刻,他不想逃跑,都城铁壁森严,甲士川流不息,机会不会重演。他不能逃跑,只能坐以待毙,用死换取西岐短暂的安宁,以死赢得周塬复仇的时间。渐渐地,他的心静如止水,等待商纣对他下手的时间,一刻刻朝他走近……

  散宜生守候一旁,不时地轻声劝慰:“侯爷,万万不可灰心,也不可露出半点儿形迹!商王只是疑心猜测,并无真凭实据,推想不至于一意孤行。他今天当众戏弄侯爷,朝廷大臣多有不满,诸侯方国皆有非议,他难道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而去触犯众怒吗?”

  姬昌不语,眼中自有雷霆万钧,风起云涌。

  窗外不时有甲士梭巡,脚步杂沓。

  馆驿外,姜后扮成侍女模样,由贴身宫女陪伴着,提着酒食,悄然走来。身后传来脚步声,见是一家将打扮的也提着酒食,便问:

  “请问你是干什么去呀?”

  家将见她是宫人打扮,格外客气,说:“奉太师之命,前去给周侯送酒,打发长夜!”

  王后大喜,把一朋贝轻轻塞过去,说:“有劳将爷,我这里也有大王所赠御酒,求你顺便带给周侯!小女子多有不便。”

  家将受宠若惊,慨然应允。

  这时,门前传来喝问:“什么人?前来何事?”

  家将随口说道:“奉太师之命,前来给周侯送酒!”边说边掏出腰牌,让甲士检验。

  姜后和侍女赶忙隐入黑暗中,屏声静息。直到看着家将携酒走进馆驿,心中坠着的那块石头才悄然落地……

  随卦姬昌装疯瞒天过海 纣王辨伪怒杀婴儿

  恶来一夜没敢合眼,也不敢离开城防一步,骑着马在四城巡守、查哨,生怕夜里有人缒城逃跑,大王可真要拿他人头说话了。所以,都城四围火把明亮如昼,守城军卒往来穿梭,即便一只猫狗,也休想溜出城去。

  临近早朝时分,费仲就像只狸猫一般溜进了寝宫,听到纣王尚未起身,便守在宫门前轻轻踱步,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

  等到宫门“吱呀”一声推开,他踉踉跄跄撞了进去,失急慌忙地禀告了一件大事。

  纣王从铺了五层芦席的软榻上霍然跳起,问道:“什么?疯了?姬昌疯了?”

  费仲怯怯地说:“疯了……狂呼乱叫,说大王夺了他的妃子,霸了他的王子……”

  “什么?他竟敢这么说?”纣王鹰目圆睁。

  “是啊!不成体统!实在不成体统!”费仲察言观色地小心探询,“是按疯子囚起来呢?还是以犯上治罪呢?请大王示下。”

  纣王不答话,穿上袍服走了出去。

  馆驿,挤满了看客,大都是参加大典的贺客,还有守卫的甲士和卫队。

  姬昌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扑倒在地上大呼小叫,其声凄厉,面目狰狞,如同恶煞:“大王呀大王,你还我妃子!还我妃子!我拿西岐和你交换,什么侯爷,我不当了!不当了……”

  散宜生又是拉又是劝,阻挡不住,脸上被他抓挠出无数血道,鲜血淋漓。

  纣王乘坐辇车赶来,甲士护卫着让出道路,诸侯方国的贺客们跪倒迎候。他挥挥手让众人散去,站在原地,静静观看。

  姬昌依旧呼号呐喊,旁若无人。

  费仲走上去说:“周侯,大王看你来了,还不迎驾?”

  姬昌木然看着周围,目光凶煞:“大王?谁是大王?大王夺了我的妃子,他敢来见我?我是厉鬼,朝他索命!”

  他跳将起来,手如鹰爪,乱挠乱抓。

  恶冲拔剑断喝:“姬昌,休得无礼!”

