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缸·花床-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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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不结仇不好吗?”
“不结仇当然好,可是,已经结上了呀哥。我最大的心愿是什么你知道吗?”
如达刚走,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声:“七号床,该押钱了!”
我儿子就是七号床啊,天,我昨天夜里押了两千,已经花完了吗?
到药房一查,可不,就剩六十三块钱了。我有点急了,因为,我家里只剩下一千三进多块钱了啊!
下午两点多,柳遇春和樱子推着殷常乐出院了。我决定,如果儿子没事儿了,也让他出院。
三点多,桃子来查房,我问她儿子现在能出院吗,她说应该没什么事了。于是,我去找主治王医师,办出院手续。
王医生说最好再观察一晚上。我说,不观察了,我都快观察不着我的钱了。
医师有点不高兴了,说,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办手续,等会儿吧。
我觉得他这是推辞就找到桃子,对她说:“你好好给王医师说说,快点儿给我办手续吧?”
桃子有点儿为难,但还是说:“行,他这人最死板了。我,就说你是我亲戚吧?”
“好。你说什么关系我都答应,只要能出院。”
下午五点多,手续办好了,我刚要抱起儿子走人,桃子轻轻问我:“要不要我的手机号?有急事儿可以打给我。”
我脑子转得快:“当然要了,早就想给你要,就怕你不给我。”
“哪会呀。”桃子笑了,两只眼睛格外迷人,深,黑,亮,多看一眼就想亲亲。
“只是,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桃子又笑了一下。
我说了我的名字,桃子说了她的手机号。
“你不想要我的手机号吗?”我更希望桃子有一天会主动打给我。我这种男人,不喜欢去主动找女人,而是等着女人主动偎过来,就象磁铁,喜欢铁片钉子什么的主动扑过来,而不是腆着脸去主动找铁片,那多没男人味儿啊。
回到家,我很丧气:真是外财不帮苦命人啊,高皓清给了一万块钱,你叮我咬的这么快就没有了,好象我从来就没得到过他那一万块钱那样快。
虽然我再给如达借几千也没问题,可是,我现在最想的是接到高皓清的电话,我同意帮他挖什么葬缸子,我想知道他到底能给我多少钱。可是,他却又迟迟不给我电话了,不会是不想挖了吧?
躺在床上,脱得光光的。刚躺下,又想起如达名字的由来还没查,只好又站到书架前,挑了几本文雅的书。
真别说,认真阅读了一会儿,我真就找到了“如达”二字的出处……
电话铃响了,我惊醒了。骂骂唧唧地下床去接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
我接:“喂,你好,哪位?”
“根伟,是我,现在你说,你干不干?”
是高皓清!我猛一激动,马上答应:“皓清叔,我干。”
“那好,只要我能在广州见到那只葬缸,我就给你三十万。”
“这么多啊?”我真的不敢相信。
高皓清嗯了一声。
“可是,我具体到哪儿去挖呢,庙岗子那么大?”
“具体我也说不清,我只是听他说,出家人以“九”为最尊,那只葬缸子就埋在了离庙后墙九尺远的地方。但具体是正北,东北还是西北,现在,恐怕已经没人知道了。”
“那,有多深呢?”我很茫然。
“不好说,有可是能九尺,也有可能是六尺九寸。”
我有点丧气地说:“好吧。不过,我以前说过了,你要想安全得到那个东西,必须先保证我的安全。”
“行,我不急,你慢慢地找吧。当然,越快越好,最迟,你也应该在秋天到来之前、树叶落光之前挖到它。不然,就不安全了。挖出来之后,你马上给我传一张照片,只要见到照片,我就先付给你十万元,然后,你再送到广州,我会把剩下的二十万付清,而且,运费算我的。”
我心里激动嘴上安静,我说:“好的皓清叔,我会尽快、尽力的。”
高皓清嗯了一下,那是高高在上的一种嗯,我知道,他明白,他已经控制我了。他是老狐狸,我呢,是小狐狸。
我刚想说点儿什么叫他挂电话,高皓清忽又犹豫着:“还有一件事……算了吧,以后再说吧。”
“你说嘛叔,只要我能办。”我心里说,大不了你再出点儿钱。
高皓清:“是这样的,平时,你多注意点儿她……就是,如达的奶奶,看她的身体怎么样。”
我心里一寒一寒的,我知道,高皓清永远在心底怨恨他的妓女母亲。
我低沉地说:“前几天我还碰到她老人家,对了,她的眼睛三年前瞎了,你可能知道吧?”
高皓清短促地哦了一声,好象被人突然掐住了喉结,过了片刻,他说:“这样,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她不行了,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内告诉我,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拜托你。到时候,我还会付相应的酬金给你。”
“我不再要你的钱了皓清叔,那是什么事?”
“到时候再说吧,但这个,应该是没什么风险的。好了,我会随时和你联系的,再见。”
不等我回个“再见”,那边已经挂断了。
我再也没有了睡意。
对了,刚才,在电话打来之前,我正做一个梦,梦见自己在捡钱,一开始是几块钱,后来,钱越来越多,面值越来越大。爸的,捡钱的感觉真好,哪怕只在梦中,和娶媳妇一样动人。
手机又响了,一接,是桃子的,真没想到她会这么早打来,心里淡淡地感动了一下。
“孩子没什么情况吧?”
