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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银蛇乱舞-第17部分

小说: 银蛇乱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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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一斩一刺,这不正好三招么?这剑刺得好深,眼看着风落花不活了,那少年又在他胸口补了一记,将他踢下崖去,好久之后,才从下面传来“砰”的一声。”

    “那少年哈哈大笑,随手把风落花的剑一丢,又依样画葫芦,把风落雪手中的剑抢了过来。风落雪自然早有防备,可不知怎的,那少年招式明明没变,就是躲不过去。眼见又是一剑刺出,这一剑,直从口中透入,又至脑后穿出,极是惨烈。那少年也不拔剑,随手一脚,又把风落雪踢下崖去。这一剑入喉,自然是恼他出言不逊,侮辱他的娘子。”

    “那少年数招之内,连毙二人,武功之高,那是不必说了,下手之狠之辣,之毒之绝,更是闻所未闻。那太湖三猪虽不是东西,但顶多只是眼中无礼,口中冒犯,又何须如此?亏他还说自己老婆见不得血腥,这番杀得兴起,可把什么都忘啦!再一瞧那位姑娘,只见她身子微震,几欲滑倒,却被那白衣少年扶了起来。”

    “又过得几招,那少年随拿随掷,又把风落月手中的剑给夺了过来,正欲一剑刺出,却见他老婆脸色苍白,显是受了惊吓,迟疑之间,这一剑便生生收住,没刺下去。”

    “风落月见是个机会,一跃一滚,从地上抄起那柄剑,一剑刺向那少年的胸口。那少年本能一避,却未躲过,被一剑透肩,直至没柄。”

    “我以为这下风落月是死定啦!谁知那少年眉头一皱,左手一记勾带,只是将他摔了个跟头。只听他道:‘姓风的,今日瞧在内人面上,且先饶你,速速给我滚下山去吧!’那姓风的神色愤愤,似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跌跌撞撞,便逃下山去了。”

    “那少年将手中的剑往后一抛,又对我哥俩作了一揖,道:‘方才多有得罪。小弟姓杜,草字秋毫。’又分别朝后面二人一指道,‘这是义弟李峰,这是内人薛氏。’”

    杜英听到这里,不禁“啊”的一下,呼出声来。

    长孙无忧嘿嘿笑道:“没想到吧?我跟你师父老头子,当年可就是这么认得的。可在当时,我对他可没存一丝好感,虽说他是救了我哥俩一命,可老杜这人既嚣张又狠辣,言语虽是得体,但听他口气,显然是没把我兄弟放在眼里。”

    “那薛姑娘见老杜伤得厉害,极是惊慌,急急忙忙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递给老杜。老杜随手接过,又抛给我大哥,笑道:‘小弟一向血气太旺,流些出来方觉舒畅。倒是贤昆仲受伤过深,流血太多,不可怠慢。这瓶伤药是内子家里秘制,极有灵效,也算表达小弟一点歉意。’”

    “我们见他身受重伤,脸上尤带笑容,倒也佩服他的硬气。老杜一直等我们包裹完毕,才抽出那把剑,替自己敷药。实话说,直到那时,我哥俩对老杜还是恼恨的紧,但既受恩惠,又怎能口出恶言?”

    “当下我们几人在那崖顶僵默了许久,这时山下却又跑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修长,相貌儒雅,作一副书生打扮,腰上却悬一柄镶金嵌银的宝剑,奶奶的,不是江南宋鹤是谁?另一个气宇轩昂,面带威严,打扮却甚是朴素,这人我更加熟悉,他就是我那笨侄子的岳丈,也就是这间绿竹山庄的主人,司空无灭。”

    “司空老儿虽是皇家后裔,但生性好武,与我家一向交好,还跟我大哥一起,闯出了‘无生无灭’的名头。我见他来,登时松了口气,心想凭我们三人,还怕老杜何来?嘿嘿,老杜这人一向喜怒无常,我可摸不透他的心思。”

