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起吧,太妃!-第3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三品 荣贵姬 樊梧桐
从五品 林良人 林小隐 (已死)
正六品 慎才人 齐信宜 (已死)
正五品 容美人 钱沧浪
正六品 薛才人 薛怀敏
正六品 钱才人 钱沧浪
正六品 叶才人 叶宝应 (修行)
☆、争奇斗艳
李妈妈扎在卧房门口;艾艾依依不肯走的时候;沈懿之就明白什么事了。她有了身孕;按规矩说已经不能侍寝。皇上挨着不肯走;总不好拿起扫帚赶人不是。何况,她一直觉得;怀孕期间不能同床很不人道。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不能啪啪啪,中间时期能够的。
“皇上,暖阁用了冰;凉爽。奴婢服侍您去暖阁就寝吧。”奶妈苦着脸道。其实不是奶妈不识趣;皇上愿意留宿自然是好的,只怕年轻人不知轻重;误了事;到时候她可就脱不了干系。
赵煦止住了沈懿之要帮他解衣宽带的举动,慢慢扶了她坐在床沿,凶着脸道:“时候不早了,都下去吧,朕知道分寸。”
李妈妈笑着退下了,道:“皇上和娘娘安寝,奴婢在外面守夜。”意思就是你们歇着吧,我在外面监视。
他脱了外袍,露出一身玄色里衣,显得瘦削性感,她别过脸去,不觉咽了口水,这人其实看着显瘦,其实身上有肉。
她半侧着身,颈脖上弯成白天鹅般优雅的弧度,背对着他,俯身拾祥云厚地毯上的鲤鱼菊花锦枕,整个身形发生了变化,微微卷曲,弯成一根妩媚的藤蔓。
空气中火花四溅,有种说不出的微妙。
抬头,赵煦的目光正正投来,好像要一口把她吞下去似的,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大步迈来,抢过手中的枕头。“以后千万别捡东西了,刚才把朕的魂都吓没了。”声音喑哑,带着紧绷。
她笑了笑,转身回抱,柔柔说着:“哪里有那么娇弱,皇上您太紧张了。”
他也不说话,大手钻到她的衣襟口,把衣裳一层层如剥笋一样剥下来,脱倒白色里衣还要往下。沈懿之心惊肉跳看着他动作,心里敲起了四面小鼓,一时轰轰隆隆齐鸣。
“敢笑话朕,胆儿肥了啊。朕这就为爱妃宽衣。”
宽衣就宽衣,皇上您拿个热棍子抵着算咋回事,凶器都带上了,能不哆嗦么。她缓了缓,捂着胸口说着:“还是臣妾自己来吧,皇上您自便。”
他咧嘴一笑,似找到了逗弄的乐趣,闪着白牙道:“爱妃怀着皇子不方便,朕乐意效劳。”有意无意往因为紧张起伏胸前一瞄,“朕知道爱妃睡觉有脱肚兜的习惯,来吧。”
沈懿之倒抽一口冷气,其实在现代她就喜欢脱内衣睡觉,有时候干脆裸奔。来到古代也保持了脱肚兜的习惯。有时候两人滚完床单,她半夜把里衣穿上,肚兜却是不穿的。
“歇着吧,朕逗你玩呢。”他拍了拍枕头,示意她往里边睡。
她眨眨眼,确认他是玩笑话,睡了上去。他熄了两盏大红烛,在床边留了一盏小银烛。耳边听见床边微陷的声响,大手把背对外的她轻轻的转过来,复把人搂在了怀里。
两人同时喟叹出声,他护着她,她搂着他,圈着他们的孩子,天经地义,最圆满的契合。
他身上很凉,怕热的她贴了上去,然后热棍子抵着她的大腿内侧跳了两跳。
“皇上,要不”她轻声建议道。
他瞪了一眼,微光下狼眼灼灼,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说着:“爱妃是要赶朕走吗,不要说了,你乖乖的,别动。朕忍的住,为喜欢的人什么都可以忍的。”