  姬昌狂跳着,扑将过来:“大王有啥可怕的!我要我的妃子,妃子生儿子了!我的儿子!我要朝大王讨还儿子!我有天神相助啊……”

  他一头撞到墙上,脑门溅出血花,爬起来,继续撞,土墙被染出一片血污。

  散宜生拦挡不住,苦泪交加:“侯爷,你醒醒!大王在此,你休要胡言乱语呀!”

  姬昌朝散宜生跪倒,连连叩头:“你是大王!你还我妃子!我不做侯爷,只要妃子!你还我!”

  他揪住散宜生厮打一气,呼号不绝。

  商容、比干、箕子一班大臣匆匆赶来,见状愕然,摇头喟叹。

  商容说:“大王,周侯是受了刺激,心火炸顶,魂魄出窍,六亲不认啦!”

  比干摇头顿足,又气又恨:“周侯,你是臣下,怎么如此胡言乱语呢?为一个女人,诋毁大王,有辱宗庙!莫不是恶鬼缠身,迷乱了心性吧?”

  箕子叹道:“周侯乃谦谦君子,非恶鬼附体不会变成这种情状!请祭司来,拿鬼镇邪吧!”

  纣王不语,任由众人做戏,自作壁上观。

  当院架起柴堆,大祭司点燃篝火,巫师围火狂跳。大祭司手举桃木剑,燃一道符,朝姬昌头顶喷水,又举火绕他周身烧燎。姬昌旁若无人,跟着巫师一起狂跳狂笑,依旧胡言乱语。

  比干问道:“周侯是真疯还是佯狂?”

  大祭司眯起眼睛观察挑在桃木剑上的纸灰,淡然说:“心魂已断,九窍紧锁,神鬼莫测!”

  纣王冷笑一声,说:“既然心魂已断,九窍紧锁,何来这般狂妄!姜尚,你不是精通医道吗?看看他到底是人是鬼!”

  姜尚搂着鞭杆守在门前,听到召唤,痴痴呆呆趋步过来,静观一阵,又让甲士拖过姬昌手臂断脉,良久,讷讷而言:“此人心门紧闭,血脉冰凉,一半属人,支撑肉身,一半属鬼,替鬼说话。即便刀劈斧剁,亦会鬼哭狼嚎。”

  众人听罢大惊失色,慌忙后退三步。

  纣王毫不动容,咬牙说道:“不管他是人是鬼,是真疯还是佯狂,余自有办法让他露出本相!费仲,请王妃和小王子速来见驾!”

  几个武士顿时跪在地上,纣王把屁股放上去,傲然端坐。

  大臣们情绪复杂地守在一旁,皆都束手无策。

  那木措抱着小王子乘辇赶来,一路忐忑,一路惊慌。只感到乌云压顶,日月无光。

  纣王的眼睛盯住她的脸色,话语十分温和:“爱妃,周侯要你和他重回西岐,你可愿往啊?”

  那木措看见姬昌惨相,心如刀割,却堆出一脸安详,说:“大王对臣妾恩宠有加,臣妾愿一辈子侍奉大王,如有二心,甘愿受死!”

  纣王捡回了脸面,有了尊严,现出几分欣慰:“好,那你把这话对姬昌再说一遍!”

  那木措挺身站立,话语冷冽:“大胆姬昌,你身为臣子,不思忠君报国,反生非分之想,你知道诋毁君王该当何罪吗?”

  姬昌毫不理会,凄厉地呼叫起来:“你是哪路妖精,也敢对我说话!我乃天神差遣,特来拿你!”他怪目圆睁,俨然妖魔附体,恶煞一般扑了过来。

  那木措受了惊吓,哇哇呼叫,躲到大王身后,战栗着说:“大王,还不赶快把他撵出宫城,疯疯癫癫有辱圣躬!”

  纣王让甲士按倒姬昌,假意安慰那木措,冷冷笑道:“姬昌,你再会演戏,也满不过余的眼睛!你和那木措本为夫妻,旧情难断,余不怪你。现在余把那木措赐还你,你敢发誓忠心侍王,永无反心吗?”

