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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为君衔来二月花-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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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文宇略有奇怪,回头望去,七尹仍是那姿势,好似什么都不曾说。

  5往日与今时

  肖家的权利在某些时候确实很有用处。这一点肖文宇也不得不感叹。
  关于凌兮的父母,只依靠零星的线索不过几日竟也查的清清楚楚。
  凌缙云乃是进京赶考的书生,在金陵城中偶遇凌兮的母亲苏婷,二人一见倾心,随后偷偷来往,私论婚嫁。然而二人家世相差甚远,凌缙云家道中落,而苏婷之父却是大盐商,哪里肯赞同二人婚事。
  苏婷想要以死相逼,却被父亲察觉,关在家中,并遣人将凌缙云毒打一顿。
  故事到这就有了分歧,一种说法是凌缙云被打死,苏婷听闻消息后悲痛欲绝,一病不起,不过半月也就香消玉殒;而另一种说法则是苏婷偷偷逃出,与凌缙云私奔。
  传言之中大都认为第一种说法更可靠,私奔一说不过是怜其情深的人杜撰出来。然而,眼前的事实却证明后一种说法才是真。
  凌缙云没有死,苏婷也确实逃出来,二人私奔到泸城,以卖酒为生,还生了一个女儿,名为凌兮。
  多半七尹帮的忙就是让他们顺利逃出,可既然如此,凌兮为何对七尹毫不待见?
  肖文宇想了许久,知晓七尹必不会说,又迫切想知道答案,干干脆脆去问凌兮。
  几日不见,三白坊的变化好不骇人。
  拓展了临街的店铺,门楼也换了新,肖文宇看了半日才确定不曾走错。
  凌兮还是那身月牙白的素裙,可见这改头换面的主意并不是由她而出,只可能是她身旁正在指挥仆人做事的尹孝文。
  “这是在做什么?”肖文宇费了好大劲才摆出一张稍微正常的笑脸,问道。
  “啊,你没有回金陵?”凌兮当先回话,轻掩着唇,眼底有些诧异。
  “我要是回去,肯定会来知会你一声,”肖文宇柔声回答,再度指了指店堂,问:“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差点走错了门。”
  “现在几扇门都可进入三白坊,肖兄不用担心会走错,”哈哈一笑,尹孝文解释起来:“是我的主意,扩大一些凌兮酿酒也会方便不少。”
  “我还是喜欢原来的,小巧精致。”扯扯嘴角,肖文宇不打算买账。
  凌兮有些诧异他会这么说,不自觉向前跨了一小步,问道:“今天是来买酒吗?”
  “不是,我本来有事想要问你,不过,”皱眉看一眼周围的人,肖文宇笑着呼口气,摆摆手:“算了,你先忙,我下次再问,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呃,好,”凌兮点头应,莫名总觉肖文宇要更容易亲近一些,忍不住开口挽留:“既然来了,不如和尹少爷喝几杯酒再走,上次你的酒壶还落在我这。”
  “也好,尹兄不介意吧。”肖文宇从见到尹孝文的一刻起,脑中就不断在回想七尹那若有若无的一句提醒,人也变得警觉不少。
  “自当奉陪。”尹孝文并不见任何异样,只如以往,笑着应下。
  二人喝了几盅,天色渐晚,尹孝文道是家中有事,匆匆便离开。而肖文宇却醉意浓浓,不知陈酿是不是更易醉人,肖文宇趴在桌上有心要问适才的事,也愣是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沉沉睡去。
  待醒来已是翌日早晨,连何时回的客栈也不知。肖文宇无奈,猛的自拍脑袋,这么个亡羊补牢法,要来何用。
  当下忙梳洗一番,也来不及去和七尹打声招呼,就欲再去三白坊。
  不料刚出房门,就有一随从上前来禀,说是查到件重要的事。
  肖文宇停住步子,认出这个随从乃是他派出去查探尹孝文的,心底莫名咯噔一下,缓缓神才问:“什么事?”
