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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心有不甘-第38部分

小说: 心有不甘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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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称是正川雄一的老人板着一张棺材脸地看着沈何朝。

    沈何朝抱着自己手里的小腻歪;静静地回视。

    静默,静默。

    “奶汤鲍鱼?四个小时的蕴味奶汤……这个不是小刀做的,他没有这份耐性,也不是小勺做的;他性子闷没有这分灵气。”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香气;正川雄一面容严肃地说道。

    沈何朝心里明白;这位大概和徐师父一样也是爷爷以前的发小。

    在见到徐师父之前他没有听到任何人叫过爷爷“小刀”这么可爱的名字。

    “这位是正川雄一大师;在片儿国是最著名的料理大师……”旁边那个腰板似乎直不起来的男人对着老人点头哈腰,语气里的炫耀快要和口水一起喷出来了。

    在堂屋里喝汤喝的很开心的沈抱石披着外套踩着棉鞋一步步走出来;距离门边还有三四米他就看到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家伙。

    至少时光让他那张苍老的脸依然白净,能让沈抱石那双一点也不老花的脸看到对方最明显的标志——那一张门板脸!

    “大朝!关门!”一声断喝;沈老爷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沈何朝把小腻歪放在地上开始关门;两位“黑衣人”立刻一人把持着一边的门扇……但是他们的力气在沈何朝的面前似乎完全没有作用,门就在正川雄一的面前缓缓关上了。

    站在门外,身穿长袍的老人不疾不徐地对着院子里的人说:“小刀,我只是一个来看望弟弟的哥哥。”

    沈抱石恍若未闻地端起桌上的小碗继续喝汤。

    小腻歪晃着一身毛飞奔到老爷子的脚边,蹭来蹭去地求食。

    院子的外面,那位老先生不再说话了。

    沈何朝把葱油花卷和酱茄子端到餐桌上,就看见自己的爷爷神思不属地戳着碗里的鲍鱼。

    戳着……

    “良夜清露~生~~~,月~明林~间青……”一阵咿咿呀呀的女声唱词从院门的外面传到里面,沈何朝看见沈抱石又拧了一下筷子。

    在外面从来高人范儿一贯只会窝里横的老爷子被自己孙子看怒了:“看什么看!吃饭!”

    沈何朝放下筷子拿起了挂在餐桌上的纸和笔。

    “我让你吃饭!不准写!”老人色厉内荏,拒绝自己的孙子向自己提问。

    “一梦凉~秋~生,一灯~对孤~影……”

    沈何朝看看表情如临大敌的老爷子还有他手里的筷子,摇了摇头,低下头用遒劲有力的行书写了一行字。

    “爷爷,你筷子拿反了。”

    ……

    暮色四合的时候正川雄一终于在院子外面放完了一出戏,他走了。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一个人在外面等了两个小时,就这样离开了。

    入夜,沈抱石对着灯光擦着手里的折燕刀,擦着擦着,手就慢慢地停了下来。

    “板板哥,小油说这是在排新戏呢。”那个属于京城的夏天里,不到十岁的小男孩儿指着似锦楼后院的那帮戏子对着自己的哥哥献宝。

    肤色白净的少年已经十三岁了,他对小小的沈抱石说:“等我、下个月、拿了、工钱、就请你、听新——戏。”

    “你拿了工钱先给自己买鞋吧。”小男孩儿嘟着嘴从矮墙上爬了下去。

    少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原来就是这样地记了快七十年。

    东海沈家的小刀,白汤徐家的小勺,蜀地黎家的小油,还有这个沈家二爷的养子,小刀名义上的堂哥。

    沈抱云。

    沈家大爷和沈家二爷因为有个当过御厨的爹,前半辈子十几年除了要学厨艺基本上也算是个纨绔,不愁吃喝也不缺铜板。

    可是他们的人生被战争彻底搅乱,沈家大爷还好,留在京城里给几家极有品位的大酒楼当厨子

    沈家二爷早年混迹鲁地的胶东一带,哪怕片儿国人已经掌握了鲁地的一切权力,他们也没用办法去专门跟踪一个身家清白的厨子。

    他的朋友多到惊人,从富商到土匪,从名厨到敌人,那么多人愿意和他肝胆相照,他就这样在鲁地拥有了越来越大的影响力。

    直到沈抱石三岁的时候,沈二爷突然从鲁地回到京城,还带回了一个五岁的男孩儿。起先大家都以为他是哑巴,沈二爷说他是战场上捡回来的,大概吓坏了才不会说话了,没想到后来慢慢地也能磕磕绊绊地说几句,又过了两年,嘴上的毛病就彻底好了。

    沈抱石于是有了一个比他大不到四岁的哥哥,就叫沈抱云。

    那个答应了他拿到 第 044 章 目里她给了那位妇人一个“合格”,这一期在新的厨师做菜开始之前,她要接受那位妇人提出的一个“要求”。

    在拍摄之前艾德蒙一脸无奈地对她说:“如果不是你的标准这么高到现在为止只有一个人合格,我们也不会把 第 044 章 目的厨师做的是焗烤牛排,整块的牛的背部里脊肉用厨房专用的绳子捆绑定型,然后在上面涂抹由黑胡椒、盐、芥末粉和面粉调制而成的面糊。

