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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白马酒店-第13部分

小说: 白马酒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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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套过后,奥斯本先生带着渴望的神情俯身向前,说:“我的消息对你有用吧?”
    李俊尽可能用和缓的方式回答:
    “恐怕比不上我们期望的那么多。”
    “喔,我承认我有点失望。不过老实说,我觉得不能因为一位绅士和高曼神父朝同一个方向走,就认为他一定是杀死高曼神父的凶手。这么想实在太一相情愿了。而且据我所知,这位威纳博先生既有钱又受人尊敬,一直活跃在上流社会中。”
    “问题是,”李俊说:“你那天晚上看到的人不可能是威纳博先生。”
    奥斯本先生倏地坐直了身子。
    “可是的确是啊,我百分之百地肯定,也从来没记错别人的脸。”
    “这次你一定弄错了,”李俊轻轻说:“威纳博先生得了小儿麻痹,腰部以下已经瘫痪三年了,根本没办法走路。”
    “小儿麻痹症!”奥斯本先生喊道:“喔,老天,老天……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可是——对不起,李俊巡官,请原谅我不客气地问一句:真的是这样吗?我是说,你有肯定的医学证明吗?”
    “是的,奥斯本先生,我们有证明。威纳博先生的主治医生是哈理街的威廉·陶岱尔爵士,是一位可敬的名医。”
    “当然!当然!他的确很有名!喔,老天,我好像跌得很惨,我一直那么肯定,又害你白费了好大的功夫。”
    “别这么说,”李俊巡官立刻说:“你的消息还是很有用,事实很明显,你看到的那个人一定很像威纳博先生,既然威纳博先生的容貌很特殊,对我们来说就有很可贵的资料,因为合乎那种条件的人一定不多。”
    “是呀,是呀!”奥斯本先生开朗了些;“有犯罪嫌疑,而且长得像威纳博先生的人一定不太多。苏格兰警场的档案里——”他用期望的眼光看着巡官。
    “也许没那么简单,”李俊缓缓说:“那个人也许没有前科。而且正如你所说的,我们没有理由认定那个人就是攻击神父的人。”
    奥斯本先生看来又泄了气。
    “请原谅我,我太一厢情愿了……我一直希望在杀人案开庭的时候作证……他们绝对没办法改变我,我可以保证。
    真的,我一定坚守我的立场!”
    李俊沉默着,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主人。
    奥斯本先生说:
    “怎么了?”
    “奥斯本先生,你为什么要像你所说的,坚守你的立场呢?”
    奥斯本先生看来很吃惊。
    “因为我很肯定蔼—喔——喔——对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个人不是‘那个人’,所以我没理由觉得肯定,可是我真的非常确定埃”李俊俯身向前说:“你也许奇怪我今天为什么来看你,既然我已经有医学证明,知道你所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威纳博先生,我又来做什么呢?”
    “是啊,是啊,李俊巡官,你到底为什么来呢?”
    “我来,”李俊说:“是因为你坚决肯定的态度使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我希望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别忘了,那天夜里雾很大,我去过你店里,也在你目击当时所站的门口站过,观察外面和街道。我觉得在一个有雾的晚上,要观察那么远的人,似乎很不可能,甚至连人影都很难看清楚。”
    “就某一方面来说,你说得当然很对。不错,雾越来越大,但是它是一阵一阵袭来的,偶而会有一会儿看得清楚,我看到高曼神父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形,所以我才能看清他和紧跟在他后面的那个人。不只这样,后面那个人走过我店门口的时候,还用打火机再点一次他的香烟。那时候,他的侧影非常清楚——鼻子,下巴、喉结,我当时就觉得,那个人的五官好特别。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要是他到过我店里,我一定会记得他。所以,你知道——”他忽然住口不语。
    “是的,我懂。”李俊若有所思地说。
    “是兄弟吧,”奥斯本先生满怀希望地说:“也许是双胞胎兄弟?那不就解决了?”
    李俊巡官微笑着摇摇头,说:
    “小说里也许有那种事,可是在真实生活里——你知道,不会有这种事,真的不会有这种事。”
    “不会……不会,我想也不会。可是也许只是个普通兄弟,或者——”奥斯本先生的表情十分渴望。
    “就我们所知,”李俊小心地说:“威纳博先生并没有兄弟。”
    “就你们所知?”奥斯本先生重复道。
    “他虽然是英国籍,但是却出生在国外,十一岁的时候才跟父母回到英国。”
    “这么说,你们对他也不大了解?我是指他的家庭方面。”
    “是的,”李俊思索道:“要查威纳博先生的资料并不容易——除非亲自去问他,可是我们又没有理由那么做。”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当然有办法不去问威纳博先生就可以查到有关的资料,只是李俊巡官无意告诉奥斯本先生。
    “所以,要是没有医生证明的话,”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你还是认为你的指认百分之百正确?”
    “是啊,”奥斯本先生跟着他的口气说:“你知道,我有记人脸孔的习惯,”他咯咯笑道:“很多顾客都被我吓了一跳,我有时候会跟客人说:‘哮喘怎么样了?’客人常常觉得很意外,我就告诉她:‘你上次来的时候,是拿哈格里夫医生的处方来的。’客人就更意外了!这对我的生意很有帮助,因为人对别人记得自己都会觉得很高兴,不过我对名字方面记性就没这么好了。我很年轻的时候就养成这种习惯,我告诉自己:沙乔利·奥斯本!别人做得到,你也一样做得到!用不了多久,就自然而然变成一种习惯,用不着费什么功夫。”
    李俊叹了口气。
    “我真希望你这种证人,”他说:“大部份人的观念都不够清楚,常常会说:‘喔,我想大概满高的,发质很好——嗯,也不算很好,还可以吧。长相很普通,眼睛是蓝色——不,灰色——也许是咖啡色。身上穿着灰雨衣——也许是深蓝色。’”奥斯本先生笑了。
    “那对你没什么用。”
    “老实说,像你这种证人真是千载难逢!”