  “昨日尹少爷从三白坊出来后,属下一直跟着,发现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那随从说着一顿,打量一番周围确定没人才道:“去了青楼。”
  “什么?!”肖文宇一股恼意冲上来,不自主就拔高了声音。
  “千真万确,我还特意问了老鸨,原来尹少爷有一个相好,隔三岔五就会去一次。”
  “这混蛋!还亏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凌兮!”肖文宇气急,狠狠一拳砸向栏杆,转身却见七尹也被惊动走出房门,煞是好笑的看着他。
  “文宇,你再用力些,客栈都被你给拆了,”七尹几步走上前,又向随从招招手,问:“你还探到什么消息?”
  “哦,还听说尹家原本是想买下三白坊,可凌姑娘不愿,这才大张旗鼓重修三白坊。”随从低头答。
  “如此说来,尹家莫不是想要三白酒?”七尹倚墙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状。
  经这么一提醒,肖文宇恍然大悟,连忙道:“一定是这样,先在酒节上荐酒,而后又刻意接近凌兮,凌兮这笨蛋,我去跟她说清楚!”说话间就急匆匆要走。
  “哎,文宇哥哥,你——”浮尧欲拦,却被七尹拉了回来。
  “让他去吧,这么个直性子说不定是件好事。”
  望着肖文宇尽显年轻气盛的背影,七尹不禁勾唇笑起,即便是一样的事情,换个人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肖文宇几乎是一口气奔到三白坊,气喘吁吁的模样吓了凌兮一跳。
  “你怎么……”
  “尹孝文呢?”顾不上喘口气,肖文宇此刻最想做的莫过于将这充满怒意的一拳头狠狠砸向尹孝文那张脸。
  “他刚走,”凌兮眼中有些复杂的情愫,说不出哀喜,迟疑了片刻才问:“你也知道了?”
  肖文宇没听明白,略略一愣,仍是焦急道:“先不说别的,你没有将三白酒的方子告诉尹孝文吧。”
  “不曾。”凌兮眸子微黯,简短答。
  “那便好,凌兮我查过了,尹孝文他……”
  “你来只是问这个?酒方是不是比我还要重要?”凌兮分明没在听,径直打断,唇角满是苦涩的笑意。
  “你怎么了?”肖文宇这才察觉她脸色不佳,忙关切问。
  “你不是在查吗,你不是派了人天天看着三白坊,竟还要来问我——怎么了?”凌兮抿唇,说着竟哭了起来。
  肖文宇一下子慌了手脚,想要扶她又觉不合适,欲掏帕子却半日找不出,连忙问:“喂,凌兮,你怎么回事,喂,你别哭啊。”
  这话不说也罢,一出口,凌兮更像是满腹委屈通通跑出来,蹲身哭的更厉害:“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又是假,我真的分不出来,也不敢问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肖文宇好不无奈,束手无策。
  “尹家刚才来跟我提亲。”
  凌兮渐渐止住哭声,说的极轻,但肖文宇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整个人僵在当场。
  “喂,你答应了?”肖文宇猛的弯腰,抓住她双臂,紧张不已。
  “与你何干。”凌兮不睬,打开他的手挣着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无关?”
  “呵,那又怎么有关?”
  “我——”
  凌兮静静等了片刻,却见肖文宇支吾半日也说不出话来。
  喟喟一叹,已是失望浓浓,站起身不想再多说一句,转而走进屋。
  “凌兮,尹孝文只是想要你的酒方,并非真心。”肖文宇答不上先前的问题,只好将自己的来意说出。
  “且不说你的话可不可信,就算是真的那又如何,我已不想再孤身一人。”
  “只为这一时,你就不怕后悔一世?”
