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落月流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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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落月流白 作者:22K纯妖孽
文案
十一岁时,她用剑指着他,却没在他手下走过一招,他笑得淡然,却像嘲讽。
十四岁时,她再次用剑指着他,仍然没能走上一招,杏花落在他殷红的衣衫上,映出点点白雪。
十八岁时,她在继任的前一天对他再度举起剑,他轻描淡写的化解她数年钻研的招式,“你打不过我的,宫主。”他仍然笑,风流俊逸却没有一丝暖意。
看书前请注意:
◆本文开头轻松,中间虐心,结尾圆满。
◆本文专攻BG,全文清水,想看耽美的,□的,耸肩,请回。
◆女主似乎有些强,却并不强势,而且很单纯,要看强女主的,耸肩,没有。
◆看文不回评的,偶无话可说,可是作者写字不容易的,我会很伤心,很伤心,我想半夜爬你家窗户!
◆本文自认没有天雷,觉得本文不合胃口的,请高抬贵手绕道行走,谢谢。
标签:青梅竹马 幻想空间 前世今生
主角:落月,夜白,晨殇 ┃ 配角:冷泽,十年,剑圣,紫煜,未央 ┃ 其它:轻奇幻,爱情,邪魔,术法;仙侠
若你输了,你便是我的!
“少主!落月!丫头!唉!”晨殇气愤的跺着脚,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走动,眼神焦灼的望着杏花林里对峙的两个人,却偏偏进不去,气得直跺脚,一点没有平日里翩翩的风范。
杏花林被夜白布了结界,他布的结界,除了祭司流风和现任宫主无莲,谁也破除不了。
林中两人,一人白衣胜雪,一人宽袍殷红,杏花片片飘落,暗香的空气里渐渐起了风,如画美景却萧瑟肃杀。
落月手中长剑指着夜白,银勾剑身泛着寒光,还未动已见隐隐剑气。她眉目间稚气未脱,却已有凛冽的大气,那是久居上位所养成的骄傲习性。
夜白神色淡然自若,他斜倚在一棵树上,一身殷红长袍松松的披在身上,对于落月的怒意与杀气视而不见,像是小酌之后闲散的倚窗望月般悠然自得。
“夜白,我要你输在我的剑下!”她小小的脸骄傲的扬起来,她从三岁开始习剑,御剑术法全得无莲姑姑倾囊相授,虽然她才十一岁,但她自信除了无圣宫里的人,天下无人能在她手下走过三招。
“若你输了,你便是我的!”她大声的说出这句话,水嫩的脸上红了红,却勇敢的仰起头,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可是他对她不屑一顾,她要他输在自己的剑下,输得心服口服,她要征服他,这是第一步!
夜白扬起唇角,淡淡一笑:“好,那你动手吧。”
一抹怒意涌上心头,她抿了抿唇,把这股怒意压制下去,她是无圣宫的少主,自然不能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动怒乱了心智。
“拿出你的剑!”
夜白两手合起来,很随意的拢了拢:“少主不会是忘了,祭司不必用剑。”
他不经意的举动看在落月眼里,却是在向她的剑术挑衅,他不用剑,也不念术,甚至连个挡架的招式也没有,一切都那样随意,随意得像是在欣赏风景,林间漫步!
银光乍闪,剑气如虹,一道流银的光华如蛟龙般从她剑间疾驰而出,带着隐隐龙吟之气,泛着寒玉般的冷月光华,剑招很华丽,杀伤力更华丽,这是她最得意的一招,也是可以撼天动地的一招,如果她面前站着一支军队,她便足以毁灭这支军队,只因为她是无圣宫未来的主人!