  那木措大惊失色,生怕周侯上当,败露天机。

  姬昌根本不把纣王看在眼里,狂呼乱叫:“手执天神敕令下,五路天兵把营扎,妖魔鬼魅无处逃,天网恢恢尽数拿!众天兵听了,此乃妖孽,祸害人间,雷火伺候,碎尸万段!”

  甲士将他按倒在地,他依然挣扎不已。

  纣王很有耐性,探问道:“敢问大仙,洞府何在?如何称呼?”

  姬昌狂叫:“神灵主寰宇,岂能泄天机!”

  纣王断喝:“区区逆贼,装神欺天,推出去砍了!”

  姬昌大笑:“上天命我巡九河,天兵随我擒妖魔,凡夫俗子敢杀我,冒犯天神降大祸!”

  他的话令人毛骨悚然,纣王心中也暗生疑惑:这种言语平常人是说不出来的。莫非他……果然疯癫……

  散宜生跪地叩头求情:“求大王隆恩,周侯突染邪病,冒犯圣躬,理当千刀万剐!但他如今已成废人,乞求大王怜惜,开恩赦免吧!”

  商容、比干、箕子等人也跪地求情:“大王,周侯平素贤厚,待人宽和,勤恳治邦,忠心事商。今日观其异状,实属邪病缠身,乞求大王开恩,宽恕疯病之人!”

  纣王强撑架子,冷冷发笑:“诸卿所言极是,姬昌患病,委实蹊跷!莫不是你等夜半送酒,下了毒药,才惹出祸端来吧?”

  商容等人惊愕不已,一时语塞。

  比干说:“臣的确送过一坛酒,只是宽慰而已,并无邪念!”

  纣王不想扩大事端,挥手一笑说:“既无邪念,何来邪病?余不是在帮他祛邪扶正吗?散大夫,你跟周侯形影不离,你说他的病因何而起啊?”

  散宜生说:“诸位大臣所赠之酒,周侯点滴未沾,大王可派人验查,周侯突患邪病,其状可怖,微臣不懂医道,不知病由何起。”

  纣王笑道:“好吧,你既然如此忠心耿耿,就让懂医道的人教化一番,为你的周侯找找病根吧!”

  他轻轻挥手,恶冲就率领武士上前,把散宜生押了出去。

  纣王站起身来,说:“余累了,不愿再看疯子演戏。周侯精神头蛮足哩,就让爱妃和王子留下好好叙叙前情吧!”

  纣王扬长而去,撇下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周侯已被甲士揪起来,推入一间暗室。

  那木措也被请了进去,但见室内阴森恐怖,置满各种刑具,她惊恐地把王子紧紧搂在怀中。
  费仲令甲士将姬昌的头发悬于梁上,又四肢拉开,绑上刑架,甲士用烧红的烙铁在他身上烧烤,灼肉呛人,吱吱发响。姬昌依旧狂呼乱叫,毫无惧色,直到昏死过去。

  甲士用水把他浇醒,他痛苦万状,咬牙呻吟。

  费仲面目狰狞地说:“姬昌,你横竖是死,何苦装疯卖傻,受此苦刑?”

  姬昌依然疯言癫狂:“神灵主寰宇,妖邪乱天下!尔等不得好死……”

  那木措五内俱碎,周身战栗。

  小王子哇哇哭叫,那木措哄不住,母子垂泪,其状惨烈。

  姬昌怒目大呼:“孽种!孽种!妖孽之种!祸乱人世,天神不容……”

  费仲怒喝:“来呀!敲碎他的牙齿!”

  甲士用刑,姬昌满嘴血污,依然狂呼怒骂。

  费仲又喝:“挖了他的眼睛!”

  甲士举刀上前,准备下手。

  那木措忍无可忍,扑上前去,夺刀在手说:“我让这疯子骂了半天,早该一刀要他老命!”

  甲士阻挡,被她撞开,大吼一声执刀上前,其状凶蛮怕人,甲士不由倒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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