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神做官-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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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让女人收起来——这不就是过日子么?
回想起天擦黑时王土地过来时的情形,宋玉英就脸红心跳。
野兽似的,天没黑透就抱着人往卧室钻,急吼吼的又摸又亲,小褂子都不让解,直接扯开……直到现在,宋玉英还隐隐觉得腿窝子里一颤一颤的发酸呢。
看着王土地侧脸,宋玉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的耳垂,又厚又大又肉乎,摸起来心特别的定。
“玉英啊,我琢磨着,你是不是别在这住了?”王土地放下酒杯,夹了个猪耳朵,慢慢嚼着。
“啊?”宋玉英想了想,眼泪就流了下来,慢慢摇了摇头,颤声道:“土地,你是大富大贵的人,我不求你能娶我,只要你别不要我,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就够了,我不缠你。”
王土地一楞,还真有点感动。其实这个禽兽想的根本不是这个。
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玉英啊,这是老刘家的房子,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不能住在这。我来的时候就想了,村部前头有两间仓库,正好闲着。我明天到村部要来。”
村部的仓库,旧虽旧,但面积大、质量好,更重要的是砖墙瓦房,住着舒服。
“这成么,村里怎么会给你?”宋玉英匆匆擦掉眼泪,急切地道。
“怎么不成?我又不白要,租还不行么?”
“村主任是刘老根,你上次和他家结怨,他们不治你算好的,怎么肯把仓库给你用?”
“他们不肯也得肯。”王土地嘿嘿笑了起来,伸手掏起宋玉英衣襟里,揣着一团软玉揉了起来,“玉英啊,你这对宝贝可真稀罕!”
“别呀。”宋玉英红着脸,挣扎着要下地,“桌子还没收拾呢。”
“明天再收拾,先陪我睡觉。”王土地伸脚勾着灯绳,“啪”地关了灯,一用力,宋玉英软乎乎、香喷喷的身子就跌进了怀里。
没一会儿,室内就传来阵阵缠绵的声音。
“玉英,这一招叫做‘隔山取火’,老子在县城录像厅里学的,技术含量很高……”
宋玉英喘息着,“什么……隔山取火……还不是……那些下流的……以后……你不许学……啊!”
“嘿嘿,知道我厉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土地,轻点儿……”
一夜春梦,王土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后吃了早饭,然后到了村代销店。
“金秀啊,又漂亮了啊!”王土地进了店,靠在柜台上,吹了个流氓哨。
“死土地,你啥时回来的?”金秀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拿着鸡毛掸子掸灰。
“昨天,想我啦?”
金秀的男人在外面打工,她就在家带孩子,顺便守着个小店,一个月好歹能挣几百块。
“呸!”金秀骂了一句,心里还挺美。她生的秀气,男人又不在家,经常就有些无赖前来勾勾搭搭。虽然她向来对这些无赖没有好脸色,但对王土地却是个例外。毕竟他人长得大气,又年青,还是个读书苗子,王土地真要动了心思,金秀也许就肯了。
调戏了金秀一番,王土地买了两条“精品甲天下”香烟,一共80元,装在黑塑料袋里,付了帐后,又多要了个袋子。
“烟又不重,要两个袋子干嘛?”
“有用。”王土地挥挥手,出了店门。
后道沟村委在坡前,正对着下山的山路。
王土地一进村委会办公室,就见刘老根正和村文书金承民下象棋。
刘老根见他进来,眼皮抬了抬,没说话。倒是金承民笑呵呵地道:“土地来啦?”
“嗯,来看看。”
金承民要倒茶,王土地摆摆手,“我看你们下棋。”说罢就溜溜达达走到刘老根身后站定。
王土地站在刘老根背后,刘老根觉得好象背上长了根刺,拔还拔不出来,忍了半天,把棋盘一推,站起来往办公桌走,开口道:“土地,什么事?”
王土地一手拎着个塑料袋,看起来沉甸甸,肯定是来办事。刘老根坐下后,点了一根烟,眯着眼不说话。
王土地也不跟他啰嗦,把一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打开口子露出香烟来,“村长,我想租村里仓库。”
“不行,村仓库有用。”刘老根没半点犹豫就拒绝了。
“有个屁用,都空在那两年了。”王土地屁股一抬,往桌上一坐,“风吹雨打的,也没拾掇,我租下来后自己修,不找村里要钱。”
“那也不行。”刘老根眉头一皱,把塑料袋一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仓库是村里集体财产,不能随便租给个人。另外,村委决定,开春后就把仓库改建成农民阅览室。”
其实他也怕王土地来横的。上次他一人单挑老刘家十来条壮汉,凶名在外,刘老根确实不敢惹。
见王土地一直在点头,刘老根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了,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地笑容:“不好意思啊,土地。其实我也想帮你……”
“咚”的一声,王土地把另一个塑料袋掼在桌上,刘老根吓了一跳。
“土地,你这是?”
“送礼啊!”王土地冷笑着打开塑料袋,露出两块青砖。
“这个礼你不收,那就换一个。”王土地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道:“刘老根,老子跟你客气这才找你谈。你自己说,是收下烟,还是让老子拍两砖头?”
金承民一直躲在角落装看报纸,现在见事情有变,立即将报纸揉成一团,抓起来就往外跑:“哎哟,肚子疼。”转眼就没影了。
王土地见金承民自动消失,走到门边直接把门关了,门栓往上一插,刘老根心里就一哆嗦。
“王土地,你要干嘛,你要行凶杀人么?”