  凌兮猛的止住步伐,忽而轻声笑起来。
  “后悔一世……又是这一句吗?”凌兮转回头,嗤了一声:“请你回去转告七尹,花开即不同枝,花落必不同果。”

  6漫不经心意

  及至慢慢踱回客栈,肖文宇还没弄明白凌兮最末一句是何意。但既然她提到七尹,必定是与七尹有所联系。
  到了房门前又踟蹰好半会不敢进去,若他真口不择言说了什么话伤到凌兮……
  那就该去道歉。
  男子汉当是敢作敢当才对,畏首畏尾算什么。肖文宇狠狠敲自己的脑袋,欲将这个想法深刻记牢,一不小心下手却是重了些,抱着头呲牙咧嘴,正巧这时屋内的人开门走出,将这一尽收眼底。
  “哈哈,文宇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七尹盯着他,大为好笑。
  肖文宇糗红脸,连忙转移话题,道:“七尹,我正好找你有事。”
  “什么事能让你急的抱头乱窜?”
  “你别记着取笑我了,有正事。”肖文宇扯扯嘴角,把他又拉进屋,一五一十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嗯?”七尹听完,蹙眉想了阵,问:“凌缙云为什么会死,我应当没说过才对吧?”
  肖文宇摇头,不知他为什么忽然提及这个。
  “花开即不同枝,花落必不同果吗?还真是命中注定的劫数。”七尹垂首叹。
  “七尹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快给我说说!”
  “你大概也查到了,凌缙云和苏婷二人是私奔到的泸城,所以凌兮在泸城才会孤身一人,无可依靠,”到眼下地步,七尹也不打算再隐瞒,将事情娓娓道来:“当初我救出苏婷后,亲自送他二人来泸城,临别前曾问过他们——只为一时,就不怕会悔一世。”
  七尹说着一顿,转头看看肖文宇,果然是一副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模样,点头笑道:“呵,没错,你说了一句一样的话 。”
  “难怪凌兮会忽然发脾气,还要我带话给你,多半以为是你教的我,”这般巧合,肖文宇连连苦笑:“只是这话也不算过分,她怎么会这样计较?”
  “话语本算不得过分,不过,凌缙云到泸城后的第三年曾经写信于我,字字句句皆有后悔之意,苏婷亦是。”七尹说着眼中泛起怜悯,即便过了许久的事情似乎还是记得很清楚。
  原来凌、苏二人家世悬殊,自小所生所长的环境全然不同,加之用情不深,不过短短几年就互有间隙。
  只是当时苏婷已有身孕,为了孩子二人强自忍受,又如寻常夫妻一般相处了十几年,直到凌兮可以独立生活。
  兴许有胆量私奔的人性子多为果敢无惧,连七尹也不知他们是揣着怎样的想法,兴许是不愿彼此关系变得更坏,竟约好一齐寻死,或许是有情,不过已是曾经。而彼时七尹远在金陵,待得知消息早已救不得。
  肖文宇听得一愣一愣,方知其中竟有这番曲折,亦觉即便如此也应与七尹无关。
  “有关,苏婷将我这句话记得牢牢,及至死时也挂在嘴边,凌缙云亦向凌兮提及过我当年的劝诫,是以,凌兮误认为是我一句话扰的她父母互相猜忌,以致寻死。”七尹进一步解释出其中原委来。
  “原来如此,那大可以跟凌兮说清楚。”肖文宇不明白。
  “没必要,我在金陵,她在泸城,一辈子恐怕也不会再见,说与不说又有什么区别。”七尹不以为意。
  “可是,说清楚了,我日后见她也不会尴尬。”肖文宇干笑,找出一个借口来。
  “她要是嫁进尹家,你以为还能像今时今日,想见就见?”七尹毫不留情戳穿他的想法。
  “我……”
  见他犹疑,七尹忍不住一叹:“都到这个份上,你还不肯承认喜欢她?”
  意外的肖文宇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反驳,撑着额头有股说不出的苦恼:“我喜欢,可是不能说。”
  “怎么?”这回竟轮到七尹猜不透。
  “我自小就定了亲事,约莫这两年便会成亲,”肖文宇说着,声音渐渐低下,苦涩交加。
  “既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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