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销魂殿 >

第20部分

销魂殿-第20部分

小说: 销魂殿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砂愣了好久,不确定那是梦还是什么别的。低头朝掌心一看,一张白纸小人正放在其上,已被汗水浸透。
  她的整颗心好像都被什么东西拎了一下,麻麻的痛。
  师父……她在胸口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只觉喉咙里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
  定然是他帮了自己,只不知道这白纸小人是什么时候塞给她的。
  胡砂小心翼翼把白纸小人放在被子上,轻轻抚平,然后放进荷包里,贴着心口安置,仿佛那样就能获得力量一般。
  陆大娘在外面敲门:“小胡砂,起了没?凤仪公子在等着你啰!”
  她急忙答应一声,起身穿衣梳洗。看样子,陆大娘已经问到了二师兄的名字,不知问没问到他家在那里,有没有娶妻……想到这里,胡砂脸上又是一红,低念一声罪过,赶紧捧来冷水洗脸。
  出去的时候,凤仪早已神清气爽地坐在外厅喝茶,面前还放着两个包子。
  胡砂奇道:“二师兄,那是肉包子啊!你能吃荤腥?”
  “笨,那是菜包子。”他丢给她一个,咧嘴笑,“虽然出来了,但修行不能断。你以后也不许吃荤腥,少少吃些素食吧。”
  胡砂的嘴巴又撅起来了:“我又不想成仙……”
  陆大娘刚好从厨房端了汤出来,很是好奇地问道:“成什么仙?小胡砂,你怎么叫他二师兄?不是没能拜上师父么?”
  胡砂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给她解释这复杂的关系。凤仪笑道:“没来得及告诉大娘,胡砂是没能到清远拜师,我们的师父是一个云游道人。昨天因着她偷吃鸡腿,师父骂了她几句,这孩子便闹脾气跑了出来,这会我赶着将她带回去呢。”
  陆大娘顿时了然,爱怜又好笑地在胡砂脑袋上一拍:“傻孩子,你师父是为你好呢。怪道我说怎么一个月没见瘦了那么多,原来是没吃饭。以后可要乖乖听师父的话,别偷吃荤腥啦!”
  说着又把汤端了回去:“若是早说,我便不做这肉羹了。等我去给你们做个素汤来。”
  凤仪连忙阻止:“不麻烦大娘了,我得赶紧带小师妹回去,迟了师父要责罚的。”
  胡砂正在埋头吃包子,不防后背突然被他一提,轻飘飘地拽出了门,她急道:“等等!我的包袱还没……”
  凤仪不屑一顾地皱皱眉头:“什么包袱?哦,包着那些难看的衣服是吧?那些难看死了,都丢掉,二师兄帮你买新的。”
  “丢掉……?!”胡砂惊得差点被噎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陆大娘在门口朝他们依依不舍地摇着手绢:“小胡砂,好好跟着师父修炼,记得闲了来看大娘啊!凤仪公子,胡砂就拜托你照顾了……”
  “大娘,我的包袱……”胡砂着急地朝她挥手,奈何对方只当她是告别,手绢摇得更欢了。
  最后还是没能将包袱取回来,胡砂一路都撅着嘴,无论凤仪和她说什么,她都不理不睬。
  “好了,是二师兄不对。”凤仪无奈地拽拽她的小辫子,“真是个小丫头。”
  胡砂的嘴撅得可以挂油瓶,嘟囔道:“你当着大娘的面说衣服难看,多不给她面子。那些都是她给我做的。”
  凤仪失笑,忽而牵住她的手,只道:“那二师兄给你赔罪,跟我来。”
  他领着她拐个弯,走进一家店铺,上书“成衣坊”三字。
  店内用长竹竿挂着一幅又一幅的彩衣绸缎,因着海内十洲与海外不太一样,上面的花纹针法都是前所未见,胡砂看得眼花缭乱,竟分不出谁更好看些。
  “喜欢什么,只管挑,二师兄给你买。”凤仪将她轻轻推进门。
  “二师兄……”她小小拉了一把他的袖子,“这里看上去好贵的,咱们还是去小铺子买几匹布,我自己做好了。”
  他没说话,只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在诸多斑斓花布间细细挑选。
  胡砂无奈之下只得四处乱看,忽见前面架子上挂着一件成衣,淡淡的绯红,像霞光一般,色泽极柔极美。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老板是个会看眼色的,赶紧凑过来笑道:“姑娘喜欢那件?果然有眼光,这是天香湖的青蚕吐的丝织就,取了多丽山附近茜草染的色,别处再也见不到这种漂亮的红。”
  胡砂还没来得及说话,凤仪便开口道:“好,就要那件。多少银子?”
  她吓一跳,赶紧拦住:“别!我只是看看……”
  凤仪将她轻轻推开,“那颜色我喜欢,想看小师妹穿。”
  老板笑呵呵地,说着奉承话:“这颜色如此漂亮,也只有姑娘这样的人才能配上了。姑娘好眼光,好福气,有这样一位相公。”