“老子不杀你。”王土地直接把一块青砖抓在掌心,笑了起来,“杀你个棺材瓤子,老子赔你命太亏。老子就想拍你一砖头,也不拍死,也不拍残,然后赔你钱。”说罢,脸色一变,伸手就封住了刘老根的领子,骂了起来。
“***,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说,到底租不租?”王土地一砖头拍在桌子上,砸得粉碎,然后又抓起另一块青砖,平放在刘老根头顶。
妈呀,这货真是楞啊!刘老根吓得腿肚子直抽筋,脸色苍白,“别动手,土地兄弟,租,租给你!”
“呵呵,这还差不多。”王土地脸色瞬间由寒冬变成春暖花开,将刘老根轻轻放在椅子上,顺手还替他掸了掸衣服,“村长,我这人性子急。现在你就给我把事办了。”
“唉,唉!”刘老根屁也不敢放,喊来躲在窗外的金承民,叫他草拟个租赁合同。
“村长,租金多少啊?还有租期呢?”金承民写了一半,问了起来。
王土地不说话,刘老根憋了半天,咬牙道:“一年100,先租个30年。”然后又小声问王土地:“土地兄弟,合适不?”
一年一百,租期30年,近乎于白送。
王土地微笑起来,“村长说什么,我还能驳了不成?不过我建议租期能不能改成99年?英国租香港的租期也是99年嘛,咱们是不是跟国际接个轨?”
接你妈个轨!
刘老根恨得心肝脾胃都疼,却只能笑着点头,“对对对,土地兄弟不愧是大学生!咱们也跟国际接个轨!”
金承民很快写完,一式两份,然后送过来给刘老根过目。
刘老根哪有心情看这种“丧权辱国”的东西,匆匆扫了一眼就递给了王土地。王土地倒是看了一会儿,然后在“乙方”签了字,赞道:“金文书字写得真好!”
关键时刻金承民没敢顶上,早得罪了刘老根,听了表扬也不敢笑,刘老根拿起公章,“咣咣”盖上,捂着心口道:“金文书,你今天把仓库收拾一下,然后把钥匙交给土地。”
………【十四 火线入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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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老根脸色铁青地回到家里,就见一个年青男人坐在堂屋正和自己老婆说着话。那人穿得整整齐齐,梳的是三七分头,白脸膛、狭锋长眼,生得文质彬彬。他一见刘老根就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叫道:“二叔!”
刘老根脸色缓和下来,笑了笑道:“唔,是兴伟啊!怎么今天上来了?”
年青人叫刘兴伟,是刘老根侄子。刘家的小辈中,就属他头脑活、会来事。所以当刘老根的大哥求到自己的时候,他二话没说,找人托关系把他送进了乡政府。
果然,刘兴伟在乡里如鱼得水,没过两年,这小子就混上了党政办副主任。
“来看看叔和婶。”年青人眼色很好,给刘老根专用的大紫砂茶杯里泡上茶,端了过去。
“兴伟还给你带了脑黄金呢!”刘老根老婆笑得嘴都歪了,提兜里不仅有两盒脑黄金,还有五斤猪油。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刘老根抱着茶杯,冲老婆挥了挥手:“去搞几个菜,中午我和兴伟喝一杯。”
“中!那就麻烦婶了。”刘兴伟也不客气。
“麻烦什么,都自家人。”刘老根老婆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叔,你有心事?”
女人走后,刘兴伟见刘老根眉心一直纠结着,就试探着问道。
“嗨!”刘老根叹了口气,心里却是一动。
“我怎么一时头脑迷糊住了?王土地再凶,能凶得过政府?我是拿他没办法,可兴伟在乡里,认识人多,也许就能治他。”
想到这里,刘老根脸上就露出了一副凄惨的表情,恨声道:“兴伟,你是不知道啊,满娃家那老大,现在可是村里一霸哇……”
刘老根一聊起王土地,心里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刘兴伟听了半天,冷冷一笑:“叔,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来治他!”
刘老根正抹着眼角,听了这话就是一怔:“你乍治他?”
“他欺男霸女,还用暴力胁迫你签合同……我跟乡派出所熟得很,下午就找人把他弄进去。你等着吧,有他给你磕头赔礼的一天!”刘兴伟站起来就往外走,“叔,我先给你办这个事,饭就不吃了!”
“哎,哎,兴伟呐!”刘老根紧跟几步送出门,看着刘兴伟离开的背影,热泪盈眶。
中午刚端上碗,家里就来了几个干部,纷纷质问怎么把仓库租给了王土地。
“哼,那是老子使的计,目的是稳住他!你们以为,仓库就真租给了他?都睁开眼看着吧,王土地蹦达不了几天了!”刘老根用筷子指着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汪洋上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省人事厅打过来的。
省人事厅考试处处长蒋成林亲自打这个电话,就是表示对这事相当重视了。
“首长好,我是蒋成林啊!”
“蒋处长?”汪洋想了想,记起了这个人,口气立即亲热起来:“处长大人,你就别逗我了。我只是个为领导服务的秘书,哪里称得上‘首长’。”
寒喧几句,蒋成林直奔主题。
这次公务员考试,是省人事厅主办,省教委协办。县里初审后要按程序报市,然后由市里报省。
省厅在终审时,翻到王土地的的报名表,上面的“政治面貌”一栏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