她没有留手,使出了自己所有的实力,夜白是自古以来最有天分的祭司,短短三年,他的造诣已经快达到流风五十岁时的水平,她从来不做轻敌的事情,从来不会。
“铮——”林间仍然回荡着银勾的袅袅余音,漫天的杏花纷纷扬扬洒落下来,落在两人的发上,肩上,衣服上。
落月的手微微轻颤,她死死的咬住唇,直到尝到腥涩的咸甜,右手再也没有力气,银勾脱手坠地,发出当的一声清脆声响。
“落月!落月!丫头!你怎么样?”结界已经散去,晨殇像风一样冲了进来,他一把扶住她的肩,她的脸色很苍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哪里不舒服,让我看看!”晨殇扳着她的身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直到发现没有任何伤口才松了一口气。
夜白仍然斜倚在那棵树上,只是树上的枝杈已被削得光秃秃的,他缓缓站直身体,向林外走去。
“站住!”落月稚气的声音里带着隐忍的哭腔,她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死死忍着不让它掉下来。
“你是怎样做到的?”她不相信,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她自诩天下无双的剑法,在他手里,竟然走不到一招!而且,她根本没看清他的手法,甚至,她根本没有感觉到他移动!
夜白转过身来,他殷红的衣袍间落满点点杏花,眉间淡然闲散,带着慵懒看着她淡淡一笑,在落英缤纷中如刹那绽放的浮华耀眼夺目,然后他回过头去,渐渐消失在杏花林的尽头。
“丫头!你怎么了?你……你别哭啊!”晨殇焦急的看着她扁起的嘴,他最怕女孩子哭,特别是一向骄傲坚强的落月,可眼下她大大的眼睛里一片雾气,充盈的水份随时想要夺眶而出。
“殇——”落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扑到晨殇的怀里,将眼泪全部擦在他青色的衣衫上,“我打不过他!呜呜!我打不过他!”
……妖孽分隔线……
落月第一次见到夜白,是在无圣宫的冰焰窟,历代祭司出生的地方。
“伏珠,你说,他长成什么样?”落月突然停住一路小跑,歪着头问伏珠,贝壳一样的牙齿轻轻的咬着下唇,“会不会很凶恶?跟邪魔一样?”
伏珠看着眼前孩子气的落月不由得一阵好笑,实际上她现在也的确是个孩子:“少主怎么会这么想?历代祭司哪一个不是风采过人,怎么会像邪魔一样?您是多想了!”
落月低着头想了想,现任祭司大人流风的确长得很好看,好多宫里的姐姐看了他都移不开眼睛,那她的祭司,长得也应该不难看吧。
伏珠拉住她的手:“少主,现在正是宫主和祭司大人合力催他出世的关键时刻,再晚了去,就看不到啦!”
两人一路小跑,冰焰窟守侍的两个宫女看到她们拜了下去:“少主。”
落月甩了甩手,和伏珠飞快的冲了进去,刮起一阵白色的影风。
“嘘!”伏珠伸出一只食指,对她眨眨眼睛,收了速度,慢慢的走到冰焰床侧面,待落月站定后退在她身后。
无莲姑姑白袍曳地,乌丝倾泻披在腰间,她的手中执着一把碧色的长剑,剑气如虹斜冲云宵,流风手中光球温润如玉流光溢彩,带着柔和却强韧的力量缓缓向那剑虹迎去,空中一团白色雾茧中,一个修长的人影若隐若现。
剑气与光球缓缓流动成丝,宛如流水般包裹着雾茧游走循环,荧荧浅光有若烟雾淡淡萤绕不息,那个茧中的人影轮廓渐渐鲜明起来。
一道月华忽的倾流直下,罩向空中雾茧,无莲长剑回转,碧色剑气在空中打了个绚丽的转,忽的与流风的光球融合在一起,两人疾转身形收回剑气与光球,炽眼光线像烟花般绚丽的绽放开来,落月小声的发出声“呀”,紧紧攥住了身后伏珠的衣襟。
华光如碎玉般缓缓坠落,空中的雾茧像羽毛般慢慢落在了冰焰床上,无莲转过身来:“落月,你过来。”
她睁大眼睛,乖乖的走了过去:“姑姑。”
无莲轻点一下头,年岁已两百的她脸上仍然清丽美艳,与妙龄女子无二,眉宇间却有股尊贵的雍华:“用‘无月流影’挑开它。”
她抬头看了眼姑姑,有些惊异,小小的手伸到背后,因为她现在还太矮,只能将剑束在背上。
“铮——”银勾出鞘,寒气逼人剑刃泛光,一道银华若有似无的从剑身上流过,轻颤的剑身仍发出余音。