沈懿之没办法装作贤惠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其他女人,怀孕了又怎样。女人还要忍一年欲望,男人凭什么不能,说起来,这事男人才是罪魁祸首,为什么后果要女人独自承担。她其实想说的是,用手也是可以的,无奈皇上听岔了。
她知道自己应该感恩戴德说感激不尽。可她不想这么做,这是他本应该做的事,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施了恩德。
一夜好眠,清晨鸟鸣,她起身着装。用完早膳,往仁明殿去请安。前几日因雨势颇大,太后皇后免了请安,如今沈懿之有孕,又告了两日假。其实最好是不去请安,太后皇后殿人多口杂,万一出个意外就很危险,李妈妈他们就是三头六臂也顾不上。皇上的意思是,下道旨,让免了这道程序。沈懿之却没答应,太后皇后明知她有孕,却并未出恩典免去请安,这就说明两人的意思,竟连面子的好都不肯顾了。今日就去走一遭,也去吓吓他们。
宸妃的衣物饰品又高级了不少,冬虫拿出大红刻丝金枝绿叶百花综裙,她摇了摇头,大抵是怀孕的关系,她见不得太浓艳的色彩,翠微殿上上下下都换上了素雅的色彩。最后选了蜜粉色镶银丝万福苏缎长裙,头发盘成松松的鬓,赤金满池娇分心当中,羊脂色茉莉小簪斜插,脑后别玫瑰晶并蒂海棠修翅玉鸾步摇。
仁明殿里莺莺燕燕欢聚一堂,皇后标准的仪态,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平平整整上身,高鬓上带着九翟盘龙四凤钗树金冠,鬓角梳的很紧,头皮上都显了颗颗凸起,好像有人抓着头发往后拖似的。发上的卷须翅三尾点翠衔单滴流苏凤钗闪烁其华。这一身除出了祭天等重要场合才穿的,皇后意在说明,你再得宠,有些东西还不是能够。
“宸妃请起,来人看座,你身怀龙嗣,一举一动可得小心为上。”
沈懿之娇羞笑道:“托皇后娘娘洪福,谢娘娘关心。”先顾着自己吧,穿成这样,看着都累的慌。她的位置是皇后下首左边,正对面是葛贤妃,她正和旁边的林妃说着什么,两人面上都有说有笑。此等场合林妃也没多看自己一眼,可见一斑。
众妃纷纷弯腰,沈懿之含笑应了,于下首的锦贵仪神色冷淡,十二破留仙长裙摇曳拖地,点翠嵌珍珠岁寒三友头花清寒高洁,真真是月宫仙子。
上首的皇后发话:“夏至已去,天气炎热,各殿各阁要注意防暑,按份例领冰。宸妃有孕,本位意思是免了请安事宜,不过宸妃道不可少了礼数。此等贤德乃是大周之福,尔等要和她一样,侍候皇上,谨守本分,不可恃宠而骄,任意妄为。”四面玲珑,滴水不透,沈懿之忍不住叫好,既把自己的贤明点了,宸妃不请安的后路堵了,众人的想对付宸妃的心更强了。
锦贵仪扶了扶头上珠花,清冷道:“娘娘恩典,宸妃娘娘定会感恩戴德。诞下皇子,为大周延绵后嗣。”
底下的人都道一顿好赞,直把皇后娘娘夸到天上去。
“不会下蛋的偏叫的最响,什么世道嘛。”一道清爽的声音破围而出。众人都噤若寒蝉,薛怀敏,敢把太后跟前的红人削阴阳头。小命要紧,薛阎王天不怕地不怕。
听懂这话的人都往上首猛瞧,皇后那冠,你还别说,真和鸡冠有几分相像。不会下蛋的母鸡叫的最响,皇后可不是。之前被皇后几句话挑起想跃跃欲试与宸妃一争的人,被薛怀敏的话激醒了。皇后不就想让他们去斗么,自己收渔翁之利,傻子才去。瞧瞧满堂辉煌,众位都拿出了自己最好的家当,欲把宸妃比下去。人家宸妃粉淡素雅,笼罩着母性光辉,不是这些花枝招展的胭脂俗粉能比。
皇后锦贵仪气的脸上抽搐,薛怀敏还在那不紧不慢擦着皇上赏赐的宝剑呢。