  “不是相公!”她急得不晓得怎么办才好,那边厢凤仪已经付钱,把衣服轻轻抛了过来。
  “后面有更衣厅,小师妹快去换,你身上那套衣服我再也不想看。”
  事已至此,她只得哀怨地看他一眼,捧着衣服去后面换了。
  那衣服又软又轻,穿在身上自然与寻常布料不同,关键是这样轻薄,却不觉得冷。她一面系着衣带,一面听那老板在外面和凤仪搭话,赞这衣服料子好,寻常刀枪都刺不进去,也不易沾染风尘,出门行走是再好不过的。
  她不由扯了扯袖子,软绵绵的,真能挡住刀枪?她反正不相信。
  衣服略有些大了,胡砂在里面整了半天,忽听外面有人在与凤仪争执,声音还很大:“这位兄台真是荒唐,这成衣是我前几天和老板订做的,买东西总有先来后到的道理,你出钱多,就能无视道理?”
  凤仪笑道:“好吵,我事先也不认得你,老板更没与我说明衣服是被你预订了的,为什么就不能花钱买?”
  那人怒道:“老板!你过来评评理!先前我是不是与你订了那件成衣?你怎的又专卖他人?!”
  那老板夹在中间活浆糊,左右为难。胡砂提着旧衣服推门出去,奇道:“二师兄,怎么了?”
  店内三人一齐回头看过来,凤仪身边站着一个年轻男子,约有二十多岁,修眉俊目,肤色黝黑,眉宇间自有一股俊朗彪悍。一见到胡砂,他目中流露出一丝惊艳的神色,正要说的话不由自主就吞了回去。
  凤仪懒得理他,笑吟吟地走过去,拉着她上下打量,赞叹道:“到底是人要衣装,如今这样岂不是漂亮极了?我早说,我家小师妹是很漂亮的,只是不会打扮。”
  胡砂一被夸就要脸红,结巴道:“真、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那里有镜子,你自己去看。”凤仪将她推到大铜镜前,镜中立即映出一个少女,肤色莹白,红衣乌发。因着她在清远的一个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清瘦了许多,下颌尖敲,显得双目水汪汪的,先前的稚气大减,显出一些少女的妩媚来了。
  胡砂也没想到这件衣服与自己这般相配,稍稍出了一下神,就听那个男子在后面说道:“老板,这话到底怎么说?我订做的衣裳,你反倒卖给别人。做生意贪便宜,也不能这样没诚信吧?”
  那老板愁眉苦脸,连声道:“这位公子,话不是这样说的呀!你订了衣服,说好三天内来拿,小店都等了你七八天也不见个人影,咱们不能做亏本生意是不是?谁想今日就这么巧碰到了一起呢?要不你和那位公子打个商量,看怎么安排吧,别来找我。”
  胡砂拽了拽凤仪的袖子,低声道:“二师兄,衣服是他订做的吗?”
  凤仪嘲讽地一笑:“别理他,钱咱们都付了,谁让他迟到,自己再重订一件吧。”
  那人又怒了:“你这人好没道理!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你不知道这天香湖青蚕一年只吐一次丝,只够做一件衣裳?这会叫我到哪里去再订一件?!”
  凤仪只当没听见,揽着胡砂便要走,她挣了一下,走过去歉意道:“抱歉,这位大哥,我不知道是你事先订做的衣服。要不……要不我脱下来给你吧,我们再买别的。”
  那人见她这样说,自己倒不好意思起来了,脸上微微一红,嘟哝道:“倒……倒也不必,这衣裳姑娘穿着挺合适……算了,我认栽,老板,还有什么别的稀奇料子?”
  那老板松了一口气,一叠声说有,又报了七八串稀奇罕见的料子,那人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显是那些料子昂贵异常,他囊中羞涩的很。
  凤仪走过去笑道:“好罢,说到底衣裳是被我们买了,老板订金还没退给你吧?不如我添些钱,买一匹新料子,就当是先前的赔罪了。”
  那人立时转怒为喜,连声道:“这怎好意思!先前我也有错,给兄台赔不是了!”
  凤仪笑着摇了摇头,自取钱替他付了订金与工钱。那人拱手道:“感激不尽!在下莫名,敢问兄台与这位姑娘尊姓大名?”
  莫名?胡砂一呆,本能地接了一句:“其妙?”
  莫名脸上一红,“惭愧,其妙是家弟的名讳。”
  胡砂登时出了满头黑线,世上居然真有父母给自家孩子取名莫名其妙。
  凤仪报了姓名,双方在店内寒暄了一阵,莫名突然说道:“在此与两位相逢也是有缘,我想和二位问个路,不知瀛洲乐正石山旧殿要如何走?我四处寻访,只是没人知道。我见两位仪表不凡,想必是仙山高徒,或许能指点一二?”
  胡砂心中一惊,脱口而出:“瀛洲乐正石山旧殿?你、你要去那里做什么?”
  莫名见到她便要脸红,只得垂头道:“这……私人原因,只怕不能透露,请胡砂姑娘见谅。”
  瀛洲乐正石山旧殿,水琉琴就在那里。这人……难不成也是要去找天神遗物的?莫非……他也是被青灵真君从海外带到这里来的人?
  胡砂忍不住想问,忽觉手腕被凤仪轻轻捏了一把,他笑道:“那正巧,我们也是要去瀛洲的,不如路上搭个伴,也热闹些。至于那什么乐正石山旧殿,我们没听过,不过可以帮你打探。”
  莫名顿时大喜,连连拱手称谢,双方约了三日后生洲八塞渡口相见,这才依依不舍地告辞了。