    “哪知这两人到了崖顶,竟似没看到我们一般,径自朝地上一样东西就冲了过去,一边冲,两人还一边拆招。我一看,原来是太湖三猪当时耍缓兵计时送我们的包袱,这时包袱已经散开,露出一张老旧羊皮来。这两个老混蛋一直拆了十余招,才看到周围还站着我们几个人,又急急退开,摆出个防守的架势。”

    “我见他们紧张得莫名其妙,心中暗骂,又问他们搞什么鬼。司空老儿一见是我们哥俩,心中镇定了些,一边慢慢往我们哥俩这边靠,一边道:‘无生,无忧,这张藏宝图咱们可得千万盯牢,莫让别人抢了去。’”

    “我一听,敢情还真是张宝图,这下岂不见者有份了吗?虽说我长孙家也算家道殷实,对于黄白之物其实不甚稀罕,但这张鸟图差点送了我哥俩的命,便是为了争口气,也决计不能退出了,你说是吧?”

    “老杜见我们个个脸色凝重,似感有趣,回头对他夫人笑道:‘阿冰,不如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哪知那薛姑娘虽是染恙,个性实是顽皮,想也没想就笑着答道:‘好啊!’”

    “这一答应,可不打紧,陡然间多出老杜这个强敌,局势立时可就变了。宋鹤与司空老儿两人互相大眼瞪小眼,我哥俩则是小心提防着老杜,老杜他奶奶的朝我哥俩看了看,又朝宋鹤跟司空老儿瞧了瞧,脸上笑嘻嘻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当下我们五人分立五角,中间则围着那张羊皮宝图,竟是谁都不敢乱动。这番站的也有一顿饭工夫,可把我手心脚心的汗给憋出来啦!”

    “忽然间一阵风起,吹动了那张羊皮,我们几人心下更加紧张,五个人,十只眼珠,骨溜溜围着那张图转,一边又得小心提防着对方。哪知这风好吹不吹,东吹西吹,吹来吹去,竟把那张图吹到老杜的脚下!这下子老杜可不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么?哈哈!有趣有趣!”

    “老杜一边笑嘻嘻的,一边弯腰,想去捡那张羊皮,可还没等他碰到那张图,我们四人四剑,可就指着他四处要害啦!”

    “嘿嘿,要说老杜这人,那是真有胆识的。这时身上四处大穴受制,兀自脸带笑容,左手两指提着羊皮一角,对我们说道:‘四位兄长,且先听小弟一言。’没等我们发话,他自顾自又接了下去,‘这张宝图虽落我手,但是真是假,又有谁知?’”

    “我们一听,都觉有理。老杜又笑着接道:‘这张图若是真的,那固然好,若是假的,咱们这几人在此处拼个你死我活,最终却只得个水中捞月,还要背上个杀人越货的罪名,岂不让后世晚辈笑掉了大牙?’”

    “听到这里,我们四人额头脊背的汗水不由涔涔而下。老杜脸露得色,又续道:‘更何况,若这宝图是真的,那为什么别人不去挖,非得轮到我们去挖?可见要挖这宝藏,绝非易事,单凭一人之力,恐难胜任,若只会逞强斗狠,最终却落个尸骨无存,岂不更加可悲?不若先合众人之力,将宝藏挖掘出来,介时大家要抢要分,不是来得更加实在?’”

    “听到这里,我们四人方才如梦初醒,宋鹤老儿饶是一向固执,这时也不禁缓缓点头,问他:‘但这张图却要如何处置?’宋鹤老儿平日甚不讨喜,但这句问话也算敲中关节,那时我们几人之间毫无信任,便是要同心协力,但这张图却让谁去保管?”

    “老杜又笑道:‘这个好办。’说着右手往我这一伸。奶奶的,那个时候我的剑可直指着他膻中大穴,可还是稀里糊涂把手中的剑递了给他,老杜这人身上他妈的就是有股魔力。”

    “我们盯着他,瞧他想干什么。只见他剑花一抖,竟将那张羊皮劈成了五片,自己手中拿一片,又递给我们每人一片,笑道:‘如此不就放心了么?’”

