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三千之古龙堤-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听到“吴邪”喊了一句“粽子”时,就更加认定了他的揣测,因为在他眼中,“卓林禹”正以优雅的姿态扑向墙边,纤细的声线酷似女人。他一直以为这一切可能只是幻觉,却不曾想,原来大家都被这该死的“幻觉阵”给算计了。自觉闭目的同时,听觉果然恢复了正常,只是卓林禹似乎“并不买账”,自顾喘着粗气大吼着:
“妈的,哪里跑?”
闷油瓶无奈之下,只好乘着卓林禹被“粽子”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快速翻身回转,伸手从后面罩上了他的眼睛。
“冷静点,别动……”冰冷且命令式的语气,使得卓林禹猛的吃了一惊。
“起…起灵,你……”卓林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不是……已经……”
“只是幻觉,听我的,别睁眼。”
仿佛是一针镇定剂,卓林禹安心的放下了枪,理智也渐渐回到了久违的“故土”,那么说,刚才自己冲动到误伤了自己人吗?
“没……伤到你们吧?”卓林禹心虚的探问,明显底气不足。
“没事,不过是当了一回粽子而已,挺新鲜。”黑眼镜笑着回答,语气中却也夹杂了半分讽刺意味,
“不过,你把哑巴当成谁了?拼了命的要灭口?”
“……”卓林禹不知如何开口。
“糟了,吴邪……”闷油瓶此时想起刚才的事,真是追悔莫及。二话不说就朝来时方向奔去。卓林禹闻声就欲追去,却被黑眼镜一把拽住,低语道:
“刚才你到底在向谁开枪?”
“……没什么。”
“我不管你怎么说,这事也不做计较了,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哼,我很明白。”
“那就好。”黑眼镜说完攥紧了他的衣袖,睁开眼睛继续道:
“现在抓紧我,不管睁眼看见什么,保持清醒就好。这里不仅会对实体产生幻觉,恐怕虚体也会,而且不敢保证肉眼看到的是否一定是幻觉,还是小心为上,判断不准,就闭上眼睛。”
卓林禹应了一声慢慢睁眼,叹了口气,随后和黑眼镜双双跟了上去。
“吴邪。”闷油瓶摸索着回到原来的地点,却奇怪听不到任何声响,难道不是这里吗?闷油瓶心下狐疑,但又确定不会走错,毕竟周围都是石壁,只有一前一后两条道而已。况且吴邪眼睛失明,应该不会被听觉干扰,若说他已经一个人向墓道内走去,那更是不太可能。
为了防止幻觉作祟,闷油瓶闭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搜寻了一遍,最后的失望令他呼吸变的急促。后来跟上来的两人不明所以,但未免发生麻烦,还是自觉地闭上了眼睛询问道:
“怎么了?”
“吴邪…不见了。”闷油瓶一向冷静的语气中透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黑卓二人闻言均是一惊,这种狭窄的墓道不可能有人从边经过而浑然不觉,要说吴邪自己走掉的几率,更是微乎其微,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性就是,他也许遇到了什么事……
正当三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边的墓墙却发出了轻微的“吧嗒吧嗒”的声响,似是什么硬物被穿凿的声音。闷油瓶快速跨前一步,在那块墓墙周围仔细摸索起来——说不定这里,有一个隐藏的机关……
(三十八) 神秘石壁
闷油瓶闭着眼睛侧耳倾听,大致确定出声源的位置,两根颀长的手指在墙面上不断的探究,当移动到某一点上时,他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是这里了。无暇多想,整个手掌齐一推入,只听得一阵隆隆的声响,侧墙机关缓缓开启了,一道不宽不窄的漆黑墓道渐渐进入视线当中……