她手臂一翻,剑身飞转斜挑雾茧,“呲”的一声轻响,那雾茧有如蛋壳一般裂开条缝。
落月屏住了呼吸,她看见了一条白色腰带整齐而安静的在那人腰间束着,和她的衣服颜色一样,洁白胜雪。
裂缝慢慢变大,像莲花一样徐徐张开,雾茧里的少年慢慢露出全貌,他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一般安静祥和,纤长而浓密的睫毛盖住眼帘,眉目如画面容如玉。
落月松了一口气,还好他长得不像邪魔,非但不像,而且好看得很,一点也不比流风大人差。
落月上前一步,好奇的睁大眼睛看他,他才刚出生,就已经是少年模样,比已经八岁的自己看起来大多了,她伸出手去探上他的脸,那浓长的睫毛忽的轻颤几下,然后缓缓睁开,墨色瞳孔温润如玉,淡然从容,落月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瞪得大大的眼睛。
他看到她先是一怔,然后便笑了,那笑容温暖清澈,墨色眼眸温润流彩,落月刹时只觉得被夺去呼吸,呆呆的忘了周遭的一切。
“夜白。”他的声音柔和清越,“我的名字叫夜白。”
夜白夜白,她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夜凉如水,落月流白。
……妖孽分隔线……
落月便是在那个时候喜欢上夜白的,不是为他的绝世容颜,也不为他清澈墨黑的瞳孔,更不是与自己同色的胜雪衣袍,而是他那温暖淡然的一笑,只是那样轻轻的舒展,便像暖阳一般抚平她心间的所有不安。
只是那种笑容,她只看到了一次,便再也没有看到了,现在的夜白仍然经常笑,他的笑颜倾世夺目,却再不像刚出生时那般清澈温暖,淡淡的慵懒,淡淡的从容,却再没有当初那种温暖,他仿佛永远凌驾他人之上,不沾丝毫烟尘味儿,落月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酸,咬住下唇,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丫头!丫头!”晨殇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他每次都是这样,人未到声先到,一点也没有祭司候选人的风范。
“晨殇大人!”伏珠轻轻屈了屈身,这个未来的祭司候选大人亲和无害,与夜白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更重要的是,他对少主很好,好到简直把她当成手心的宝。
“丫头,你真的要下山?”晨殇气息不稳的问道,他一听到这个消息便一路跑了过来,是跑的,而不是掠影,他很不喜欢用祭司的术法。
落月嘟着嘴坐在床边,两条短短的小腿在床边荡来荡去,伏珠忙这忙那的给她收拾着包裹。
“我听下过山的姐姐们说,凡世的人类很奸猾狡诈,他们擅长勾心斗角诱惑堕落,邪魔便是从人类中间产生的,我想要去看看……”落月说着说着停住了,她其实想要看看,所谓的勾心斗角是什么样子,至少,她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找到让夜白回到当初的办法。
晨殇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拧着两道英气的眉毛仔细的想着什么,他明明是个少年模样,此时的表情竟比落月看起来还要童稚几分,也难怪,他才出世一年,心智比起夜白来,的确要差得很多。
“既然你要下山,我便去给宫主说,我也要陪你一起下山!”晨殇抬起头来,俊朗的面容上满是坚定。
“不可以!”落月跳下床,背起手来,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你是未来祭司大人的候选人,如果你下山了,便不能向流风大人学习术法,那就相当于失去争取祭司之职的机会!”
“那就让夜白当呗!”晨殇满不在乎的说,“反正你也希望他当你的祭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