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贴身男佣-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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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狗腿讨好的模样叫闻千秋不知说什么好,懒得再打她的主意,目光轻轻移开。
对于智商有缺陷的残障人士她一向宽容。
何彤顿时吁出一口气,yes!危机解除!
三人依旧是去好旺茶餐厅二楼第三间包厢用餐,只是吃饭的人又多了一个。
肖一丁愁眉苦脸:“少东家,我今天真的只能挣十块钱。”
闻千秋凉凉地瞥了他一眼,反问:“我有说过要给你钱吗?”
嗬,这是要算霸王卦?!
他垂死挣扎:“我一天只算一卦!”
何彤忍不住插嘴:“不是让你算卦,就是问你点事!”
肖一丁对她可不用端着张好脸,当即翻了个白眼:“算也是问,问即是算,有分别吗?”
何彤被呛得无言以对。
这简直是歪理,谬论!但偏偏让人无从反驳,憋屈地只能望天长叹。
闻千秋没说话,手指轻敲桌面,嗒,嗒,嗒,敲三下。眼神平静,问:“算,还是不算?”
那三下敲得肖一丁心脏噗咚噗咚乱跳,有种威胁根本不必说出口。
对方什么也还没做,肖一丁就举旗投降,点头如捣蒜:“算算算!”
就这样?这样就算了?
何彤鄙夷地看他。
嘁,比她还没骨气。这要放在战乱年代,准一个汉奸。
闻千秋微微一笑,手指回收。
那是她师父的招牌动作。只需指尖轻叩,似笑非笑,一言不发就把对手吓软了,再谈什么都说好。
当然,动作并不能吓到人。真正令人畏惧的,是师父这个人,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威名。闻千秋没有威名,但她是师父的徒弟。
只这一个身份,就够了。
肖一丁耷拉着脑袋,蔫蔫地道:“你们要算什么?”
何彤这会儿反应倒快,学着肖一丁的腔调道:“算即是问,问即是算。不过我们不是‘算’的那个问,我们就是真的问——我们要问你些事儿!”
什么算啊问的,肖一丁晃晃头,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转向闻千秋:“什么事儿?”
闻千秋又看向程琛。
肖一丁也就随着她,目光落在程琛身上。
比起另两个,程琛的态度要好十倍不止。
他神态尊敬,言行有礼,一口一个老先生,把肖一丁喊得心花怒放,通体舒泰。回起话来也更加尽心尽力,心甘情愿和被逼无奈可是大大的不同。
他捋着那稀疏斑白的胡子,想了想,道:“你说的这个现象,跟催眠是有点像。我对心理学的微表情略有研究,至于催眠嘛,就不甚了解了……”
刚听到前半句众人都是一喜,谁知下半句出来,原来他也不懂……
何彤藏不住话,当即就呛声:“你不懂还说那么多!”这不是耍人玩嘛?
肖一丁哼道:“我是不懂,但我知道有谁懂。”
何彤忙问:“是谁?”
肖一丁记仇得很,扭过头气哼哼地不搭理。
程琛问:“肖老先生可知是哪位高人?”
肖一丁不看何彤,对程琛眉开眼笑:“他叫……杨伟。”
阳痿?是阳痿的那个阳——痿——?
第六十章 杨伟可笑,阳痿不可笑()
“哈哈哈哈……”
投映在幕布的幻灯片上,主讲人一栏是又粗又大的加黑字体。
写着两个字,讲师的名字——
杨伟。
“你们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台上的讲师西装革履,风度翩翩。让人真心觉得这样一个人,顶着那样一个名字……着实可惜。可父母糊涂,当事人怎么也忍得下去?就不改了换个正常点的?
讲师等众人笑得差不多,才徐徐道:“杨伟可笑,但阳痿不可笑。”
两个阳痿,大家却都明白哪个是哪。
“据统计,我国阳痿的总患病率已高达26。1%,在男性中所占比率35%至47%,也就是说,在座男生当中大概有五分之二的人患有阳痿,不要小瞧这五分之二。试想,五个人中有两个阳痿,五十个人中就有二十个,五百个人就有两百个……”
底下一阵骚动。
杨伟微笑:“现在,你们还觉得‘阳痿’,可笑么?”
满场安静。
这一系列的数据听起来很牛逼,却没有一个人想拍掌叫好。
何彤转头对闻千秋说:“我现在觉得‘阳痿’不仅不可笑,还蛮可怕的。”
连她一个女生都觉得可怕,何况是男生?下课以后,想必男科又要以人满为患……
而始作俑者杨伟本人,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把气氛弄得糟糕透顶。
他若无其事地翻到幻灯片的下一页,开始了漫长枯燥乏味的心理学讲课。
讲座结束,何彤还靠着椅背,四肢摊开,仰着脸,流着哈喇子睡得人事不省。
是她拉着闻千秋和程琛坐了第一排,也是她大喇喇地从头睡到尾。
还说要在杨先生面前好好表现,刷刷好感度,现在别提什么好感度,人家不赶人就谢天谢地谢佛祖了。
何彤如此风骚的睡姿,连闻千秋都忍不住往旁挪了挪,用行动表示自己的立场。
杨伟把教案塞进公文包里,又拔了u盘,再抬头,眼前就多了三个人。
如此眼熟的三个人。
打破了在他课上“前三排绝不坐人”的三个人。
其中,那个正在擦口水的从开课不到五分钟睡到现在。
中间那个,一开始就眼神呆滞魂飞天外。
再旁边那个,一坐下就摊开一堆书,头也不抬,啪啦啪啦,手里的笔压根没停过……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做数学题!