荣贵姬站起身来,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显的雍容华贵,身上也是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适时开口,打破了尴尬局面,目光越过锦贵仪,遥遥致意,道:“太后娘娘口谕:免了宸妃娘娘的每日请安,请娘娘保重身子,安心养胎,她日夜在慈元殿为皇孙拜佛祈福。”皇后说免了请安没人看到,太后是下了旨的。荣贵姬气高气傲,容不得皇后卖好。
一个两个说免了她的请安,怎的就当事人不知道,沈懿之目光微闪,虽然心中佩服荣贵姬敢和皇后叫板,可仍带着些喜意,朝荣贵姬行了礼。经过锦贵仪身前,浓郁的百合香味袭来,她故作腿软晃了几步,口呼:“锦贵仪,你。。。。。”然后扶着椅把慢慢倒坐在厚地毯上,两眼一闭。
落在人眼里就是,锦贵仪恼羞成怒对宸妃当场做了什么,宸妃晕了。殿内乱作一团,冬虫夏草紧紧把宸妃围住。皇后大惊,立即宣了太医,把人留在仁明殿侧殿暖阁。
半个时辰后,闻讯而来的皇上黑着脸冲进了仁明殿,“皇。。。”跪在殿口的锦贵仪只看到皇上飘飞的衣角,她委屈至极,自己宸妃莫名其妙喊了她一声,好死不死晕了过。现在百口莫辩,只能祈祷宸妃没事,不然小命难保。
皇上刚下了朝,便得了消息,宸妃在仁明殿晕了过去。他一路狂奔,连呼吸也忘记了,只觉脑中轰鸣不绝,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昨日他就说要免了请安,她还道怀了规矩。该死的规矩,这起子人就会拿规矩来害她,光天化日竟敢谋害他的人。郭青蘅,郭添翼,你们俩父女,朕要你们陪葬!
他冲到床前,见她盖着锦被,脸上平静,心里慢慢平静下来。出来暖阁,招来问诊太医道:“娘娘有无大碍。”
太医院的太医也是轮班作息,今日轮的太医性子慢,心里正纳闷呢,宸妃娘娘明明身无大碍,却偏偏晕了去,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半响才道:“启禀陛下,微臣适才探脉,娘娘并无大碍,晕眩乃是受了惊吓气闷所至。”
“起来吧。”皇上觉得心落到了肚子里,皇后接过浮云递上的绢帕,想为他满脑的汗擦擦。
“青蘅。”他的声音平静的诡异,皇后刚被沈懿之一吓,也六神无主,便打发了锦贵仪在门口跪着请罪,现下太医都说没事了,她脸上绽了笑,道:“皇上瞧您跑的满头满脑的汗,臣妾来为你擦擦。”曹德这一路带着一帮太监上气不接下气远远的跟着。如今见皇上面上冷静,心里却害怕起来。
“朕和青蘅多年夫妻,没想到朕还是不了解枕边人啊。皇后是不是想着宸妃成为下一个慎才人。”他手一挥,一下将她手里绢帕打飞在浮云手中的茶杯上,瓷杯碎裂成片,茶水汩汩留出。
作者有话要说:太妃还有些章节才能到 作者不后妈 绝对亲妈
☆、美人帐下
第四十五章
清脆的碎响如闷雷轰在皇后心上;她咽下苦水;软到在皇上跟前;细瓷碎渣扎破了流彩飞花蹙金翚翟袆衣;原来钻心的痛是这般,偏这般痛不抵心上痛的万分之一。
“皇上恕罪;臣妾罪该万死,位居中宫,未能为大周诞下皇嗣;亦没有照顾慎才人和宸妃。”
皇上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道“太后和勇义候多次向朕施压,道中宫无德;欲废后而立。朕认为皇后管理后宫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大周的子嗣历来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