    “嘿嘿,杜小子,你说你想不想的到这个办法?要说难,自是不难,可在当时,我们几个人都盯着宝图眼红,谁会想到要把它割将开来?”

    “当下我们五个人各执一片,在地上拼了一拼,发现这张图原来是张海图,中间画着一个岛,上头写有‘东海灵蛇岛’五个篆体小字。于是我们决定往庆元府出发。”

    “庆元府与临安府毗邻,没过几天,我们就来到东海边上。那里的人家都靠打渔为生,家家户户都备得小船,但要载我们几人一齐出海,这船却又嫌太小。我们东打听,西打听,终于打听到一家王姓的富户,家中有艘大船,于是便去打扰那户人家。”

    “那姓王的肥头大耳,倒也富态,我们就问他知不知道灵蛇岛这个地方。哪知才一问,那姓王的就脸色发黄,四肢发抖,不肯说话。老杜就有点不耐烦了,从怀中掏出个钱袋,往桌上一拍,问他:‘这些够不够?’那姓王的只是支支吾吾。老杜东掏西摸,又从怀里摸出把散碎银票,问他:‘这些够不够?’那姓王的愈发紧张,脸上汗都渗出来了,可就是不说话,这下老杜可火啦,一把抽出剑来,架在他脖子上,问他:‘加上你的狗头,够不够?’那姓王的便战战兢兢道:‘够了,够了!’哈哈,真他妈有意思!”

    “于是我们就乘着那艘大船出海。我与我大哥,还有司空老儿,以前都是在中原浪迹,从没出过海,本以为跟西湖洞庭也差不了许多,哪知大谬不然!第一日第二日,船在近海,风平浪静,我跟我大哥还在船头观赏海上风景,大发秋水长天之感怀,哪知这海上天气实是难测,变脸变得跟你家老杜一样快,才第三日,我们的船便遭遇大风。”

    “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什么叫‘人力有时尽’!武功再高,又复何用?遇到自然之力,只得感慨生而为人的渺小。霎时间,风云骤变,云雾腾起,天昏地暗,视野迷离,只见烟波万里,浩淼无际,海接着天,天连着海,到处俱是浪头翻涌,似巨鲨,似狂龙,似鲲鱼,一只只张开血盆巨口,厮打,吼叫,急欲择人而噬。一龙方才伏下,一鲲又复冲天,带出无数细浪,奔赴四处,满耳满脑俱是‘轰轰’巨响,便似要将你的精神撕裂开来。海水自岛际分过,如被天刀割裂,那两岛间的海域便如瀑布奔涌,卷带着泥沙,翻盖着黄雨,生长出一个个地狱似的旋涡,张着巨口,睁着魔眼,便要将船吸入,那天地间的笑声直如妖魂鬼魅,如洪荒巨兽,人间哪复得闻?”

    “我们所乘之船,虽是不小,但在如此天候之下,亦如累卵,那大浪小山一般,不时将船顶起,抛上抛下,便似在戏弄一个无知小儿。只听得船家大声嘶叫:‘扯帆!扯帆!’我们几人便七手八脚,将船上的帆布拉下,任那船只在巨浪中自生自灭。”

    “那阵风暴之后,我哥俩,司空老儿,宋鹤,还有那位薛姑娘,俱都染上了晕船症。我哥俩晕得更是厉害,吐了又吐,直将隔夜酸水吐尽,再吃不下一粒米饭,短短几日,便瘦了好几斤,面色蜡黄,霎时老了好几岁。老杜原在海上混过,这时仍旧精神奕奕,但自己老婆得病,急得像猴子一般,又是推宫过血,又是喂药揉搓,几日几夜,衣不解带,竟熬得比我们还要憔悴。”

    “我心里只想:‘完了完了,只怕要掉到龙宫当女婿。’那时,我哥俩,司空无灭,宋鹤,早都有气无力,老杜虽是憔悴,但毕竟未得病症,加上有他义弟相助,我想,若真有宝物,那是想都别想,定归老杜所有啦!”

    “嘿嘿,可是,老杜这人也真他妈有意思,明明兵不血刃就可以独吞宝藏,他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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