这三个人到底来干吗的?耍人玩吗?!
何彤抢先开口,一通猛赞:“杨教授,听了您的课,真是受益匪浅,深有感触啊!”
杨伟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她这样连脸皮都不要的。
他凉凉地讲道:“不好意思,我必须严肃认真地纠正你。我不是教授,我只是个讲师。”
何彤马屁拍在马腿上,悻悻地退了下来,换程琛上。
程琛解释:“杨老师,是这样的,肖一丁老先生介绍我们来的。听说您是医学界的权威,心理学中的泰斗,对于催眠深有研究,有很多精辟独到的见解。我们此次慕名而来,就是想请教您几个问题,您看——”
这通马屁拍得那叫一个绝,个个拍在杨伟的心窝里。心里喜滋滋地想着,他那些被驳斥为歪理谬论不切实际的言论,可见还是有人欣赏的!瞧,人家这不是“慕名”而来了吗?
知音难求,何况还一来来三个?
他是绝逼要留住的:“我下午没课不赶时间,你们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好说话,程琛也就不客气了。
听完他们的讲述,杨伟凝眉深思,沉吟道:“催眠也得有一定的条件才能实施成功,比如病人要对催眠师完全信赖,环境要放松舒适等等。”
何彤立马质疑:“我当时的环境可一点都不舒适啊!而且我连被谁催眠都不知道,更别说什么信赖了。”
程琛问:“这种情况下也能催眠吗?”
杨伟迟疑了一会儿,老实说:“我只能说,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的催眠师,我们国家一个也没有。”
何彤好奇地问道:“你也不行?”
什么行不行的,谁“不行”了?
杨伟有些不满:“我不是不行,我是不做。”
也不是他抠字眼,毕竟刚才还讲了五分钟的“阳痿”,对“不行”这个词敏感些也无可厚非。
何彤追问:“为什么不做?”
杨伟哼:“早先催眠就是用来辅助治疗心理疾病,现在更是成为强有力的治疗手段。身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我怎么能用救人的手术刀,去杀人?”
何彤不解:“怎么就成杀人了?”
“这种方式的催眠确实很考验催眠师的能力。但对病人来说,却极其危险,很容易落下阴影,或者造成记忆紊乱。如果不能调整过来,病人可能就得转院了。”
他解释说。
转院?
何彤眨眨眼,疑惑:“转什么院?”
“精神病院。”
“……”
何彤欣赏不来他的冷幽默,忧心忡忡:“我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杨伟也认真地看着她,说:“如果你真的被人篡改记忆,那么……”
那个人真是天才!如果可以,他非常希望能与那人坐下来,深入地进行学术探讨。
何彤紧张起来:“那么什么?”
杨伟咳嗽了一下:“你也别太紧张,抽个时间我帮你检查一下,存在过的记忆不可能真的抹除,他只是通过暗示让编造的新记忆覆盖旧记忆。这种手段,我们一般称它为——植入记忆。”
何彤怎么不紧张,简直迫不及待:“还抽什么抽啊,现在就赶紧检查吧!”再等下去她就进疯人院了!
杨伟说:“这里不方便,到我的办公室去吧。”
第六十一章 一切皆有可能()
杨伟的办公室显然是做了特别布置。窗帘两重,一重超强遮光,一重遮光适中。灯也有分好几种,一种柔暗,一种明亮。还有桌子上的台灯,一种安了数个不同颜色的灯泡,一种就是普通的工作灯。
靠墙是摆满书籍的书柜,另一面放着一张可调节的按摩躺椅。地方不大,却设备齐全,让人都不敢相信,他是怎么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进来的。最妙的是,还让人视野宽敞,不觉得拥挤。
杨伟颇是得意:“我们做心理的,办公室的布置很重要。必须舒服安逸,有助于病人全身心放松。当初我还特意找名师来设计,让人在逼仄的空间里有宽敞舒适的视觉感受,效果还不错吧?”
何止是不错,简直不可思议。这设计师太天才了!
何彤溜达来溜达去,稀罕得跟初进大观园的刘姥姥似的,左摸摸右碰碰。杨伟跟在后边拼命阻止:“那个碰不得!哎哎!快把它放下!”
何彤缩回手,老大不高兴:“我就看看而已!”
你都动手还叫“看”?
杨伟仔细地把物件摆到原本的角度,又认真地上下左右地看了数遍,才放下心来。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一个细节的改变,就会造成不可估量的严重后果!我这里每一个摆件,都有它们各自的使命和存在的意义!牵一发而动全身,你差点酿成大祸你知不知道?!”
这么严重?
何彤听得目瞪口呆,那只不安分的右手变得热烫烫的,忍不住背到身后藏了起来。
程琛一直有个疑问:“杨医生,催眠是否真的能令一个人心跳停止?”
杨伟身形一顿,沉思了片刻,才道:“以目前的医学研究来讲,不可能。”
目前?
程琛眼睛一亮:“那就说也有可能?”
杨伟并没有一开始就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这么跟你讲吧。催眠可以影响人的潜意识,潜意识可以影响人的生理活动——注意,我说的是‘影响’,不是‘控制’。因为人的生理活动还受神经支配。所以从理论上讲,通过催眠令人心脏停止跳动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虽然有些失望,但杨伟并没有把话说死,程琛还是心存期望。
三个人六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