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三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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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也总是教导他忍耐谦让,夫妻和睦是福,然而换来的是,媳妇嚣张而恶毒的欺凌母子俩。
他心伤欲碎。
他根本就不爱这个脾气又臭又硬的老婆,他的人生是悲观而绝望,正如那永远也打不完的铁,在烈火中受尽煎熬。
这就是他的命,平凡的命,挣扎不脱,也无路可逃。
叶皓沉沦入他的命里,失去了自我的意识,宛若彻底沉睡一般,叶皓变成了绝望的他。
某一年,绝未到而立之年的他,两鬓却已多出了许多白发。
媳妇染上了打麻将的癖好,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坊间里窃窃私语,街坊邻居都在传说他被戴了绿帽子了。
他的心在滴血,在愤怒,在燃烧。
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走到了打铁铺前,交给他一把断成两截的剑,请求他把这剑接好。
他说:“我不会铸剑。”
年轻人冷峻地说道:“我只求你把剑接在一起而已,没有铸剑那么难,你是铁匠,镰刀都能铸造,一定也能把断剑续上。”
他想了想,道:“我可以试试,但搞坏了,你不能怪我。”
年轻人点了点头。
他接过了剑,他的手第一次触摸到了剑,冰冷而肃杀,他的心中蓦然蓬起无尽的凶煞,这一辈子的不甘和痛苦轰然爆发。
年轻人看着他的眼神,冷冷地笑了。
他成功接好了断剑,递给年轻人,道:“五两银子。”
年轻人举起剑,凌空挥舞一番,扬起冰寒的面庞,冷笑道:“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说着,年轻人突然用剑抵住了他的喉咙,道:“但是,这柄剑是值钱的,我死了以后,这柄剑就是你的。”
他惊骇欲绝,道:“你怎么会死了呢?”
年轻人哈哈一笑,道:“有位实力强大的魂师抢了我的女人,我这就去找他报仇,这一去,我必死无疑。”
“为什么?”他惊疑地问了一句。
年轻人道:“因为我天分太差,没有成为魂师,所以我根本就打不过那人,这次去,只求能与他同归于尽。”
他愕然,逆来顺受的一颗凡心作祟,劝解道:“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丢了性命,忍一忍,也就算了。”
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
那是他从未听过的嘲讽的笑,****而血腥,彻彻底底的不屑和鄙夷,难言的羞怒在他的心中蠢蠢欲动。
年轻人转身离去,笑声一直未断,道:“你要是想要报酬,就跟着我,给我收尸即可。”
他深深的蹙起眉头,看着年轻人一往无前视死如归的背影,看着这个圈牢他一生的打铁铺,他陷入了艰难的抉择中。
人生中的某一次抉择,或许将决定以后的人生,即便我们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那一次抉择的重要性。
他陷入了挣扎。
第169章 铜树开花
穷尽想象力,叶皓只证明了黑棺的无所不能。
极致逆天!
他被逼入了绝境。
想象力像枯竭的泉水流不出点滴。
然而对任何一位魂师而言,想象是最基本的能力,正是因为永无止境的想象力,这才有了繁衍到极致的魂术。
可以说,魂师最初获得的凝练一花一草的能力,皆源于灿烂无穷的想象力。
什么都可缺,唯独不能缺乏想象力。
叶皓深吸一口气,他熄灭了跳动的火苗。
在火苗熄灭的瞬间,叶皓沉降了起伏的情绪,他彻底冷静下来。
纵然黑棺逆天到了如斯地步,叶皓依然不慌不乱,他的心中,已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耗费了如此之大的想象力,展现出庞大无极的宇宙,黑棺的真身已暴露了七八。
“最后的一次尝试。”
叶皓咬住了双唇,神情间弥散出一抹疯狂的意味,“既然你逆天,那我也逆天。”
一幅空白画卷在他的心中徐徐展开,他执起想象力的大笔,泼墨撒出。
这一次,叶皓没有燃起火苗,然而黑棺已有了光亮。
他的前方,出现一颗完全由青铜铸造而成的宝树,栽种在奔流的岩浆中。
尽情挥毫!
炽烈的岩浆喷薄不息,炙烤的青铜宝树火红一片,晕散出青铜独特的金属辉泽。
只是,伴随着叶皓浓重的泼墨,岩浆彻底喷发,那抹极致的辉泽也愈发强盛,显示出青铜宝树已有了融化的迹象。
叶皓哈哈大笑,神色激扬,朗声道:“这叫应景。”
然后,他再度泼墨挥毫。
天空里有一道黑影降落,那是一只羽翎全黑的雄鹰从天而降,绕着青铜宝树盘桓三周,仰首嘶啸连连。
叶皓在雄鹰锐利的喙角内点缀了一笔,霎时,雄鹰衔着一截枝桠,降落到了青铜宝树上,开始筑巢。
“这叫奇景。”
叶皓的笑容饱满而生动,他的眼神里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露出撕裂天空的笑容,他的手飞舞不定。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在叶皓持续不断地点缀下,青铜宝树上盛开了千百朵色泽饱满的鲜花,只见紫罗兰、梅花、风信子、茉莉花、栀子花……迎风盛开,花香四溢。
叶皓眉梢崩散般裂开,神采奕奕,开怀大笑道:“这叫铜树开花。”
“难道他真地已经……”常洛的呼吸彻底屏住,他深深地动容。
满面笑容的副院长击掌而赞,道:“既然把绝对理智的想象力发挥至无穷,仍然未能逼迫黑棺现身,那么接下来剩下的选择着实不多了,叶皓却是选择了最顽皮的一种。”
常洛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语气古怪地道:“正常人在想象力挥霍殆尽的时候,也该是彻底震惊和绝望,最为疲惫的时候了吧,叶皓居然还有心情耍起了小孩子的乱涂乱画的胡闹之举。”
院长的心脏微微紧缩了一下,摇头长叹道:“唉,当年我怎么就没有他这样的胆子,豁出去疯狂一把呢。”
转头看着常洛,久远的记忆涌上心头,惭愧不已,“当年我一确认黑棺无所不能,彻底就吓坏了,对黑棺无可奈何,心情真叫一个绝望啊。”
常洛苦涩地笑了笑,道:“项奇师兄当年也是满头冒汗,近乎虚脱,差一点就昏了过去,哪里有人会像叶皓这样从容玩乐。”
难以言喻的震惊涌荡心间。
叶皓仰头,凛然扫视黑棺,讥笑道:“你还不现身么?那我继续咯,再画一坨大便给花儿们补充一下养分。”
“够了!”