    奥斯本先生看来很高兴。
    “这是天赋,”他客气地说:“不过你要知道,我特别训练过我的天赋。有一种小孩玩的游戏,是在一个盘子里装了很多东西,给小孩几分钟时间记下来。我每次都得满分,让很多人觉得很意外,说我真是太棒了。这是有技巧的,必需多多练习。”他轻声低笑一下,“我也会表演不少魔术,每次圣诞节,我都表演两手,逗逗小孩子。对不起,巡官,你胸袋装的是什么?”
    他俯身向前,拿出一个小烟灰缸。
    “唉呀!先生,亏你还是个警察呢!”
    他开心地笑着,李俊也跟着他笑。接着,奥斯本先生叹了口气。
    “这个小地方相当不错,先生,邻居都很友善客气,我多年来一直希望过这种日子,不过我承认,李俊先生,我的确很怀念做生意时候的乐趣,总是有人进进出出的,你知道,有很多类型的客人值得让人研究。我也希望自己有个小花园,另外我还有很多兴趣,例如收集蝴蝶,偶而去看看鸟,我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怀念我所谓的人的因素。
    “我希望能到国外去,对了,我利用周末到法国去了一趟,很不错,可是我觉得——我真的觉得英国对我来说已经太好了。我不喜欢外国食物,我觉得他们根本连怎么弄蛋跟熏肉都不懂。”
    他又叹口气。
    “你可以看出人性是怎么回事,我一直想退休,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又想在伯恩茅斯找家药店投资——只是为了保留兴趣,用不着整天关在店里,只要让自己觉得又有事做就够了。我相信你将来一定也一样,你会事先想好很多计划,可是到时候又会怀念目前刺激的生活。”
    李俊笑了一下。
    “警察生活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多彩多姿,充满刺激,奥斯本先生。你对犯罪的看法只是业余的认识,我们大部份的例行工作都很单调,不是一天到晚在追踪犯人,或者搜查神秘的线索,真的没什么意思。”
    奥斯本先生仍是一脸的不相信。
    “反正你自己最清楚,”他说:“再见了,李俊先生,很抱歉帮不了你的忙。任何时间,要是还有什么事——”“我会让你知道的。”李俊向他保证。
    “那天参加园游会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奥斯本先生难过地自言自语道。
    “我知道,只可惜医生的证明非常肯定,谁也没办法改变这种事,对不对?”
    “这——”奥斯本先生的话在嘴边犹豫着。
    但是李俊巡官没有注意,他踏着大步迅速走开了。奥斯本先生站在门口,目送他的背影离去。
    “医生证明!”他说:“那些医生我太了解了!要是他有我一半了解医生就好了!无知——那些医生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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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马酒店…11
    白马酒店
    第十一章。
    (马克·伊斯特布鲁克笔述)
    (一)
    先是贺米亚,现在又是柯立根。
    好吧,看来我真是个大傻瓜!
    我把胡说八道当成千真万确的事实。我被那个骗人的塞莎·格雷催了眠,竟然相信一大堆荒唐的事,我是个既迷信又容易上当的大笨驴。
    我决心把这整件该死的事都忘掉,反正,这件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在失望沮丧之中,我又听到凯索普太太迫切的音调。
    “你一定要采取行动!”
    说这种话反正又不费什么力。
    “你需要人帮忙……”
    我需要贺米亚,我需要柯立根,可是他们两个人都不肯帮忙,那就没有别人了。
    除非——
    我坐着——考虑这个可能。
    一时冲动之下,我拨了个电话给奥立佛太太。
    “喂,我是马克·伊斯特布鲁克。”
    “有什么事吗?”
    “能不能告诉我,园游会那天也留在家里的那个女孩的名字?”
    “我想想看……对了,金乔,就是这个名字。”
    “我知道,可是另外一个名字呢?”
    “什么另外一个名字?”
    “我想金乔恐怕不是她的本名,而且她总有个姓氏埃”“那当然,不过我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她。”奥立佛太太微顿一下,又说:“你最好问问罗妲。”
    我不想那么做,因为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喔,不行。”我说。
    “简单得很,”奥立佛太太用鼓励的口气说:“你只要说本来答应送她一本书,可是把她的地址弄丢了,又记不得她叫什么名字就行了。不然就说你忘了卖便宜鱼子酱的店名、或者想还手帕给她、或者有个朋友想修补一幅名画,随便什么理由都行。够不够?不然我可以再想更多理由。”
    “够了,够了,这几个当中随便哪一个都很好。”
    我打电话给罗妲,是她本人接的。
    “金乔?”罗妲说:“喔,她住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喀尔格利区四十五号。等一下,我把电话告诉你。”她离开了一会儿,然后说:“加柏利孔三五九八七,记下来了没有?”
    “记住了,谢谢,可是我没有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喔,你是说她姓什么,柯立根,凯瑟琳·柯立根。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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