“吴邪……”闷油瓶一步跨进墓道,伸手将恃墙而坐的吴邪一把拽入怀中,无言无语,仅是这默默温存的几秒,就足以表达他之前焦急如焚的心境。
“发生了什么事?”黑眼镜侧身挤进来,见吴邪并无大碍,终于也安下心来。
“没事。”吴邪勉力一笑,”之前不小心碰了什么机关,墙上突然开了一个洞,一不小心,就撞进来了……”
其实由于道内将近四十五度的坡道,吴邪摔进来时立足不稳,一个跟头滚进去老远,周身的疼痛使他晕眩了好久,脚裸处更是被尖刃的碎石划破了连筋的血肉,清醒过来时,只得又向坡地高的地方爬了回去。如今周身上下力道皆无,青紫淤痕遍布满身,却还是强忍着不显出倦态,只因就现在的状况,他不想令大家担忧,同时他的固执,也绝不允许自己当个名副其实的拖油瓶。
只是这一切又何尝逃得出闷油瓶的眼睛,看着他将布满青痕的手肘背向身后,闷油瓶心中突然有种被针刺痛的灼热。不论是因失明而摧残心灵,因顾虑而咬牙隐忍,还是因善良而委屈自己,因执着而故作坚强,他的一切,何止只是天真无邪,也许,面前的这个青年有着他人不易察觉的刚毅,性情内敛却坚韧不拔,外相温和却绝不服输。原来吸引他的,竟然是这个人的一切……
“还好小三爷机灵,知道敲击石壁告诉我们正确的位置,不然还真不一定找得到这里的机关。”
“啊?”吴邪疑惑的看向黑眼镜,接口道:
“我什么都没做啊,我刚爬到这里,你们就把机关打开了。”
“那我们听到的敲击声是哪传出来的?”黑眼镜也疑惑了。
“是这里没错。”卓林禹看向漆黑不见底的墓道,有些灼急,“咱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总呆在这里讨论也不会有结果。”
吴邪心说也对,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才是上策,于是强忍着痛楚扶壁而起,撞伤的后脊仿似撕裂一般灼痛难忍,他暗自咬紧牙关,脸上的轮廓被冷汗描摹的清晰明朗,但还是竭力控制着面部表情,力争不显出丝毫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
“小三爷,你还好吧?”黑眼镜此时也察觉到吴邪的异样,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呵呵,我们走吧。”吴邪的“招牌笑”用到这里,却也掩埋不住一抹无助与凄凉。对不起,又拖累你们了。吴邪默默叹了口气,眼前的黑暗依旧挥散不去,腿上的伤痛又令他每走一步犹如步履芒刃,若是再遇到什么危险,恐怕自己又会是那个被护在身后的唯一人了。
“脚怎么了。”闷油瓶之前的注意力全只在那只背到身后的手肘上,如今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走路晃的甚是厉害。
“没……没事。走吧……”吴邪将受伤的左脚侧过身后,着急催促着就要赶路。闷油瓶又岂容他如此勉强自己,伸手扯过他的衣衫顺势推靠在墙角,稍有粗鲁的动作彰显着他此时无比的恼火。俯身猛的拉起对方的裤腿,一道道淤青周围是泛着鲜肉的血痕,不时有尖削的碎石附着之上汲取着血流的温暖,摩擦着皮肉间的融合……
闷油瓶皱了皱眉,抬眼望向吴邪,冷眸中多了一分责怪,一分抱歉,一分心疼。这样的伤虽没有大碍,但是不及时处理还是很容易感染,古墓中病毒细菌很多,只为了怕给别人造成负担就这么隐忍,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小伤,不碍……”一个“事”字还未出口,闷油瓶稍一用力摁戳,已痛的他再也无力张口。“妈的,死瓶子,你这么用力是要废我的腿啊!”吴邪暗暗腹诽,却哪里还敢发作?这要是弄的他真的走不了路,需让别人背着,还不得被人笑死?于是也不再计较,任由闷油瓶帮他处理伤口,绑布扎带。
“啧啧,你确定这只是被石子儿划伤的?”黑眼镜见状心疼不已,这要是再厉害点都赶上匕首的深度了。
闷油瓶没有理会黑眼镜的问话,绑完后径自直起身来,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走吧。”