就在叶皓刚要执笔徽墨的刹那,黑棺内响起一个清冷而淡薄的声音,分不出男女。
叶皓一挥手,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然而天光却垂落了下来。
吸收走一切光芒的黑暗突然变成了液体,在叶皓的视线里撕裂开来。
叶皓没有看到涟漪震荡,他只看到漆黑发软的液体,像柔软的黑布,缓缓地沉落到了地面上、贴到了墙壁上。
他的胃部剧烈的抽动,一股恶寒上涌喷出。
接下来的瞬间,那些连成一片的漆黑液体全部向穹顶涌去,如同全身漆黑的软体动物一样吸附在穹顶,凝聚成一个巨大的球形,摇摇欲坠。
像一盏浑圆的黑灯,挂在了叶皓的头顶。
石室终于变回了最普通的石室,依然是叶皓之前站在门外观察到的模样。
其实,在常洛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天光好似全部失去,变为了黑暗,叶皓下意识地也认为是这样,然而这只是假象,石室依然透亮。
叶皓所见到的黑暗,其实是一个淹没了整间石室的活物。
黑棺不是石室,而是潜藏在石室内考验叶皓的活物。
叶皓淹没在这个活物的体内,如同坠落潭底一样,目不视物,五感全部被活物彻底支配,换言之,他之前所见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如同异常虚幻的梦境。
叶皓仰视着头顶的黑球,其表面光滑如镜,却倒映不出他的影子,透着莫名的古怪。
黑球便是黑棺的真身!
“臭小子,既然你看穿了黑棺的真相,为何不直接指出来,却要百般戏耍本尊?”
黑球的表面如同雨水拍打的湖面颤动不休,不男不女的声音,情绪愤怒地道。
叶皓神色一正,肃容道:“前辈的身份太过特殊,晚辈也不敢保证一定猜对了,不得已才胡闹一场,逼迫您现身。”
黑球桀骜地哼了哼,问道:“你是如何看出本尊的真身的?”
叶皓坦言道:“只因前辈太过招摇,以无所不能的逆天姿态考验晚辈,却也因此露出了一个破绽。”
叶皓扬起视线,异常坚定的道:“我不信江东学院掌握着能够凝练出整个宇宙的强大存在,故而剩下的可能性实在不多了。”
叶皓竖起手指,道:“最初,我怀疑自己陷入了幻觉,然而任我一次次清空心念,感觉依旧如常,一切都完美到了无懈可击的惊人地步。”
“停滞这里,我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我在做梦!”
叶皓摊开双手,格外认真地道:“除了做梦,我想不出还有其他可能,能够一念造成整个宇宙。”
“既然我是在做梦,那么置身梦境中的我自然无可限制,同样是无所不能的逆天存在,于是我就尝试构造出最不合理的奇迹来验证。”
“如果铜树也能开花,毋庸置疑,那我一定是在做梦。”叶皓凝视着黑球,断然道,“那么黑棺的真相必然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黑球沉默了许久,语气轻缓地道:“本尊幻梦,是妙品楼第一层的守护者,你说的不错,本尊的真身正是梦。”
“原来是魂族!”
叶皓的瞳孔骤然收紧,他深吸一口气,恭敬的拜了拜,道:“叶皓拜见幻梦前辈。”
幻梦淡淡地道了一声免礼,语气莫名的道:“本尊是三国时代所有的梦融合在一起,降生的魂族一员。既然你破了本尊的真身,按照妙品楼的规矩,本尊将赐予你一场好梦,助你打破修为上的桎梏,登上第二层楼。”
叶皓讶然变色。
三国时代豪杰无数,美梦、噩梦亦是数之不尽。
董卓有“夜梦一龙罩身”,便逼迫少帝禅位于他;曹操最为嚣张,有“吾梦中好杀人”的癖好;吴夫人生孙权的时候,梦日入怀,其子大贵。
若能做场好梦,大富大贵。
叶皓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幻梦不再说话,缓缓地垂落下来,在叶皓面前铸成了一座黑色的棺材,敞露开漆黑的棺材口,择人而噬般森然可怖。
“入棺。”幻梦冷漠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这才是真正的黑棺。”叶皓头皮发麻了一瞬,他深吸一口气,爬进了棺材内,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