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因子-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梦
夜梦
夜。沉睡中的聂冰蓝显然又在经受着梦魇的折磨,因而辗转反侧,以至于同屋的王敏备受煎熬,她干脆坐了起来,拥着被子靠在墙上,忧郁地看着聂冰蓝,“这家伙,又做噩梦了!”一时间她甚至想飞进聂冰蓝的梦境中,看看到底是什么在折磨着可怜的室友。
似梦似醒的聂冰蓝仿佛又回到了故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仿佛又看见了小楼前那片不大的空地,仿佛又站在了荒草丛中,她可以感觉到荒草随风划过她的脸颊,她又看见了连绵的山峦,湛蓝的天空,她感觉自己就像站在阴阳两界的分割线,前面是火,后面是冰,梦中她曾尝试扭头回望,但没有成功,于是在醒来的时候她再一次深切的感到,生是多么的美好,而死,又是多么的令人难以面对……听说那个人死相惨烈,脖子几乎就就要断掉,血流到了院子里,而……竟没有人听到她的呼叫,她的嘴是张开的,但她死时,似乎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那夜的狂风和暴雨塞严了,于是在众人唠嗑的时候,她就那么默默的走了……
故地重游(上)1
故地重游(上)1
“雅非!你死得太惨了,我一定要为你报仇啊!队长,我要见印征组长,我要见印征组长!”一大早,安静的看守所监室走廊里猛然间充斥了蔺雨文绝望的叫喊声。
“安静!安静!!!”值勤狱警猛烈的敲击监室门的声音和牢头的恐吓声交织在了一起,“嚎什么丧呢你?有什么冤屈大喊大叫就能解决问题了?”狱警大声呵斥道。
“我就是要大喊大叫,我不但要大喊大叫,出去了,不,等有机会我一定会向报社、电台、电视台反映天然气总公司经理伍家骏玩弄女性,草菅人命!”蔺雨文极力躲避着同监者落在自己身上的拳头,喊道。
监室的门打开了,所长在狱警身后探出了头,“蔺雨文。出来!”蔺雨文走出了监室,所长将他逼到了走廊的角落里,低声道,“不要再散布谣言了蔺雨文!你知道你要为你的话负什么样的责任吗?因为你所诽谤的人,就要在今天的市人大会常委会上,增补为我市副市长了!在你讲话之前,请你想清楚,因为你必须要对你的每一个字负责!”
“那我也告诉你,”蔺雨文一字一顿道,“没有谁可以玩了我老婆,然后杀了我老婆还想舒舒服服地做他妈的狗屁官!”
蔺雨文说完一头撞在了所长的下巴上,鲜血瞬间从所长的嘴里流了下来,狱警们一拥而上制服了狂暴的蔺雨文。
“我要绝食,你们他妈的给我找那个狗屁印征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故地重游(上)2
故地重游(上)2
重案组办公室里,众人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内勤王萍正在整理档案,一抬头,看见刚才正打电话的印征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里间他的办公室走了出来,看着低头浏览着《公安报》的张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于是她倾身拍了拍对面张彻的桌子,“哎,别学习了,看样子你得和怎么组长去实践一番啦!”
“没听说有什么事啊?”张彻合上报纸转身看着印征,“头儿,真有事啊?”
“嗯!”印征伸出手指着张彻,道,“收拾收拾,我们现在就走!”
走出办公楼后,印征和张彻径直上了停放在市局院子里的重案组那辆桑塔纳轿车上。
“去哪呢,头儿?”发动车子的时候,张彻问道。
“出去了再说!”印征指了指市局大门道。
桑塔纳驶出了市公安局大院,按照印征的指点,张彻将车向东驶上西大街,融入了车流之中。
“古迹小区。”当车停在一个十字路口等待绿灯的时候,印征忽然说道。
“你要再不说呀,头儿,我还真以为你领我参观市容市貌呢?”开着玩笑,张彻将车右拐驶上了南大街。 。 想看书来
故地重游(上)3
故地重游(上)3
“头儿,怎么这几天你老是神神秘秘的?”开着车,张彻问道。
“哦,你都发现什么了,我可不认为自己有什么神秘。”印征道。
“我发现你这几天老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破获抢劫银行案和安雅非案的办结似乎都不能使你高兴起来,最近呢倒好,领回来一个大姑娘坐禁闭,要不是安雅非死了,还不知道你放不放她走呢!还有,为什么我们要去古迹小区?这些,你可都没给大伙说明白呢。”张彻道。
“我老了,张彻。”印征道。
张彻愣了愣,“不会吧头儿,你也不过32岁啊!”