  第三个

  莫名走了之后,胡砂看着凤仪,欲言又止。
  他淡道:“别这样看我,虽说骗了他,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没确定他是否与你一样,莽莽撞撞地去问,泄露了秘密只怕不好吧。”
  胡砂点了点头,展颜一笑:“我就知道二师兄最好了,他们都说你坏的很,我可不这么想。”
  凤仪垂下眼睫,在她头顶摸了摸,没说话。忽然丢给她一个包袱,里面沉甸甸的,胡砂愣愣地打开,却见里面是各色新衣,并两卷花里胡哨的绸缎料子。
  他调侃道:“觉得我好,便为我做几件衣服吧。料子二师兄都给你买好了。”
  胡砂有些羞赧,小声道:“好、好啊。但我的手艺不好,如果不合身不好看,二师兄可别笑我。”
  凤仪勾起唇角:“怎么会,只要是小师妹做的,我都喜欢。”
  胡砂的脸又开始发红,捏着包袱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是不是该告诉他,自己是有相公的人,不能对其他男人太亲热,他也不能对自己太亲密,否则就是娘口中不守妇道的坏女人?可是,人家也没表示什么什么,她要是说出来,岂不很丢人?
  胡砂胡砂,你要冷静,别总胡思乱想的。师兄对你好不过因为你们是同门,师父对你好也不过因为你是他徒弟,你要是为此有非分之想,才是对不起他们一番心意。
  她对自己念念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