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手札-第6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周霖让陈家丫头动心,就像是当年周芝芳执意要嫁陈云帆那样,自己的儿子就算再无奈也要将周公馆全部交到周家的手上。
这时蔡嬷嬷总算是手捧着一只百宝盒出现。
老太太拿出贴身的钥匙,将百宝盒打开。
“来来来,心肝儿呀,太祖母现在老了,这些东西也都用不上了,也带不去棺材,自然要给它们寻一个合适的主子的呀,这些可都是太祖母年轻时候的嫁妆。”边说老太太拿出其中的几样,果真里面的翡翠,玉石之类的都是水头极好的上等货色,还有不乏的钻饰品,镶嵌了各色宝石的项链步摇,手工更是精致的无话可说。
其实珠宝界并不像是时装界流行瞬息万变,走流行的东西,饰品可以说都不是高档的货色,高档的货色是永不过时的,就像一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会过时吗?哪怕过个百年,上流社会的夫人太太们依旧趋之若鹜的会去购买,那已经跳出了流行的范畴,属于收藏价值的东西。
而老太太拿出的这箱珠宝里面的大多数东西都是属于这一类。
箱子里面大多数的东西都是大人的东西,鲜少有小孩子可以佩戴的物品,挑挑拣拣,老太太从里面拿出一只金镶老翡翠和田羊脂玉蝴蝶手镯,蝴蝶的翅膀用的就是和田羊脂玉雕刻,翅膀的斑斓色彩用的又是各色的宝石,有蓝有红,蝶身用的是老翡翠,这只蝴蝶手镯可以说极其考验师傅的雕工手艺。整个手镯的造型生动又不失优雅格调,典型的清代精品。
“看来看去也只有这只手镯适合你,你现在年纪太小了,也幸亏这只手镯可以调节大小,你也可以佩戴,否则我这箱珠宝还真是没有用武之地了。”老太太乐呵呵的说着。
看到老太太只是拿出一只蝴蝶手镯,大房那边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们早就将老太太的这箱东西看作是她们的东西了,给了周梦然一件,那等于是大房就少了一件物品。
“谢谢太祖母厚爱。”周梦然装作欢欢喜喜的,任由老太太将手镯套在了她的手腕。
“其实我这里的东西未必比得上你外婆的聚宝楼,可是好歹是老太婆我的一番心意,见了你呀,我真是欢喜,这也是缘分,晚上陪陪我这个老太婆如何?想你母亲小时候呀就是喜欢粘着我,几乎是我一手带大。”老太太一脸慈爱的说着。
真是说的出口呀,周梦然差点被老太婆说的一身的毛骨悚然,母亲周芝芳为什么会成为现在这样子的性格,这完全是老太婆歪养成如此,如果不是林雪劫持她,后来被她劝服爆料,她外公外婆至今恐怕还没有料到老太太的厉害。他们一直会以为老太太当年养周芝芳是因为真正的喜欢,而不是什么阴谋诡计。
想母亲堂堂的周公馆的小姐,外公又曾经是清朝朝廷高官,可是母亲出去一点也没有那种大家闺秀气质和小姐应有的派头。而老太婆现在还敢说起这件事情?还是在外公外婆在场的情况下,如果她要是外公外婆恐怕气的都要吐血了。
周梦然不经意的眼尾扫过外公和外婆,看两老的神情还算是镇定,不过两人却是在这个时候都捧起茶杯喝着茶水,像是完全没有注意这边的情形,这是要她自己决定吗?他们还真够放心的,难道不怕她像母亲那样被老太太洗脑吗?