“这里应该算是脱离‘视’阵了吧?”卓林禹撇撇嘴,瞥了一眼靠在墙边的吴邪,随即转过身,打起手电带头向前方走去。
几人相跟而入,陡坡下行倒是省了不少的气力。吴邪强打精神跟在最后,因为眼睛看不见光亮,也就省了打电筒的麻烦,右手扶墙贴壁而行,左手却极其自然的拽住了闷油瓶的袖口,闷油瓶错愕回头,嘴角霎那间微微上翘,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面无表情,反手一扬拉住了吴邪微微颤抖的左手,吴邪只觉一股冰凉瞬间涌入全身,但掌心的余温却令他的心浴满了光明与温暖。也许安心,只是拥有彼此,就已足够……
行进了不知多长时间,路面渐渐变得平缓,尖削如刃的石子开始稀稀落落的散落在道旁,不知是由于紧张还是太疲累的缘故,每个人都或轻或重的喘息起来。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里的空气……很怪……”吴邪喘着粗气询问,这种喘不过气的压抑感他还是第一次碰到,也不像是单纯的空气稀薄,呼吸困难,就好像连肺部的空气也要被夺走一般,有一种被倒抽的感觉。
“嗯,你这么说,我也觉得……”黑眼镜摘下防毒面罩,仔细辨别着空气中的气味,突然一鼻子撞上停下脚步的卓林禹身上,黑眼镜揉揉鼻子瓮声抱怨道:
“你悠着点,看路……”
“这话应该是我说吧。”卓林禹应声回击,”而且,前面也没路了……”
闷油瓶闻言跻身上前查看,果然,地势已趋于平直,展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正方形的小型石室,四周是灰暗的石壁,中心只有一个一米见方的土堆,除此之外空无一物……闷油瓶腾出右手在三面墙壁间探查起来,随即皱了皱眉,做出的结论却令在场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这里的石壁……在吸食空气。”
卓林禹索性也跨前一步,用手指抵住这个小型空间的石壁,指尖触及的刹那,就好像被吸尘器吸住一般,这种吸力的强劲,说可抵的上橡胶吸盘的附着力都不为过。如此反复了两三次,他便渐感呼吸急促,眉心间也不经意的渗出了涔涔冷汗:
“还真他妈的古怪!得赶紧想办法走。”突然一阵“吧嗒吧嗒”的声音又不适时的传了出来。
“妈的,又是这种声音,还有完没完……”卓林禹不禁骂了一句。
“嘘!你们听……”吴邪打断了卓林禹的抱怨,平息了一下剧烈的喘息,轻声说道:
“我好像听到有人说话……”
(三十九) 窒息
众人屏住呼吸侧耳倾听,果然,时断时续的嗡嗡声不知打哪传来,轻微如蚊蝇嘶鸣……
“你确定这是人声?”卓林禹对吴邪并不信任。
“我……”吴邪一时语塞。确实,也许听觉对视觉有障碍的人来说应该会分外敏感一些,只是他目前虽看不见,但毕竟还很短暂,不能说是完全脱离了视觉依赖,因而对自己所听到的声音不敢打百分之百的保票。
“是人声没错。”一直沉默的闷油瓶冷盯着石室中心的土堆,揣测道:
“这里石壁吸音,声音是从下方被吸进来的。”
“你是说下面有路?”黑眼镜围着石室转了一圈,一无所获,此时见闷油瓶瞪着那小小的土堆深思,心下竟有些了然:
“既然这里的墙壁没有机关,咱们只好快点挖了。动手吧,时间不多。”
“挖?”吴邪有些讶异。
“挖土坟……”卓林禹冷笑着故意调侃。
“靠……咳咳……”这里他娘的居然有土坟?吴邪惊讶间倒吸一口冷气,胸腔内的空气被吸走了大半,顿时使肺部缺氧,引起了一阵急咳。
注意到另外两人投来的不善目光,卓林禹干咳一声,赶忙为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这土堆也不一定…不是坟,对吧?”
“挖。”闷油瓶缓缓转回头,不假思索的命令语气。
话不多说,三人轮流开工。虽说他们在倒斗界算得上是名流之辈,但这种体力活也会消耗体内不少的能量,仅一刻工夫,三人已渐渐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急喘。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