“可我开始怀旧了……”印征道。
车子拐了一个弯,驶进了通往古迹小区的坎坷不平的巷子里。刚进巷口,印征便示意张彻停车。“就在这里等我。如果等不急了,十五分钟后给我打手机!”说完他下了车,留下张彻一个人在车里,考虑着组长的古古怪怪,但最终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不得不为印征担心,因为他没有忘记,在破获美丽杀案中印征就是如此的古怪,而那次的经历,差点使他永世不得翻身!他可不希望作为留职查看期间的组长,再有什么闪失了……
故地重游(上)4
故地重游(上)4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E市拉开了改革开放后第一次城区大规模干道拓宽工程,为了安置那些涉及到的拆迁户,E市兴建了许多小区,古迹小区就是其中之一。二十年过去了,那些当时可算作是时髦的红砖六层、只在临街的墙体涂抹了一层水泥的居民楼楼,在风雨的侵蚀中,无一不露出了老态龙钟样。
但和当初印征曾经经历过的冷清相比,二十年的时光,却也为小区增添了许多烟火气息。比如北区,原先的那些最初的拆迁户们栽植的小树,已经出落的高大伟岸,只是时值深秋,褪去了叶片的大树只能让人去想象在盛夏季节的枝繁叶茂了。
和楼房相对,并形成了一条区中巷的那些小楼,是当初被圈去了土地的城中村村民的民居,如今一层大多出租了,有的被用来做理发店,有的被用来做杂货店,而有的被用来做面包房。远远的,印征闻到了一股孜然的气息,无疑,在不远处的一间出租屋里,有一家买卖调料的店铺了。印征神色淡然的走在这条区中巷中,从衣兜里抽出的手拿着一个空烟盒,他背在身后的手痉挛着,将烟盒扭成了麻花状,正在这时,他看到了一家开在一栋三层民房一楼的杂货铺,便上了台阶,走了进去。
“老板,来盒石林。”杂货铺里摆了几个木制的货架,上面堆放着烟酒调料和饮料,印征对坐在铺子里的一个50岁的老妇人道。老妇人站了起来从货架上拿出一包石林递给了印征。将5元钱递给老板后,印征毫不客气的坐在了老板腾出的椅子上,指了指货架,道,“再来瓶绿茶,在你这儿坐坐。行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故地重游(上)5
(上)5
“行。”老板的回答既没有拒绝,却也能看出不是十分乐意。她的眼睛随后不再注视印征,而是朝对面的一家店铺望去,顺着她的视线,印征看到在巷子对面也有一家杂货店,每当有人走进对面的杂货店时,老妇人的嘴里便会嘟囔一声,无疑,竞争已经浸透在了社会的各个层面,这两家小卖部也未能幸免。
“老板哪里里人啊?看样子不是我们这的吧?”印征喝了口绿茶问道。
“青海。”老妇人的注意力还在对面的店铺上,听到印征在问自己,不耐烦地答道。
“来E市多长时间了?”印征问。
“快十年了。”老妇人说完,好奇到看了看印征,又看了看他手中拿着的绿茶瓶子。
“也算是这儿的老户啦!”印征道。
不一会儿,印征喝完了一瓶绿茶,他放下空瓶子,从兜里掏出5元钱递给了老妇人。在老妇人找钱的时候,印征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是张彻打来的,但手机上的电量显示已经不能进行哪怕是一次完整的通话了。他便拿起了搁在杂货铺桌子上的一部点话,对老妇人道,“老板,别急着找钱,我再打个电话!”话音未落,老妇人一把夺去了电话,“电话坏了,打不成!”那种口气透出的是不容商量的味道。印征无奈地走出了杂货铺,就在他下台阶的时候一个浑身散发着各种调料混合气息的男人走进了杂货铺,顺手拿起了那部铺子里的电话,旁若无人的按着数字键。
“老板,他怎么能打,你不是说电话坏了吗?”印征指着那个正在打电话的男子问老妇人,道。
故地重游(上)6
故地重游(上)6
老妇人未置可否的斜了斜眼睛。
印征无奈地笑了笑,出了小店;走到了对面的那家杂货铺,指了指放在烟架上的一部电话,问一个看上去是老板的50多岁的男子,“你这也不会坏了吧?”说着朝对面的小店瞥了瞥。
“你打吧,尽管打,我这架电话才不会坏呢,哪像那一家,对生人老说电话坏了!”老板热情道。
“哦,是吗?那是为什么?”在等待张彻接听电话的时候,印征问道。
“无证经营呗!怕电信局收拾,只给熟人用。”老板道。
“哦,”印征仿佛刚刚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
“头儿,看守所刚给组里打电话,说蔺雨文疯了,吵着闹着要告伍家骏!还让你现在就去见他,否则他就绝食!”张彻道。
“等一下,我马上到!”印征说着挂上了电话,扔了一张一元纸币给了老板,不等找钱,便匆匆地走了。
“头儿,刚才干什么去了?”在赶往看守所的路上,张彻问道。
“怀旧!”印征简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