我用手摸着儿子的前额:“没事儿,一切正常,谢谢。”
我听到桃子很急地噢了一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就挂断了电话。
发呆片刻,我打开电脑上网,自从接了高皓清的电话,总觉得他和“纯纯的妓女”有点儿内在联系,可是,他们会有什么联系呢?我开始担心自己,担心自己会掉进某个漩涡而不能自拔……
我上了QQ,“纯纯的妓女”果然又不在,也没有给我新的留言。我不客气地给她搡了几句:你到底要干什么?请快点儿好不好?至少要快点儿给我说,不然,我把你从“好友”中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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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胸罩,红蕾丝,白皮肤
9日
就着清炒大白菜喝了一碗燕麦粥,给杨杨做了两遍“打马过天桥”的按摩,稍停,我打开电脑,我开始给樱子写演讲稿,没几天了,她要用了。一个男人,如果不能把女人交给自己做的第一件事做好,就相当于恋爱中第一次约会的失约,损失会很大的。
是的,我并不急于去挖那个葬缸。想想,我还有半年的时间,就算挖十个九尺深的坑我也能完成的。我打算把已经采来的、晒干的艾蒿处理之后,趁着再去采艾蒿的时候再去做那件事。做坏事嘛,总得找个好理由,这样才能心安理得一些。
写个半截儿,快十一点了,有点累了。上了一下QQ,“纯纯的妓女”不在,也没回话。唉,关机,歇会儿。
裹上睡衣,把杨杨搬到阳台上的阳光下,我的儿子,还是那样看似幸福地睡在阳光下。抓抚着他真的很象植物的静雅如乌泥白藕的胳膊,我能感觉到,他童泪般清纯的血液,在他的体内流动是那样迟缓苍老,不知象不象千万年前一股渐凉渐止的岩浆?
艾蒿,已经干透了,用手轻轻一抓,叶子就酥在手里了。可怜的叶子,晒干后还要被烧成灰,而且,烧得很慢,我想,那一定很疼吧。
进健身房,找了竹篾小簸箕,把艾蒿全部收了,然后,坐在儿子旁边用手搓取艾蒿叶,以后有空了,再筛出艾绒制成艾条儿收藏。小时候,我常帮爷爷搓艾叶,所以,现在一个人干这种活儿,我是不可能不想到我的爷爷、爸爸,以及整个家族的,也不可能不一遍一遍地算计自己究竟会在多少年后很年轻地死去,死得象一片刚入六月就从梢头飘下的叶子……
有人敲门,很有节奏。我想,有可能是樱子。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挑起一个嘴角,邪恶一笑,第一个感觉竟然是:我的那一坨儿下体,正那样舒服地半挨着我的大腿根儿。
果然是樱子,穿着“HERS”牌的淡绿色的时装,亭亭于我的门外,真称得上是美丽而高雅。看得我心里猛一轻松。是的,对一个时时沉浸在绝望里的男人来说,让他时时看到美女未免不是一个权宜之计。
樱子一举手里彩色包装的礼品盒,皱眉笑着:“快接过去啊,给杨杨买的。”
“谢谢,”我接过来:“现在,不管你带多好的礼品,都等于是给我买的。”
“别这样说,总有一天杨杨会醒来的。”樱子温柔地安慰我,自己在沙发上会下来。
我在她对面坐下来,但在我想翘起二郎腿的时候马上又后悔了,遂将两腿并紧如淑女:“今天怎么有空了?”
“星期天啊,你不知道啊?”樱子的语气有些心疼呢,拿眼波映我。
“知道得越多活得越累嘛。”
“你说话怎么这么丧气呀?你这么优秀的男人?”樱子说着,忽然站起来,有点焦躁地踱了几步,又坐了下来。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哎,现在,你要是有时间,而且不介意,不如我给你灸一下吧?”
“好啊?”樱子眼底跃出一丝欣喜,咬了下唇看我,“我为什么要介意啊?”
“是这样,因为灸的位置在后背上,虽然不用脱衣服,但,还是要掀起来的。而我呢,只是一个男人,不是一个男医生,好象,灸起来有点儿占光之嫌嘛。”我笑了笑,十指交叉,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某种象征。
“噢?”樱子果然低下了头,用眼梢扫我,低声:“具体位置呢?”
“这几个穴全在脊椎骨上,比如心俞,大概位置就是两个肩胛骨之间,而膈俞,在其稍下一点儿,一会儿要是灸的话,就和心穴同时进行了。”
稍停,樱子抬起头:“灸吧,治病要紧。”
我站起身:“稍等,我去取艾条。”
樱子也跟起来:“我可以跟着吗?什么是艾条啊?”她,迫不及待了。
我说当然可以,就领着她进了健身房。
樱子一进来很吃惊:“你还健身啊?”
“是啊。”我心里苦了一下,唉,我的与生俱来的苦难有谁知道呢?拿了一支镖,一抬手,我把一枚飞镖准确地投进了红心,樱子一声低呼,拍了一下手,好象被人袭吻一般。
艾条分别放在三个密封的坛子里,半年的,一年的,二年的和三年的,分别在不同的坛子里。
坛子看起来一样,都是大肚儿黑黑,可是,货色大不相同。
我早就想好了,所以,药柜前一站,手就伸进了二年艾条的坛子:“这是放了两年的艾条,给你用吧。”
“都放了两年了啊?为什么不给用新的啊,我不值吗?”樱子脸上在笑,眼底却有一丝失落。
我用祖宗的话抬举她:“孟子说了,九年之病,求三年之艾,意思是,只要不发霉,这艾条是越陈越好,我这儿,两年的艾条可是最陈的了,也就是你,换人,我只给他用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