周梦然欲哭无泪,她真的不想和这个太祖母在一起住,偏偏边上的几个大房小辈有一个个一脸羡慕的样子。
“太祖母,梦然表妹刚刚到来,要不我也陪梦然表妹在您这宝地住下?让梦然表妹好有个伴。”一旁年纪稍大一些的女子开口。
“既然你这丫头愿意陪自然是再好不过的,幼染也留下来陪梦然吧,你们年纪相仿应该谈得来。”老太太一句话就将三个女孩里面的两个留了下来独独将年纪本应该和周梦然最相仿的周幼茹排挤在外。
最后周梦然决定留下,这个样子还能拒绝吗?再说她自信是不会被老太太洗脑的。如果是前世的那个陈初暝那还有一些被老太太洗脑的可能,可在她身上,那是绝不可能的。
洗尘宴结束,周梦然和周幼婷周幼染就留在了老太太的房中。
ps:
今天这章发的晚了,因为昨晚总觉得有些不对,早上改了又改,总算是写完了。
☆、103 万变不离其宗
“梦然表妹,听说上海的夜晚整条街上都是像白天一样的明亮,那里女人穿着露胳膊大腿的都是真的吗?”晚饭后,周幼婷和周幼染来到了周梦然的房中,三人聊天。
“像白天一样夸张了点,只是上海的晚上建筑物有霓虹灯,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整个上海都是五光十色的,而大街上路灯都是整晚照明,所以上海才会有不夜城之称,至于女人露胳膊大腿的,到是确实。”周梦然点点头道。
在乡下的旗袍还不至于开叉开到大腿的根部,有些保守点的就是穿着旗袍里面还要穿着裤子,至于露胳膊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穿着短袖的无袖的少妇和小姐们在夏天随处可见,有些大户人家的小姐就算是在冬季室内有壁炉的情况下也是喜欢穿着短袖,到外面去才会套上厚实的外套。周幼婷和周幼染可能是听说过,可是她们没有想到这是真的,都不由的大吸了口气。
“啊!那些女人不觉得羞耻吗?”
“男人干活的时候是不是也露着胳膊,穿着裤衩?”周梦然问道。
两个女孩子点点头。“可是女人怎么能和男人相比?女人将大腿和胳膊露在外面被人看,那多羞耻呀?我母亲说只有没有羞耻心的女人才会将胳膊和大腿露出来给男人看。”两人道。十几岁的养在内宅,受的教育又是传统的三从四德那套的少女很难想象外面的世界。她们听说的外面也都是从父亲和兄弟口中听说,所以对外面的世界既好奇又有些胆怯。
“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我们比男人笨吗?男人有思想,我们也有,男人可以读书,我们也可以,现在上大学的女生也比比皆是,男人工作养家,我们女人也可以做到,在上海的新女性可以穿着时髦的衣服在百货公司销售服装化妆品和衣帽。就算是在我们的聚宝楼都是有女性的售货员服务,除了服务行业,我们女性还可以在办公室做文书工作,像是我们明国的开国国母就曾经是国父的秘书。
在上海女性还可以在报纸上发表自己的言论。说当下的政治时事,男人可以做的我们也能做,而且我们做起来不会比男人逊色。”
周梦然的这番话就像是为两个少女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窗户,她们偶尔可以听父兄谈论上海大城市的繁华,可是有关女人的言论却是第一次听说,她们没有想到女人也可以做这么多事情。
“可是这样不是抛头露面吗?曾祖母和奶奶说那是下贱女人才会做的活。”
“我们的国母和外国人在谈判桌上谈判,寻求大国在经济上的援助,去战区支持我们的战士如果说这些都算是抛头露面的话,那么就算是抛头露面又怎么样?我们能少一块肉吗?别人会鄙视我们吗?如果一个人工作是为了养家,那么抛头露面是不可耻的。只有安然的享受着生活的米虫才是可耻的。你们有想过万一战争爆发,家族覆灭,我们能做什么吗?你们在江都或许永远也不会察觉,可是你们知道外面的局势有多严峻吗?或许哪天战争说来就来了。”
或许周梦然的话周幼婷和周幼染懵懵懂懂的不能太深奥的理解,可是米虫和战争两个字她们还是懂的。这源于军阀和军阀之间的战争,就算是这附近大大小小也打过几场战役,只是没有波及周庄罢了,因为周庄是周定邦的老家,所以各地军阀都要给周定邦几分面子,能绕过打就绕过。这些她们两人也都是听家里人说的,可是有一天如果周定邦的面子不管用了呢?那是不是周庄就要完蛋了?