    牛肉放进煎锅里用黄油煎五分钟,表面变色之后切成块的土豆、胡萝卜、西芹、洋葱一起放进烤箱。

    厨师的操作非常的熟练和专业,在等待烤肉的时间里他还给一会儿装肉的盘子做了装饰。

    打开烤箱,在烤盘里倒入香气四溢的红酒。

    高温炙烤、调低温度、最后包裹着锡纸适度冷却一下,一片片火候恰好的牛肉被厨师用刀切了下来。

    肉的品质极好,火候也掌握的很到位,牛肉中间还是粉嫩略带血水的样子。

    可是在银色的刀光里,沈何夕似乎看见了另一双手,略黑,略粗,大大的刀,细细密密地出整齐划一的萝卜丝。

    “抱歉,除了调料腌渍的时间不够之外,您的刀工配不上您烤肉的水准。”
46黄油玫瑰
    这位腐国土生土长的厨师用明确的态度表示自己拒绝接受沈何夕这样的评价。

    “cici小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哗众取宠的脱口秀主持人,听到你这样不专业的评价,我确定我是正确的。”他的语气里是真实存在的恶意。

    沈何夕觉得他就差在脑门上贴着几个大字:“我是来找茬的”

    “确实很巧,厨师先生;您一上台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目的不纯的参加者;现在看来我也是正确的。”

    沈何夕注意到这位厨师一上来就把注意力放在做菜上;完全没有介绍材料和烹饪步骤……如果只是这样沈何夕还能说对方是一个不善言辞专心做菜的厨子;这里的材料介绍可以补拍。但是在等待烤肉的时候,对方无意中看向自己的目光里那点“你快来找茬啊!没错误可找你失望了吧”的挑衅……

    这就不太对了吧?

    上一期来了个技术不专业的家庭主妇;这一期又来了个明显是找茬的,这在时光厨房的策划团队里是不可能发生的“失误”;只能说明艾德蒙在筛选参加者的时候是故意想要给自己找麻烦呀。

    看了一眼主席台;女孩儿决定应付完了这个砸场子的她就去砸艾德蒙的场子。

    “可爱的小姐,你虽然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主持人,也不能以践踏厨师的人格与尊严作为乐趣,厨师的辛苦你是不会懂的,随意地下这种不专业的结论只能让我们这些专业厨师觉得可笑。。”找茬的厨师一派义正言辞,

    哟,践踏厨师的人格与尊严,这个帽子扣的够高啊,沈何夕估么着对方大概在用语言积累情绪,一会儿气氛炒热了再愤然离场,那他炒作的目的就达到了。

    女孩儿在众目睽睽之下拎起了一把菜刀掂了掂重量。

    “当然,我当然明白自诩专业的人是多么的可笑。我敢说你刀工不行当然是有凭据的,毕竟具象的刀工不是抽象的态度,我们完全可以制订标准让更多的人评价。您说是么?专业的厨师先生?”

    “标准?”带着高高厨师帽的厨师笑了,“cici小姐,标准是什么?”

    沈何夕笑着拿起一块黄油:“标准,就是我。”

    刀切黄油,被西方人用来形容毫不费力的事情,一直放在保鲜柜里的黄油质地柔软,有一点滑腻吸手。

    但是如果要用它表现刀工,那就纯属的开玩笑了,又软又沾刀的东西,谁会用它来自讨苦吃?而且,黄油在三十几度的情况下就会渐渐融化,也就是说在人的手中它的形状和形态都难以保持,造型难度远超华夏的豆腐。

    现在就有这么一个人,她拿着一块黄油要告诉别人什么是“刀工的标准”。

    女孩儿纤细的掌心一翻,黄油就被抛了到半米高,她右手细长的刀子在空中划出了几条精妙的弧线,几块被切下来的黄油就纷纷落到了料理台上。

    银色的刀快到让人看不清,像是一团包裹着黄油的轻雾。

    “老头子,这个东西太滑了。”女孩儿的手上举着一条泥鳅,老人让她切成丝。

    “够快就可以了。”老者咳了一声,慢慢转身走开。

    ……

    从水里捞出一块红色的东西,少女的脸上一脸嫌恶:“血豆腐也切丝?你这是在欺负我吧?”

    “够快就可以了。”在女孩儿的瞪视中,老人踱步到了破落院子里的天光下,他和这个老旧的祖宅一样在渐渐地老去。

    一双越来越快的手,一个越来越苍老的人,他们一起造就了一个越来越笔直的身影。

    沈何夕脸上带着一点自信到耀眼的笑容:我付出了十几年二十几年的生命,我足以用自己的付出换来你们的“标准”。

    收刀,伸手。

    一块椭圆形的黄油轻轻落在了沈何夕带着手套的手心上。

    大概几秒之前,黄油还是一个长方体,但是现在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为自己刚才出现了幻觉,如果不是料理台上碎落的黄油碎块,谁也无法相信在这几秒钟内,这个东方女孩儿对这块黄油做了什么。

    厨师想说几句什么来挽回一下刚刚的浅薄无知,如果这一期的节目播出出去,自己的声誉就要毁于一旦了,对自己厨艺的自信和无端挑衅攻击一个女孩儿,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情。

    他嘴唇刚动了两下却被沈何夕抢先了,东方女孩儿有点意犹未尽:“或许在您看来这样的刀工有点简单粗暴。”

    话音未落,她左手固定着椭圆形的黄油,右手持刀对着黄油扎了下去。

    在她刺下去的瞬间,有人发出了一声惊叫。

    黄油那么软,刀尖那么锋利,女孩儿从没有低头看一眼,完全不在乎自己白嫩的手掌会被刀割伤。

    有些尖锐的刀尖刺入软软的黄油中留下了一道道痕迹,会有几刀带出一点黄油碎屑,更多地只是单纯的扎进去。

    渐渐地,人们也放下了对她的担心。

    她在那里,站姿自然,神态轻松,每一次用刀尖扎入黄油的动作又快又精准,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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