“梦然。我们就是你口中的米虫对吗?”周幼婷鼓起勇气问,她和周幼染两个人明明比周梦然大,可是她们却觉得白活了这么多年。
周梦然看到两人认真的表情忽然一笑:“我们不要聊怎么无聊的话题了,军阀战争什么的都是男人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周梦然一句话转移了话题,然后她又从行李箱翻出了一些在周庄绝对买不到的零食。什么瑞士的巧克力啦,丹麦的曲奇饼干啦,还有在上海她和外婆最喜欢喝的水果茶。接着又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些上海时新的玩具。
“两位姐姐,梦然初来乍到请两位姐姐多多指教,第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两位姐姐喜欢什么,就拿了上海时新的小玩样送给姐姐。”她拿出一副扑克牌,还有上海的万花筒,异族风情的赛璐珞发条玩具,只见一个小丑模样的人偶拉着一头大象,满屋子的跑,逗得周幼婷和周幼染直笑,也忘记了刚刚被周梦然骂米虫的这件事情。
“这个饼干是叫曲奇吗?味道真是香酥可口。梦然你在上海真是幸福。”周幼染羡慕的说道。
周幼婷也同感的点头。同时心中升起了一个朦胧的上海梦,她觉得上海像天堂一样的美好,总有一天,她会去那里。
蔡嬷嬷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屋子里面的动静转身离开。
感觉到门口的人消失,周梦然拿起了扑克牌不无惋惜的道:“可惜我们只有三个人,如果有四个人的话我们就能打姐妹牌了。”
“什么叫姐妹牌?”周幼染好奇的问,扑克牌她是见过的,是她哥哥的玩具,平常她哥哥连让她摸一下都不肯。
“姐妹牌就是四个人打,两个人一组,相互配合,谁能打败另一组就能赢。”周梦然说起最时新的玩法。
“那简单呀,明天将幼茹叫来我们就可以一起玩了。”
“咳咳咳。”这时周幼婷拼命的咳嗽。
“幼婷姐姐,你怎么了?”周梦然关心的问道,她当然是知道这是周幼婷阻止周幼染将话题继续下去,她肯定是知道一些周幼茹为什么受到老太太排挤的原因。
外面雪停了,风却起来了,冬天的夜伴随着呼啸的寒风,树的影子朦胧的在月光的投影下,笼罩住古老庭院的窗户,张牙舞爪着。
一道身影在黑夜中穿过长廊,“吱呀”一声的推开了一间房门。
“莲,小家伙们睡了?”听到房门被打开,周家老太太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活问来人道。
蔡嬷嬷的本名叫蔡莲,从小跟着老太太从魏家陪嫁过来,为了老太太一辈子没有嫁人。
“还没有,在一起说话。”蔡嬷嬷来到了老太太身边,然后收走了她手中的针线活。“夫人,您今天对幼茹小姐的态度是不是太过了?”
灯火摇曳下,周家老太太布满皱纹的老脸因为蔡嬷嬷的一句质疑而显得阴晴不定。虽然周家大宅已经通了电,不过老太太还是喜欢这种晕黄烛火的朦胧感觉。
蔡嬷嬷将手上的针线收走放好,然后又划开了一道洋火,点了一炉安神香放在了老太太床头的位置,和老太太相处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和老太太的相处方式,所以老太太答或者不答她的话,她都不会太过惊讶。
“我终究是老了,三十几年前,我明明不喜欢老二的女儿,可还是将她养在身边,因为我不如意,也不想老二的媳妇如意。可是算计来算计去,却发现敌人根本就不是老二的媳妇,而是岁月。流水的岁月比任何东西都要残酷,我以为对我恭敬有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